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我能处理好。”
“让我抱几分钟。”
梁砚津把头埋进姜菀脖颈,深吸着她的气息。
这个慌乱世界安定下来,周围嘈杂的声音退却。
姜菀难得不呛他,主动环抱住人腰身。
刚梁砚津脸上疲态,她看的一清二楚,说不心疼是假。
“梁砚津,我会陪你度过这个难关。”
“嗯。”
梁砚津声音沉闷,姜菀看不到他的表情,手掌顺着背脊不停安抚着他。
梁砚津坐在工位前画图,罗嘉明火急火燎跑进来,工地负责人给他打电话说出事了。
工作时不喜欢被打扰,梁砚津手机静音错过电话。
罗嘉明快速说清事情前后,梁砚津连忙抓起桌上车钥匙,表面淡定实则心里很慌。
第一次碰上这样的事情,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应对方案,在见到当事人那一刻泄了气。
“怎么回事?”
梁砚津联系到负责人,压根没心思坐下,着急了解情况。
“还不清楚,正在调查中。”
“方便带我去见见出事的民工?”
“方便,他们现在住在医院,就是家属情绪有些激烈。”
负责人应下。
梁砚津点点头,表示理解。
医院里,受伤的几位民工无性命之忧,只需要静养。
唯独家属一直坐在床边大声嚷嚷,伴随着哭泣声,被护士一遍遍提醒仍不改。
一见到负责人情绪更是激动,哭着喊着要赔偿。
梁砚津只看了看便使眼色给负责人,屋子外隔绝了那连绵不断的哭声。
“家属这边没处理好?”
“我们是按照正常程序提出赔偿方案。”
“但家属那边不满意,加上提出的诉求很无理,双方就这样僵持住了。”
没等他说话,罗嘉明那边沉着脸过来,负责人见状找借口先走一步。
“怎么?”
“上新闻了,不知道消息怎么传出去的。”
罗嘉明举着手机递过去给他,梁砚津随意滑拉着页面。
不过寥寥数笔,便将事情定夺,不论真假。
梁砚津手机还回去,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事情发生太快,处理的也很快,家属态度也奇怪,最令人费解的是,上新闻速度如此之快。
很难不令人怀疑,这背后有人在助推。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罗嘉明也就是微普通的大学生,现下出了这么大的事,说不慌是假。
“我们先别自乱阵脚,回工作室。”
梁砚津脑中乱得很,总感觉有什么线索被忽视,他需要冷静思考的时间。
舆论比他想象中发酵快,甚至波及到了姜菀,谣言越传越离谱。
潘溪童在外面听到人讨论,赶忙打开手机,校园里的评论越看她眉头皱得越深。
“不了解实情,就别在这瞎叭叭。”
潘溪童听不下去旁人诋毁姜菀,冲着那群人大声解释。
“你谁啊,我们说话管你什么事。”
潘溪童被当作‘神经病’,刚说的话也被呛了回来。
“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乱说话,乱猜测的人,谣言才会产生。”
潘溪童不甘示弱,哪怕只有她一个人,也要为朋友发声。
“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为首讨论的女生仗着她们人多,一步步逼近潘溪童。
“怎么,想动手,我可不怕。”
潘溪童撸了撸袖子,忽然被一个背影挡在身前。
不知道林璟文同对方说了什么,那群人离去。
转头便瞧见潘溪童气鼓鼓模样,没忍住上手捏了捏。
“你干嘛拦在我面前,我又不怕她们。”
潘溪童心烦挥开在他眼前的手臂。
“吵架解决不了问题,当然,打架也不能。”
“那你说几句话问题就解决了?”
“也没有,但我担心你受伤,我怕。”
林璟文看着潘溪童眼睛,一字一句缓慢诉说,流淌进潘溪童内心。
又被潘溪童下意识抗拒。
“别这样看我。”
“你怎么在这?”
林璟文随着她的话挪开视线。
“路过。”
潘溪童才不信他的话,冷哼一声想离开,被林璟文拉住手臂。
“带你去吃饭。”
林璟文不敢说,他为了能见一眼潘溪童,每天开车偷偷到学校门口。
明明可以找理由把人约出来,却一副‘小偷’模样。
林璟文总觉着每次见面,潘溪童都显得太过紧张庄重,仿佛一张网拘束住她。
他想看潘溪童自由的,鲜活的样子,可惜,只有当他‘偷窥’时,才能瞥见一刻。
今天他本没打算下车,见人要动手。
害怕潘溪童一个人吃亏,挡在人身前。
餐厅里拉着有格调的小提琴,两个高脚杯被侍应者倒进红酒,菜品有条不紊地摆上桌。
林璟文占据上风的行为令潘溪童不适,故意挑刺说。
“我不喜欢吃西餐。”
林璟文切牛排的手一顿,下一秒放下刀叉,情绪稳定着回答。
“行,我们换一家。”
见人真准备走,潘溪童又拿起餐具,左瞧瞧右看看。
“但今天的牛排看起来不错,我又想试试。”
能看出潘溪童耍了林璟文两次,人依然只是笑笑,没有脾气也不抱怨更无责怪。
把切好的牛排与潘溪童手边的转换,方便她吃。
“没意思。”
潘溪童瘪瘪嘴。
“怎么,想看我出丑。”
林璟文用着肯定的语气,但他不恼。
被戳穿心思的潘溪童不再说话,跟谁也不能跟美食过不去。
味道不错,林璟文还挺会选餐厅。
吃完饭,林璟文将人送回宿舍,姜菀还没回来。
这时候梁砚津肯定也焦头烂额,她不好发信息打扰。
帖子里评论姜菀的留言增多,大多带有恶意揣测,潘溪童冷着脸一条条回复反驳。
人一回来,又跑了出去,潘溪童祈祷一切顺利。
过了门禁时间,姜菀回不去宿舍。
“别看我,我也回不去。”
梁砚津笑着耸肩说道。
“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姜菀一拳锤在梁砚津胸口。
“好了,不会让你露宿街头。”
梁砚津十指紧扣,带着人回附近的公寓。
“今晚你住这,我出去住酒店。”
公寓就一间房摆了床,剩下一间被他改做书房,不能住人。
梁砚津把家里设施大致同姜菀介绍一遍。
正想走时,被姜菀拉住手臂。
“你要不也住家里?”
“姜菀,你知道大半夜对一个男人说这句话的含义吗?”
梁砚津哑着嗓子问。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睡床,我睡沙发,一个人我害怕。”
姜菀被问的结巴。
“行,不过这种话除了我之外,不能对任何人说,女的也不行。”
梁砚津轻点姜菀鼻尖,满满占有欲,令她心底一颤。
“那我晚上穿什么睡觉?”
姜菀紧张到手捏住衣角,不停揉搓。
“真是要‘命’。”
梁砚津小声说着,人自觉进卧室找衣服。
“凑合一晚,以后会准备适合你的衣服。”
梁砚津把找到的白T,运动裤递给她,简单一句话被姜菀听出歧义。
“流氓!”
“那你晚上可要锁好门。”
梁砚津倚在门框边,一副毗样,顺着她的话嬉笑着说。
短暂的轻松,使烦恼暂时抛在脑后。
夜深人静,房间里充斥着梁砚津的味道。
姜菀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轻拉开房门,往外瞧。
玄关处留了一盏小灯,使她将梁砚津熟睡的模样尽收眼底。
姜菀蹑手蹑脚走到他跟前,慢慢蹲下。
“眼睫毛真长,鼻子也翘,嘴唇红润。”
“梁砚津,你睡着的样子好乖。”
话音落地,梁砚津抓着姜菀手臂,一把将人拉进怀里。
“想不到你还会偷看,我好看吗?”
姜菀脸瞬间红温,挣扎着想起身。
梁砚津稍微使力,人便被禁锢住,咬耳朵同姜菀说。
“别乱动了,等会控制不住,吃亏的是你。”
穿的轻薄,梁砚津话音一落,她便感受到了。
有东西顶着她肚子很不舒服,下意识伸手去摸。
梁砚津眼眸一变,快速抓住姜菀想做乱的手。
“你想干什么。”
忽然反应过来是顶着她的是什么东西,姜菀瞬间老实。
“对,对不起。”
“没关系,补偿一下我就行。”
“怎么补偿?”
姜菀眼底尤为清澈,像一只单纯小白兔。
梁砚津不忍‘犯罪’,索性蒙住她眼睛。
“这样补偿。”
梁砚津吮吸着那果冻般触感的嘴唇,久久不愿松开。
姜菀欲哭无泪,就不应该跑出来找他,嘴巴被吸得发麻。
梁砚津终于松开了她,却另觅它处。
“梁砚津,你属狗的吗。”
姜菀吃痛捂着脖子,被梁砚津拉下手,再次吻了上去。
“给你个机会,赶紧回房间睡觉。”
“不然……”
话还没说完,姜菀快速从他身上爬起。
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小跑回卧室,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梁砚津无奈摇头,认命去浴室冲凉。
殊不知心里给姜菀记下一笔,以后悉数讨还。
躺在床上的姜菀莫名打了两个喷嚏,默默裹紧被子睡觉。
梁砚津失眠,听到姜菀开门的动静,以为她是习惯性起夜。
谁知人蹲到他跟前,一个没忍住令自己更加痛苦。
“哎。”
许久不抽烟的梁砚津,突然犯了烟瘾,翻遍抽屉也没见有。
最后捏了瓶矿泉水心烦着到阳台吹风。
事情太过蹊跷,梁砚津难免不多想,可是应该从哪里查起,他毫无头绪。
隔日,姜菀起床时,梁砚津已经出门买好了早餐。
“怎么买这么多?”
姜菀简单洗漱后见早餐摆满一桌子,发出惊讶。
“不知道你想吃什么,都买了些。”
梁砚津拉开椅子示意姜菀坐,连同手上的筷子一并递过去。
梁砚津昨晚脑子里一直在想事情,几乎也没怎么睡着。
天微亮,他干脆换身衣服下楼跑步,顺道给姜菀带回早餐。
“吃完送你回学校。”
“那你呢,你去哪?”
“去工地。”
“可不可以带我一个。”
姜菀也想出力帮忙,遇到事情不希望只有他独自承担。
“乖,那边不安全,你回学校好好上课。”
“等我忙清就去找你。”
梁砚津不确定工地情况,不敢贸然带着姜菀一起。
“好吧。”
姜菀瘪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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