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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魂归小山

此刻他必须要去看停云。

几乎是飞奔出宫,然后到了刑部,只说有陛下口谕,看守的人也就立马带军师去了。

军师走到关押停云的牢中,看着她双目无神,眼睛红肿,心疼得不行。

连忙进去,却不知怎么安慰。

停云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有人来也没有管。

但是那人越走越近,停云才去查看。

是军师,泪光闪烁之间,停云以为自己看错了,不敢上前。

军师看着她这副小心的模样,哪里还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徒弟。

连忙蹲下来,轻声安慰。

“停云,没事了,我们回去,我们后日就回去了。”

是熟悉的声音,停云不敢相信,摸到是真实的,才绷不住,一下子扑到军师身上。

“老师,宋应辰他死了。”

军师也恨自己来晚了,为什么不再快些,为什么不能昨日就到。

可是已经够快了,军师前些年寻了好久的千里马,今天早上就死在了牧家的马厩。

是累死了。

此时槐序也已经赶来,看着停云不知如何是好。

哭了许久之后,停云才由槐序带回去。

牧看,牧京已经去取宋应辰的尸体,因为那场面一定是不好的,所以军师特意没有让停云去。

它现在这个样子也去不了。

回到牧府,躺在床上,停云还是觉得不对,肯定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肯定是她在做梦,使劲摇头,想要自己清醒。

见她如此痛苦,仲夏直接点了一根迷香,让她先睡去,至于其它的明日再想。

刚才军师将宋应辰的血书带了出来,在院中等着他的尸体,一遍遍地看着其中的内容,怎么就这么面面俱到,可就是没有想过自己。

后悔,深深的后悔,若是当时换一个人护送侍朋回来,是不是会不一样呢。

可是这谁又能知道,那都只是当下的最优解。

其他人都不敢吱声,只是想着为什么前几天还活生生为签了条约而高兴得向像个孩子的宋应辰就这样陨落。

只是在一旁准备丧葬用的东西,没有说话,都将悲伤藏在自己的心中。

两人在取回尸体的过程中遇到了一些麻烦。

殿帅也通知了宋家,宋杜平听说皇帝赦免了所有有关之人后,就准备去将宋应辰的尸体取回,其中好像没有感情,只是按理行事。

是他宋家的人当然要他们来安葬,不然让人闹笑话。

像卫致那种,是真的没人能为他收尸,所以宋应辰才代劳。

恰好牧看他们和宋应辰对上。

两队人,况且一方是刑部尚书,而且还是宋应辰的亲父,但是另一方只是说有皇帝口谕,可是看着他们两人的样子,不像是能够和皇帝接触的人,倒像是江洋大盗。

所以拦着不让进。

头一次看到有争尸体的。

宋杜平看见是牧看,所以知道是牧停云派来的,正想劝他们离去,只是他还未说话,牧看就先开口。

“你还有脸来,他被关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他死了,却上赶子来,真是做得一副好样子。”

牧看才不管他是什么刑部尚书,他语气十分差,像是在骂宋杜平。

“粗鄙小人。”

宋杜平说着,没有和他计较。

“劝你别和我们抢,我是有陛下口谕,如同诏书,他们这些狗东西不懂,你还不懂。”

旁边看守的人忽然被骂了,竟不知如何反抗。

宋杜平想着他们能够让皇帝松口,必然有他们的法子,如此理直气壮地来要人,应该确实受了口谕。

可是他宋家男儿若是入了别人的宗祠,岂不是笑话。

还想说什么,只是被牧看推开,直接进去。

见宋杜平都松口,看守的也不敢拦。

被带到关押宋应辰的牢里,牧看看见了永远闭上眼睛的宋应辰,已经滑倒在地,脸色不会再恢复,身上的鞭伤也都还没好。

衣服还是穿戴得很好,只是后面裂开了几个大口子。

宋杜平跟过来,看见这副残像,也有些动容。

牧看将宋应辰抱起,然后对宋杜平说:“往后还是好好做你的尚书,但是你记住你的位置是你抛弃了的儿子替你保住的。”

“若是不信,可以去问皇帝。”

牧京现在才搞清这人是宋应辰的父亲,已经脑补出之前的内容,所以一样同仇敌忾,恨不得一拳将他打倒在地。

但是刚才军师嘱托过要谨言慎行,所以一直忍着。

终于,终于回家了。

因为样子太……,所以没敢让停云看,而是直接装棺。

因为后日军师就准备回去,所以也没有弄太盛大的礼仪,也没有让别人来参灵。

不让停云看停云也没看,只是跪在灵前一直给宋应辰烧纸,这时候也不哭了。

不知道将宋应辰安葬在哪里,最后停云还是选择了山中,原本就在卫致旁边留了一空位,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

侍朋在路上知道宋应辰的死讯,原本在京中安插的眼线来报,现在也没有什么意义,只是将他们都召回。

原本想要折返回去,一定要给宋应辰讨个公道,可是侍朋怎么也不敢回去。

只是停顿了一个时辰,就加快速度赶往北蒙。

他要早些回去。

第二日。

军师按照约定进宫为皇帝答疑,停云则和牧看一起将停云安葬去山中。

一切从简。

看着宋应辰一点一点被泥土埋没,停云还是流下了泪。

由槐序搀着才能够站立。

同样,停云在宋应辰旁边种下了一棵松树,还是小小的一棵,只到停云的膝盖。

假假在一旁吼叫,声音嘶哑,他想要刨开土,将自己的主人找回来,可是气味越来越淡,他最后只是卧在一旁,一动不动,一直陪着主人。

安葬好之后,停云让她们去一旁等自己,她想要和宋应辰呆一会儿。

她们离开之后,停云就跪着,一边摸着假假,一边看着这简陋的墓碑。

宋应辰,鹤颂,还没有让宋应辰告诉他名字的含义。

那天,他让停云等他,可是等了这么久,等来的却是他的死讯。

现在停云真的要回去了,可是他不在了。

他那么敏感会不会觉得是自己牵绊了停云,会不会又给停云道歉。

对不起,你一死,我就走,却是不好,可是你会理解的对吧,你也会开心的。

停云跪了许久,然后又去宋应辰的屋子将他的东西都看了一遍,想选几样自己能带走的。

牧看刚才已经将所有事情和老和尚说了,老和尚头一次这样无措地转动着手上的佛珠,没敢下去看,而是一直坐在院中。

在停云他们要离开的时候,老和尚才叫住了停云。

停云扯出一个笑给老和尚行礼,然后想要道别。

老和尚只是点点头,然后从怀中拿出宋应辰初去边关的时候给他写的信。

那时的宋应辰在努力改变,才造就了现在的宋应辰。

所以不知道他为何欺君,这就是最好的解释。

停云颤抖接过,不太敢看宋应辰的字,但是又想,所以和老和尚对坐在了棋桌旁。

停云努力不让自己哭,看着宋应辰一封封信,停云看见了一个努力破茧的宋应辰。

她看到的宋应辰是经过了磨练的,而这段最苦的最累的日子,她只告诉了老和尚,停云反反复复看了好几次,知道了宋应辰原来害怕尸体,睡觉睡不安稳,也相信神佛,希望老和尚多为他念经。

停云看完之后,准备还给老和尚。

宋应辰对老和尚和对她来说一样重要,所以她不能自私地将这些占为己有。

“拿几封吧,也给我留几封。”

老和尚说着,看向停云。

停云愣住,她确实想要,对上老和尚的眼神之后才没有推脱。

拿了两封,停云小心地将她放好,回去要让仲夏帮她处理,能够放到更久,放到她也离开。

“我会为你祈福,祝你以后平安顺遂,鹤颂他,我会照顾好的,你放心。”

“好。”

停云现在没有理由对老和尚说谢谢,因为这是他作为宋应辰的朋友应该做的,她没有资格替宋应辰感谢。

“再看看吧,明日路上慢些。”

老和尚说完,就拿着剩下的信,离开,还将假假抱走,不让他们为难。

就让假假一直跟着他吧。

停云看着这院子中的一切,看着落了叶子的棋盘,茶桌,看着已经枯败的他种的菜,还有这个小破房子。

停云想起他之前的那两年,又不禁滑落泪水。

光是想着,就觉得难受,他是怎么挺过来的呢?

最后看了一眼,就真的下山去,要去宋府拿东西,所以动作比较快。

谁也没有想到,十九岁末,宋应辰花光自己的积蓄买下的这座山,最后成了他们三人的安身之处,以后还有人吗?

会的,会有谁呢?像他们三人这般含冤而死,却无处安葬之人。

这里不需要用钱财购买,只需要需要。

脱去孝服,停云整理好自己,准备去宋府收拾东西。

宋府也象征性地挂起来白花,没有人来吊唁,来安慰宋杜平的倒是不少。

唐氏病了,她是妇人,就算再狠毒知道自己儿子离开了也不由伤心。

停云只是最后去给宋杜平行了一个礼,没说什么就直接去了他们的院子。

宋杜平原本想要叫住停云,问她昨日进京的是什么人,为何能让皇帝松口。

今日皇帝上朝只是草草了事,像是要去见什么重要的人,可是谁都不知道那人是谁。

可是话到嘴边,还是被她咽下,现在谈论这些不合时宜。

停云先去宋应辰的书房,将她能带走的,她想要带走的,全都打包好,那些书她也都尽数带走,虽然很多她都有,但是这上面有宋的应辰的笔迹。

之后又回到屋子里,将他们两人的东西拿走后,才离开。

这样宋府就很少有宋应辰的痕迹。

东西太多,一次带不去边关,所有停云分好之后,一些放在了牧府她的房间,一些让牧看送去了山中。

准备好一切之后,停云才开始准备明日要带走的自己的东西。

昨日的那颗佛珠一直没有找到,原本槐序想要给停云再穿上,可是都不齐了,串着寓意不好,所以就一直放着,停云在收拾自己的衣服的时候,忽觉得有什么东西滚落,连忙去查看,发现了地上的那颗佛珠。

昨日怎么也找不到,可是今日自己又跑了出来。

停云看向刚才收拾的衣服,是昨日她穿的,原本槐序说牢中晦气,要将它烧了,可是停云舍不得,就留了下来,也没有时间洗,就准备这样带回边关。

可是它就这样蹦出来了。

停云拿起那佛珠,立马将它紧紧地攥住,像是下一秒它就要离开一样。

良久之后,停云自己找来粗线,然后将佛珠串好,是完整的,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宫中,军师与皇帝对坐,拘谨的不是军师而是皇帝,皇帝想要问话,可是触碰到多年之前的禁忌,不知怎么开口。

军师与皇帝的渊源,那就可太久远了。

在军师还叫柯言的时候,在皇帝还是太子那么大的时候,军师和皇帝已经相伴了十几年。

军师无父无母,进宫的时候甚至没有姓名,只有姓氏,名字是皇帝随意帮他取的当时就向让他成为言官或者外交官,日后为他鞍前马后。

军师也不负皇帝的期待,自学成才,成为了有名的谈判家,

那时京中很少有说得过军师的人,可能皇帝算一个,但是也是军师口下留情让着。在京中有什么意思,后来军师就被派去各国游说,那时候是乱世,他就这样在各国辗转,一天甚至能穿越三个国家,大都被他折服,与齐国交好,只是事业还未起,军师还没有回到京中就出了意外。

很巧,也是北蒙,那时候军师去北蒙想要碰碰运气,可是他说动了北蒙的国王,准备和齐国签条约了,只是他的消息还没有传到京中,齐国的军队就已经兵临城下,要将北蒙灭了,可是军师还在其中,火烧眉毛,国王觉得一切都是军师的计谋,所以应战之前先将军师给抓了。

军师那时候和宋应辰年轻的时候一样,一心只想要功成名就,可谁知现实给了他致命一击,被关在牢中,军师才知道自己像一个棋子一样被舍弃了。

可是军师不想死,国王去应战之后,他就想方设法要逃出去,先是花了三个时辰说动的关他的人,那人替军师打开锁之后还觉得恍惚,最后军师害怕他反悔就将他打晕。

出了牢是第一步,后来还有许多关,那时候在北蒙也就呆了十几天,国王尊敬他,所以一直好生招待,所以不懂下层生活是什么样,军师从牢中走出来走了许久,那时候阻拦他的人有许多,一路走出来,身上的伤已经多得数不清。

原本以为他要死了,可是他还没有搞清楚事情的原委,所以他靠着一口气吊着,抢了一匹马,一直跑一直跑,也不知怎么就跑到了打仗的地方。

可能是天意。

军师从马上掉下来后可以说是狼狈至极,血肉模糊,被士兵发现,想要一刀杀了了事,可是刚好碰见正在巡逻的牧战德,那时候他不是什么大将军,是与张周慎一样的手中无实权的将军。

谨慎地问话,军师看见是齐国的旗子,还恍惚自己为何走到这,来不及疑惑,他只是将自己的事全都说了。

听口音是京中人,说的事也都是机密类的事,所以牧战德三思之后,就暂且将军师留了下来。

军师是晚上到的牧战德那里,第二日打仗最后一击,原本觉得不会嬴的,最后因为对方消极怠战,最后竟然凭着一口气胜了。

不管是怎么胜,的只要胜了就行。

牧战德高兴,就将军师留了下来。

军师原本想要养好伤就往京中去。

只是牧战德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告诉了他这场战争的缘由。

原本是不该有这场仗的只是军师前些日子谈好了另外一个国家和齐国的盟约,皇帝心急想要北蒙的几座城池,所以就联合那个国家一起进攻北蒙,当时皇帝是知道军师在北蒙的,但是全然没有在意他的安危,而是想要打仗,想要胜利。

军师听完之后,只是冷笑。

之后就止住了回去的念想,在边关养好伤之后,军师就改了名字。

养伤的那段时间,牧战德见他是难得的人才,在军事上面也颇有一番见解,所以就将他留了下来。

从此牧家军就有了一位军师,自那以后,牧战德也是平步青云,到了现在这个地位,从北蒙抢过来的十几座城池到现在还是齐国的,前些日子谈判也没有将其拿回去。

胜了,皇帝自然开心,胜利的捷报和军师的信是同时到达的,不知为何军师慢了那么久,皇帝看见的时候,只是恍惚了一下,将捷报昭告天下,显示自己的果断英明,而将军师的信一直尘封,直到现在都不敢拿出来看第二遍。

弃一人,得十座城池这样的买卖,值当,皇帝一直这样麻痹自己,还为自己开解说军师不会怪罪于他。

他什么都向着他的。

可是皇帝都能够不顾往日相知相伴的情谊,军师为何不能怪呢。

军师怪了很久,若是没有皇帝那个不成熟的决定他会和北蒙谈好合约,十座城池,就算是二十座也可以,那之后,军师就可以功成名就,回到京中成为皇帝的左膀右臂,成为他信任的言官,甚至可以好好往上爬,爬到中书令的位置也不是不可,因为军师有这个能力,那时候皇帝就不用为现在搞的制衡而费劲心思,也不用和北蒙二十多年来关系这么紧张。

他原本是皇帝最信任,最得力的人。

可是那个决定之后,只留下了军师满身的伤疤,还有动荡的边关。

那是军师第一次受伤,之后牧战德从未让他受过伤。

因为他知道收买人心,最重要的就是真诚。

两年之后,停云懵懂,牧战德就让停云拜他为师,当时军师还十分扭捏,甚至有些赶鸭子上架,但是之后就将停云当作了自己的女儿,潜心培养。

许是小时候受过苦,所以军师一生未娶,时不时就逗停云让她为自己养老送终,停云每次都答应,还信誓旦旦地许诺许多给他。

这样所有的怨恨都归于平淡,军师只想好好在边关当他的军师,好好将停云教育好。

可是心中对于皇帝的揣摩是一点没有少,将停云嫁过去是三思之后的决定,不然之后皇帝肯定还会找更多法子对付牧战德,到时候军中动荡,是要出事的。

可是他没有想到,北蒙今年频频闹事,败也要卷土重来,那日他夜观天象,牧战德的占卜都显示是不吉之兆,可是不吉之后就是大吉,他们一直戒备,可是还是出了事,虽是胜了,但是牧战德的儿子,他的心腹,将来要继承他衣钵的儿子也这么去了,之后确实是大吉,与北蒙签了二十多年前就该签的条约,可是宋应辰又没了。

这一切好像冥冥之中都有定数,想要怎么改变,怎么逃脱都没有不办法。

真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军师将自己的过往,以及在边关这二十多年都干了什么通通都告诉了皇帝,既然他想知道,就告诉他吧。

只是他坐在这高位,会不会对友情,对亲情有一丝愧疚。

军师对于这个问题还确实不知,虽了解皇帝,却不知他对于感情的看法,只知他的政术。

“卿在怨朕?”

皇帝听完,手中的棋子都拿不动,衣服已将将军师快要嬴的棋盘打乱。

向来都是这样,他想打乱就打乱何曾在意过他的感受。

“臣没有,臣醒悟之后,一直为陛下守着边关,之后也一直会,直到老死,所以陛下不用担心用谁来制衡将军,我会帮你遏制一切的发生。”

军师一改刚才的温情,而十分官方。

这还没怨,感觉怨气已经上天。

听到这句话,皇帝更加动容,原来他一直在为他保驾护航,一直变的一直心中有鬼的是他。

不知该怎么补偿。

“卿想要什么,朕一定满足?”

还是变了,以前皇帝是不会对他说这样的话的,又踩在了军师的雷点上。

“臣不敢,昨日皇帝已经宽恕了,臣不敢再厚颜无耻。”

军师也不再下棋,而是看着这院中的景色。

曾几何时,他与皇帝在此对弈,那时候他还跟着偷学,没有老师。

院中的景色都变了何况是人呢?

“明日出发早,就不来拜别陛下,今日就此别过,之后怕是再也不见。”

军师说完,给了他行了礼之后,就准备走了。

“柯言……”

皇帝这时才敢叫他的名字,他的新名字怎么也叫不顺口。

军师没有回头,反而一身轻松,也不算是一个带进棺材里的遗憾。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出自《警世通言》冯梦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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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魂归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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