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风插着口袋说:“没想到你们几人这么着急?”
钱非用刀尖指着他,质问:“岑婷,池姜,冯阳在哪!”
吴风觉得可笑,抱着胳膊,挑衅道:“早就变成一摊烂泥,成为少爷的肥料了。”
“你找死!”钱非涨红着脸,有些劳累的身体,瞬间充满力量。
她刚挥起砍刀,吴风眨眼间似一阵风冲过来,双手掐住钱非和秦铭的脖子,他歪歪头对身后的女人说:“张惜,那三个你来搞定!”
钱非和秦铭同时反手扣住他的胳膊,两人手中的刀朝着吴风的脸划去,他后仰闪避,刀锋擦过他的下颚,躲避速度极快,比秦铭精神力充沛时还快几分。
吴风后退几步,扭动胳膊,双袖中滑落两把匕首,寒凉的刀光映出他戏虐带有杀气的双眼。
比不过速度,钱非和秦铭只能硬抗,说时迟那时快,秦铭躲过迎面而来的刀,吴风不留喘息的机会,朝着钱非挥刀斜劈,秦铭借力踩上墙面,凌空翻越,双脚对准他的后脑勺踢去。
钱非不带闪躲,反而用刀迎面抗下吴风的双刀,她看见秦铭的动作,于是迅速发力横过刀背,单手握拳,带着全身的力道,对着他的肚子猛烈砸去。
吴风后脑勺和腹部同时受到攻击,疼得他踉跄后退,半跪在地上。
林朝盈和江川谷发现张惜没有特殊的异能,只是力气大些,不像刀疤那般像野兽。手电筒被江川谷别在腰间,打斗中闪出对方狰狞的面孔,以及抡起的拳头,落在墙壁上时,四散的石子。
张惜出手又快又狠,林朝盈上半身躲避,绕过她的拳头,手中的短箭在空中旋转一百八十度后箭头对准敌人的胳膊,“刺-”短暂的迅速的表皮被划开的声音,一道血痕下,细密的血珠溢出。
江川谷趁着她闪躲的瞬间,挥起手中的铁棍,朝着她的头而下,只听对方闷哼一声,林朝盈看准时机,横扫她的下盘,逼得对方连连后退。
张惜恶狠狠地站起身,捏紧双拳,调动身体的力量,迅速地不间断地,朝着林朝盈脸的方向锤去,江川谷单手搂住林朝盈的腰,往后撤退的同时,林朝盈抬起腿踹开迎面的拳头,没想到张惜挨了几下,双手拽住她的腿。
江川谷不及对方的力气,又怕双方的纠缠中拽伤林朝盈,果断地松手,顺便给了一道力气,林朝盈借着推力和对面的拽力,顺势骑上张惜的腰,单手掐住她的脖子,“砰-”林朝盈双腿跪在地上,膝盖砸的尘土飞扬,□□是张惜受控的上半身。
吴风试图上前,钱非和秦铭并排堵住路。
二人屏气凝神,汇聚仅剩的精神力在眉心。
秦铭的手中盘旋着清澈的水,钱非手心聚起小片尘土,双方在空中交会,形成一条蛇一样的泥巴,顷刻间裹住吴风的脖子。
吴风反应很快,仰身躲避,迅速出击双刀在空中把泥巴砍得一节一节,再抬头,钱非手心的石子似天女散花般砸在他的脸上,因为精神力衰弱,导致攻击力不强,吴风穿过二人,横刀对着林朝盈的头砍下。
江川谷余光扫见光影移动,立马拉住林朝盈的胳膊,朝反方向推开,她站起身的瞬间,一脚踏在张惜的身上,纵身跃起,试图躲开攻击,张惜却拉住她的腿,江川谷看不清吴风的状态,狠狠踢向快速移动的影子,吴风在地上滚落一圈后站起。
钱非倏然冲向地上的张惜,单手扣住她的肩膀,秦铭踢开她钳制林朝盈的双手。
二人合力钳制住张惜,吴风穿过江川谷,来到角落的孔月身后,死死扣住她的脖子,孔月还没反应,窒息感扑面而来。
秦铭第一时间注意到,喊道:“别!”
钱非又急又气,把手里的张惜丢给秦铭,扛着刀往前冲,吴风邪笑,手上故意又加重力道,孔月的脸瞬间红透,额头上青筋暴起。
“好!我不动!”钱非不敢轻举妄动,站在原地。
林朝盈想用袖箭,刚准备抬手,吴风又加重力道,孔月半张着嘴,嗓子里不受控地发出嘶哑地声音。
“你要什么!你说!”林朝盈慌得双手悬在空中。
吴风眯着眼,笑得狂妄,“我什么都不要,我要她的命。”
“她呢!”秦铭刚用破烂衣服捆住张惜,拽着她的胳膊,匕首横在她脖子上,“你放了她,我们放这个!”
“张惜,你知道的。”吴风语调中的轻蔑,不加掩饰地说:“自求多福。”
张惜听见这话,甚至试图用身体撞击秦铭的刀,不是秦铭反应快,这女的已经血溅当场。
钱非凶狠地警告:“你敢动她,老娘让你立刻见阎王!”
孔月身体本能地挣扎着,右手摸上自己的腰间,猛地黑暗中闪过细长的银光,吴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僵住,完全无法动弹。
眨眼间,孔月踉跄中保持清醒,拔出刺在他胳膊上的银针,对准脖子上的穴位扎下。
吴风整个人像是木板一样,僵直地朝后倒去。
林朝盈立马拉回孔月,检查她的脖子,“没事吧?”
孔月的声带受伤,嘶哑地说:“没事,姐妹我中西双修!”
钱非不解气地又扇吴风几巴掌,“要不要脸?”
吴风转动唯一能动的眼睛,翻个白眼。孔月摘下腰包,取出几根银针,在他的四肢和前胸分别扎下,最后取下脖子上那根。
秦铭牵制住张惜,几人前后夹击,堵住二人前后的通道。
孔月:“我已经控制住他的四肢,动不了了,可以说话。”
吴风冷冷笑道:“你们以为进来还能出去吗?”
林朝盈:“从我们进入山庄开始,你们做好准备引我们进来?你们早就知道我们的身份?”
吴风:“不然呢?本来想再等三天,再跟你们玩玩,谁知道你们半夜跑去祠堂,看到不该看的!”
钱非迷茫地看向秦铭,“不就几块破牌子?有啥不能看的?”
林朝盈:“你说的是梅霜和吴养的名字?你最开始说小分队成为你们家少爷的肥料,就是吴养的肥料?”
吴风没有说话,钱非上去又是两拳头,刀架在他脖子上,“你他妈说不说!十二街的人在哪!”
“十二街?”吴风笑声中带着嘲笑,“这里有太多十二街的鬼,你要找的话还得排队呢,但你们刚刚烧死的几株植物里,说不定残留你同事的血呢.....”
林朝盈皱眉,不想在这听他扰乱人心的话,问:“搞晕丢了吧,套不到信息,还在这里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孔月拔下他手上的银针,对准脖子后的位置一扎,吴风闭上眼没了动静。
秦铭转头问张惜,“你们故意透出信息?”
张惜不说话。
林朝盈一脚踩在吴风的胳膊上,眼睛盯着张惜,说:“孔月我想废掉吴风的腿。”
孔月没有犹豫,抽出两根银针,林朝盈握住她的手,反常道:“别,还是一点点放血吧,你这针下去我看着不够刺激?”
孔月听懂她的话外之音,看了眼张惜,说:“那让钱非用刀割断他的脚后跟,然后.....”
钱非瘪嘴,听着怪血腥的,但还是提着刀乖乖走到吴风脚边,挥手时刚要落下,耳边传来张惜的制止声:“等一下!我知道的不多,你们问吧!”
秦铭悄悄对三人的配合点赞,继续问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张惜叹口气,“我和吴风是张管家安排的,用来诱导你们自己寻找洞口,没想到你们今晚突然闯进祠堂,张管家要求立刻把你们引进洞口。”
秦铭:“为什么一开始要等我们自己找?”
张惜摇头,语气含糊地说:“我也不清楚具体,只是个在吴家打工的。”
林朝盈换个方向问:“张管家也是异能者?”
张惜点头,“对。”
孔月:“她听吴梁还是那个夫人的?”
林朝盈说:“吴梁,他应该是鬼将荒生了,毕竟他们一直说的是给少爷做肥料,汤夫人和孩子都没上族谱。”
秦铭问:“肥料是说异能者死亡吗?前几天的三个十二街的一女两男已经死了?”
张惜:“不是。肥料是代指,是帮助少爷提升精神力的作用,我不知道她们死没死。”
“提升精神力什么意思?”钱非没听明白。
孔月恍然,“你们把十二街的异能者当作异兽用?”
“异兽?”林朝盈和江川谷听的稀里糊涂。
秦铭和钱非反应过来,愣在原地。钱非气得又踹吴风几脚。
孔月:“十二街有专门组织开发动物的异能,用来辅助异能者日常训练和考核,目的是为了在打斗中刺激提升异能者在面对攻击时操控异能的能力。”
江川谷:“说白了,给吴养当练手升级的?”
“你们在气愤什么?”张惜冷冷笑着,鄙夷地说:“你们用动物提升等级,和我们用人提升等级,不是一样的吗?你们用动物就高贵?”
林朝盈反问:“打斗的时候,我没感受到你的身体异能,你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为什么要把自己归在鬼门的阵营?”
秦铭懒得废话,拽起她的领子,“我最后问你,三个人现在在哪?!”
张惜转头看向更深的洞道,说:“即使你们进去,真以为自己能救她们?十二街前仆后继来了这么多人,最后不都是肥料?”
黑暗中,好似有一双猎人的眼睛,正隐隐盯着自己即将到手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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