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二十五号,四中的学生开始放寒假,乔木言带着人回家,家里一个大人都没有,池厌索性赖在乔木言家里,找的理由还十分蹩脚。
“我一个人在家害怕。”
乔木言笑笑,不说话,转身回了屋子,没关门。
池厌看着门还没被关上,立马跟在后面进了屋,他把书包和行李箱放在门边的角落,熟门熟路的从鞋柜里面拿出拖鞋给自己换上。
乔木言指挥池厌先洗手,又让他从客厅搬凳子,他靠在门边,把被子啥的位置告诉池厌,让他自己拿下来铺上。
晚饭是池厌做的,乔木言现在闻不得厨房的味道,躲得远远的。
房子里最近没住人,冰箱里的食材很少,再加上就他们两个人,晚饭池厌就下了面条,手艺很好,乔木言把他的那碗吃的差不多干净,就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池厌洗完碗回来看见人还在刷手机就走过去,拿起一边的枕头塞到乔木言背后,自己坐在旁边,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躺着玩手机对眼睛不好。”
乔木言没理他,自顾自玩着手机,池厌也不恼,就低着头看乔木言玩手机。
消食的差不多了乔木言起身,他让池厌自己回去洗澡,他准备洗洗躺床上去了,池厌听话的回去。
乔木言刚把睡衣找出来门那边就有动静,他从屋子里出来,看见池厌手里拿着衣服,“你就不能在自己家洗了再过来吗?”
池厌摇摇头,“我一个人在家里洗澡没有安全感。”
乔木言服了,这种借口是怎么能说的出来的。
“那你先洗我先洗?”
池厌想了一下,开口就是,“我先我先。”
乔木言摇着头回了卧室,把洗漱间留给池厌。
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乔木言听到池厌在喊,“吹风机在哪里?”
乔木言认命的从飘窗上爬起来,准备给池厌拿吹风机。刚走到客厅就发现池厌没穿上衣,裸着出来的,虽然屋里开了暖气,但还是怕池厌感冒,乔木言走过去,一巴掌拍在池厌胳膊上。
“你傻X啊,感冒了怎么办?还不快去把衣服穿上。”
见池厌磨磨蹭蹭的乔木言就生气,“你属乌龟的啊,这么慢。”
走到洗漱间门口,池厌不死心的扒在门框上问了一句,“你真没什么感觉吗?”
乔木言一脸疑惑,“什么感觉?”
池厌死心了,把厕所门关上,皱着眉欣赏镜子里的自己,浓眉大眼,长得确实很帅,视线下移,硕大的胸肌,自己再低头,块块分明的腹肌,他都有些怀疑自己了,难道真的没有吸引力?
把衣服穿好出去,乔木言已经把吹风机放在桌上了,看到他出来捞起身边的衣服就准备进去洗澡,关门之前还不忘嘱咐池厌把头发吹干再去睡觉。
等他洗完出来池厌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跟谁聊天,手速飞快地在屏幕上敲。乔木言不准备打扰他,只提醒他早点睡就回屋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乔木言十点多才醒,出来的时候看见屋里没人,客卧的门也开着,池厌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就发了消息问他在哪,知道人出去买菜了就安安心心的洗漱。
乔木言准备把昨天的脏衣服洗了,走到脏衣篓跟前发现里面一件衣服也没有,他以为自己记忆错乱了,在洗漱间里面到处找了一圈,又打开洗衣机的盖子往里看。
乔木言深吸一口气,步伐沉重的走到阳台,发现衣架上面晾着的衣服这才死心。
乔木言站在原地很尴尬又很羞耻,偏偏这时还吹来一阵风,衣架上的衣服随风而动,看的乔木言都有些不忍直视,他觉得自己没办法再面对池厌了。
池厌拎着大包小包的菜回来,打开门的一瞬间先在屋里扫视一圈,就没见到人。他把鞋换好,把菜拿到厨房分门别类的放好这才去敲乔木言的房门。
“叩叩叩”三声,里面没人回答,池厌就在门边问,“哥,你醒了没?”
池厌耳朵贴在门上,听见里面没动静,紧接着说,“哥,起床吃饭了,都中午了,你今天中午想吃啥?”
还是没人回答,池厌就大着胆子开门,里面是空的,没人,池厌有些着急,他拿出手机给乔木言发信息。
[哥你在哪?]
那边没人回。
[你是出门散步了吗?]
[在哪啊?我来找你好不好?]
等了几分钟还是没有回消息,池厌有些心慌。
[哥你快回来吧,中午了,回来吃饭了。]
[你今天中午想吃什么?我在家里做。]
池厌不等了,给乔木言打了个电话过去,响了好几声电话才被接起。
“哥你在哪儿啊?”
那边传来的声音不是乔木言的声音,“池厌?”
听到声音池厌心里的担忧和紧张瞬间消散,语气不好的说,“怎么是你?我哥呢?”
“你哥?你哥吃饭呢,咋了?”初霁看着在地毯上大朵快颐的人疑惑的问。
乔木言转过头去看初霁,手里还端着碗,嘴里一直嚼嚼嚼。
“没什么,你记得转告我哥,晚上回来吃饭。”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初霁放下手机,做回乔木言对面,两人接着吃吃喝喝,留池厌一个人在屋子里生闷气。
听到开门的声音,原本坐在沙发上的池厌把自己蜷起来,头埋在膝盖里努力调整情绪,乔木言开门后看到的第一眼就是池厌带着泪花的眼睛从膝盖里面抬头,那个样子看的乔木言心里一软。
“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池厌没立即回答他,下唇被他自己咬住又放开,委屈的说,“哥你是不是真的讨厌我?”
乔木言没听明白,心里寻思着也没有啊?
他坐到池厌身边,“你从哪儿冒出来这个想法?我什么时候说过讨厌你了?”
“那你为什么出去也不跟我说,中午还不回来吃饭,连电话都是姓初的接的。”他委屈质问。
要是他不说还好乔木言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既然说了那乔木言势必得为着今天早上的事情跟池厌好好谈谈。
他把一条腿放到沙发上盘着,面对着池厌,“你今天早上做了什么你知道吗?”
池厌在脑子里想了想,他起来的时候乔木言还没起啊,他能做什么?他老老实实的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乔木言也在脑子里思索这件事该怎么跟池厌说,他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我今天早上起来,本来打算洗漱完我就洗我昨天换下来的脏衣服,但是!我找遍洗漱间我都没发现我的衣服在哪,然后我就去了阳台。”乔木言停顿了一下,“然后我就发现我的衣服已经被你洗了。”
他看着池厌,“你懂我的意思嘛?”
“不懂。”
乔木言一阵心梗,说不出话来。
池厌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乔木言,看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话。
乔木言的手在两人跟前胡乱的比划着,池厌没看出来他比划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人与人之间是要有点边界感的,你懂吗?”
乔木言看着池厌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也不指望他能懂了,破罐破摔的说。
“你帮我洗衣服,减轻我的负担这我很感谢,但是内裤这种很私密的衣物就不用了,我自己会洗,并且别人帮我洗我会很羞耻。”
内裤这两个字乔木言说的很重。
经过他的解释池厌懂了,今天早上他本来是把脏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洗的,但是内裤肯定是不能放进去一起洗的,他单独把内裤留在脏衣篓里,把其它衣服丢进去后对着篓子里的两条内裤泛起了难。
洗他自己的他当然不会不好意思,但另外一条是乔木言的,他在心里纠结到底要不要一起把它洗了,纠结老半天,后面说服自己给自己老婆洗内裤有什么好害羞的,就把乔木言的内裤拿起来洗了,还是第一个洗的他的。
“这有什么?你是我的未婚夫,我们以后也是要结婚的,可以从现在开始你就习惯,以后你的内裤我全包了。”池厌有些得意的说。
乔木言被他这么说的耳朵和脸颊都有些红,池厌看着就想上去捏他的耳垂,他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有点硬硬的,这是池厌的第一想法。
乔木言被他这个举动吓得往后仰,池厌及时伸手抱住他的腰,防止人摔下去。
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气氛有点暧昧了,乔木言抓着池厌的衣服顺势起来,从池厌的怀里出去,不自在的咳了一声。
池厌收回手指尖还在不断摩挲,在心里回味刚刚的触感。
乔木言脸上的红晕还没散,池厌看着他,心里在想乔木言要是知道那件事会怎么样,但他肯定不会跟乔木言说,只敢自己在心里面悄悄地想。
因为怀孕的缘故,乔木言身上的信息素比平时要浓,虽然他贴了阻隔贴,把身上的信息素遮住,但那种贴身衣物总会带有他信息素的味道,两个人进行了终身标记,不仅乔木言会对他的信息素成瘾,池厌对乔木言的信息素也同样会产生成瘾的状态。
除了乔木言发情期的那一次,这么久以来池厌再也没闻到过乔木言的信息素,面对那么大的诱惑,池厌当然忍不住,悄悄地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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