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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 神女图

火红的晚霞映照着半边天,炙热的光束穿透林中的黑暗,斜斜地照在湖面上,像是铺就了一层褶皱的金箔。

沈知意将马儿栓在一处有草的树干上,拍了拍马头,马儿乖乖低头吃草,嘴里发出“嗤嗤”满足的闷响。

她从马儿身侧包裹里拿出干净衣裳,一手抱着衣裳,一手拿过水壶,朝着水泊上游走去。

山泉水从悬崖石壁上汹涌泄下,雪亮的水花在巨石上拍出震耳的巨响。

她拿了水壶去接满水,拧紧塞子,整整齐齐放在岸边。

她环视一周,想着这荒山野岭的应该没人,于是快速脱了衣裳,散了头发,像鱼儿般跃入水中,朝水泊中央游去……

“沈知意怎么还没回来啊?那处水泊我记得没多远啊。”

包奕看着火架上快熟的烤鸡,表面烧出金黄的油脂,皮薄肉厚,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便不住咽口水。

魏衍盯着火苗跳动,片刻,起身去解缰绳,“我去找她,你看着行李,饿了就先吃。”

包奕眼里放光,“真的吗?那我给你们留一半!”

魏衍翻身上马,朝着来时的路返还而去。

巨大的水声充斥着大脑,水落下的重量压在肩上,像是在做一场水疗按摩。

沈知意舒服地闭上眼,享受着片刻的安宁,却浑然不知远处马儿的缰绳被人悄无声息地解落,岸边的衣服也被人顺走了......

草丛晃动中,那人已卸下粗布麻衣。

眼里贪欲的光穿过草叶缝隙,直勾勾地落在那具雪白的玉/体上。

他焦渴地咽着唾沫,像割了稻谷留下的桩子一样的胡渣抖动着。

泛黑的嘴唇笑着勾起,露出发黄的牙齿,连嘴角松散的皮肤也褶皱重叠,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沈知意霎时感到哪里不对劲,骤然睁开了眼,便见着岸边的马儿和衣服都不见了,她心里陡然一沉,环视起四周的情况。

一处草丛抖动了下,沈知意心跟着一紧。

“哗啦”一声水响,一个全身赤/裸,满身肥肉的男人跳下水来,像落水的旱鸭子似的腾起许多浪花,焦急地朝这边划水而来。

还笑呵呵地说着:“美人,我来陪你啦,我俩鸳鸯浴岂不快哉哈哈哈哈……”

沈知意眉头一拧,抓了旁边的荷叶默默挡住身前。

说实话她此刻没有太多害怕,有的只是陡然升起的恶心和蔑视。

她静坐在水泊里,花白的浪花挡住了身子,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朵长于湖中的白莲,绽放得饱满又诱/人采撷。

见她没有半分慌乱,男人心想运气好遇到个浪/荡的女人,勾得男人更加地急不可耐,恨不得马上就扑到她身上,狠狠揉/搓撕咬,享受这朵白莲的芬芳。

他心慌得像是有虫在咬,几次脚滑跌落水中,又呛水而起,脸上还傻乎乎地笑着,“美人别怕,哥哥会好好疼你的……”

沈知意面上没有丝毫波澜,可右手已摸到水底的一块尖石,只要他敢靠近,病根子给他断了!

突然,“嘭”的一声脆响,什么东西砸到了那男人的脑袋,男人一头栽进了水中,湖泊瞬间浮起一团血水来——

沈知意顺着石头来的方向看向岸边,便见着危言站在远处直直盯着她,周身还散发着狠戾的杀意,他脸色很不好,眼珠周围爆红,像是能滴出血来。

沈知意被注视得不自在,比刚刚那男人看她还不自在。

她默默从旁边的水草里又扯下几片叶子,盖住身子,低下头,抿着唇,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危言将她被藏在草丛里的衣服拿来放在岸边,她能够到的地方,而后,静默着离开了。

沈知意绕过那团血水,游到岸边,摸到了衣服,心里这才踏实了些。

正当防卫,正当防卫,她暗示自己别再往回看了。

她观察了下周围,危言不在,应该是不好意思跑远了。

她躲进草丛里拿长巾擦干身体,将干净衣裳换上,把脏衣服淘洗干净,拧干挂在马背上。

洗了个澡整个人都变得轻盈了许多,她心态倒是好,没有被刚刚的插曲扰乱心情。

她牵着马走了一会儿,到了一处长满金色太阳花的山坡,误入花丛,她差点没回过神来。

只是低眼看了好一会儿,随后,抽出鞋里的匕首,随意割了一把。

适时,身后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和马蹄声。

沈知意蹲在花丛里,清白的月光下,她回望一眼,是危言。

他脸色看上去好些了,只是还绷着唇,静静看着她,整个人像是染了一层冰霜。

沈知意起身,将手中的花束用长草系好,走到危言的面前,“那,送给你,谢谢你英雄救美。”

危言看了眼金色花束,喉结上下滑动,眼里的光像是活了过来。

他沉声问道:“你,不害怕吗?”

明明是关心,却是一种别扭的情绪,沈知意看不懂他,瘪瘪嘴无所谓的样子道:

“我害怕?应该害怕的是他吧,我随时可以缴掉他的作案武器。”

“你。”危言欲言又止,像是有点生气。

沈知意不知道他气从何来,“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我是暗阁成员沈知意,这种事吓不到我,应该羞/耻的是他。”

危言看她的眼神莫测,时而低头喉结滑动,像是在平复什么难忍的情绪。

是啊,暗阁培养出的间谍不乏利用美貌身体获取情报的,他出钱,别人出力,这很公平。

可偏偏,事情落到她身上,他没办法抑制住内心的怒意,像是私有品,容不得别人沾染片寸,哪怕是目光。

沈知意大笑出声:“哈哈哈哈,怎么,没遇到过我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是吧?你真是可爱,好了走了,饿死我了。”

可爱?

魏衍看她利落地翻身上马,痞痞地低头看他一眼,像是个地痞流氓似的,还将花丢给他,“接着。”

魏衍接过,愣了一瞬。

她骑马走远,魏衍回过神来,手里转了转金色花束。

花朵在风里转圈,像和她一样明媚不羁。

他自嘲一笑:是啊,谁能欺负得了她啊。

半途,沈知意停下马来,来回翻找着口袋,又转身去翻马屁股上的包裹,一时间眉头紧锁,像是在努力回忆什么。

魏衍跟上来看出她的异样,“怎么了?”

沈知意摇摇头,“我玉佩丢了,可能换衣服的时候弄丢了,是幻虚之境的过关奖品——”

“那枚玉佩?”魏衍蹙眉。

沈知意摆摆手,神色有些僵,“丢了就算了吧,一块玉佩而已。”

虽然对刚刚的事表现得不甚在意,却一经想起要回到案发现场,她还是不免心生抵触。

那个恶心的满身横肉的赤/裸男人,丑陋的某处,还有那一滩越来越大的血迹,将清澈的湖水染得污脏……

这些画面不停在脑海里闪回,像是刀片凌迟着她的视觉。

魏衍拉紧了缰绳,马儿在夜里轻嗤一声。

他道:“我去帮你找,你就在此处等我。”

“诶,别去了吧。”沈知意还没来得及说完话,危言便已经朝着水泊去了。

四周树林荒凉,静得出奇,稍有风吹草动,都能引起沈知意的警惕,她现在的状态,倒有些草木皆兵了。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危言回来,她心中莫名担忧。

“驾!”沈知意夹紧马腹一蹬,也朝水泊方向奔去。

到了水泊,远远看见危言正在岸边穿衣。

沈知意连忙拉停了马,一时间眼睛、身体、所有感官都像被控制住了。

半敞的白色中衣下,块状分明的肌肉隐在月光里,像是布满一层晶莹的光泽。

湿漉的头发搭在肩上,顺着利落的下颚滴落,在胸/前浸出一团水洇……

他蓦地抬起视线来,警惕、冷冽,像是撞见一头捕食的野兽。

那一瞬,漆黑的眸光仿若撞进了她的心脏里,瞬间掐住了心脏的搏动。

她微不可查地咽了口唾沫,拽着缰绳镇静问道:“怎么样,找到了吗?你不会下水里去找了吧?”

沈知意环顾着四周草丛里飞过的萤火虫,只觉耳朵发烫,视线再不敢落在危言身上。

他简直像个怪物,分明眼神冰冷得瘆人,却直勾勾地夺人视线,像是有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人的意志。

危言起身,将外衣披在身上,兀自系着腰带,眼神却若有似无地观察着不肯下马之人。

他从腰间取出玉佩,递给她:“给。”

沈知意惊讶地睁大了眼,连忙高兴地弯腰去接,却不料,被他湿润的手掌一把握住。

玉佩就贴在两人的掌心里,有种剐蹭的异物感,玉佩还在滴水,顺着手腕的薄薄的肌肤,流进衣袖里。

她愣怔一瞬,睫毛微颤疑惑地看向他。

危言的神情变得有些奇怪,严肃、冷凝,只听他小声说道:“湖底的尸体,不见了。”

沈知意登时睁大了眼:“什么?”

这个水泊水势平缓,且呈低洼状,这么大一具尸体,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冲走。

这人要么没死自己爬上岸了,要么被同伙救了。

“嘘,回去再做商议。”危言咧嘴笑了。

说实话他很不擅长笑,此时为表现得自然,竟温柔地看着她,虽有些假意的味道在里面,但就是衬得这双丹凤眼多情又动人,远处看来,倒像是在和马上的女子在调/情。

沈知意心里明了为何他表现得如此怪异,想必是察觉到周围有人了。

她也顺势腼腆一笑,拿小拳头将人推远,“哼,我要回去了。”

这下换魏衍愣住了,她刚刚正巧打在了他的胸上,似有种异样的感觉一晃而过,他不愿再去回想,恢复神色跟着上马往回走。

回到营地,包奕叽叽喳喳地问了一连串问题,问他们怎么去这么久,哪里来的小黄花。

沈知意栓了马儿,路过包奕时声音压得极低:“好了,听我说,我们被跟踪了,表现得正常些。”

包奕眼里闪过一瞬警惕,平常道:“这一只鸡是给你们留的,我已经切分好了,快趁热吃吧。”

沈知意笑着接过,坐在地上开始认真啃起鸡肉,莫名的,她觉得晚上会有一场硬仗。

包奕声音高昂问道:“怎么样,好吃吗?”而后又小声用唇语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沈知意看一眼一旁喝水的危言,他正借着喝水的姿势,查看周围的情况。

沈知意压低声音道:“有个男人偷看我洗澡,危言把他给杀了,可当我们回去找东西时发现,湖底的尸体不见了。”

包奕:“只是偷看?”

沈知意白他一眼:“你还想发生什么?”

包奕挠挠头,“不好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这种人就该杀。”

沈知意给自己灌一口水,眼里有几分难压的怒意,“如果是个平常人家的女孩,故事结局就不一定了。”

“收拾东西上路吧,那人是个藏身高手,现在应该派人回去找帮手了。”危言蹲下身,给两人说道。

沈知意点头:“对,不能让这些琐事耽误了行程,少一事是一事。”

包奕“嗯”了一声,连忙起身去收拾行李。

包奕从中间挪开后,沈知意与危言不经意便对视上了,他眼里一贯的沉稳有序,像是什么事都不能难倒他。

不一会儿,大家都将行囊装上了马匹,根据星象的指引,朝着北方进发。

三人行进了一夜,终于穿过了山林,来到了辽阔的旷野,此时,天已朦朦亮了。

晨曦渐渐驱散了浓重的雾气,灿烂地照在绿意蓬勃的原野,羊群在懒懒地吃草,头顶有黑鹰盘旋已久。

三人骑着骏马飞驰在黄泥路上,扬起一路的风沙,他们就像是一群北飞的大雁,行动整齐又有序。

适应了黑暗,阳光的照耀反而让人疲惫,三人到了一处隐秘的山石林,轮流休息了几个时辰,午后又继续出发。

到了傍晚,好不容易见着家小酒馆,位处于四通八达的十字路口,酒馆有两层,房顶插了一根红色三角旗帜,写着一个大大的“酒”字。

门口停着五匹马,在马棚里吃草料,一个头缠白巾、挂着围裙的小二出来倒脏水,无意间看见了他们,热情打招呼道:

“几位客官,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进来住店啊!”

经历了昨晚的事情,沈知意难免警惕,她看向危言:“这里人多眼杂,我们还是找个地方搭帐篷吧。”

包奕哀叹一声,“姑奶奶哟,我们都跑一天一夜了,那群歹徒再怎么也不可能追上来了吧,今晚就住这儿吧,我两天没洗澡了,饭也没吃饱过,一身肌肉都散了。”

他们是见识过包奕的饭量的,他一个人能吃三个大男人的量,如今日夜兼程,确实苦了他了。

那店小二似乎看出他们犹豫的心思,连忙又道:

“客官呐,不妨告诉你,这方圆十里都找不出第二家饭店了,我们店里有上好的羊肉和女儿红,不妨尝尝再走。”

危言看一眼沈知意脸上的倦态,“休息一晚,不妨事。”

两票通过,沈知意也不好说什么,“行吧,听你们的。”

三人下了马,小二连忙去牵过缰绳,将马匹牵进马棚里,又招呼其他店小二引他们进去。

这里的装潢已有些年头了,大堂里的木质墙壁像是新刷了一层漆,还有些刺鼻的味道,地板有些许坑洼不平的地方,也用什么同色的材料给补上了。

缠绕在房梁上的装饰绸缎也有些褪色发旧,布满一层灰渍,桌椅板凳倒是较新,像新换过一轮。

小二连忙端来茶水,递上菜单,“各位客官看看想吃什么,这一栏是我们的特色菜,有炙羊肋、金炉羊签、五香羊脯、芹藿羊羹。”

包奕看着菜单都忍不住流口水,期待地看着店小二:“特色菜都来一份吧。”

店小二在账单上写着,嘴上答道:“得嘞!”

包奕将菜单递给沈知意,“知意,看看想吃什么?”

沈知意晃了一眼,发现菜品价格比魏国至少贵一半,而且大都是油荤食物,看一眼都腻得慌,“炒一盘时令蔬菜吧。”

店小二:“好嘞,时令蔬菜一份。”

包奕将菜单转向危言:“危兄,轮到你点了,别客气,这顿我请客。”

危言:“够了,先吃吧。”

包奕将菜单还给店小二,“先上这些,不够我们再点。”

店小二又问了句:“客官不想来点酒水?我们酿的女儿红,可是远近闻名。”

包奕有些心动,看看两人,“你们想喝吗?可以尝尝?”

沈知意摇头:“不喝,你自己喝吧。”

危言也微微摇头。

包奕对小二说:“行,再给我上一壶酒。”

不一会儿,菜品上齐了,价格虽贵但分量不算小。

炙羊肋选的是羊肋排,抹上椒盐炙烤,油脂泛在表面上,像是能想象到它炙烤时的滋滋声响。

金炉羊签是将羊肉切成了薄片,抹上辣椒香料,串于竹签上,插在一个小铜炉上现烤现吃的。

五香羊脯是将羊肉切片,用盐、生姜、桂皮、花椒等腌制后风干,可以长期保存,走时可以买些带在路上吃。

芹藿羊羹更是别有风味,羊肉和芹菜、豆叶一起煮烂,光闻着都觉得食欲大增。

饭后,三人回各自房间洗漱休息,沈知意住在最靠边的房间,危言居中,包奕在危言房间左侧。

他们都早早地睡下了,楼下大堂里偶尔来几位客人吃饭,喝酒说话的声音直到半夜才消停。

大堂倒是安静了,魏衍却醒了怎么也睡不着。

他看着黑暗里的帐子,听着隔壁翻身时床架晃动的细微声响,她像是睡得不踏实,偶尔还呓语着。

忽而,山林里传来一声黑鹰短促嘹亮的叫声,窗口似有异动,他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月光照射/了进来。

一只黑鹰落在窗台上,一双炯炯有神的金色瞳孔邀宠般转动着,它伸出脚踝,露出脚上绑的信件。

魏衍冷眼拿下,展开一看,有两个消息。

第一个消息是,一个月后,洛京将举办一场盛大的烟火会,小皇帝为太后祝寿下令筹划的,届时人员复杂,现场混乱,凶手极可能现身作案。

第二个消息是,他们处的这间饭店,有问题。

刚出狼穴又入虎口[无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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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 神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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