这个元旦两家是一起过的,自从订婚之后,这还是两家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乔初程和池望在厨房收拾,乔初程在处理手里的鱼,池望在灶台那边炒菜,另一个锅里还炖着汤。
剩下四个在沙发上坐着,只不过分成了两派,清寒和弥望在左边坐着聊天,乔木言和池厌在右边坐着。
乔木言在手机里和初霁聊天,初霁现在在医院实习,正在吐槽他的工作,乔木言有些不想跟他聊了,因为聊的内容很恶心。
初霁小时候他爸妈找人给他算命,算命的告诉他,他以后长大以后是个掏粪的,初霁当时听到这个就不乐意了,这玩意儿多恶心多没技术含量啊,所以从小立志学习,以图来证明那个算命的说的是无稽之谈,累死累活考上医学院,结果还是证明那个算命的说的是正确的,初霁现在在肛肠科实习。
在实习期间看过无数人的**,最后还是得自己上手实操,每天都是精神折磨,关键是初霁这个人人如其名,长得风光霁月,让他干这种事情他有些办不到。
他跟乔木言说自己每天看的病例怎么怎么样,跟乔木言描述的很清晰,恨不得把每个细节都抠出来讲给他听,乔木言忍无可忍,在聊天框里面疯狂输出,总结起来就一个字,那就是让他滚。
池厌在一旁看着,他当然记得他跟初霁的过节,在看到乔木言的脸色的时候,大着胆子把手机拿过来,在聊天框里输,“自己单身就不要打扰别人老婆,没眼色的东西,自己跟那些**过去吧。”
发完信息池厌把手机还给乔木言,有些心虚,乔木言只是淡定的把手机拿回来。
池厌做的这些是乔木言默许的,两人已经订婚了,自己肚子里还揣着他的崽,乔木言在向池厌打开自己的心扉,让他慢慢走进自己的世界。
池厌见乔木言没有生气,企图开始狡辩,“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看到你脸色不太好才抢过手机的。”
“嗯,做的不错,我早就想让他闭嘴了。”
手机提示音在狂响,乔木言没管它。
池厌听到乔木言的话,心里燃起希望,整个人慢慢坐直,眼睛慢慢开始变亮,乔木言觉得有些稀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厨房那边传来声音,池望端着刚做出来的菜放到桌上,嘴里喊着,“吃饭啦。”
乔初程紧随其后,手里也端着两盘菜,沙发上的四个人听到声音起身往餐桌那边去,乔木言是盘腿坐在沙发上的,池厌在旁边等他,等乔木言穿好鞋子之后才跟在他后面去餐桌。
池望今天做的菜很丰盛,口味偏淡,味道也不大,乔木言吃的很开心,这是他最近吃的最好的一顿饭。
池厌在一旁给他夹菜,乔木言也没拒绝,这可把池厌高兴坏了,要是他有尾巴的话,现在都已经翘起来了。他一个劲儿给乔木言夹菜,乔木言碗里都装不下来。
“别夹了,碗里装不下了。”乔木言看着碗里的菜心里没来由的有些烦。
池厌闻言立马变乖,也不敢给他夹菜了,桌上的大人听到乔木言说的话也没管他们,自顾自吃自己的饭,像没有他们两个一样。
池厌有些小心翼翼地,试探地说,“不给你夹了不给你夹了,等你吃完我在给你夹。”
乔木言说完那话也有些不自在,觉得自己刚刚有些太凶了,他把自己碗里的菜往池厌碗里夹了一些,声音有些小,“有点吃不下了,你帮我吃一些吧。”
菜夹到池厌碗里,池厌屁颠屁颠地就吃起来,乔木言看着他那傻样,心里有些好笑。
饭后,池家。
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池望哥俩好地把池厌的肩膀拦住,有些语重心长的跟池厌说,“儿砸欸,追人不是你那么追的,你看看你都被乔家那小子拿捏成什么样儿了。”
清寒觉得他这话说的不对,用脚踢了他一下,示意他好好说话。
池望放开池厌,凑到清寒这边,像只大狗一样粘上去,“老婆,这是我们父子之间的谈话,你去帮我收拾一下明天要开会的资料好不好。”
清寒把他往旁边一推,看了一眼自己儿子,心里叹口气,顺着池望的话起身去书房收拾东西,给这俩父子留空间。
池望见着清寒关上书房的门才转身跟池厌介绍自己的追人秘籍。
“这追人第一步,首先就要让对方对你的身体感兴趣。”
这话刚一出来就被池厌鄙夷,池望“嘿”一声,“你还别不信,你以为你生活在古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这个社会开放的很,你要跟人家谈恋爱,人家对你不感兴趣那人家凭什么要跟你谈恋爱?”
池厌觉得这话有点正确,继续聆听他爹的发言。
“你吧,完美的继承了我所有的基因,长得也是帅绝人寰,当然,比起你爹我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意思。”
池厌:……
池望把话题扯回来,“你想啊,你跟乔家那小子从小竹马竹马,你这张脸人家从小看到大都对你没意思,那就说明人家对你这张脸完全不感冒。”
池望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示意池厌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给他点上。
池望把嘴里的第一口烟吐出来,“那咱们就得换个策略,脸蛋不行那就身材来凑。”
他伸手在池厌的胳膊上捏捏,感受手底下肌肉,不错,挺紧实的。
烟被池望拿在手里,“要想办法让他对你的身体感兴趣。”
池厌没有追人的经验,看他爹讲的头头是道,心里不免升起几分赞同。
池望可不管他儿子听不听的进去,一味的在他旁边传授自己的经验,“这第二嘛,就是嘴巴要放甜,心要狠,不管什么样你都要夸。”
池望翘着他的二郎腿,老神在在的,“人嘛,总有不自信的时候,再说了,现在这个社会,夸人一句像是要了老命一样,大家都很吝啬自己的夸赞,更不要说出来工作的社畜。”
他放下二郎腿,倾身往池厌那边靠,一只手拿烟,一只手撑在池厌肩膀上,“我们都是被上级压榨否定过的,自信心这些早就被创过,谁要是在这种情况下每天都来夸我两句,肯定我,我心里肯定很高兴。”
池望往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然后整个人往后仰,靠在沙发枕头上,吊顶上的灯光打下来,显得俊美异常,他伸出左手。
“这第三嘛,最高端的猎人,往往都是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这句话池厌搞不懂,“什么叫最高端的猎人,往往都是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池望听见这话不禁怀疑池厌到底是不是自己儿子,自己以前没这么笨啊,难道是基因突变?
他吸了口烟,“自己琢磨去,我要是全跟你说完了,那是我追人还是你追?”他乜着眼看他。
池厌无言,自己在脑子里琢磨。
池望从沙发上起来,弯下腰,揽着池厌的脖子,语重心长的说,“这最后一点,就是要舔,人家不理你你就放弃了?那你之前做的所有功都白费,我们要有舔狗精神,明白吗?”
池厌点点头,池望功成身退的起身,把手里的烟灭了,打开门散味儿,又去洗漱间漱口,出来的时候还闻了闻自己身上有没有烟味儿,等做完这一切后才进了书房。
池厌一个人在沙发上坐着回味他爹的话,势必要把里面的关节想透。
这边池厌在接受他爹的秘籍,另一边的场景就显然不同。
乔木言今天怎么对池厌的弥望看的一清二楚,越看越觉得自己的儿子像个渣o。
乔木言对上自己老父亲的视线不知为何总感觉心虚,不自觉地把头转到一边,不看弥望。
“你今天在饭桌上怎么回事?人家池厌好心给你夹菜,你那么凶干什么?”
听到这话乔木言赶紧把手举起来,自证清白地说,“我没凶他。”
“没凶他?你当我眼瞎耳聋?”
乔木言不知道怎么解释,翻来覆去也就那一句话。
弥望脸上的表情明摆着不信乔木言的话,但还是静下来跟乔木言好好说,“爸爸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凶了他,这感情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我们自然也不好插手。爸爸只是想告诉你,既然你选择了把这个孩子留下来,那你就要负责。”
弥望拉着乔木言的手,“更何况当初是你承认说要对池厌负责的,现如今你们婚也订了,等池厌到了年龄你们就要结婚,你们以后是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的。”
弥望说的话乔木言明白,如果他跟池厌一直这样下去,他们的婚姻不会幸福,他们只是为了孩子捆绑到一起,以后两个人结婚了都不开心,这个婚姻也只是名存实亡。
既然乔木言决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那就一定要对她(他)负责,如果生活在那样的家庭里,对孩子也是一种伤害。
“我明白的爸,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过上那样的日子,我一定会给宝宝,给我自己,给池厌一个交代,你就别担心那么多了,去睡吧,现在也挺晚的了。”乔木言催促着弥望回房休息。
弥望看着自己从小带大的孩子,自然也知道他的脾气秉性,也没说什么多余的话,和乔初程起身回了卧室。
乔木言一个人在客厅坐了一会儿才决定回房睡觉,他现在的身体经常感到很困,他需要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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