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感情真好。”
暑假工妹妹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发出羡慕的感叹。
目光等人走远后依依不舍收回。
“认真工作。”
依姐轻叩桌面提醒她回神,不是怪罪的语气。
梁砚津晚餐订的川菜馆,姜菀被辣的两眼通红。
一晚上菜没吃多少,水喝饱了。
“带你去吃别的。”
梁砚津放下筷子,起身叫服务员打包。
姜菀伸出的手没能拉住他。
“你还没吃好呢。”
“没事,我们走。”
梁砚津接过打包盒,牵住姜菀的手将人从座位上拉起。
询问姜菀想法后,驱车到最近的馄饨店。
颗颗饱满的大馄饨被勺子搅拌着乱窜,姜菀轻吹两口气想把飘在上面的热气吹散。
沿着饺皮边缘一口咬下去,汤汁瞬间填满整个口腔。
梁砚津拿出打包的菜,陪她继续,姜菀突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
梁砚津不解。
“没什么,就想到个笑话。”
姜菀转移话题,才不想告诉梁砚津是因为看到他从贵气的饭桌转变到手拿一次性筷子。
精致的摆盘也变成眼前简易打包塑料盒。
梁砚津没追问,用空的小碗把馄饨舀出来放凉。
姜菀安心享受着服务,馄饨还剩下一半,姜菀不再动勺子。
“吃饱了?”
“嗯,饱了。”
得到姜菀肯定答复,碗被他直接拿到面前。
两三口解决掉剩下的馄饨。
回学校的路上,路过甜品店。
梁砚津停车带着人进去,姜菀不饿看什么都没兴趣。
看着购物篮里的一堆,姜菀阻止他想继续的手。
“够了够了。”
“多拿点,你回去跟室友分。”
期末周如约而至,姜菀买了最近一趟回家的车票。
梁砚津也有考试,两人最近也就吃饭时间碰个面。
考完那天,姜菀在宿舍收拾行李,潘溪童在一旁惆怅。
还没跟潘母和好,家肯定回不去,学校也不能留宿,怀里的熊娃娃被揉捏的不成样子。
“菀菀,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回去。”
“行啊。”
姜菀毫不犹豫应下。
“开玩笑的,实在混不下去了,我去找你。”
“好,童童,别逞强。”
姜菀起身把人抱住,拍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暑假,姜菀帮陈启明线上补习。
因为有这部分收入,她没打算住大姑家在市里找兼职,直接回乡下陪外婆待在一起。
梁砚津送人到车站,这次离别情绪与以往不同。
两人实打实两个多月见不到面。
“菀菀,你没什么表示吗?”
梁砚津勾着人手指,不让她走。
姜菀见他这副样子,憋笑上前逗他,歪着头问。
“我需要表示什么。”
“不知道,赶紧进去吧。”
梁砚津嘴角往下一撇,牵着的手指也轻轻放下。
姜菀收起逗人的心思,握住他胳膊借力。
嫣红的嘴唇在脸颊落下,心脏犹如过电般麻嗖嗖。
“梁砚津,我会想你的。”
说完,姜菀拖着行李箱跑开,只留下个背影。
梁砚津承认,他被姜菀撩到了。
手忍不住爬上脸颊,抚摸的同时还在回味。
他有冲动,想买张票送姜菀回家。
终究,理智占据上风口。
现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等都处理好。
他想,他会踏上去找姜菀的路途。
思念比姜菀想象中来的强烈,吃饭时会想梁砚津在吃什么。
空闲时会想梁砚津这时在干什么,村子里信号不好。
通话时总是断断续续,有时说着还会掉线。
晚上,姜菀陪外婆洗桑葚,冰凉的泉水顺着胶管方向往下流。
打开水阀,水如泉眼般喷涌而出,打在手心冰冰凉凉。
采摘好的桑葚用簸箕一筐一筐装好,在泉水下不停冲洗。
红颜色的汁水被一遍遍筛出,流入排水沟。
浸酒的罐子早已晒干放在一旁,等待着颗颗饱满的桑葚装入腹中。
姜菀小心翼翼倒入其中,被外婆一个问题。
手一抖,簸箕里的桑葚沿着边缘掉落,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留下一串串印痕。
“菀菀,是有心事吗,最近见你总心不在焉。”
“谈朋友了还是?”
不得不说,过来人的直觉真准,姜菀不想对外婆说谎,承认了一半。
“嗯,最近认识了个还不错的男生。”
“谈恋爱外婆不反对,只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
未来的路怎么走,全凭姜菀自己做选择。
外婆年纪大了,不期待姜菀未来能有多大出息,只要生活安定便好。
“外婆,我知道的。”
姜菀发现外婆看向自己的时候,眼底满是柔情。
桑葚被全部装进罐里,白酒浇在上面逐渐将它们覆盖。
接着蒙上一层厚布,盖子用力按下塞紧,把空气全部挤出来。
最后将它们一个个挪到墙边,等待秋天就能开封品尝其中美味。
姜菀让外婆到里屋歇着,她洗好碗,搬了张躺椅放到门口。
手边是今天刚摘下来的西瓜,细闻还有股泥土的清香。
院子里的柚子树上鸟儿时不时发出声音,仿佛在伴奏。
抬头,漫天繁星,姜菀拍下来发给梁砚津。
此刻,她想分享的心情到达顶峰。
【梁砚津:真漂亮,在B市很少能见到。】
【姜菀:有机会,我们一起。】
因为这句话梁砚津误会姜菀的想法,有股冲动想现在买张票过去找她。
梁父最近总见儿子坐在沙发前捧着手机傻笑,他也从温馨岚口中听过梁砚津谈恋爱的‘傻样’。
头一次见,梁父很是嫌弃。
“把口水收一收,屏幕还能盯出花来?”
梁父把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取下,实在不想继续看到梁砚津的陷入爱情的样子。
“你不懂。”
梁砚津伸出手指比划两下,姜菀发来的图片放大缩小放大缩小,反复细看。
仿佛能在里面看到姜菀在躺椅上惬意的模样。
温馨岚摇摇头不想说话,就是不知道。
梁砚津陷得这样深,是好还是坏。
“别忘了,明天到公司报道。”
梁父上楼前不忘叮嘱。
“知道了。”
放完暑假,梁砚津大四,被大伯提前安排进公司实习。
实习生并不知道梁砚津真实身份,包括他分到的部门主管。
每天做的事情与其他人无异,他没有怨言,全然接受这样的安排。
梁砚津每天下了班还需要去工作室修改图纸,实地测绘过发现。
需要改的地方不止一处,甚至之前的一些想法因为某种原因而不得实现。
他们团队商量不改变主旨前提下改另外施工方案,整天忙得团团转。
姜菀不属于黏人型,偶尔碰到新鲜事,才会给他发个信息分享。
强烈对比下,是梁砚津一日三餐的照片;是路上碰见一只小狗都忍不住拍照;是看见一簇野花也会分享的心思。
但梁砚津从来没有分享过糟心的事情,他不想给姜菀带来负面情绪。
潘溪童过得并不好,她不想去找潘父,也不想同潘母求和。
在当地租了个单间,每天要面对三餐,房租,水电的问题。
一块钱恨不得掰成三份花,潘溪童怎么都没想过,她有钱上的烦恼。
“你好,结账。”
“一共25.5,扫码请扣这里。”
潘溪童机械坐着手里的工作,压根没瞅见顾客后面站着的人。
“谈谈?”
潘母戴着墨镜,潘溪童看不清她的神情,却也能从这两个字中听出傲慢。
“这个客人如果不需要结账,麻烦让一下,不要挡住后面的顾客。”
潘溪童做出请的手势。
潘母往后撇了一眼,挪动脚步让开位置,手指了指对面的茶厅。
“我在对面等你。”
“别想着一走了之,你知道的我性格的。”
说完,甩着大波浪头也不回的推门离开。
潘溪童快速从低落情绪抽离。
同事全程被潘母气场压的不敢说话,长舒一口气。
打卡下班,换下工作服的潘溪童没有立马离开。
透过玻璃望向对面,看不见一点里面的动静,仿佛被牢笼裹挟着似的压抑。
潘溪童皱眉赴约,潘母把面前的菜单推过去。
“很久没尝过这个味道了吧,今天我请客,随便点。”
“谢谢,一杯白开水。”
菜单并没有被打开,潘溪童将其推到一边。
碰到过的手指用纸巾不断擦拭,态度一目了然。
“倔,像我。”
潘母不生气,反而笑着对她说。
一改常态,潘溪童些许不适应。
“直说吧,找我什么事。”
“没事,妈妈就不能来看看你?”
“从跟我使小性子开始,就一直在外面打工,钱不够用的滋味不好受吧。”
“只要你答应妈一件事,卡我立马给你恢复。”
泡好的茶从壶嘴处倒出,潘母放到嘴边抿一口,茶香味四溢。
潘母的表情表现出她很喜欢这个味道,希望潘溪童的回答同样令她满意。
“什么事?”
“林家大公子有意向想跟你认识认识。”
“明晚七点,这是请柬。”
潘母从包里拿出一张淡白色上面印有纹饰的纸,推到她面前。
“呵。”
潘溪童冷笑,就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看来这林家大公子大有来头,不然潘母不会主动找上她。
“不去。”
潘溪童想也没想把请柬推了过去,茶香她没品到。
舌头倒是被烫到,心情很不美妙的放下茶杯。
“潘溪童,有些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潘母的语气瞬间变化,脸上的笑容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严肃。
“有些话,我也不想说第二遍。”
潘溪童淡定回话,她在想,如果现在她有能力就好了。
这样在谈判桌上,掌握话语权的便是自己。
“去,不去,由不得你说了算。”
“明天下午准时回家让造型师给你梳妆。”
“你应该不希望我带人亲自去请你。”
留下这句话,还有桌上那封请柬,潘母结账走人。
潘溪童整个人在发抖,手指紧紧扣住手心。
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发现无用功罢了。
眼泪从眼眶里落下,一滴一滴砸在桌面上。
晕染出一朵朵泪花。
“菀菀,我好想你。”
此时,她能想到的人只有姜菀,幸好对面很快接听电话。
“怎么了,童童?”
姜菀听这声音不对劲,带有哭腔,内心慌乱着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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