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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私产

江郁白回来这几日,赵权甚少出门,每天如胶似漆黏在一起,反观崔路那里毫无动静,方永贵急得瘦了半圈,肉眼难见的憔悴了。

眼下这情形,江郁白俨然成了赵权的软肋,为了那几颗雪地灵芝,赵权与戴家牵扯不清,在围猎场上受了一身伤,长此以往,越陷越深,不知还要牵扯多少麻烦,方永贵想让赵权回到从前的日子里,纨绔张扬,肆无忌惮,不与达官显贵结交,关起门来过日子,如此才能活得长久。

趁着赵权出门,方永贵想着来打头阵,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得先把蛋壳敲碎了。

小侍女们在院里踢毽子,嬷嬷们晒好了衣裳,坐在阳光下唠嗑,孟春和吴松不知上哪偷懒去了,崔路面无表情浇着花。

方永贵走到他边上,清清嗓子:“你能不能多笑一笑?”

崔路配合地咧了一下嘴,嘴角恨不得咧到耳根子,活像个提线木偶。

方永贵吓了一跳,惊慌道:“别笑了别笑了,王妃呢?”

“屋里写字呢。”

方永贵点点头,往屋里去。

江郁白坐在窗前写字,今日穿一袭青色衣裳,肩背时常挺得笔直,极不爱笑,却不是崔路那般低沉无趣,淡漠的脸上充斥着懵懂的天真,眼神里满是好奇。

去年的这时候,方永贵在花房里见到他,白衣沾染了污垢,苍白的脸颊毫无血色,无声息地站在角落里,却衬得百花黯淡,仿佛那姹紫嫣红均是为了衬托他的清雅脱俗。

听见笨重的脚步声,江郁白抬起眼睫,望向方永贵憨胖的身影,放下毛笔,微露出些笑意:“方管事,你来了。”

“咳咳,我来看看你,你最近身体如何?”方永贵浑身不自在,从袖中掏出两个核桃,放在掌心盘来弄去。

“身子好多了,你快来坐吧,我让人给你沏茶。”

方永贵在旁坐下,伸长脖子看,“写什么呢?”

“我想包几个粽子给王爷吃,还没想好包什么口味,正在琢磨呢,方管事,你喜欢吃什么粽子?”

“鲍鱼肉粽。”方永贵道,“你要是嫌麻烦,直接把鲍鱼和肉盖糯米上也成。”

江郁白不由笑了起来,往纸上记了一笔。

崔路进来送茶,方永贵捧过茶往他脸上了一眼,待他又出去,方啧了一声:“自打你来了之后,咱们王爷院里越来越热闹了。”

“王爷本就喜欢热闹,夜里不要吵他睡觉就成。”

“那是。”方永贵摩挲着茶杯,意味深长道,“那个叫崔路的,你不在府里的时候,王爷都是他伺候着。”

江郁白睁大了眼睛,眼波震荡,忽而压低了声音问道:“吴松又偷懒啦?”

方永贵倒吸一口气,摆手:“不是这个。”

江郁白应了一声,继续看他的食材清单。

方永贵贼兮兮地说:“那崔路生得貌美,谁见了都心动,听说还未婚娶,正是紧俏的时候。”他到底不敢无中生有直接编排赵权,只好默默暗示江郁白,试图勾起他的怀疑。

果不其然,江郁白脸色瞬时就变了,一个字都不接他的,眉宇微蹙,嘴唇抿紧了。

方永贵觉得事情成了一半,这怀疑的种子一旦播下,就是无止境的争吵,方永贵见多了世面,深有感触。

江郁白长长吸了口气,岔开话题说:“我姐姐托我送几匹布给你,我日前病着,给耽误了,稍晚些我去找出来,遣人给你送去。”

“那敢情好啊,马上就夏天了,我穿衣最费料子。”方永贵乐呵了一会儿,突然回过神来,“说崔路呢,怎么扯到料子上去了!”

江郁白心烦意乱道:“方管事,你不好这样的,你都四十多岁了,崔路年纪还小,若不然你想想咱们管家吧,他差事体面,人脉又广,与你年龄相仿,也就长了十来岁,你们谈得来。”

“呸呸呸呸。”方永贵搁了茶盏,一把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呢,我和那老东西能有个什么好!”

江郁白仰头看着他,一时没说话。

“你怎么听不明白,那崔路容貌艳丽,日日在咱们王爷面前晃来晃去,那不是个事儿。”方永贵一拍大腿,直白说道。

“咱们王爷清心寡欲,又不好色的。”江郁白认真道,“夫子说,以貌取人,品行下等。”

方永贵呆若木鸡,脱口而出道:“王爷不好色,那看上你什么了?”

江郁白诚挚地发问:“我除了容貌,就没有别的优点了吗?”

方永贵觉得脑袋有点晕,撑着桌子站不住。

“方管事,要不然,你还是考虑考虑管家吧。”江郁白由衷地说,“他学问也高,十分儒雅稳重。”

“我、我得回去打个盹......”方永贵语无伦次地说,“粽子、粽子和料子别忘了,我吃十个料子就行了。”

方永贵前脚刚走,赵权后脚就回来了,在月洞门前擦肩而过,方永贵埋着脑袋,逃也似的走得飞快。

赵权摸摸后颈,纳闷极了,走到屋子里,见了江郁白,问道:“贵叔来了?说什么了?”

“随便聊了几句,没说什么要紧的。”江郁白从桌后绕出来,见赵权满脸都是汗,撩起袖子替他拭汗,“上哪儿去了,出这么多汗。”

赵权没正经地坐在桌上,额前几率碎发被汗水浸湿,麦色的肌肤热出一团红晕,他揽着江郁白劲瘦的腰肢,享受地低下头,任由江郁白的手在他脸上、脖颈处游走。

“茶馆里有人偷东西,正巧被我撞见,原想着顺手之劳的事情,哪成想那小偷脚上嵌了风火轮,追出去三条街,鞋底都给我磨坏了。”赵权捉住他的手,啄吻他的指尖,“我去冲把凉,很快回来。”

“天还没那么热,别用凉水了,小心着凉。”

赵权嫌麻烦,但听他这么说,还是叫人备了热水。

热水备好后,赵权一个人进浴间,刚脱了衣裳,江郁白推开门进来。

“浴间潮湿,你进来干什么?”赵权跨进浴桶里坐下。

江郁白把袖子卷起来,坐到小板凳上,煞有介事道:“我来替你搓背。”

赵权挪动身体,面向江郁白的方向,胳膊架在浴桶上,紧致的肌肉线条优美流畅。

江郁白凑上前舔了舔他的嘴唇,几不可闻道:“赵权,我身体养好了。”

他顿了顿又说:“房门也锁好了。”

赵权捏着他的下巴,加深了这个吻,近来只靠亲吻解渴,赵权的忍耐力差不多到了极限,手从江郁白腋下穿过,箍着他的背,将他拖进浴桶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遂又靠到浴桶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笑,“衣裳脱了,你自己来。”

江郁白浑身湿透了,单薄的衣衫贴在身上,勾勒出姣好的身段,他垂着眼,手浸入水中,忽地掬起两捧水,朝着赵权脸上泼去。

赵权拭去脸上的水,雾气朦胧中,江郁白正用恼羞成怒的表情瞪着他。

赵权哈哈大笑,张开手臂将他裹住,讨饶道:“好好好,我的心肝宝贝,我来脱。”

赵权怕他着凉,脱了衣裳后没折腾他,认真洗了澡,擦干后抱他去床上,落了帘子,趁着身体还暖和,压着他细细亲吻起来。

江郁白肌肤是热的,体内也逐渐热起来,迷蒙间,不觉哑了嗓子,干哑的声音带着几分黏腻,“我不在家的时候,王爷看书了吗?”

赵权把脸从他胸口抬起来,眨了眨眼,笑说:“学了些新的,怕你不肯试。”

江郁白双手捧着赵权的脸,抬腰支起身子想要与他接吻。

唇齿交缠,干涸的喉咙得到了滋润,江郁白轻声问:“是什么?”

赵权似笑非笑:“我先来。”他身体往下退,几乎退到了床尾,江郁白吓了一跳,下意识想坐起身,赵权扣住了他的腰,不让他动,脸深深往下埋。

江郁白恼得满脸通红,双手捂住了脸。

身体里像有焰火在乱窜,感官失去了控制,明明烧着火,却又像漂浮在海面上,呼吸凌乱又沉重,窒息感扑面而来,江郁白只有靠不停的喘气,来舒缓那种极致的快感。

赵权抬起头,舔了舔嘴唇,玩味地看着他。

江郁白喘着气,伸长了手臂去够床边的被子,一把扯过来,盖住了脑袋,声音闷闷地传出来:“下回吧。”

赵权磨了他一阵,见他实在不肯,只好从前那老一套,抱着他亲亲热热要了两回。

*

端午前后,江郁白连着包了好几日粽子,赵权每顿吃两个,最后实在扛不住,赶紧把徐秉年叫回来上课,又把账房也叫来,先让江郁白学着看账簿。

趁这次机会,赵权把之前准备好的田庄铺子给了江郁白,让他往后学着自己打理。

江郁白手里还捧着账簿,又见赵权送他许多钱财,眉头逐渐拧了起来,翻过一页账簿,闷闷地说:“不要。”

“哪有你这样的人,给你银子傍身都不肯要,况且这也不仅是银子的事情,你还得学着打理,一时半会儿也未必都能精通,这王府今后也得交给你,事情琐碎得很。”

“我学一些本事,往后打理王府,算是替你分忧,你已经给了我许多财物,我如今衣食无忧,不必再给我这些。”

从前两人过着“锱铢必较”的日子,赵权已经很久没有与他算过铜板,江郁白始终觉得,如今这般方像是一家人,可现在,赵权又要送他财物,像是一种恩赏,又像是要与他分得清清楚楚。

“这府邸到底是贤郡王府,任你我如何亲近,这都是不争的事实,若来日我变成了背信弃义、十恶不赦的混账,将你扔在街头,你待如何?”

江郁白恼红了眼,嘴唇嗫嚅着,却是哽声说了句:“你说要养我一辈子的。”

“那日你都听见了?”赵权把他拉到怀里,轻轻抚他的后背,“傻瓜,那是我对自己的承诺,不是对你的。”

江郁白圈住他的腰,闷声道:“那有什么不同?”

赵权语重心长地说:“郁白,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诺言,世事多变,许多时候,我有心无力,你要学会依靠自己。”

江郁白眼神苦涩,欲言又止,似是有许多话要说。

赵权轻笑道:“你要攒一点银子,有属于自己的产业,读一点书,懂一些道理,交几个品行端正的朋友,若来日我死了,你自己就能照顾好自己。”

江郁白倏然红了眼圈,“王爷怎么会死在我前面?”

“傻东西,举个例子罢了。”赵权用指腹刮了一下他的脸颊,“不难受了,动气伤身。改日把几个管事叫来,我亲自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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