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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 勿碰逆鳞

清河镇是死者之一朱太常的老家,听闻当晚他在家中宴请,喝了很多酒,第二日丫鬟进屋才发现,他竟被一诡异人偶堵住口鼻窒息而死。

如卷宗所说,凶手看似用傀儡作案,实则是用被褥将人闷死,再将傀儡玩偶塞进死者的嘴里,故意制造的案发现场。

所以,凶手极有可能是趁宴请当晚人员复杂,混入府邸,藏在太常的房内,等待时机。

当日参加宴会的人都有嫌疑,被宴请的宾客,宾客带的家丁丫鬟,还有酒楼送菜的伙计……

廷尉接受案件已有三月,将上面的人员早已排查了三遍以上,都没有发现异常,这人是有通天的本领不成?

慕容月走访完各方,将自己关在客栈整整三日,可思绪还是像打了结,摸到点线头,却怎么也解不开。

她烦躁地揉了揉头发,看向屋外的街景,已是黄昏时分。

“咚咚咚,小姐,晚膳来了,要现在用餐吗?”紫鸢在外喊道。

“不吃,拿走!”慕容月无端烦躁,对吃饭没有一点心情。

紫鸢:“小姐,吃点东西才好思考啊,对了小姐,你不是叫我跟踪袁公子吗?他今日有异动!”

慕容月放下手里的小人纸片,按了按太阳穴,“进来吧。”

紫鸢提着两个餐盒小心推门而入,见着房间内的人物线索贴满了墙壁,一时震惊得张大嘴。

“小姐,你好用心啊,想必很快就可以找到凶手了吧。”

慕容月瞪她一眼,“布菜啊,愣着干嘛?”

紫鸢连忙应着,将餐盒里的菜一一拿出,整齐放在桌面上。

慕容月端起碗,又顿下,“袁衡今日有何异动?”

紫鸢:“他今日没再去走访街坊邻居,而是见了个男人,还在茶楼里和那人喝了会儿茶。”

慕容月味同嚼蜡般咬着饭粒,冷笑一声,“他倒是清闲,还有闲心与人喝茶,也不怕二队捷足先登了。”

“二队确实要捷足先登了。”袁衡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作势敲了下门。

听闻被跟踪了,他也不恼,依旧一副温润如玉翩翩公子的模样。

慕容月挑着菜,眼皮向上一抬,“怎么,不解释下下午那个男人是谁?”

袁衡抬脚走了进来,在一旁的主座坐下,双肘靠在座椅扶手上,嘴角挂着丝冷笑。

“慕容小姐好像也该向我解释下,为什么派紫鸢跟踪我?”

紫鸢后背瞬间浸出冷汗。

这个袁公子看着文质彬彬的样子,可说话做事总给人一种猜不透的瘆人感。

那双阴冷的眼睛只需在你身上停留一秒,就像能把你里里外外都看穿了。

慕容月放下筷子,抱着双臂,“我作为一队队长,有权知道队员的动向,你向来也不听我指挥,万一做出点出格的事情打草惊蛇,岂不扰乱了团队计划。”

袁衡把玩着袖中的竹哨,已经稍许磨得发亮了,冷讽道:“我倒好奇,谁给你封的队长之职?”

慕容月冷笑一声,也不生气,“当然谁实力最强,谁是队长了。你一个靠女人通过新人试炼的男人,还想抢我的位置不成?”

袁衡把玩竹哨的手指一顿,瞥过幽冷的眼神看向慕容月,不紧不慢讥讽道:

“我靠的这个女人,马上就要捉住真凶了,而你,还远在清河镇看这些没有意义的线索图。”

“你!”慕容月气得骤然起身,快步走到袁衡的面前,指着他的脸道:

“给我说清楚,沈知意到哪儿了,她进行到哪一步了?”

袁衡身子后仰,睥睨着她,“行,我可以告诉你,但前提是,你得给我跪下。”

他声音不疾不徐,不温不热,像是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慕容月瞬间恼了,一巴掌朝他脸上呼了过去,“啪”的一声,手腕被牢牢拽住了。

她又抽出左手扇过去,可惜又被精准识别,给轻易控制住了。

她使劲转动手臂,试图挣脱禁锢,可惜一招一式都被掐住命脉,这个袁衡,远没有看上去那般弱不禁风。

突然,她感到肩臂上一麻,侧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他竟扔了两根银针刺进了她的衣服里。

“你无耻。”慕容月咬牙切齿道。

“小姐!我来救你!”紫鸢见慕容月被擒,抄起长剑就来救人。

可惜没走几步,就直直地摔倒在地,长剑落地,发出“霹雳哗啦”一阵响动。

慕容月转头瞪他:“你对她做了什么?”

袁衡嘴角依旧勾着温润的笑,“自然是做了对你一样的事,不过,她的剂量要大些。”

两人的视线隔得很近,像是能在空中点燃愤恨的火焰。

慕容月喘着粗气,字字明晰骂他:“卑鄙小人,就会耍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怪不得沈知意将你推到我这边,连自己队友也下手,啊——”

像是触碰到他的逆鳞,他骤然起身,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按倒在冷硬的桌面上。

那双常年拨琴的纤白玉手,就这样掐着娇弱的脖颈,粗粝的指尖下,是单薄细腻的皮肤,和胆战跳动的脉搏。

似乎只需轻轻一拨,一挑,琴弦般纤细的血管就会破裂开来,绽开血红的声色。

此时是黄昏时分,传说诸魔降临的时辰。

挟裹着黑暗的金黄霞光透过房门照射进来,照在他的后背上,将他的情绪隐在昏暗里。

他忽而低声笑起来,冷薄的眼皮掀起,原本温润的眼眸,此刻竟带着蛇蝎般的寒光。

加上他因怒意而上涌的血液,将浅淡的唇色,浸得殷红滴血。

他勾唇,便露出一点尖利的牙,此刻,他像是一只能活剥猎物的野兽。

他沉声警告着,如以往一样吐字缓慢:“不要激怒我,我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

慕容月因空气稀薄而满脸涨红,求生的本能让她发了疯似地抓挠。

那双修养得完美无缺的手,此刻破了皮,留下一道道刺目的抓痕。

袁衡盯了眼自己的手背,抿唇不语,起身,黄昏将他的影子拉得越发黑长。

他垂手,滴血的手背藏在了衣袖里,忽而风过,便有种火辣辣地疼。

他忆起新人试炼那晚,沈知意将药汁按在他的伤口上,说消炎止痛,有助于伤口恢复。

如今,两人远隔千里,若她知道他的手受伤,还会像从前那样为他处理伤口吗?

他会为另一个男人处理伤口吗?

一想到这些,他的脑袋就隐隐作痛。

慕容月见他似乎并没有不悦,只是带上几分颓丧和痛楚,只听他道:

“若你乖乖听话,不要像只野猫野狗一样乱叫,我不介意和你共享信息,毕竟,我们有个共同的目标。”

慕容月心有余悸地护着自己的脖子,看他一眼,“什么目标?”

袁衡扶住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慢条斯理为两人各倒了杯水,“自然是率先捉到凶手,找暗阁兑现承诺了。”

慕容月想了想,没有作声。

袁衡将水杯轻放在她的手边,吓得慕容月不禁后缩。

她余光瞧一眼袁衡,似又恢复从前待人谦和的模样。

于是伸手,快速接过水杯,按头喝了一口,“嗯,你说的对。”

袁衡嘴角微勾,声色和煦:“慕容小姐不用怕我,你知道我的逆鳞在哪儿,还请不要再触,我自然待你如常。”

慕容月抱着水杯顿了顿,旋即点点头。

不就提了下沈知意吗,用得着这样生气?

慕容月:“那你说说看,打探到什么消息?”

“想先听哪一个?有关凶手,还是二队的行动?”袁衡问道。

慕容月急忙道:“自然是凶手。”

袁衡点点头,“近日我走访街邻,从一收泔水的人那里得知,朱太常被害当晚,他收了三车泔水,比平常宴请,整整多出一车。”

慕容月凝眉,“这又如何?”

袁衡继续说:“而且当夜到家,家里的狗半夜叫了很久,他起来一看,发现泔水在院子里洒了一路。”

慕容月思考了一会儿,“你是说,凶手是坐泔水车里出逃的?”

袁衡点点头,“据我计算,这个人大概率是个男子,至少高有七尺。”

慕容月:“这样搜索范围是缩小了,但他也极有可能不在宴请名单内。”

袁衡:“慕容小姐聪慧,名单上的人员廷尉早已盘查得透彻,可真相,往往藏在线索之外。”

慕容月:“你别打马虎眼,快说还查到了什么?”

袁衡:“我终于又找到一菜农交谈,他是经常给朱太常家送菜的,当天,也发生了件怪事。”

慕容月抱着手,有些不信,“怎么这些人都愿意和你讲这些怪事,怎么不和官府的人讲?”

袁衡轻笑,“自然是我平易近人,这些老人家都喜欢和我交谈。”

慕容月抿抿唇,“行,你继续说。”

袁衡:“那天早晨老人送菜去朱府,想不到在拐角处与一马车相撞,将一车的菜都撞翻在地,马车上的小伙儿连忙下车,扶起老人,还帮老人捡菜。”

慕容月:“然后呢?那小伙儿不会帮忙将菜送到朱府,然后藏在府上没出来吧?守卫不会发现出来少一个人吗?”

袁衡摇头,“那人确实帮老人将菜送到朱府门口,但并未进去,但老人说了一句话,让我起了疑。”

慕容月:“什么话?”

袁衡回忆起那句话:“他说自己摔了一跤,赶车都费劲了,那头驴怎么也走不快。”

慕容月恍然大悟:“帮忙捡菜的人不是凶手,凶手藏在菜里,或者是车底?捡菜的人没进去,其实是在门口给凶手打掩护!”

袁衡微笑着点点头。

慕容月:“那岂不是,让送菜老人认出捡菜的人是谁,顺藤摸瓜,就可以找到真凶了!”

袁衡从衣襟内搜出一张纸,摊开来给慕容月看。

慕容月登时睁大了眼,“菜农还有这绘画技术?”

袁衡抿唇,“是我根据菜农的描述画的。”

慕容月不禁又看了眼袁衡,想不到弱柳扶风的公子哥,还有这般手艺,看来也不是无用之徒嘛。

慕容月抓起画像起身,“走吧,事不宜迟,我们和官府的人通个信,全城搜捕,哦不,十六州范围内搜捕,我还不信,他能躲到哪里去。”

转眼,却见袁衡没有动作,“走啊,还愣着干嘛?”

袁衡:“这就不得不说,二队的行动了。”

慕容月凝眉,“他们?他们已经知道凶手长什么样了?”

袁衡摇头,“我不知他们已掌握什么样的线索,只知道,他们没有去鄞城李宗□□邸,而是直接朝天朝都城——洛京进发了。”

慕容月心里忽然砰砰直跳起来,“你是说,他们猜到凶手在洛京?这怎么可能?”

袁衡无奈地摇着头,眼里渐渐溢出深幽的寒光,“或许有人,从一开始就误导了我们,让我们陷进查案的圈套里,不想让我们找到真凶。”

慕容月越发看不明白了,“不让我们找到真凶,特意让我们跑这么远来浪费时间?可是他为了什么呢?”

袁衡冷笑一声,月色铺就的地面上,在此刻,像是染上冰冷的寒霜。

他将这几日的猜想,和盘托出:“暗阁高层的决策行动,定会从大局出发,他们其实根本不想重用我们——”

慕容月微微凝眉,见他嘴角闪过自嘲一笑,“就像你,身为兰国公主,身份尊贵,若在查案中有任何闪失,暗阁又能负起这个责任吗?

说不定啊,我们周围,一直有暗阁的暗卫层层保护着,我们就像是怎么也挣脱不开铁链的——牢笼里的傀儡。”

话语的余音落下,伴随的是他眼里的寒光迸射而出。

他透过重重黑影高楼,分明看到藏在暗处的如蝙蝠一样暗卫,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不可能……”慕容月一时难以置信,暗阁这样的组织也会陪她玩起这种小孩子的游戏?

小时候她向往热闹的街市,向往皇宫外的天地,但那时正值多事之秋,皇兄担心她的安危,便把街市的摊位搬到了皇宫里。

宫女太监打扮成买卖双方,陪她玩起过家家的游戏,可假的终归是假的,所有人都让着她,哄着她,把她当个小孩子,这游戏一点都不好玩。

她摇着头,带着难以言说的失望:“真是好大的胆,竟敢这样糊弄本公主——”

“啪”的一声重响,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双手重重拍在桌上,震得桌面上那滩茶水,水沫飞溅。

“那你说,暗阁不重用我们,那他们重用谁?二队的人?”

袁衡浅笑,带着几分游刃有余的从容。

“现在我们拿到重要线索,谁能抓到真凶,还不一定呢。‘重用’一事是其次,获取比赛胜利,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才是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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