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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好友聚会

画室里弥漫着松节油混着柠檬的淡香,夏唯正用刮刀调整画布上的色块,指节因用力泛着白。江驰刚才转身时带起的风掀动了他的画纸,赛车尾翼的阴影瞬间歪成了扭曲的线条——换作平时,他手里的刮刀早该“当啷”砸在画架上了。

“手滑,纯属手滑。”江驰举着调色盘往后退,眼睛却瞟向门口。夏唯果然转过头,眉峰拧成了小疙瘩,下唇被牙齿咬得泛白,眼看就要发作。

可那声“你能不能小心点”刚到舌尖,就被推门而入的身影截住了。

雾凇站在光影交界处,白衬衫领口松着两颗扣子,露出的锁骨线条被阳光切得很清。他大概是刚从画廊过来,发梢沾了点细碎的金箔,几缕垂在眉骨,偏那双碧色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把揉碎的星光全装了进去。他手里捏着支画笔,指腹蹭了点钛白颜料,反而衬得指尖更干净。

夏唯握着刮刀的手指突然就松了。

“陈雨桐说你缺钛白。”雾凇走到他旁边,把颜料管放在画架边缘,声音轻得像扫过画布的软毛,“我顺路带了支新的。”他低头时,发梢擦过夏唯的耳廓,带着点冷杉的清香,像把刚开封的薄荷糖。

周珩正在清洗画笔,水流声里,他瞥了眼夏唯——刚才还绷得像弓弦的侧脸,现在连下颌线都柔和了些。林溪抱着素描本笑出声:“某些人刚才眼睛里还冒火呢,怎么?火被春风吹灭了?”

夏唯的耳尖泛起点红,想怼回去,视线却落在雾凇的侧脸上。对方正低头看他的画,睫毛在眼下投出浅灰的影,鼻梁高挺却不凌厉,鼻尖带着点天然的圆钝。尤其是他伸手调整画纸时,手腕转动的弧度很轻,骨节在薄衬衫下若隐若现,像在跳支无声的舞。

“要改吗?”雾凇转过头,呼吸落在夏唯脸颊旁,带着点颜料的淡香,“尾翼的阴影可以往回收半厘米。”

夏唯喉结动了动,把到了嘴边的“不用你管”换成了“嗯”。他往旁边挪了挪,肩膀不小心撞进雾凇怀里——对方的肩比他宽出小半圈,隔着衬衫都能感觉到温热的硬度,像撞进个温和的怀抱。

“晚上去吃日料?”雾凇退开半步,指尖捏着那支钛白颜料转了转,颜料管在他掌心显得格外小巧,“我知道有家店的海胆很新鲜。”他说话时眼尾微微下垂,长睫毛颤了颤,像只等着被应允的大型犬。

夏唯盯着他颤动的睫毛看了两秒,突然抓起画笔往调色盘上抹:“去就去,谁怕谁。”话虽硬气,却没注意到自己的嘴角正悄悄往上翘——比画纸上那抹被雾凇修正过的暖黄,还要软几分。

陈雨桐举着手机偷拍时,正好拍到这幕:夏唯的侧脸还带着点没散的倔,眼睛却亮得很,而雾凇正低头看着他,碧色的瞳孔里盛着半室天光,连指尖的颜料都成了温柔的点缀。

“果然没人能对着这张脸真生气。”陈雨桐把照片发给林溪,指尖在屏幕上敲,“夏唯这次栽得不冤。”

日料店包厢的拉门只拉了一半,暖黄的灯光漏出去点,刚好够江驰他们几个凑在走廊里咬耳朵。

“你们瞧见没?”江驰靠着墙,声音压得像蚊子哼,“刚才雾凇把三文鱼边角料夹给夏唯,那家伙嘴上说‘我不爱吃碎的’,筷子动得比谁都快。”

林溪用指尖戳了戳他胳膊:“何止啊,雾凇刚才擦嘴的时候,他那眼神——简直像要在人家脸上盯出个洞。上次周珩给你递纸巾,你怎么说的?‘拿开,别挡我看菜单’。”

周珩站在旁边,指尖转着刚抽的纸巾:“还有刚才选清酒,夏唯非说‘太甜的难喝’,结果雾凇说‘这款带点果香’,他立马改口‘试试也行’。上周在酒庄,王总递的限量版红酒,他怎么说的?‘我只喝冰的’。”

陈雨桐把耳朵贴在拉门上听了听,转头冲他们挤眼睛:“里面没声音了,估计又在‘眼神交流’。说真的,夏唯这嘴硬程度能评个奖——刚才在画室,他明明盯着雾凇的手看了半分钟,还嘴硬说‘颜料沾手上很傻’,结果自己手背上沾了颜料都没擦。”

江驰突然低笑出声:“我算看明白了,什么原则什么脾气,在雾凇那张脸面前全没用。上次有人撞了他的画架,他能追着人家骂到停车场;雾凇刚才碰歪了他的调色盘,他居然说‘没事,我重调’——这差别待遇,说出去谁信?”

“嘘——”周珩突然抬手,“有人出来了。”

几个人赶紧散开,假装在看走廊里的浮世绘挂画。雾凇端着空酒杯走出来,大概是去续酒,看到他们愣了愣,随即笑了笑:“怎么都站在外面?”他的碧色眼睛在灯光下亮得很,眼角那点天然的下垂让笑意显得格外软。

江驰赶紧摆手:“没事没事,里面有点闷。”话刚说完,就看见包厢里的夏唯探出头,眉头皱着,语气却软得很:“你续酒怎么不叫我?我也去。”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吧台方向,林溪才捂着嘴笑:“听到没?‘你怎么不叫我’——上次我去买奶茶问他喝不喝,他说‘别烦我’。”

陈雨桐掏出手机拍了张走廊的画:“我得记下来,以后夏唯再跟我们摆脸色,就把这些事翻出来——看他还好不好意思瞪人。”

周珩看着吧台方向,雾凇正低头帮夏唯倒酒,侧脸的线条被吧台的灯光描得很柔和,夏唯站在他旁边,虽然还梗着脖子,肩膀却明显放松了。“别太逗他了,”周珩的声音轻了点,“他那点心思,自己估计还没理顺呢。”

江驰笑着撞了撞他的肩:“知道知道,就我们几个知道——不过说真的,雾凇是真帅,换作是我,估计也硬不起心肠。”

正说着,夏唯和雾凇走了回来。夏唯手里拿着杯清酒,耳尖有点红,大概是被酒气熏的;雾凇跟在他旁边,手里端着杯温水,指尖还替他扶了扶快要歪掉的酒杯。

“站在这儿干嘛?”夏唯瞪了他们一眼,却在看到雾凇朝他笑时,那点凶气突然就散了,只剩下点不自在的别扭。

江驰他们交换了个眼神,憋着笑走进包厢——得嘞,这位颜控本人还没意识到,自己看雾凇的眼神,早就把“死嘴硬”这三个字戳得千疮百孔了。

回到包厢时,刺身拼盘已经换了新的一轮。夏唯刚坐下,就看见雾凇把冰镇的清酒往他面前推了推——杯壁上凝着水珠,正好抵着他发烫的指尖。

“刚续的,冰还没化。”雾凇的声音很轻,指尖擦过杯沿,带起点凉意。夏唯“嗯”了声,没看他,却把酒杯往自己这边挪了挪,指尖无意识地蹭着冰凉的杯壁。

江驰刚拉开椅子,就被林溪踩了脚。他瞬间会意,抓起菜单大声说:“再加份烤牛舌!要厚切的!”周珩跟着附和:“再点个寿喜烧吧,天冷了吃点热的。”陈雨桐翻着菜单笑:“寿喜烧要配无菌蛋吧?夏唯不是不爱吃生蛋吗?”

夏唯刚想说“谁要吃那个”,就听见雾凇说:“寿喜烧的酱汁煮蔬菜很鲜,不蘸蛋也好吃。”他抬眼时,正好撞见雾凇看过来的目光——碧色的眼睛在暖光里显得格外软,像盛着温水。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就变了:“试试就试试。”

江驰和林溪在桌子底下悄悄击了个掌。

寿喜烧端上来时,锅里的酱汁咕嘟冒泡,把牛肉浸得油亮。雾凇用公筷夹了块煮好的和牛,放在夏唯碗里:“刚熟,不老。”夏唯盯着碗里的牛肉,突然发现雾凇用的公筷比自己的筷子长一截,握在他手里显得格外协调——连拿筷子的姿势都好看。

“你自己吃。”他把牛肉往雾凇碗里推了推,却在对方指尖碰到碗沿时松了手。雾凇的指尖带着点酱汁的温度,暖得他指尖发麻。

周珩突然往锅里丢了把茼蒿:“多吃点蔬菜,夏唯你上次体检说血脂有点高。”陈雨桐跟着夹了块豆腐:“豆腐嫩,适合你这种不爱嚼硬东西的。”江驰把刚烤好的牛舌转过来,正好对着雾凇:“雾凇尝尝这个,他们家招牌。”

雾凇刚夹起牛舌,就听见夏唯突然说:“烤太焦了,不好吃。”话刚出口就有点后悔——明明刚才自己还盯着牛舌咽口水。

雾凇却笑了,把牛舌放进嘴里嚼了嚼:“是有点焦,但香味很足。”他看着夏唯,眼睛弯了弯,“下次让他们烤嫩点。”

夏唯的耳尖又开始发烫,只能低头扒拉碗里的米饭。林溪用胳膊肘撞了撞陈雨桐,朝她使了个眼色——后者正举着手机,镜头悄悄对着夏唯泛红的耳根。

吃到一半,江驰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酒瓶转了两圈,瓶口稳稳对准夏唯。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江驰笑得不怀好意。

“真心话。”夏唯梗着脖子,心里有点发虚。

“你是不是觉得雾凇长得特别帅?”江驰的声音突然拔高,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

夏唯手里的筷子“啪”地掉在桌上。他刚想吼“你有病啊”,就看见雾凇正看着他,嘴角带着点浅淡的笑意,睫毛垂下来,像在等他的答案。那点火气突然就没了,只剩下心慌——像被戳破了藏了很久的秘密。

“一般吧。”他捡起筷子,声音硬邦邦的,却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比画廊里那幅肖像画差远了。”

“哦——差远了。”林溪拖长了调子,“那你刚才盯着人家看了三分钟,是在研究‘差在哪里’?”

包厢里突然爆发出一阵笑。雾凇也跟着笑,肩膀轻轻颤动,碧色的眼睛里盛着笑意,像揉碎的星光。夏唯看着他的笑脸,突然觉得被笑也没那么难堪——至少能这样清清楚楚地看着他笑,好像也不错。

酒瓶又开始转,这次对准了雾凇。江驰刚想提问,就被周珩打断:“时间不早了,该回家了,不然夏唯他妈该打电话催了。”他看了眼夏唯,眼神里带着点了然,“我让司机送你们。”

夏唯刚想说“不用”,就听见雾凇说:“好啊,正好我家跟夏唯家顺路。”

走出日料店时,晚风带着点凉意。江驰拍着夏唯的肩膀:“路上小心,别又跟人吵架。”林溪把条围巾塞给雾凇:“晚上冷,给你——别让夏唯冻着了。”陈雨桐朝他们挥挥手:“明天画室见,别迟到!”

周珩站在最后,看着夏唯和雾凇并肩走远的背影——夏唯的肩膀偶尔碰到雾凇的胳膊,每次碰到都要往旁边躲半寸,却又会悄悄凑回去。他转身对江驰他们说:“走吧,估计明天夏唯又要找借口‘顺路’等雾凇了。”

江驰笑着踢了踢路边的石子:“借口也好,真心也罢,只要能看到他吃瘪,就有意思。”林溪和陈雨桐相视而笑——谁都知道,夏唯这颗硬邦邦的石头,总算遇到了能让他变软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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