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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比比东生日番外:一把剑引发的故事[番外]

天高云淡,轻风徐徐拂过庭院,吹皱小池中一汪湖蓝,飘落树梢一抹秋黄。周遭的雕梁画栋、碧瓦朱甍,此刻都仿佛稍稍收敛了身上的珠光宝气,融入这份诗意中去。

胡列娜与雾韵相对坐在一方石桌前闲谈良久,待双方都不再言语,开始默默欣赏风景时,院门处终于出现一缕水青色的身影。

来人迈步小而快,行走间身段保持得端正,面上微露笑意,直到走近她们,才启唇致歉:“和风剑宗谈得比较细,耽搁得久了些。”

宁荣荣以往总是垂在腰际的乌发被盘在脑后,用一根金簪固定住,她现在整个人看上去都更庄重了,气质也变得成熟多了。

“不碍事。”胡列娜摆摆手回应道。

早在一统斗罗大陆时,比比东就在明面上给予了七宝琉璃宗诸多优待,而昊天宗和蓝电霸王龙家族底蕴不再,又是武魂帝国昔日的敌人,自然在大陆的新时代里日益走向衰落,七宝琉璃宗可谓彻底坐稳了天下第一宗门的宝座。

宁风致心里清楚七宝琉璃宗能有今日,不仅仅是因为它本来的强大,更是因为宁荣荣的存在。九宝琉璃塔武魂的作用固然令那位精明的教皇看重,但宁荣荣与武魂殿的关系才是值得她答应长久互惠互利的关键筹码。

不过,只要七宝琉璃宗辉煌重现,他们宗族上下能再次挺直腰板,扬眉吐气,又何必计较功劳归属于谁呢?

宁荣荣终归是他的女儿,也是下任宗主的唯一人选。如今宁风致已经将许多权力让渡给她,宗门内的大小事务皆由宁荣荣出面处理,而宁风致只会在她遇事不决时才从旁指点一二。

胡列娜俩人今日是为公事而来,平时她们各有各的事要忙,已经难以像少时那般想聚就聚,整日形影不离了。

“交涉那么久,费了不少口舌吧?喝杯茶润润嗓子。”起身迎接完,雾韵便拿过桌上的茶壶,倒到七分满,然后将杯盏递给宁荣荣。

她们来时恰好撞见风剑宗登门拜访,宁荣荣接待了大约半个时辰,按雾韵对人的了解,判断她是一结束那边的事就赶过来了。

其实以她们的关系来讲,晚一点见面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优先考虑对方感受的心理无疑说明她们都很重视彼此的情谊,也愿意努力维系它。所以,急切、贴心、客气、包容都是必然的。

宁荣荣心口一暖,笑着道声谢接过,跟随俩人入座。

她一边听着胡列娜传达武魂殿的指示,一边不疾不徐地饮了小半杯,放下茶盏时也思考完毕了。

“可以。只要陛下派的护卫足够强劲,给的时间足够充裕,帝国上下的矿石、宝物不说能全部搜□□净,七成的量还是能探测出来的。”

闻言,雾韵与胡列娜相视一笑。

“我看风剑宗的魂师们就很适合当七宝琉璃宗的御用护卫,人家宗门里可全都是强攻系魂师,和你们正好互补。”雾韵打趣。

谈完正事后宁荣荣的神情松弛了许多,她点头附和:“所以我刚才在谈判的时候也提了一嘴这事。不得不说,风剑宗魂师手持长剑、御风而行的模样的确潇洒,我在一旁看了一阵,一种向往之情油然而生哪。”

“早知道我以前也跟着剑爷爷学学剑好了,说不定就开辟出一条既能辅助他人,又能杀敌制胜的新道路了。”宁荣荣忽然来了精神,双眼发亮地说。

胡列娜嘁了一声,“人家那都是童子功,你现在想学剑?晚了。再说了,你哪有时间练?”

“我也是从小习剑,但实际上派上用场的时候并不多,短剑顶多就是一个辅助工具罢了。”

作为控制系魂师,胡列娜虽比辅助系魂师宁荣荣多了一点输出的手段和能力,但说到底,她的看家本领也不是打人。

“此言差矣。”宁荣荣微昂下巴,“名师出高徒,我的老师人选可是剑道第一人。剑道尘心教出的学生,未必不能创造奇迹。”

雾韵蓦地笑了,宁荣荣有些纳闷,又看见胡列娜微微蹙眉,状似惊讶地问雾韵:“我能将她这句话的意思理解为,她是看不起教我剑的那位吗?”

“嗯?”

“我的剑术都是老师所教。”胡列娜施施然补充。

“呃……”宁荣荣眨巴了下眼,旋即从容狡辩,“我的意思是,术业有专攻,毕竟剑爷爷他老人家在剑道上潜心研究了好几十年,还是有一定造诣的。”

“但你要论综合能力,诸如精神力、魂力、谋略啊,比这些的话,那他自然是远不及陛下的。对不对?”

胡列娜忍不住笑:“就你最会找补。”

宁荣荣笑着应了,然后精明地将话题的焦点转走:“那韵姐姐你也是陛下教的吗?你的武魂不是也能变成剑?”

“不是。”雾韵顿了顿,脸上缓缓流露出些许怅惘的神色,“她没教过我用剑,只是后来我想要通过研究各种兵器的特点实现自创魂技时,专门帮我找了老师。”这好像还是自己主动要求的。

仔细一想,曾经比比东教导自己的机会也不算很多,往往是隔上一段时间来验收她在学院的所学成果,再顺道予以指点,以理论上的知识拓展为主。

毕竟她们魂力差距巨大,武魂性质也截然不同,比比东能提供的大多是修炼上的理解和方法,她只能适当干预过程,至于一个好的结果,那只有雾韵通过亲身实践和刻苦钻研才能获得了。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哪。

宁荣荣挨近胡列娜,一只手掩在嘴前,假装是在说悄悄话:“娜娜姐,你说,有人是不是嫉妒了?”

“……”雾韵面上一臊,“我嫉妒什么?”

“确实,只有教我使剑时,老师才会亲自示范,靠得近一些,有时还得手把手地帮我纠正动作。”胡列娜熟练地和宁荣荣打起配合。

“那不就是很普通的教学指导?”雾韵很镇定,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嗯——但是你没有享受到欸,明明——你们都是陛下的学生。”

雾韵瞥了眼兴冲冲不停拱火的人,无奈地笑着站起身,朝胡列娜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要不留下吃过饭再走?”宁荣荣见好就收,顺着她的话提议。

胡列娜没什么意见,于是看着雾韵,将决定权交给她,后者却转身背对她们,轻轻飘出一句话——

“不了,赶着回去找她算账。”

俩人面面相觑,随即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促狭的笑意。胡列娜摇摇头,宁荣荣摊摊手。

并不理会身后隐隐的笑声,雾韵径直朝外头走去,抬头望着渐渐变暗的天空,晚霞将它染成绚烂的粉紫,如梦似幻,温柔浪漫。

雾韵当然没有吃胡列娜的醋。就像她刚才回答的那样,比比东只是作为老师,正常地教授胡列娜而已。都不要说那时比比东心思全扑在事业上,整个人比九宝琉璃塔都“直”了,胡列娜那会儿才多大?她还是比比东的学生。

所以,嫉妒什么的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但这并不妨碍雾韵心底真实地飘起一层淡淡的失落:能多留下些和比比东亲近的回忆是好事,哪怕一点,也弥足珍贵。

因为积少成多,而对爱的渴望又是永远不会存在上限的。

所以,宁荣荣说得对。都是她的学生,比比东怎么能区别对待呢?这是非常不好的行为,有必要去“质问”一下、“谴责”一下不公平公正的教皇冕下。

脚步微微加快,雾韵唇畔浮现一抹笑。

她其实能猜到比比东会给出什么样的理由,大概就是“胡列娜是相对纯粹的控制系魂师,缺乏防身和攻击的手段,所以才会额外教授她剑术”之类的。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现在的雾韵有特权,有冲比比东借题发挥,再讨她哄人的特权。

——

回到寝殿,雾韵转了一圈,终于在书房里找到了端坐着的教皇冕下。

人家头也不抬,就那么认真地把视线钉在面前的书页上,娴静得跟幅静置的画似的,指不定窗外的风稍微一咻,就能把她吹散喽。

雾韵轻轻关上门,也不出声,只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然后开始望着书桌前的人。

她本打算上演一场兴师问罪的戏码,因而故意装作不好惹的样子,但看着看着,人就不由自主地神游起来了。

老实说,专注做事的比比东在她心里的魅力值排名一直居高不下。尽管这是比比东特别常见的一种状态,雾韵却总也看不够、看不厌。

两道英眉尾端微立,纤长浓密的睫毛小刷子似的半遮住低垂的眼,挺峭如崖的鼻梁和肌肤一样呈现出白玉般的颜色,还有微微翘起的唇,昭示出主人良好的心情。

嗯?看个书而已,在笑什么?

雾韵抬眸,果不其然,一下子就与比比东的视线对上。

“怎么?进来半天,一声不吭。”比比东放下书,拿过旁边的蝴蝶装金质书签,往书里一插,合上书,徐徐向后倚靠,悠然向对面发问。

“我还以为屋里就算进贼了你都不知道呢,一动不动的,没点儿反应。”

比比东秀眉一挑,身子前倾了些,手肘撑在桌上,指尖敲了敲脸颊:“有没有贼没在意,但屋里进你,我还是有感知的。”

雾韵微微张唇,有些羞涩地把打好的腹稿轻轻拨回去,结果下一秒又听见她轻飘飘接上的后半句话——“也就你能进我的房间大大方方还不敲门了。”

那股微妙的暧昧和甜蜜霎时间又烂在肚子里了。

“我要‘拷问’你。”雾韵收敛心绪,走到她跟前,身子站得板正,面上佯装严肃地说。

听到这个词,比比东眸光微动,然后立即看见雾韵似有所感地清了清嗓:“不对,是‘审问’。”

比比东似笑非笑,撩了撩耳边的鬈发,声音像是一串泡沫:“我还以为……你长本事了呢。”

很明显在学自己刚才的句式。雾韵稍窘,感觉未战先输,气势愈发不足。

“审吧,我如实坦白,你从宽处理。”

她要是不这么配合,雾韵说不定还能多撑几秒,可比比东坐在那儿,一副特别好说话的模样,直勾勾望着自己的两只眼睛里明晃晃写的都是“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做什么”,还主动搭腔推动情节发展,雾韵就实在维持不住所剩无几的气场了。

她索性展颜一笑,轻挠比比东手背,低声软语:“为什么只教胡列娜剑却不教我?冕下好偏心。”

没料到雾韵好端端地突然翻起这么多年前的事,比比东愣神了一瞬才淡定作答:“她的武魂本身攻击性不算很强,学一门兵器,多一门傍身的技艺,不仅更安全,还很方便。”

“我教她的也是我会的东西,你的武魂是锁链,不一样。而且,之后不是给你找了师傅么?”

雾韵想听的当然不是合理的解释。

“我只是在想,如果你也教我用剑的话,我们之间可以回忆的片段又会变多一些。”

比比东甩了她且嗔且嫌的一眼,为她这恨不得再多黏黏糊糊一些的想法。

雾韵微赧,但还是望着她继续小声感慨:“人嘛,一旦站在现在回望过去,就难免会产生许多大大小小的遗憾,所以我就会想,如果我们以前还能再亲近点的话,那该有多好啊。”语气中不乏一抹浅浅的抱怨意味。

“再亲近点?”比比东淡声说,心里想的是,自己对雾韵还不够特殊么?

那么漫长的时光里,她明明只允许雾韵走到身边——虽然最初这也只是因为雾韵是唯一一个知道她过去的曲折并能充当她心绪的倾诉口的人。

比比东慢慢合上双眸,雾韵小小只的模样渐渐浮现在脑海中。

这些年来雾韵变化并不大,容貌也好,性格也罢,撇开身体成长带来的必然改变后,和初识时没有太多区别。

比比东最熟悉的雾韵是什么样的呢?她睁开眼,和雾韵对上视线,看她似在措辞的模样,呼吸微微一滞。

就是这样。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只要比比东在,雾韵最常做的事就是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安静认真地望着她。多年过去,雾韵的视角由仰视变成了平视,可那双温和的黑眸深处始终都盛着她的倒影。

事实上,过往的记忆对于比比东来说并不是那么清晰,一方面是因为时间的间隔太长,再好的记性也会因为储量告罄而选择删除掉一部分无关紧要的片段,很多琐碎的事重要性不够,优先级太弱,大脑就自行地让它们淡出身体了。

一方面也是因为,那时雾韵在她心中的地位也不够,她对雾韵的关注自然算不上多。

哪怕雾韵知晓她的秘密,能够分享她的喜怒哀乐,分担她的疲惫劳累,但在二人关系出现转变的倾向之前,比比东几乎不曾主动将注意力分给雾韵,大多时候她只是雾韵情感、付出的接受者。

脑内留下的有关于曾经和雾韵相处的记忆,也必然是令比比东自己感到异常愉快舒适的,亦或是太过频繁熟悉的内容,像被水滴了许久的石头,刻出了不可还原的痕迹,牢固得想忘都忘不掉。

比比东忽然明白了雾韵隐隐的不满。

这二十年里,她真心关注雾韵的时间大概只占一半,而雾韵一来到斗罗大陆,就认识了她,一步步接近她,逐渐深入她的世界,这是比比东的荣幸,可反过来,雾韵却享受不到这份殊荣。

这不公平。

人生中有几个二十年呢?哪怕岁月在遇到她们时会停留得久一点,也终将转身离开。

所以,能多抓住一点共享的时光当然是很好的,而错失一点也固然是值得遗憾的。

心底叹了口气,比比东没听到刚才自己思绪千回百转时雾韵说了些什么,也没有去管,只伸手勾住雾韵的尾指轻晃,目光脉脉:“过去的事我无法改变,只能利用现在和未来加倍弥补,这种赎罪方式可以么?”

也许雾韵的目的就是这个,看比比东放下姿态,听比比东软下声音说几句情话。

因为一旦如此,心中就会挤满七彩泡泡,幸福就是噼里啪啦,感受泡泡一个接着一个在胸腔里砰砰爆炸。

“可以。”雾韵杏眼含笑,忽然心思一动,轻声要求,“你亲我一下。”

“嗯?”比比东顿了顿,起身啄了啄她的唇角。

雾韵扬眉舒眼,“刚才好想亲你,但是……”

她凑到比比东耳畔,脸微热,声渐弱:“我觉得让你来亲我,比我去亲你会更开心。”

比比东耳根也跟着发软,她把目光落在桌面,稍作平复,才轻拍雾韵的背,语气也轻轻:“什么时候,你变成钓鱼的那个了?”

雾韵扑哧一笑:“可能跟猫待久了,被同化了。”

比比东低低回了句“呸”。

很神奇。雾韵像猫,善于引诱,又像养猫的,善于驯化。

“不过,胡列娜和短剑就很配,你的话,我还是更喜欢镰刀。”

“为什么?”

“嗯……”雾韵沉吟,“直觉?”

比比东懒得理她。

“胡列娜是很利落的风格,短剑小巧,使用起来也很灵活,所以跟她搭。”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镰刀体长,无形之中就会给人很大的压迫感,你呢,气场本来就特别强啊,而且看起来那么庞大沉重的东西,你却能挥动自如,不是很厉害很漂亮吗?所以我喜欢。”

雾韵微微一笑,又补充:“不过,只要是你,用什么兵器我都喜欢啦。”

这种必备的恋爱脑式发言,比比东习惯性地置若罔闻,她左手撑着额角说:“以前,我觉得兵器能让我获得一种自在感。”

邪恶的、恐怖的蜘蛛武魂让人惧怕,也让她连带着遭受疏远,所以她需要一件普通的、正常的器物。

“现在么,”比比东右手手指收拢,视线停留在纤细的指尖,狭长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危险的暗光,“我觉得由自己身体一部分变成的武器,用起来才是最称手的,效果也最好。”

无论是短剑,还是长镰,都不如利爪、蛛刺,后者才是能够为她随心所欲地操控,用来一击贯穿猎物胸膛的最佳帮手。

“我赞同。”雾韵握住她的手,缓缓扣紧,一边轻晃,一边说,“但其实我觉得蛛丝也很好,可你很少用。”

蛛网还用得多一些。但细密的蛛丝交织缠绕,慢慢缩紧,似乎更令人……紧张?

乍一听到蛛丝二字,比比东目光闪烁了下。

“我是强攻系魂师,不是控制系。而且,比起限制别人的行动,显然直接用毒侵蚀对方的力量,令其不战而败的做法效率更高。”

“说白了,你们喜欢用毒的就是懒,能不动手就不动手。”雾韵打趣。

比比东使了些劲捏她手心,眼神颇具威慑力。

见状,雾韵讨饶,改口问:“你还记得我第一次生日吗?那晚,我坐在桌前发呆,你突然出现,我吓得后仰,差点掉地上,你就是用蛛丝把我托起来的。”

彼时,她满心都是期待落空的悲伤,却在心情坠入谷底之际,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柔韧的蛛丝将她缠紧、推起,让她重拾温暖。

“呆子。”比比东回想了下,菱唇微翘,“当时我在窗边观察你很久,你都没有丝毫感觉,本来想用蛛丝提醒你的,谁知道有人跟见了鬼一样。”

雾韵尴尬地抿抿唇,幽怨地说:“还不是你的错?连菊斗罗都向我道贺,你却一点表示也没有,我就是一直想着这件事,才会走神的。”

“我出现时你不高兴么?”

“……非常高兴。”雾韵向来坦诚。

比比东端端正正地问:“所以,你也承认,从失望到绝望,再到重获希望,得到的愉悦感是翻倍的,对吗?”

“你就坏吧。”雾韵恼了下,很快又颇觉好笑地站起身,轻哼,“烦你。”

“欸,”比比东倏地放出蛛丝,缠上雾韵的手腕,“帮你实现愿望。”算是哄人了。

雾韵一顿,伸出手指轻轻触摸那绕了好几圈的细丝,兴趣渐浓。

比比东的蛛丝不仅仅是白,边缘还隐隐泛出淡淡的紫光,漂亮至极。

“虽然很细,但真的不容易断。”

“要是一下就断了,我用它还有什么意义?浪费自己魂力,帮助对面逃跑吗?”

“我就随口一说嘛。”雾韵笑笑,不由自主拿它和自己的武魂比较,“链子就又冰又硬的,束缚感强,捆着大概会很难受吧?”

“你现在没有感觉不适是因为我没有用力,并且我只是在你手腕上贴了一些。你可以试试,真被蛛丝捆住的痛苦,绝对比被锁链捆只多不少。”

雾韵抚摸蛛丝的手一停,忽然说:“这话题走向好像有点奇怪。”

比比东略微挑了挑眉:“有人心术不正,听什么都能想歪。”

“我哪有。”雾韵咬了下舌头,“我……清心寡欲得很,这点你还不清楚吗?”

此话不假,她俩保持纯洁姐妹情有一阵子了,大抵每对情侣都会经历这样一个阶段。

毕竟,有时候亲密接触就像是走完一套完整的做饭流程,炒菜倒不难,甚至说得上是享受,但折磨人的往往是饭前备菜和饭后洗碗的工作。

当吃饭成为一件非必要的事时,人们做饭的**也就更低了,反正一顿不吃也饿不死。

“你又怎么知道我想歪了?”比比东还没有答话,雾韵就突然意识到什么,发动反击。

“……”

被戳破的教皇冕下伸出指尖摩挲下巴,在掩饰尴尬的同时稍加思忖,然后平静开口:“要试么?一起。”此招名为顺水推舟。

“试、试什么?”

“蛛丝和锁链的柔韧度与温度。”比比东端详雾韵的表情变化,看她雪白的脸蛋慢慢变色,眼神也开始飘忽,翘起唇,徐徐开口,“还是算了。”

“借你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那么对我。”

“……”雾韵看穿比比东眼中那目的达成的愉悦,她就是故意这么说来逗弄自己的。

她们相处多年,雾韵怎会不知比比东应付害羞的惯用伎俩就是让自己比她更不好意思。

羞涩和痛苦一样,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而且,只要细想一下就能知道,比比东绝对不喜欢被控制、束缚、禁锢的感觉,雾韵当然也不愿意让比比东感到任何不舒服。

她总是最尊重她的想法,最顾及她的感受。

但是话头既然已经开了,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继续。

于是雾韵前倾附耳,轻轻柔柔:“但是我不介意你那么做。”

流向骤转,舟又顺着水被推了回去。

比比东一怔,脸上的沉着稍稍散了些,这也没办法,因为她现在脑子里不合时宜地蹦出一些片段,让她不能完全维持住冷静的表情,只能暂且保持沉默。

“现在你心里是不是很愧疚?是不是被我的宽宏大量、以德报怨感动到了,震撼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

雾韵说的也有那么一点儿对。因为那一次荒唐的梦里比比东的情绪处于失控的状态,嫉妒心、占有欲、掌控欲都汹涌地吞噬掉她的理智,她才会动用非常手段对待雾韵示以惩戒。

事实上,比比东对雾韵有相当高的同理心。她虽不曾言明,却始终记着雾韵对自己的好,所以本身排斥束缚的她也不想用这种方式对雾韵。

不过——如果雾韵愿意,如果她们只是当作情趣,也不是不行。

“雾、韵。”看着挑眉笑的人,比比东语气冷淡地喊。

“在?”

这样略显呆萌的回应引得比比东失笑,她拉着人往外走:“伺候雾院长洗漱去。”

雾韵很奇怪。她很抗拒一些亲昵的称呼,反而喜欢这种听起来很生疏的叫法,所以即便是私底下,她也会叫自己教皇、冕下,和比比东三个字一起混着用。

当然,大多时候她们二人独处的话,也无须专门称呼,都会自动省略主语,如果硬要补上,大概就是“你”。

所以,一旦采用特殊称呼,就会起到某种怡情的作用。叫全名字也好,称呼职务也罢,本质都是在轻松逗趣的氛围中心照不宣地播撒下甜滋滋的种子。

果然,雾韵唇边旋开灿烂的笑花,嘴上也客气地道谢:“那可真是辛苦教皇冕下了。”

“欠你的。”比比东回眸轻笑,“谁让教皇不一视同仁,不教你用剑呢?”

辛苦的不是自己,是雾韵。既然她爱自己爱得那么苦,自己弥补一辈子又何妨呢?

毕竟,她也爱她。

雾韵愣了愣,然后也笑了,两条胳膊挨上,柔软的身体贴紧,俩人相依离开。

祝比比东生日快乐。

东韵和大家又幸福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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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比比东生日番外:一把剑引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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