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隐和东方旭在床上躺了三日,身体逐渐恢复,正在院中活动身体。
这时,各大药房掌柜拜托一修士来给东方旭送账单。
东方旭定睛一看,上面赫然写着“总计黄金三千七百两”。
“这么贵!你把药当饭吃啊!”东方旭大吃一惊道。
玄隐摆过头,叉腰道:“怎么……你的意思是,你的命不值这些钱?”
东方旭欲言又止,无奈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钱摸索出来交给那修士,道:“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差的不多,若是不够,我便去那些药房查查账。”
修士闻声,知趣的拿钱走人。
“什么意思?你没钱了?”玄隐不可置信的问东方旭。
“我本来就没什么钱,管理行道院也没给我升俸禄,以后你管钱。”东方旭对玄隐道。
“管钱?管谁的钱?”玄隐叉腰震惊道。
东方旭挑眉,笑而不语。
玄隐心中:母亲当初送我上云冀山,可没打算让我下山,我身上是宽裕了些,但也没太多钱。东方旭,我跟你,居然还亏钱?
“好好好,钱我管了,你是不是也得听我的。”玄隐对东方旭道。
“看情况吧。”东方旭犹豫道。
“既然如此,那赌约,是不是也算我赢了。”玄隐坏笑道。
东方旭叹息一声,道:“行,算你赢,我确信,这二人有过人的品格,不会做对不起对方的事,虽然我还是觉得有那种可能,但……死者为大。”
“本来就是嘛!亏丘宗主舍命救你,良心不会痛吗?”玄隐置气道。
“好好好,是我的错,好了吧。”东方旭凑到玄隐脸颊,笑道。
“别把人老是想那么坏,不是所有人都要害你!”玄隐对东方旭道。
东方旭闻声,脑海浮现玄隐宁死也不弃他的画面,内心触动,涟漪阵阵,他轻轻点头,并“嗯”了一声。
“东方旭,我现在非常需要一件东西,你得帮我找到它。”玄隐一本正经的对东方旭道。
“你说。”东方旭道。
“上清是极阴之剑,现在已经认我为主,我受其影响,身体会越来越差,需要千年纯阳铁做剑鞘,才能阻断它潜移默化的侵害。”玄隐道。
“千年纯阳铁十分稀缺,有关它的踪迹,你可有线索。”东方旭道。
“这我也不清楚,只记得在书上看到,千年前,战国时期,有一小国掌握炼制纯阳铁工艺,后来被灭国了,只有那个时代炼制的纯阳铁才可用。”玄隐道。
“就不能解除认主吗?”东方旭道。
“不能,除非能把当中的极阴之气炼化掉。”玄隐道。
“好,待料理完此处,我们去那小国旧址查看线索。”东方旭道。
“嗯嗯,反正你拿鹤公子也没办法,咱们又被鹤公子注意到,先走为上,有本事了再回来!”玄隐拍拍东方旭肩膀道。
东方旭闻声,话虽中肯,但听的不是很自在。
“话说,你真没看见救我们的是谁?”东方旭略显好奇的问道。
“真没看见,你晕倒后,紧接着,我就晕了过去,当中具体发生什么,我真不知道。”玄隐坚决否认道。
“这样啊,我若猜的不错,可能来的是你师傅。”东方旭摸摸下巴,一本正经道。
“不可能吧,我师傅现在可能还不知道我跑下了山,若他知道了,我母亲应该很快就会知道。”玄隐道。
“你师傅真是无名仙?”东方旭继续向玄隐打听道,他对玄隐这些年的经历,真的很好奇。
“你早猜到了啊,的确是。”玄隐道。
“他长得怎么样?”东方旭随口问道。
“没见过他的脸,很神秘。”玄隐答道。
“真如传闻一般啊。”东方旭道。
“话说,你怎么认出我的?”玄隐问道。
“你和姑母,长的太像了,我能第一时间联想到,那东方乾一定也可以,所以让你带好面具。”东方旭道。
“就凭这点?长得像的多了去。”玄隐不可置信道。
“其次是看感觉,我感觉你不会死,我一直不信你死了,魏启明的死,我也不相信。”东方旭道。
“是吧,连你也不相信,我兄长可是天下第一,哪有那么容易死,我一定会在世中寻到他!”玄隐坚定道。
“你下山是为了他?”东方旭道。
“不错,还有魏家!”玄隐看着东方旭的眼睛,神情坚毅,
“魏家?你想翻案?”东方旭不解道。
“我要真相!”玄隐龇牙道。
东方旭皱了皱眉头,望着玄隐那充满杀伐的眼睛,知道他想说的话,玄隐并不爱听,于是便道:“随你便。”
又过几日,东方旭恢复的差不多,便带上玄隐和钟离曜重返洛河,了结那日并未完成之事。
玄隐因为挣脱过魇兽梦魇,不会被魇兽控制,所以前来填补三才中的人位,仅担任媒介,无需出战。
东方旭和钟离曜经过那一站,灵力都有显著提升,三人合力下,七星罗网被成功打开,顺利抓到魇兽等候处置。
完成魇兽之事,三人便一齐前往静灵山探望丘羽辰。
此时的静灵山因为丘松岭去世已经挂白,三人拜别完丘松岭才见到丘羽辰。
谢诗韵神情空洞,寡言少语,妍妍正轻声抽泣着。
玄隐简单看了看丘羽辰情况,发现真的不容乐观,可以说丘羽辰的性命,全靠钟离曜输送的灵气支撑,全无好转迹象,他怕是只能这样躺一辈子,灵气耗尽便性命终结。
这样的状况,谢诗韵应该早已知晓,玄隐没敢再次重复,只是对东方旭摇摇头。
从谢诗韵口中得知,他已经动用宗门一切人脉寻找名医,前后来了好几波医者,都向谢诗韵道:“伤及心脉,神仙难救。”
无人处,玄隐和东方旭私下讨论起此事。
玄隐道:“其实……云冀山修士有一独门医术,名为御灵经,修为高者,只要身体不彻底凉透,就能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达到起死回生的效果,所以又名鬼差不获。”
“那你可知修行之法?”东方旭道。
“知道一些,但修行难度很大,短时间是不可能修得,就连我师傅都不会,可见修得之人甚少,便没对谢姐姐提起。”玄隐道。
“原来是这样,眼下看,静灵山损失惨重。”东方旭道。
“不过我有点担心……”玄隐道。
“担心什么?”东方旭随即问道。
“你可记得,我们初到此处,便听到邪医云阳的传说吗?我怕谢姐姐做傻事,想留在此处陪她说说话,千万不能去找云阳。”玄隐显得有些忐忑不安。
“是有这种可能,我同你一起吧。”东方旭道。
玄隐点点头。
与此同时,谢诗韵正含泪在纸上书写,于她而言,这份痛苦撕心裂肺,而她却不敢麻痹自己,清醒的写下字字句句。
没过多久,玄隐找了过来,谢诗韵抹去泪光,盖住字迹。
“玄隐妹妹……你还有什么事吗?”谢诗韵问道。
“我想陪谢姐姐说说话,怕谢姐姐……伤心过度,坏了身子。”玄隐道。
谢诗韵顿了顿,点点头,道:“也好,你们到院中等候一下,我随后就到。”
玄隐显得有些迟疑,但还是照做,跟东方旭在院中搬来凳子和小桌,静静等候谢诗韵。
谢诗韵丢掉刚才所写,重新起笔,完成后将字迹放入信封,压在妆台花瓶下。
此时,那束插花已经枯萎凋零,许久没有换新,谢诗韵见之心痛,这仿佛在预示生命的终结。
阳光透窗撒下,谢诗韵背影孤寂,她简单收拾了情绪,去酒窖取出两瓶好酒,端到院中打算与玄隐东方旭共饮。
“我喜欢花,所以喜欢拿花酿酒,这两瓶百花酿,二位可要好好品一品。”谢诗韵一边给玄隐和东方旭斟酒,一边道。
“百花酿,听名字就很好喝。”玄隐迫不及待,沿着杯沿舔了舔慢慢细品。
谢诗韵问道:“感觉怎么样?”
“初品微甜,入喉酸涩,回味亦苦亦甜。”玄隐道。
“哈哈,玄隐妹妹倒是会品,有模有样。”谢诗韵笑道。
“她啊,自小出入环境繁杂,什么酒都喝过,品茗论酒自小就学的有模有样。”东方旭笑道。
“诶!你们自小就认识?那玄隐妹妹也不是寻常子弟吧?”谢诗韵惊讶道。
“哈哈,没有没有,我就一介庶人,被当时的权贵子弟认做义妹,那厮贪玩成性,带我去过不少风月场所,这才……”玄隐尴尬道。
“那时玄隐妹妹还小吧,他怎能这般不分场合,会将玄隐妹妹带坏的。”谢诗韵道。
“哈哈哈,所以现在没跟他一起混了,我亲哥经常教训那厮,虽然那厮依旧没个正形。”玄隐笑道。
“我夫君和小羽,自小家教严苛,倒是不爱去那些地方,他们对正道有绝对的坚守。”谢诗韵道。
“所以……谢姐姐很爱这个家吧。”玄隐道。
“嗯,可以说是三生有幸,我是有很多话,无人倾诉,事到如今,玄隐妹妹要听听我的故事吗?”谢诗韵端起酒杯,浅笑道。
“谢姐姐请讲。”玄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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