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精神医生,这职业被世人认为颇有前途,因为那些贵族、富商家的千金特别容易出现精神问题,尤其是在婚后
有人猜测,很可能是因为她们没有兄弟让她们学到友爱和柔顺,对于财产过于执着,使得她们性格怪异,无法融入贵妇们的客厅
但其实我在乡下也曾见到村里的妇女,他们说是因为她过分的看重金钱,变得歇斯底里,最后被夫家带人拖回去,如果她的兄弟来了,还要夫家多花费一两个子打发
当我第一眼看到a先生的时候,脑袋里就浮想起先前听过的,有关于他的种种传闻,他的肚子看起来比怀孕的c女仆还要大,相貌也极为的潦草,我不禁感叹,脸上长了五官,就能被称作是美男子了吗?
当我向他介绍完自己的身份之后,他对我说,抱歉先生,可能b小姐现在不能见您了,刚才,就在刚才,一伙儿仆人才把她从浴室里救出来,我也不知道,她在浴室里哪来的刀?
a先生向我介绍,b小姐兴许是由于父亲的死亡过度悲伤,导致性格孤僻,不爱出门,半年前出现了无意识自杀举动,起先是半夜突然出现在后院的枯井里,还摔伤了脑袋,然后在午睡时,险些把自己连带卧室一起烧掉,再然后就是现在,在浴室里割伤自己的手腕
还好c发现了小姐有危险,我听到水声才过去的,我听旁边的女仆谈起
a先生留我在家里用晚饭,在餐桌上,他大谈特谈国王下达的命令,还有内阁的意见,他那国内还没有人提出过的学说,能让整个王国的秩序焕然一新,说着他又停了下来,向我道歉,说自己没有考虑到对方是一名医生,不懂这些东西
事实上,我对他所说的有所了解,正是因为那新的命令,我和我的信徒不得不搬到别的住所,至于那学说,国内早有学者讨论过且指出了弊端,不过我不打算反驳他,因为看他那充满自信昂扬的神态,应当是不知道的,若要我向他讲解,那得是额外的价钱
饭后我随他一同去见了b小姐,多么可怜的女人,如此的瘦弱苍白,浅金色的头发打着卷粘在脸上,回忆起那些危险的事,她说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当时只是在睡觉,醒来却要面临死亡,好不容易逃生,别人却告诉她危险来自她自己,丈夫还因此禁止了她的外出
你不能再一个人呆着了,a说,让c留下来照顾你吧
让一个孕妇去照顾一个病人,很明显是不明智的决定,我提醒他
他愣了一下,大声说,先生你记错了,我说我们家怀孕的是另一位女仆,然后拉我出来,让我下诊断书
小姐的回忆中,最先发现她在枯井里的是守夜人,大家却说是c,我想去问一问那位守夜人……
还没等我说完,a打断了我,我请你来是为了给我亲爱的贝尔塔鉴定她的病情,好让她父亲的产业被更理智的人管理,不至于荒废,而不是做这些无关的事情
我说,单凭她现在的症状,还不足以支持我下达她已丧失财产支配能力的诊断
他停顿了两秒,说她的家族曾经信奉过一个异教
我说,如果一个人杀害了看护他的人,那么是足以被判定为精神严重失常,应当让人代管财产的
A先生有些犹豫,我说,要知道抚养一个下等人的孩子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也会是您这样血统贵族的一个污点
A被说动了,他留我在家住一个晚上,说第二天仆人们就会发现疯了的b小姐杀害了一直照顾她的c女仆
于是就在今天夜里,从小姐房间里出来的c,看见了夜里没有拿灯,因此踩空楼梯摔了下去,脖子被扭转了180度,正朝上看着她的a先生
第二天b小姐要我共进早饭,她支付了我更喜欢的报酬,我也正好可以借用她家的厨房,据说人类的肝脏像鹅肝一样,脂肪更足的更为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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