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嘉明在底下等着接梁砚津,人先一步跳下来,安全落地。
“大哥,你能独立完成,大老远把我叫来的目的是?”
罗嘉明感到无语。
“少废话,赶紧叫车离开。”
梁砚津害怕被温馨岚发现。
殊不知,他的行为早已被温馨岚看得一清二楚。
潘溪童馋了好久的烤肉,今天终于吃上。
林璟文没有动筷,在一旁将肉烤熟再夹到潘溪童碗里。
“你不吃?”
潘溪童并不能安心享受。
“我不饿。”
林璟文说着给滋油的肉翻个面,同时右手敲打手机屏幕,回复工作上的信息。
“高跟鞋不舒服,下回可以穿平底鞋。”
林璟文放下手机,开启一个新话题。
他往下看时发现潘溪童偷偷挣脱后跟,脚后跟轻踩在鞋跟上。
想起每次潘溪童穿高跟鞋都很别扭,想来是不喜欢与不适应。
林璟文暗自责,这么才注意到这件事。
“哦。”
潘溪童丝毫不知情自己的小动作被看见,嘴上虽然应下,但心里盘算着下次要穿一双脚感更好的高跟鞋。
如果让潘母知道,她去林家拜访着装上不正式,潘溪童一定会被抓去重新学一遍礼仪。
她可不想回到那老师严格且枯燥的课堂。
姜菀在图书馆接到梁砚津电话是惊喜的。
她连忙收拾好东西,背上书包赶往工作室。
她到的时候,梁砚津正在与罗嘉明讨论设计方案。
姜菀轻声推门乖巧坐在沙发上,不打扰两人。
他们讨论完毕后,梁砚津顺势与姜菀坐到一起,顺势将人揽进怀里。
罗嘉明不想吃‘狗粮’,让两人赶紧走。
梁砚津笑笑。
“嫉妒就明说。”
地铁上,车窗映出两人身形,姜菀忽然想到两人第一见面。
“梁砚津,那时候在公交车上你好臭屁。”
“可惜,你让我颜面尽失。”
“谁让你自恋。”
姜菀再次回忆,仍觉得好笑。
“但如果知道我会跟你是现在这样,那时候我一定要你联系方式。”
姜菀轻轻一句话,成功让梁砚津喜笑颜开,贴在她耳边回应。
“菀菀,我好喜欢你。”
梁砚津并没有告诉姜菀那并不是两人第一件见面,在寒假送人回家时,姜菀那只行李箱勾起他记忆。
原来缘分早在不经意间就产生连接。
潘溪童下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中午吃完烤肉,林璟文送她回来。
下车时,林璟文突然叫住她。
“潘溪童,我对这件事的态度远比你想象的认真。”
“希望你也是。”
潘溪童脸上闪过一丝不解。
“我们不是合约联姻?”
“那说明我有合作精神,不是吗?”
林璟文反问。
潘溪童被人绕进去,这话说得很有道理,连连点头。
“希望你也是。”
这是林璟文第二遍说这句话,甚至后面这句加深了语气。
潘溪童没体会到其中含义,难道是今天应付长辈时,有出纰漏?
她看看对面姜菀空着的床铺,人没回来,也没个可商量的人。
潘溪童叹气,心烦意燥转个身面对墙壁。
“我们好久没一起吃饭。”
姜菀边吃边感叹,随口一句话被梁砚津放在心上。
“对不起,这段时间是我忽略了你。”
梁砚津为此感到抱歉。
“你那边事情都解决好了吗?”
“嗯,放心,都处理好了。”
“那我原谅你了。”
姜菀略带轻松着说,梁砚津听懂了其中含义。
姜菀的体贴令梁砚津更想加倍对她好,弥补姜菀。
事实上,梁砚津骗了姜菀,工地与家属之间的赔偿金额并没有达成一致。
负责人明天会去医院跟家属们进行商讨,梁砚津跟着一起。
餐桌上,梁砚津迟迟不见身影,梁鸿儒想上楼看一眼被温馨岚拉住。
“砚津不在家。”
“你放他出去了?”
梁鸿儒以为温馨岚想明白不继续束缚梁砚津。
端起酒杯刚抿在嘴里的红酒还未咽下,便被温馨岚的话呛到。
“没有,他翻墙偷跑出去的。”
“你没拦?”
“没有。”
一心想要逃跑的鸟儿,这时一味的去加固笼子只会起到反作用。
适当让鸟儿出去闯闯,便才能安心待回笼子里。
梁鸿儒仔细观察温馨岚脸色,见人没有生气迹象,便安心。
他不管两人之间怎样闹矛盾,只要没惹温馨岚生气就行,哪怕这个人是自己儿子也不行。
“你今晚住学校?”
“对。”
“那我们明早可以一起去吃早饭。”
姜菀只是试探性问,没成想得到想要的答案。
问他时眼里闪烁着兴奋地光芒。
“菀菀,对不起。”
“我明早有事,可能陪不了你。”
梁砚津避开姜菀眼神,他不敢多看。
“好,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
姜菀越是这样懂事,梁砚津越是愧疚。
隔日,姜菀准备去上课时,收到外卖的电话。
看见东西后,昨晚还残余一点的不开心瞬间扫空。
梁砚津贴心给她点了早餐,连同潘溪童那份。
“要是有人给我这待遇就好了。”
潘溪童边吃边感叹。
“你要真这样想不容易啊。”
“只要你一句话,你家那位分分钟送来。”
谁让潘溪童以前老打趣她,现在轮到她了,姜菀才不会轻易放过。
“那能一样吗?我那是联姻,没有感情基础的联姻。”
潘溪童想也没想的反驳。
“那万一人家是认真的。”
姜菀一句话又挑起潘溪童昨天的思绪,脑子变得紊乱。
话题终结在这,潘溪童有气无力趴在桌上。
脑海里闪过同林璟文见面的瞬间,各种时刻。
并没有发现林璟文在态度上的变化,想不出来,潘溪童放弃挣扎。
有过上次罗嘉明拍下来的视频,梁砚津心里有了单独的盘算。
面对负责人表面上与之前没差,内心有了其他想法。
家属大闹之前与负责人对了个眼神,冲着梁砚津哭闹。
早已预料到有这样的场面,梁砚津很是淡定在会议室坐下。
“你先哭,哭完我们再谈。”
家属被他突然的转变搞糊涂,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下意识扭头看向负责人。
负责人心虚挪开视线,见缝插针着说。
“我们不吃这一套,解决问题是关键。”
家属擦干眼泪,在梁砚津斜对面坐下,随行的律师开始同家属解释。
这个对话期间,梁砚津一直注意着负责人跟家属之间的眼神交流。
他发现家属同意的条款都是负责人暗示可以的。
显而易见,这场谈话没能真正解决问题,双方仍然不能达成一致。
会议室瞬间只剩下两人,梁砚津右手拿着笔在桌面轻敲击,看似漫不经心地问。
“你觉得,她们这样拖着的好处是什么。”
“不知道,或许是钱的魅力太大了吧。”
负责人面无表情勾了勾嘴唇,拿起公文包离开。
梁砚津挑眉,放下手里的笔,跟着离开,不过他没有回去,而是找到那位家属。
“我们可以谈谈吗?”
“我为什么要跟你单独谈。”
家属警惕性高的很,并不想单独同梁砚津见面。
“现在呢?”
梁砚津拿出罗嘉明拍的那张照片。
家属见了瞬间慌神。
“你们在会议室里的小动作我可都看见了。”
梁砚津适时补上这句,果然抓住家属的‘命门’。
“你想问什么,我很忙,还要回去照顾我家那位。”
“你跟照片里的人什么关系。”
梁砚津不想拐弯抹角,很是直接地问。
“没什么关系。”
“如果我把这照片和视频拿给律师,你或许连原本的赔偿都拿不到。”
“你吓唬我?”
“你大可以试试,看后果你能不能承担。”
梁砚津一脸严肃。
家属陷入沉思,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挣扎,最后向现实妥协。
就在一个月前,有人突然找上他们,给了一大笔希望她丈夫帮忙制造一场意外事故。
后续一切医疗费用包括未来一家人一年生活费都不需要他们操心。
她心动了,丈夫却选择拒绝,并把人轰跑。
她不理解丈夫的思维,同丈夫大吵一架,家里穷。
这钱如甘泉般涌出来,不但解渴还能救急。
丈夫觉得这事关乎人命,太过冒险。
“富贵险中求。”
妻子恨铁不成钢。
“那也不能拿人性命开玩笑。”
丈夫摆摆手让她不用再说。
妻子却因为受不了诱惑,背着丈夫偷偷联系。
按照对方说的话,在丈夫工具包里拧松一颗螺丝钉。
果不其然,意外发生,但丈夫比她想象中受伤严重,且不只有丈夫,还波及了其他人。
妻子瞬间慌了神,打电话想再要联系那边要个说法,显示无法接通。
银行卡按约定汇入相应金额,可是这笔钱有什么用。
看着丈夫缠满白色纱布虚弱躺在病床上,她后悔了,就应该听丈夫的,不要拿命去赌。
再后来,负责人找过来,表明态度。
偷偷塞了她一沓钱,希望她能按照负责人说得办事。
又是用钱‘买’她做事,妻子这次想也没想拒绝,被负责人一句话挡回来。
“你丈夫还等着你照顾,我想你需要这笔钱。”
“我不想再碰这么危险的事情。”
“我保证这次不涉及任何危险。”
负责人的话音仿佛有魔力,把妻子吸了进去。
人性有时候很难琢磨,有时候又挺好摸透。
妻子再次被金钱收买,人一旦贪婪起来,便变得无止尽。
梁砚津听完陷入沉默,原来这么早之前就有人暗中布局。
“那现在呢,你还要继续吗?”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是违法的。”
“我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
家属这次流下的泪不同于之前,整个人顺着墙壁滑落,掩面哭泣,肩膀颤抖不止。
“不,你有。”
“为了你的丈夫,你的孩子,仔细想想吧。”
梁砚津给人留下单独空间。
刚才给梁砚津留下一个线索,只要能查到是谁在一个月前联系过这户人,顺藤摸瓜便能找到背后之人。
温馨岚正在同其他太太们喝下午茶,手机突然多了条信息。
【大哥:砚津的手好像伸长了些。】
【大哥:弟妹不介意的话,我这个做大伯的也可以替你多加管教。】
温馨岚收到这两条信息,后槽牙紧绷着,被人这样明目张胆威胁,还是第一次。
【温馨岚:不必大哥操心,我自会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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