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拍团综,节目组给Miracle七个人安排了住的公寓,摄像头二十四小时对准,有点风吹草动全网都能清晰地看到。
接了新工作,团队综艺选在了山清水秀的村里,少数民族很多,空气清新无比,哪儿见过这种阵仗,鬼子不放心地在林思烆耳朵边一再确认:“我们真的不会被拐卖吗?”
林思烆宽慰人的话说得一点也不动听:“就你这一米七的小卡拉米能值什么钱,放心啊,鬼子,别怕,你看,他都没怕呢,项幂琛很能打的,真碰到人贩子了,就把他往前推就对了。”
项幂琛不接林思烆无聊的调侃话,车越来越远,窗外的绿色也越变越浓,抬起手机拍了两张照片想发给易寒,又突然想起来他们现在的关系不太适合互通消息。
心里暂时没法儿接受易寒接受来自项幂琛的喜欢又不接受他本身,项幂琛记仇得很,闷哼一声,照片没有发给易寒。
倒是几十年不发一条的朋友圈出现了有史以来第一条分享生活的文案,自然简短,统共就两个字。
周末。
再配了九宫格风景图,最后一张照片是他对着镜头比耶,修长白皙的手指比任何风景都好看,易寒特地把他的手部特写保存了下来。
一个常年不发朋友圈的人突然诈尸一般出现这样的变动,评论区少不了表达震惊的。
林思烆首当其冲,评论得比谁都快:我靠,香蜜橙你在干什么?你这朋友圈不会是发给什么特定的人看的吧。
评论仅仅维持了几分钟,易寒亲眼看着被删了。
这招一点也不高明的欲盖弥彰,隔着屏幕都快把小心思渗透到他嘴边来了。
到达目的地后,节目组先给他们安排了住处,拍摄时间从两个月骤减到一个月,原因是公司这边不同意,他们本质是唱歌跳舞的爱豆,整天游动在综艺里不像个样子。
为了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自然要把拍摄时间拉长。
晚上还在拍摄,节目组转换场地,弄了个篝火晚会,当地居民很给面子地陪他们一起等待,语言不通也说不了多少话,项幂琛盘坐在地上,拉高话筒,余泊衍抱着吉他唱了一首民谣。
社牛林思烆走到哪儿都能跟人唠几句嗑,已经打入人民内部把天聊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唱完歌余泊衍鞠一躬,抱着他那把破吉他走下去了。
“这么旧的吉他。”林思烆话题一下子落在余泊衍身上,“泊衍,省钱这一块,你现在能排在项幂琛前面了。”
脸色变得不自然,余泊衍示意他别说话,皱着眉头脸全红了:“先管好你自己再八卦别人。”
“怎么能叫八卦呢。”林思烆嘟囔两句后,从人堆里站起来,飞速跑到项幂琛身边,一屁股坐下后,举起手来说道,“这边,让项幂琛也来一个。”
赶鸭子上架的事儿林思烆做起来游刃有余,愣是把项幂琛这么个性子寡淡的人弄到台面上去了。
“借用一下。”项幂琛没带什么设备,主动伸手跟余泊衍借吉他。
递给他以后,余泊衍说:“小心一点。”
“这么宝贝呢?别是什么重要的人送的吧。”林思烆随口一句话,粉丝立刻开始一场盛大的猜忌赛。
——这个型号的吉他我记得三年前就停产了,余泊衍这把看着有点旧啊。
——他表情不太对劲。
——林思烆这张臭嘴能不能闭上,非要弄得大家都尴尬吗?
——谢邀,别拉踩我们家林思烆,说得他是什么心机男一样,他心眼子最少了好吧,有的人是破防了吧。
……
把弹幕看了一遍后,易寒满意地退出去了,项幂琛最近的黑稿变少了许多,也许是因为身边还有一个,最近正在疯狂被集中火力的林思烆,他显得没有那么毛头小子了。
一个月的时间看不到项幂琛,想想也算是好事,正好让他冷静一下,省得这几天的暧昧让两个人都不知所措。
最近孟伦走上正轨,演技有提升,比汪靖风省事许多,除了待在表演班里听老师上课,就是四处跑剧组,很上道知道谁愿意为他花钱,对女粉丝简直有求必应,每天直播穿得跟个牛郎似的。
就这一点有那么些许丢人现眼了。
一切都在慢慢出现变化,易寒急速跳动的心脏慢慢回归于平静。
他想了许久,手上的事儿交接完毕后,一封辞职信递了上去,不出意外地被林代荷打了回来,单独把他叫去谈话。
“干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走?”林代荷摸得清好坏,易寒一走,能带一大批资源跟着离开,公司里的艺人是摇钱树,易寒是招财猫。
没有哪个老板会愿意把他放走。
“林总。”易寒开门见山,不再躲躲闪闪,“这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感谢公司这些年的栽培,这封辞职信,就算你不批准,我也会离开,违约金我还是赔得起的。”
林代荷神情复杂地看向他,打起了感情牌:“易寒,你是19岁来的公司吧。”
“嗯。”易寒笑了笑,当时年纪太小,他跟一群前辈共事,经验不足,铆足了劲什么事都愿意干,带在手上的艺人也觉得他年纪小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说话是没有威慑力的,每天连轴转,手上的工作多到他每天半夜才能解决完,什么奇葩的合作伙伴都碰到过。
几年时间过去,他已经完全蜕变成另外一个人。
没了项幂琛的那些日子,却觉得越发空虚。
知道易寒是个什么性格,林代荷扯了扯唇,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伸出手送别易寒:“那就祝你前程似锦了,易老师。”
“谢谢林总。”
没有半点犹豫和停留,易寒回到自己的位置就开始收拾东西,桌上的观赏竹跟孟伦养的多肉,他全给虞昇了。
平时大家是同事,也是竞争关系,虞昇算是易寒最喜欢的一个同事了,傻乎乎的,嗓门比谁都大,跟林思烆有异曲同工之妙,他却更喜欢虞昇。
上辈子他一走,虞昇就跟着他一块儿跑了。
走得太决绝,让林代荷很是不满,导致易寒的工作室刚开始运行就遭遇巨大滑铁卢,被各行各业针对,其中都有林代荷的手笔。
导火索是虞昇,易寒生怕这小子又不管不顾愣头青一样跟着他跑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你老老实实上班,把我的观赏竹养好了。”
果不其然,虞昇张口就说:“寒哥,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胡闹。”易寒戳他肺管子,“虞昇,虽然你叫我一声寒哥,但是你年纪不小了吧,都快三十的人了,有个稳定工作不容易,现在经济多差啊。”凑到他耳朵边画大饼,易寒说,“我稳定了就来接你。”
幸福的吃下了易寒这块大饼,虞昇快快乐乐地坐下了。
离职后的第一顿饭是跟白馨桐一起吃的,被渣男伤害到,最近她不在状态,逮着机会就跑出去跟朋友喝酒,一看易寒状态不佳,忍不住问:“以后开自己的工作室了,这么开心的事儿,你板着脸干什么?”
作为朋友,易寒心里想什么她还是清楚的,抿了一杯酒,她努努嘴说道:“想他就去看他,小寒,你一个大男人,还没有我勇敢呢。”
易寒听下去了。
隔天他就买了票飞到了青山路远的少数民族部落,走了十里地,腿都快断了,终于爬上坡,看到了架在门口的摄影机。
还有蹲在门口抓着一片树叶在教小朋友吹出声音来的项幂琛。
他眉眼温柔,笑容挂在唇边,耐心经过无数次发酵,早就得心应手,被五六个小孩围在一起,当成了最厉害的大哥哥。
“会吹了吗?”项幂琛摸了摸其中一个小女孩的脑袋,“慢慢学。”
后面有人呼唤他,项幂琛哎了一声,跑过去给一个老奶奶扛起一袋谷子,越过越有糙汉的韵味了。
分明是个刚满十八岁的男生,硬生生品味出了一股人夫味。
粉丝被他嚯嚯得五迷三道的,提前跟村里的旅行团做了联系,易寒过来是有人接应的,一个小姑娘,一米六出头,需要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跟民风一样淳朴:“你也是来参加综艺的吗?”
“不是。”易寒笑了笑,“怎么会觉得我也是呢。”
小姑娘一口就说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把易寒夸害羞了:“因为你长得很好看,跟那几个哥哥一样。”
找好了民宿,易寒放下行李,站在楼上往下看。
项幂琛状态还不错,哄完小朋友以后,又跟几个老太太聚在一起学做鞋垫,他很有耐心地盯着看,陪他一起的林思烆看了片刻觉得太无聊,起身跑去找其他人玩了。
节目播放,易寒在视频里看到项幂琛被加了标注重点的字幕,标题叫‘深夜不睡,项幂琛究竟在干什么’。
镜头堆到他面前,一张放大的脸把观众帅一跳,他手上正捏着一双鞋垫,引针穿线,居然在笨拙地绣花。
反差太大,把粉丝都给吓了一跳,大晚上都在研究他是给谁绣的。
——一看就不是女生的鞋码,大家可以放心地睡觉了。
——万一是个拥有四十二码大脚的美女呢。
——就不能是绣给他爸爸的。
——那个后爸?别搞笑了,那种吸血鬼,谁会想搭理他啊。
——太晚了,大家洗洗睡吧,想一下,至少不是女生,要不就是男性朋友呢。
——我说句公道话,会不会是男朋友?
——越来越离谱了,想什么呢,磕两下假cp得了,他要是gay,我倒立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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