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姝与温璋两兄妹,互不相让地开战,丝毫不愿意退让。
“是啊,我可学不会呢,只会占别人便宜,就算是受了人家的恩惠,也不用还,反正帮她的人,都是心甘情愿地替她掏钱,如此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的好意,我还真的是学不会。”
温璋一听,火气燃烧得更加旺盛了,他气急败坏道:“是啊,这就是她的本事,怎么让人心甘情愿地替她掏钱,而你,有谁愿意为你花一分钱,你也不想想,你怎么到如今,还没有嫁出去!”
然而,温姝似乎并没有被温璋的话气到,她漫不经心地换了换站姿,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那不是因为,我知道我要嫁给谁,除了他,我就是此生不嫁,那又如何?不像某些人,到处勾搭,都不知道,她想要什么样的另一半呢。说不定,她也想坐拥后宫三千男子,每日换一个?”温姝掩面而笑,眼神瞟过鱼幼薇,很明显,她就是在说落鱼幼薇。
不过,鱼幼薇倒是大度得很,她本来就不在意人家怎么看她,从她出入青楼,与男子为伍的时候,她就不在意这些风言风语了。凡事,她只求个心安理得,她没有做过的,那就是没有做过的,她的初心不是这样的,就不会在意别人误会她。
温璋还想与她对峙,鱼幼薇还是将他拦下了,为了她一个外人,让他们兄妹两得关系更加恶化,那她才真的会心里不安。
“温小姐说的是啊,嫁人就是要嫁给自己心爱的人,若是,无法与自己心爱之人白头偕老,那人生有什么乐趣,幼薇觉得,无比认同。”
在场的,除了李忆之外,都能听懂温姝的话中之意,而李忆倒是听得一脸懵。怎么在这城门外,刚刚一见面,就能展开如此辩论,双方就开始僵持不下,这长安的文化气氛,果真是不一样。
几个人,并列着,走进了长安城。
温姝挽着温庭筠的胳膊,走在最右边,其次是温庭筠,再是鱼幼薇,她只顾自己低头走路,压根不抬头,也不言语,与温庭筠,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鱼幼薇身边,走的是温璋,然后是李忆。五个人并排着走在长安的街上,还有两个牵着马,这长安街就算是再大再宽,三人行就可挡道,更别说他们五人两马,把长安挡得满满当当的。
温庭筠探出头来问李忆,因为他被温姝牵着,走不开,只能就歪歪脑袋,与隔得最远的李忆讲话。
“李兄,若是你不嫌弃,不如考前,你就住在寒舍吧。”
李忆:“那就多谢温兄的好意了,李某求之不得。”
温姝:“表哥,我也要住你家”
温庭筠回答不上来:“我家没有那么多房间。”
温姝:“我可以与你睡一间房”
温庭筠大惊失色:“胡闹,怎么能如此不讲礼”
温璋:“胡闹,像什么样子!”
温姝:“什么什么样子,你们想什么呢,就只是睡一间房。”
鱼幼薇:“万万不可!,师父你可千万别答应!”
内心:我也想睡一间房。
李忆:“长安人都这么奔放的吗?”
你一言我一语,温庭筠还是阻止了这场闹剧的继续,他站直了身子道:“好了,大家都不要胡闹了,李兄你就在寒舍安心住下吧,其他人,就回自己家,大家都不远,有什么事,都能很快到的。”
拜别了温庭筠,鱼幼薇问温璋:“是你告诉你妹妹,今天师父会回来吗?”
温璋很乖巧地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平日根本不与她说话,怎么会特地去告诉她。”
“那会谁呢?”鱼幼薇百思不得其解。
“你就不要想着谁告诉温姝的了,他如今回来了,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接下来怎么办呢?”温璋搭着鱼幼薇的肩膀,她已经把温璋当成是兄弟一样的存在了,也完全不会在意与温璋之间的勾勾搭搭。
“我,还没想好……不知道”鱼幼薇满脑子都是温姝怎么知道温庭筠要回来的,她能想到的,一就是温璋告诉她的,但是温璋说没有,那她就选择相信。二就是温庭筠自己告诉她的,但是他为什么要告诉温姝,他要回来了呢,他以前,也不是很喜欢这个表妹啊,这是她不明白的地方。
温庭筠回来,就赶上了京城的科举,不过这一次,温庭筠没有参加。等到榜单公布的那一天,大家都愕然了,占据榜首的,居然是那个随同温庭筠一起回京的李忆。
温庭筠很自豪地向他们炫耀,自己看人的眼光到底有多毒。当日路上相遇,他与李忆寥寥数语,他就知道,这个人,有才,此次进京赶考,一定能拿到成绩。果不其然,李忆一举夺魁,成了京城炙手可热的人。而他温庭筠,作为在人家发迹之前就帮助他,欣赏他的人,自热是被人感激的。
李忆因为在长安没有府邸,当日接到圣旨,也是在温庭筠的府邸,让温庭筠感受了一次从未感受过的,中了状元的感觉。
八对牌坊,唢呐声声,吹吹打打地来到温宅门口,宣读官庄严地站在门口,抬手举着圣旨,喊了一并人员出来接旨。
册封新科状元李忆,接了圣旨,不日,新科状元将骑着高头白马,游街示众。这是多么光宗耀祖的一刻,那一日李忆游街的出发点,就是温宅。
“小生来到长安,全靠温先生照拂,今日之恩,来日定双倍奉还。”
李忆感谢了温庭筠就出去游街了。鱼幼薇与温璋,站在街边,看着状元游街的盛况,全城的百姓,都在瞻仰着状元的英容,这一届的状元,分外的年轻,长相颇为英俊,不知哪家的姑娘,有幸能嫁于她,才是真正的福气了。
听得街上人人这么说,鱼幼薇却有点伤感。她的师父,温庭筠,也有这样的才华,却无论如何,也得不到这样的殊荣。还有她,才华卓著,却因为女子之身,无法参加科举,发挥不了才华。这么想来她与温庭筠,算不算是同病相怜。
如是想着,她倒是心情好了不少,自顾自地低头笑着。。
为了给李忆庆祝中状元,温庭筠还特别摆了一个酒宴。当然,排场不是很大,就是请了几个他们相熟的人,说白了也就是他们几个人,李忆来长安最初认识的几个人,一起吃一个饭。
那是温庭筠回到长安以后,第一次主动与鱼幼薇说话,他千叮咛万嘱咐,要打扮得好看一些,毕竟这是为了给李忆庆祝的场合,喜庆的日子,要配喜庆的以上。
鱼幼薇听得温庭筠这么说,开心地像个孩子一般。温庭筠回来快半个月了,从来没有主动与她说过话,一直都是在家里宅着不出来。今日,他自己跑到鱼幼薇家中,告诉她,今天一定要打扮艳丽一点,能多好看就多好看。
鱼幼薇这哪里撑得住,温庭筠能与她说话,她已经觉得三生有幸了,他吩咐什么,她自然全盘照做。
不过她以为,温庭筠是有什么事情要她做,全然不知他的真实意图。
不过不重要,无论他让她做什么,她都会照做的,更不要说就是将自己打扮得漂亮一点了。
这个宴席,其实邀请的没有多少人,温璋鱼幼薇,温姝,王老,还有一些比较底层的官员,与温庭筠关系交好的人,都来了。
满满当当,凑起来不过6桌人的样子。
温庭筠与李忆,还有温璋,鱼幼薇,王老,温姝,桌子一桌上,他自己来主持这场宴席。
“今日,大家高兴,温某更高兴!时别三年,温某回到长安之时,有幸认识了李兄,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已经中了状元,前途无量啊”
众人,认真地听着温庭筠讲话;“今日坐到一起,就是有缘,来日,大家在长安,可以一起为官,为民,所以今日温某,只是想借此机会,让大家一起认识认识,他日官场相见,也可以有个照应。”
温璋明白了,原来就是一场,官场之间的互相照应啊,还特别请了这么多人,就是想介绍自己的一些朋友,与新科状元认识认识呗,他当是什么宴席呢。
温庭筠坐下来,一口气喝了好几杯酒,低着头,在一旁喘着大气休息。
鱼幼薇见他这样,担心的替他倒了一杯茶,递给他,“师父,你没事吧,喝口茶吧。”
温庭筠晕晕乎乎地抬起头,他酒喝得有点快,有点上头,看鱼幼薇觉得有重影。
他揉了揉双眼,极力睁大眼睛,想看清楚她的样子,却怎么也看不清。他只知道,今天,她极美,面色红润,肤若凝脂,配上了一件能凸显气色的襦裙,让她从未有过的光鲜亮丽。
“师父?您还好吗?”鱼幼薇唤他。
温庭筠心中苦闷,三年之后再见,他的小徒弟,眼睛长得如此美丽动人,她虽然也心悦与他,而他却不能接受她。这件事情,在他心里,积压了整整三年了,他怎么会不想她,他想得简直快要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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