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幂琛挨的那爪子不轻,需要断断续续打好几次疫苗,学校里课程多,每次都得周末才看得到他。
公司收购几个直播平台后,偶尔会看到项幂琛被迫上线,直播间满屏飞过去的老公给项幂琛吓得不敢说话。
混迹在人群里的易寒还不忘记给他刷两个礼物,一不小心刷多了,跑到榜一去了。
直播间里的项幂琛不善言辞,抱着吉他唱歌给粉丝听,看着弹幕上点的歌,挑出自己会的来满足粉丝,总体来说氛围还不错。
下播后项幂琛就去夜跑了。
年纪小归小,养生的事是一点没少干,操场上灯光荟萃,社团活动应有尽有,项幂琛裹得严严实实出门,还是让人给认出来了。
又是合影又是签名的,忙活半天也没找到机会跟易寒发消息。
最后回寝室洗澡才打开手机点开寒哥两个字的聊天页面,删删打打,半晌也没过去一个消息。
守着等他消息的易寒看着“正在输入中”持续十来分钟,愣是没有看到回应,忍无可忍,他问:想给我发什么?
被猜透了心思,项幂琛窘迫地红了耳朵。
干脆利落的冷处理,让易寒一晚上没睡着。
很好,学会欲擒故纵了。
事实上项幂琛并没有使用什么欲取姑予的劣质方法。
他只是碰到易寒,就失了分寸,内心矛盾重重,知道彼此之间的差距和阻力,项幂琛考虑方方面面的完整,易寒身边的人太多了,还有个潜在危险人物小橙子。
提起来就生气。
每节课都安分守己去上的项幂琛头一回请了长假,以公司安排为借口流入易寒的生活市场。
正在陪贺川两口子选戒指,看着人家秀恩爱的易寒打了个喷嚏。
“小寒,新上市的款式,我看这个就跟你挺合适,要不要买一对,反正也不贵。”
看了一眼标价,一百二十万。
他想啐一口贺川。
贺川闹绝食,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愣是逼迫着老来得子的父母同意他跟男的恋爱了,财务大权回到自己手上,花起来没轻没重的。
跟着他们这一趟,易寒分钱没出蹭吃蹭喝,算是贺川把自己家当避难所的报酬了,他当然能心安理得地接受。
饭桌上贺川嗅觉灵敏地闻到了易寒心不在焉,明显有情况的味道,给书飏倒了热水,他问易寒:“又在想你那个小情人了?”
“什么小情人,别瞎说话。”心思没在吃饭上,易寒喝了杯水就走了。
他也不是个什么爱当电灯泡的人。
回公司路过音乐室,新的练习生又大批大批的引入,虚掩的门里传来了吉他声,有人说话:“项前辈,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项幂琛?
易寒已经略过去的脚步又重新返回,最后隔着窄窄的门缝,看到了坐在地上抱着吉他一脸愁容的项幂琛。
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明信片,项幂琛快速划上自己的名字,垂下去的脑袋慢慢抬起来,居然很轻缓地说:“不用叫前辈,叫名字就行。”
新的练习生里比他年纪大的比比皆是,一口一个前辈,项幂琛听着总感觉太奇怪,抬头的瞬间眼睛无意识创到了站在门口的易寒。
放下吉他就跟着易寒的脚步去了。
扣好西装纽扣,回办公室的脚步很快,易寒推上门没有两秒钟,外面的项幂琛就溜进来了。
“那么快就回公司了?”
项幂琛说:“最近不直播。”
他绷着脸,好半天后说:“寒哥,我很久没见到你了。”
“想我了?”易寒打趣地看着他,挑挑眉,眼睛里全是魅惑,起火就跑,点到为止,他又快速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
话说一截,项幂琛就碰到了拦路虎,屋外跑进来一个巨大的电灯泡,没有眼力见地养易寒身边凑,音量史无前例的高,非常一开始:“寒哥,终于见到你了,我有事跟你说。”
快把人盯出来两个窟窿来了,项幂琛的不耐烦在孟伦身上摔了一跤,把易寒看笑了。
项幂琛跟别人看到的不太一样,他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冷漠,固执又幼稚,占有欲强爱吃醋,一旦内心明了,就会勇往直前。
看样子是确定内心,有打算追自己的趋势了。
不动声色地解决手上工作,易寒随口提道:“正好你回来了,今天可以带孟伦去录音棚找找感觉,这小子什么都不会,需要多历练历练。”
“我是工具人?”
“现在是。”易寒说,“以后不一定。”
“寒哥。”项幂琛加重语调的一声呼唤,“你有点坏。”
话是这么说,项幂琛最后也还是老老实实听易寒的话,对后脚进他办公室的孟伦伸出橄榄枝:“跟我走吧。”
“好哎。”新来的孟伦什么都不会,嘴巴倒是挺甜,哄得公司里的工作人员心花怒放不说,就连易寒都对他多了几分耐心。
找了个没人的区域,项幂琛把孟伦带了进去。
依旧带着敌意,进门后就开始上设备让他试音给自己听听,麦克风里五音不全没有一个调在线的声音冲出来,项幂琛的耳朵遭遇重大攻击。
完全陶醉在音乐里的人唱得没完没了了,非要把一首歌完整唱完。
项幂琛瘫坐在一边,捂着耳朵咬牙切齿地听完了,顺带给易寒发了视频过去。
打开听了一下,易寒差点笑掉大牙。
奇葩总是年年都有的。
手头松了一些后,易寒特地过来看看他们进展如何,隔音门一开,里面是**的歌声,项幂琛猛然看向他,像救世主凭空来临得到了安慰。
他松了一口气:“自己带。”
说完就闷着一口气腾出位置给易寒。
没给别人一点面子,孟伦备受屈辱不唱了,转头就嬉皮笑脸地冲到易寒面前,抱着他的手臂晃悠:“寒哥,我今晚上跟朋友聚会,你有空没,可以跟我去一趟吗?他们都想看看颜林的金牌辅助。”
抱着易寒手臂的那只蹄子被项幂琛非常不客气地拽开,他昂扬地看着孟伦,无情地说:“他今晚上是我的。”
啪的一巴掌——
易寒拍了拍项幂琛的肩膀:“跟谁学的乱说话。”
录歌环节出了差池,项幂琛不理人了,压根没有要助一臂之力的意思,把音痴扔在录音棚,拽着易寒的手把人拖进了化妆间。
休息时间,里面没有人,高定服装挂了密集的一整排,项幂琛撑着墙壁,视线往下转,直接了当地落在易寒像爱心似的嘴巴上:“我有话跟你说。”
“说什么?”易寒心跳如鼓。
在他的期待下,项幂琛说:“离孟伦远点。”
“……”
等半天就是为了这个?
易寒又给自己找补,继续问:“为什么?”
不解风情的木鱼脑袋又回来了:“他唱歌难听。”
“就没了?”易寒问。
“嗯。”项幂琛说,“没了。”
他就多余地期待,项幂琛这小子的嘴里能说出什么让他欣喜的话来,简直就是见鬼了。
拨开撑在墙上挡住自己的有力的手臂,易寒从他的困囿下脱离出来,拉了拉推搡之间被弄皱了的衬衫:“没事我先回去了。”
“我跟你说,新开的那家中餐厅特别好吃。”
门口突然有动静,两个化妆师有说有笑地进来了。
本来可以光明正大走出去的易寒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揪着项幂琛,找个角落就蹲了过去,礼服垂落下来,挡住了呼吸碰撞到一起像接吻一般贴在一起的两个人。
项幂琛不理解他在心虚什么似的,故意说:“你在干什么?”
“别说话。”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已经晚了。
他们两个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身份,经纪人跟艺人,就算碰到别人以一句工作需要就可以搪塞过去,压根不需要欲盖弥彰地躲起来。
现在反而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两个化妆师说了好久的八卦,项幂琛对圈里人不了解,稀里糊涂地听着,在易寒耳朵里那可就精彩了。
全是熟人。
终于话题落在了项幂琛身上。
“Miracle那个项幂琛还挺好的,看着傻乎乎地,应该不会塌房。”
“塌房两个字可从来不写在脸上,我算是清楚了,男明星很多都不靠谱。”
“项幂琛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他是傻子。”
原主蹲在地上,满头黑线,不是很满意别人对他的评价,脸上分明写着问号。
“挺傻。”易寒说,“我倒是觉得她们说得挺正确的。”
说话声很小,彼此的气息互相焦灼地滚动,易寒蹲得脚麻了,干脆自暴自弃似的一屁股坐下,没有地板的凉意,只有旁边人拘束克制的迷茫。
他坐到项幂琛脚上去了。
两个化妆师倒是没走,易寒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原本还在聊天的声音戛然而止,易寒挂断电话,小声说:“我先出去把她们弄走,你待会儿出来。”
“又不是做贼。”项幂琛满不在乎地摁住易寒不让他动,自己先发制人走出去了。
刚议论完他的两个化妆师无地自容,假装有事拉开门就往外跑。
项幂琛回头看着易寒,突然笑了:“寒哥,你这个样子一点也不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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