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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天才少年

“啪”的一声,楼梯间的灯被打开。

权柒把方荞己按在墙上,看着对面的人惊吓未定,适应着光亮努力睁开眼睛。

他一头细发顺直垂到眼眉上,柔软的发亮,外套在拉扯中滑落了,里边穿着一件毛茸茸的浅蓝色卫衣和一条带有简单手绘图案的白色牛仔裤。和夜店的那个判若两人。

权柒伤口疼得难受,话不想说,抬起手就掐住对面人的脖子和下巴。

方荞己挣扎了两下,被掐的更用力,几乎快要喘不上来气,他一边咳一边大骂,“方权柒,你有病!放,放开我!”

他早在开灯之前就把这歹徒认出来了,世界上这么神经的人哪里还会有第二个。

权柒没有松手的意思,自顾自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

方荞己的样子和以前没什么差别,还是细白的皮肤,淡淡的五官,但说不上来总觉得哪里变了。他长大了,原来称得上可爱的那些部分全都变成了精瘦的线条。脸瘦的干净,身上紧紧的,该是小时候练舞留下的那层薄肌还在。以他的性格,坚持锻炼也不足为怪,只是人越好看,权柒越是一股恨意难解。

他捏着他的下巴,捏的两瓣脸都凹进去,“你不是逍遥的很吗?在美国浪完回来浪,昨天凌晨还在夜店,现在穿成这样装什么乖?”

方荞己愣了一下,没做任何解释,撇着嘴巴瞪他。和四年前一模一样的神情。只是,这次连眼睛里的委屈也没有了,只有四目相对下一闪而过的怨恨。

权柒盯了他一会儿,嗓音沉下来,“你就这么厌烦我。你恨我。”

他伤口疼得厉害,额头冒出层细密的冷汗,方荞己趁机挣脱他,“方权柒,你刚刚还恨不得掐死我,不觉得说这样的话很可笑吗?”

他把权柒松松垮垮的口罩拿下来,才看到胃管从鼻腔里伸出一截,被医用胶布固定在他脸上。

权柒呼吸顺畅了些,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抵着墙。对面默默等着他缓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骂出一句,“你简直不要命了。”

“与你无关。”

方荞己白他一眼,“那你把我拖到这里来做什么?就为了骂我几句?”他不想继续纠缠,拿出手机来点开贾劳伦的微信,“我现在要回家了,我打电话找人送你回病房。”

权柒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反问道,“你们一家三口移民这么久了,在国内哪来的家?去刚才那个男人家里吗?”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方荞己挣开他,实在看在病号的份上没有挥手扇上去。

“那是小婷姐的丈夫。你能找到这里不就是事先调查过小婷姐生产的事吗?你怎么羞辱我我习惯了,表姐小时候待我们不坏,你别波及其他人。”

“还有我问过护士了,你是饮酒过量导致的胃穿孔,前两天只可以简单下床活动,否则增重胃的负担容易复穿,你现在跑到这里来撒气,是想让手术白做吗?还是你想再疼晕一回上三天热搜把事业毁掉?”

权柒伸手捏住他肩膀,因为虚弱失重,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对方身上,方荞己不由退后两步抵上墙壁,“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护士凭什么告诉你,你说你是我什么人?亲戚?弟弟?微信黑名单?我们见不得人的那些事你有没有讲啊?”

他弯着头注视着方荞己,眼前的人被他说得气愤又难堪,但偏偏咬紧嘴唇不愿理他。权柒眸色愈深,下三白更重,语气严肃道,“还有我不姓方,无论是身份证还是户口本上我的名字都只有两个字权柒,我和你们方家没有任何关系,你的亲戚更不是我的亲戚。你如果利用什么弟弟的身份探听我的**我完全可以告你。”

方荞己听完冷冷笑了一声,道,“随你。”

他用力挣开权柒的身体,从地上捡起衣服,在权柒的目光下跌跌撞撞推开门,决绝地离开了楼梯间。

厚重的金属门来回摆动了几次直到合上,权柒一拳锤在墙上,白灰混着血色渗入手指关节里。

这样的争吵,在四年前就发生过不知道多少次,吵到关系的弦越绷越紧,最后彻底断了,缠绕交织生长了十几年的树被连根拔起。

谁还记得,两棵树也并非一开始就长在一起。

其实权柒在七岁之前从没体会过正常家庭的生活。

自出生起,空荡荡的房子里就只有拉扯打骂与痛哭的声音,最常见的味道是烟气和酒气。父亲生意失败,整日酗酒,后来为了回本染上赌博,越陷越深。母亲难以忍受,在权柒五岁那年离开了家。七岁那年,父亲肝癌去世,别墅被抵押还债。奶奶拿出自己的积蓄,把权柒托付给邻居,自己回了乡下养老。

权柒第一次见方荞己是在二楼的琴房里。他不过五岁,软磨硬泡不想弹琴,正跟老师叽里呱啦讲道理。

“荞己,这位是权柒哥哥,以后他就和我们一起生活了。你来,抱抱哥哥。”

权柒从小不与人说话,也从没接触过这位邻居。他拘谨站在原地,眼瞧着荞己扑过来,小手牢牢把他包住。

“你好,你长得真好看啊,”这是方荞己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妈妈,我能当哥哥吗,我可以保护他!”

林阿姨摸摸两颗脑袋,敲了荞己一下,“权柒是哥哥,你要尊重他。”

方荞己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完美最幸福的家庭,父亲是画家,母亲是钢琴家,两人恩爱非常,共同抚育小孩。这个家里没有古板的规矩,充满了温馨和艺术的气息。

然而方荞己是基因突变的例外。浪漫的艺术家父母养出了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人小孩。他说话笨笨的,脑子一根筋,还有匪夷所思的源源不断的精力,习惯性把自己每一天的时间全部规划出来,然后照计划执行。但是没人能否认他是天才。方荞己可以花一个周末把自己的房间涂鸦成红蓝配色的星际空间,也可以看一遍乐谱就把一首简单曲目用钢琴演奏出来,而这些东西对他而言只算放松娱乐,他不喜欢。

方荞己最喜欢的事情是跳舞,他的梦想是站在有上万观众的舞台上跳舞,他的目标是成为大明星。这个目标仿佛一道算法指令,一旦设置完成,程序便开始执行。

"权柒,你的梦想是什么呀?"第一天夜晚柔软的被窝里,方荞己贴上来问。

权柒想了很久,他不说话。不说话的意思就是没有梦想。他没有爱好,没有喜欢的事,没有梦想。

方荞己盯着他看,看着看着早把自己的问题忘了,他感叹,"权柒,你的眼睛可真大。"

权柒第一次面对这样又呆又直白的夸赞,有点不知所措,把他推到一边。

"睡觉。"

方荞己似乎对这位新家庭成员十分满意,刚上小学的时候,逢人就介绍这是哥哥,但他私下里又从来不叫哥,好像打心眼里把自己才当成大的那个。

他的掌控欲很强,他要精准管理自己的时间,掌控自己的东西,还习惯性管着权柒。

权柒每天穿什么要管,中午吃了几碗饭要管,后来手伸的越来越长,连权柒每天的课表都要来一份,监督他第几节课下课要喝第几杯水。

直到权柒的同学问他,"方权柒,那个长得很白的小锅盖头是你弟弟吗?怎么比你爸管的还多?"

权柒这才意识到他早已经适应的这种窒息的关照在其他人眼里离谱到不正常。然后他点点头,想着同学的形容,有点想笑。没察觉到对面早露出了更加难以理解的神情。

六年级的时候乡下传来了奶奶去世的消息。权柒没有见到最后一面。

夜里,他对着墙壁偷偷抹了很久的眼泪。身后伸来一只手,也不说话,攥着纸巾胡乱擦拭他的眼睛。

他转过身,看到方荞己竟然也红着鼻子。他问,你哭什么。方荞己抹一抹脸,"因为看到你伤心,我也会难受啊。"

权柒捏一把他哭红的鼻子。方荞己不舒服的拿开他的手,往前凑一凑揽住他的身体,像安抚失落的小狗。权柒说你太笨了,然后伸手回抱他。

方荞己的身体温温的很干爽,或许因为吃的太健康,整个人有股淡淡的米味,权柒拥抱着他,泪一点一点干掉,渐渐睡着了。

后来他们经常拥抱着睡觉。软绵绵的被子软绵绵的身体,仿佛这样才睡得安心。

直到权柒上了初中,林阿姨为了不打扰他学习,将两个人的房间分开了。

方荞己改不了习惯,晚上抱着枕头跑到权柒房间,钻到他床上,要求听他讲新学校的故事。上了什么课,中午吃的什么,同学长什么样子他都要听。听着听着就闭上眼睛。

权柒初二那年方荞己为了参加街舞比赛,舞蹈课从一周一次改成了一周四次,他太累了,晚上也不怎么来了。

几个月后荞己去外省比赛,得了全国青少组的冠军。晚上和权柒视频,在屏幕的那端,他举着奖杯,头发被汗水打湿垂下来,妆也有点花了,但是眼睛闪闪发亮。

那天晚上权柒失眠了,方荞己在屏幕里挥着奖杯手舞足蹈说话的样子在脑子里挥之不去,他好笨,一句话舌头打结好几次才讲明白,他好明媚,举着奖杯仿佛全世界的阳光都倾洒过来。权柒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控制不住的产生一个想法,好想立刻见到他,好想亲手拥抱他。

比赛回来正好赶上初一开学。

终于又在同一所学校,权柒安静等了一上午,等着荞己像以前那样,课间抽空跑来找他,给他递牛奶或者水果,或者叽里呱啦说半天话。然后给别人介绍,这是我哥哥,我哥很帅吧!

可是等到中午都没有人影,他怕出什么事,跑到初一区教室去找他。

教室里一堆男生女生也不去吃午饭,围成一个圈把方荞己圈在中间,有自我介绍的,有夸奖的,还有人要电话号码。

“开学前我弟还说你要去他们三中,结果来了我们学校,这下他可没的吹了。”

“荞己,我们全家都在电视上看了你的比赛,你现在可是咱们市的骄傲!”

“对啊对啊,荞己你太厉害了,以后有什么学习上生活上要帮助的尽管说,你现在是咱班重点保护对象,以后每年校文艺节争光添彩就靠你了!”

权柒看到方荞己被夸到不好意思,手里攥着饭卡,半天没能找到机会动身。

其实他这样热烈的性格,本身在哪里都会招人喜欢。只是被围着转了这么多年,权柒都有些忘了,他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方荞己的生活里除了学习和舞蹈,不是只有自己。

权柒一连几天都不怎么吃的下饭,把方荞己急得团团转,他天天追问权柒哪里不舒服,也没个结果。

后来权柒就发烧了。

晚上吃过药,方荞己不放心,抱着枕头爬上床,说要看他一晚,每隔两个小时测一次体温。结果就测了一次,自己先睡着了。权柒把体温计从他手心拿出来放好,侧躺着,呆呆观察起他圆圆的脸,慢慢的困意袭来,手不自觉就环抱上去。久违的,他终于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种安心。

贪婪的私心往往在这样的时刻滋长,脑子里有一个念头开始打转,这样的瞬间为什么不可以只属于自己。

初中毕业的那个夏天,雨下的很大,有一天权柒回家,方荞己正坐在沙发上哭。

权柒丢下东西跑过去问怎么了,方荞己扑过来抱着他不说话。这是他第一次哭到说不出话。

林阿姨告诉权柒,他的妈妈回来了。

权柒的亲生母亲刘瑾这些年在外经商,生意不错,赚了些钱,回来打听到权柒的消息,想把他接到江南去。

母亲在江南已经有了新的家庭,还有一个女儿,如今已经到了上小学的年纪,她无法抛开家庭回来陪伴,最好的办法就是带走权柒。

权柒把自己锁在房间一锁就是一个星期。林阿姨说,只要他愿意,方家可以养他一辈子。

可权柒不是赖在别人家里不走的性格,看似是两个选择,实际只有一条路。

母亲有工作不能逗留太久,等了一个星期,看权柒像是丢了魂一样,只好做了退步。她给权柒在高中附近买了套房子,请了保姆,让权柒先在本地读完三年高中,之后再做打算。

权柒搬家的那天,方荞己话少了很多,只埋着头忙前忙后的帮他布置。走的时候又啰里啰嗦的叮嘱,搞得好像送别仪式。

权柒说,我把保姆阿姨辞退了。家里就我一个人,你没事的时候,可以来陪我。

这是权柒第一次动用了私心,不在同一个学校,也不再住一起,一股莫大的不安占据了心脏,最后他赌方荞己放心不下他自己。

方荞己确实中招了,起初是每周末跑来权柒家里住,后来十天有八天在这里。

他大包小包的从家往这里拿东西,林阿姨吐槽说房子都被你搬空了,干脆让权柒住回来。方荞己却怕别墅离高中太远耽误权柒休息。

权柒的房子有两间卧室,方荞己每回来住,两个人还是成了习惯的睡在一张床上。只是他们早就不是小孩子,个子越长越高,原来打个滚都有余地的大床如今竟也觉得有点拥挤。

某一个赖床的周末早上,权柒悄悄移开被方荞己脑袋压麻的胳膊,不小心把他弄醒了。方荞己眯着眼睛翻个身,手刚缩回被子,就不留神碰到了奇怪的东西。

权柒被碰的一颤,方荞己睁开眼睛,两个人四目相对。仅愣了一秒,权柒便本能的往后退了几寸,尴尬的移开视线,话没多说,要下床往厕所去。

结果刚一转身,就被身后人拉住手臂。方荞己在身后揉揉眼睛坐起来,忙用安慰的语气道,“没没关系的权柒,生理课上讲过,这是特别正常的现象,每个男生都会经历,你别怕。”然后他想了想说,“我来帮你。”

权柒有时候真想把他脑袋掰开看看里边到底有什么。或者难道机器人真得只有脑子没有七情六欲。

他们在厕所,方荞己一脸认真的,伸出自己嫩白的手握上去。他好笨,手法一板一眼的,好像真得在什么教科书上学过。权柒弯着腰面对面的伏在他的肩膀上,被笨拙的一下一下刺激着理智,他盯着眼前漂亮的脖颈,快感上来,一口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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