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府里院
“小姐”
“进来吧!”
“小姐,好些时日没睡这么久了”
“昨泡的有些久,真舒服”舒可扶起舒月黎,整个软靠在舒可肩上。
“昨说今儿去王府,还去吗?”
“去—晚些”说着盘腿趴在床上,舒可见状知晓还有一会,便招呼现将餐食准备好送了过来。
舒可让人端来洗脸洁面的东西,木盆旁搭着的软巾、竹质的牙刷沾了竹盐、木托盘中的皂角都等着被临幸般,静悄悄几人在院中。
“小姐,得起了”
“昨儿老爷本是等你,管家在门口接上时你已然吃嘴便先回了咱这东厢院”
“爹爹等我?”“他可是有事”
“嗯嗯”
“何事?”
说着舒可便取来那案上放置木盒,打开一瞧:曲刃青铜短剑,如今看来,那剑身有独特的弧度与耶律罕那人无异。
“小姐,这琵琶形短剑的短剑是青铜做的,好似上古之物。”
“可儿你隔那听说的上古之物”
“小姐不在这些时日,每每从王府回来路过那说书摊”说着,舒可掩面痴笑“我都要瞧上一瞧,听上一会”
“这城中的说书摊,多了些吗?”
“嗯,比原来是多了些,京中的茶楼酒坊都请了人,有得每日二场有得一日五场呢”
“现在在讲些什么?”
“除了一些文人写的诗词,编撰故事—传说、神话还有些新式话本,先最多最多便是谢小侯爷,最近好生热闹”
“他”
“都说谢小侯爷是承袭当年谢老侯爷当年风范,连同迟暮的老人拄着那杖也要给些银钱在一旁听着”“不时还潸然泪下呢”
“哦!?”
“嗯嗯,当真是,都夸小侯爷青出于蓝,甚有儒将之风,既勇猛又有谋略,兵贵神速是我朝之福将呢”说着舒可扬起的声音高昂起来更开心了。
“他,他确实沉稳许多,桀骜却自恃又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意气、恣意风发”
见自家小姐温温柔柔说着谢小侯爷,又好似多了几分惆怅。
“小姐,依奴婢看,谢小侯爷就是多桀骜不羁,也得被我们小姐训的服服帖帖”
“你这丫头”
清洗过脸后更衣,见舒可拿来杏白色纯的外衣,内层衬以同色系轻薄纱料,层次错落间尽显精致与飘然,外衣轻敞外层广袖长衣面料厚润且垂坠感十足。肩部、衣襟及衣身绣有银灰色花卉与云纹纹样,针脚细腻如那工笔勾勒般。
于白色面料上若隐若现,似冰雪雕琢般清透,为素净衣身注入空灵仙气;交领边缘以极细银线细细勾勒轮廓,与绣花呼应,这工艺尤为考究。
舒可将舒月黎乌黑青丝绾成髻,髻上饰以枝蔓状发簪,发簪缀有金花着以细链流苏,微风拂过时流苏轻晃,几缕发丝自然垂于耳畔,多了些灵秀。
走了出来,双手自然垂下,整体仪态与服饰空灵、枝蔓与发髻的雅致相融,肤若凝霜,眉如远黛纤细。未笑时清冷仙绝、端庄出尘
“小姐真如那说书人口中的仙子一般。”
“可儿,你也是看多了”舒月黎小声温柔笑着说她
“真的,小姐宛如从仙侠画卷中走出的仙子,气质卓然。”
“看来,听书也不全无坏处”“至少,你这描述都变得丰富了些”
“小姐,你有打趣奴婢”
“对了,爹爹打开看过?可有什么!?”
“不知,只是管家来告,说是任由小姐处理即可”
“把这琵琶剑收着吧!”
舒府大门
“小姐”舒可见舒月黎迟迟不上车便疑问
“小姐,可是想走动走动?”
“嗯”
“许久没看看这京中街景,可多了些好玩?”
“倒也没多什么,就是胡人好似比原来多了些,带了些新玩意儿”
“胡人?”
“嗯,胡人女子也有被送至教坊司,京中许多世家子弟都甚是欢喜呢”
“看到了?”
“没有,不过有一日远远路过门口,听说里面在跳胡旋舞,围了好些人”
两人在街道上慢慢悠悠的走着。
教坊司门口时,舒月黎微微侧着身,里面传来的热闹声与外街沿街叫卖声混杂,可教坊司里面的琴声管弦乐喝彩声更甚于外街,不过酉时便如此热闹,戌时后恐更甚。
李承宁在楼上瞧着,见楼下有一人跟着侍女守卫,站姿挺拔端方,双手交叠于身前,指尖相扣,姿态优雅肃穆,仿若仙门贵女于秘境中伫立,沉静中流露超凡脱俗之气,直觉那人好似舒月黎,又想着许是自己错看了,不禁摇头叹息。
世子见状看过去,只留得侧影,不见面容,见那女子头上布摇微微颤动透着灵动与发髻的端庄形成对比,着杏花淡白色衣看着衣锦华丽又精致浑身散发仙门贵气,又带着仙子子般清逸和不容亲近的冷漠,柔纱浮动仙袂飘飘。
世子眸光一闪
“殿下,可是喜欢这种类型”世子在旁看着那女子,看那女子衣着和姿态甚是端庄想是非普通人家姑娘,可偏又似出凡脱俗、清秀雅致透着股不落俗套的清冷如仙气般,世子正想—这可是不好找,那眼底那暗色沉了几分下去。
“子墨哪的话”李承宁眼底似那积雪已久的山峰,嘴角噙着笑却不加半分暖,绸缎的软不似铠甲那般刚毅本是衬得温润如玉在他身上更多的是疏离,目光看向案桌边上的人似掠过之处如冰湖面上的风,这话说的漫不经心又事不关己一般却带着冰冷,回头再看向那那女子,好似与人说些什么,侧身转过。他凤眼微眯之际眸光亮了起来,正是她!
“月黎!”李承宁见她脱口而出。
舒月黎回头左右张望,连着头上步摇也晃动起来。
“小姐”
“哎呀”舒月黎一脸疑惑“舒可,你听到了吗”“好像有人在叫我”
“奴婢好像也听到了”
三人在街上张望
“许是,我听错了”没走两步,忽然身前李承宁出现。
“想什么呢”见她走路都好似在沉思般。
“是你!”舒月黎惊喜看着他,如同小鹿的眼印着繁星点点,眼睫扑闪轻轻颤动也在表达看到他的喜悦。
“怎么,看到我,就这么开心啊!”这双丹凤眼眸光幽暗眼底的冷却已消散,嘴角噙着那抹笑好似带了些许玩味。
“嘿!你说你”
旁的女子若是听到此言定是羞怯或是恼羞成怒,李承宁见她毫无羞涩似又要发怒,这面容清丽绝俗,唇色朱红艳丽,灵动娇俏却从不带怯不似在楼上看到的那般空灵疏冷,只可远观。
“你在这玩?”
说着舒月黎指着教坊司牌匾。
“去吗?”
舒月黎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形制规整合于裁制,这可是女装额,能进去吗?不会有麻烦吧?
看后抬头,眼眸清亮噙着一抹温润,眉眼上扬,眉尾弯弯,眼角含笑。
“可以吗?”看着李承宁又看向那教坊司大门处,试探的声音却似春雨润软软糯糯的滑过历经寒冬干旱屋顶,沁入那干涸枯燥轻拱的瓦片上,润物无声。
“当然可以”李承宁含笑,比起楼中多了几分柔和,世子握杯的手紧了紧。
这袖袂为广袖,宽大连肩,垂落时如白绸铺展,抬腿上那石阶时李承宁竟然想帮她微微抬起那裙襦,那石阶如月朦胧,她便是那月上仙,染不得一点尘埃。
抬裙时轻触,这纱薄如翼面料却柔厚挺括她腰间系白色绣花腰带,带面饰有银灰色云纹,收束的腰那那般纤柔,内层纱料轻薄如烟,一刚一柔间,行走时外层沉稳、内层灵动,果真是如那初入尘世的仙子那般。
“李承宁,你什么癖好?”见她在自己身侧急眼厉色却压低了声音。不禁会心一笑这一笑却浮出脸上。
“你”见她眉头紧皱,急促的走过去,连忙跟上舒可都被他挡了去。
“你别乱走,跟着我”这不是旁的地方,他还没说出口,见舒月黎欲反驳又环顾四周,轻轻的抿唇垂眸片刻便,让自己走在前方。
李承宁苦笑,走到大厅中央,那胡姬跳着胡旋舞,胡杨皮鼓传来的声音悠扬带着欢乐,胡姬面容也是欢乐,裙摆旋转中带着雀跃,在这里听着与边塞全然不同。
李承宁感觉背后的人好似张望着,便侧过身子让她瞧去。
舒可在一旁也是欢心雀跃模样
“小姐”说着轻轻点着舒月黎衣袖,舒月黎见到舒可这模样,不禁笑了起来。
笑容明媚似春光灿烂如暖阳,李承宁就这样侧头看着她,被舒月黎发现,伸出右手两根手指杵在李承宁双眼处,他丝毫不闪,连眼神都未闪动半分,眉睫不易察觉的微颤,见她左手扶住右手滑落的袖炔,广袖宽大只撑得半分,身子还俯身下来,以减轻她伸出力道。
在舒月黎看来分明是挑衅,可无奈自己技不如人,这手脚功夫自是不如他。便伸回手腕放回双手交叠于身前。
不知他们又是从何而来,是否自愿,头上的孔雀翎仿佛是他们唯一的念想。
她眼眸澄澈沉静,神情清冷端庄,似含思虑,朱唇潋滟却却附着淡漠。
“一般都是西域进贡而来”李承宁在旁说着,又俯看她垂眸见她睫毛颤动投在眼睑下的阴影都带着寂寥,不知道后面他们是否又发生过何事,以她这体魄能撑着回来已属不易,如蚕丝般缠绕直直牵制着潜在心底的怜爱自己却一直未曾察觉,直到现在从心中泛出。
“不看了”
“嗯”
“小姐”舒月黎拿着舒可
“去哪”李承宁见她急呼呼的,生怕她绊倒她自己,急忙问道,舒越上前拦住。
“行清”舒月黎头也不回,忙让人带着过去。
刚出院中不知被哪个醉汉瞧了去,一行人围了上来。舒月黎和舒可蜷缩在一旁。
“什么时候来了这般姿色美人..”“小娘子穿得这衣好似月下仙子”
“是小娘子如那月下仙人,这衣麻是陪衬..”
“哈哈哈哈哈”
一行人笑了起来,猥琐满是污涩之言,舒月黎本想离开只听期间有人又道
“哟,清艳美人,这云台阁何时上这等好货?”
舒月黎上前啪啪啪,怔了怔力道,拿出全力,不等他们反应每日赏过一啪掌,虽然隔着衣服,那些人有人恼怒有人好似还在怀念那巴掌裹着的香气和袭来衣炔拂过的丝柔。
一时吵闹声浮起,舒越听声连忙上前,那人正欲抓拽舒月黎,舒可忙护上,舒越抽出剑来,管事过来连忙致歉。
“本公子今日就要此女相伴”
“贺公子,这,这不是我们云台阁姑娘”
“哟,贺公子的话不好使”“我梁国公府也不好使?”
“梁五公子,这是哪的话!”
李承宁等好一会不见人出来便去后面查看,听见人吵嚷声音,远远瞧着,好似舒月黎在那对面欠着身子被人扶着,看这些人也是慵懒中带着满目鄙夷。
“是吗!?”“梁国公府有如此大颜面,不如本王来陪”
三殿下回朝便被册封宁远王,大有守望一方安宁之意,那封地便是现管辖区域是国域关隘之界,府邸便是在北地郡地界。
“三皇子”“什么,是三殿下”
“宁远王来了”
众人皆是瞠目结舌,连连致歉。
“跟她说”
“给姑娘赔不是,是我等唐突,冒犯姑娘”。
舒月黎轻拢袖衫,拂袖而去,丝毫不置喙众人。
那世子突然冒了出来,大声喊着“舒姑娘”“舒姑娘这是谁让惹得不快”
那群人窃窃私语,舒月黎一时间又气又急,恼怒般看向世子,甩开袖子匆忙离去。
“他,就是故意的!”
“气死我了!”
“小姐,怎么办,这”“这怕是要传到老爷耳中去”
李承宁跟上,见她气急败坏模样,脸颊两侧都泛着胭脂红,在这巷中细碎光打在身上,连额角垂下的碎发在颈肩都在颤动。
“刚刚瞧你还气定神韵模样,怎么子墨这一出来,你便这般”
“我就和你,他那个人阴险狡诈!他就是故意”
说着舒月黎捂着胸口让自己均匀呼吸,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子墨,他”不等李承宁说完,舒月黎抬指着他,指尖的晃动连带手中锦帕都在泄愤般发怒。
“你在跟我说他,你现在就走”
“好好好,不说他”
“哎”见她又垂手脑袋耷拉起来好似没了力气般任由一旁侍女扶着,与刚刚愤慨好似两人
“月黎,可是累了”李承宁不知不觉向前迈开了步伐,侧头俯身想要查看是否是身体不适,许是又得休息了。
“怎么办啊”“我爹爹要是知晓我来这儿”
“哎”
“那,边说你与本王一起来的可好?”
舒月黎抬眸苦笑“这又有何异,还不是一样”
说着嘟嘴,蹲了下去捂着脸,李承宁看了身后,他的侍卫将巷口守住,自己将银灰色外袍脱了。
“你坐这儿”
舒可见状便扶起舒月黎坐在旁边。
“不如”李承宁想想,也不知道如何与舒大人交代才好,这本也是自己带进去,想着便让人给刚刚那几人些教训。
“不如这样”见她突然来了精神
“月黎,你说”
“你就说,你就说是那世子约你去云台阁,这云台阁你原也不知道就是教坊司,这刚回回京想着热闹些便叫来我与你们一起,不想出了这事儿”
“这—能行?”
“可以”见她目光灼灼凝视前方
“反正,我会趁此大骂那世子!”“就要唾弃他!”
“如此这般,爹爹不会再多说些什么”
“行”
“那”
“舒越,你看看我爹爹回来没”
“是小姐”
说着舒月黎嫌弃的看着自己衣袖。
“太恶心了!”
“?”
那些人打他们一巴掌都好似被舔了手,不禁胃里泛起酸水恶心想要吐,干呕了起来。
“月黎,你这是怎么了”
“太恶心了,我应该等舒越来打,为什么要自己打”说着摊开自己手,满是嫌弃。
“不行,我要马上回去,换了这服,垫着打都这般恶心!”
李承宁闻言
“还能走吗?”
“可以”
李承宁断后
“给本王使劲打!”
“是,主子”
舒府
李承宁乖乖在前院等着,舒月黎换好衣物去了前厅,舒父也在。
“爹爹”
舒月黎换了一副模样,还带着小女儿家的娇羞这是她从未看到的模样。
“都怪那个世子!”
“黎儿,莫要胡闹,三殿下已于为父解释清楚!”
“就是他,他就是故意的!这个人,女儿绝不会再与之往来!”舒月黎越说越气,手中的锦帕被攥出了褶皱。
见此,舒父断然也是没有了力气,甚至还想找那世子理论一二,惹得自家小女不快。
“也是为父之过”说着舒父端起茶杯,请了李承宁喝茶。
“三殿下,请”
“舒大人客气”
“我这女儿,自小被养在深院,也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不是,未曾让她知晓多知晓些”
李承宁闻言便又直直道歉
“是承宁唐突,未经查证也未通告便私下带着舒小姐去了那地,还望舒大人宽恕”
两人你来我往见,婢女过来斟茶,李承宁见那小鹿般的眼睛灵动婉转间闪过狐狸般的狡黠。她还真是了解自家这老父亲,今日一见,舒大人这爱女传闻一点不假。
李承宁又让人送来了赔礼,言语恳切好似他真是受害人般,舒父也摸不过面挑不出错甚至这礼节与姿态让舒父都落得不自在,便让舒月黎带着去后院参观,休息晚上留了李承宁在此用膳。
“可儿,你把棋盘取来”
见李承宁直勾勾盯着自己
“你看什么?”
“看我们舒大小姐到底有几分面孔”
舒月黎走近,轻声说道
“你也不差,还真以为你是受害者来着”
“这,本王本就是...”李承宁墨色锦袍和袖炔镶绣着金线的祥云纹样无不昭示着自身的贵气,凤眸本是幽深的看向她也不由的移了别处,没声没气说着连带李承宁那与生俱来的压迫感都弱了几分。
“你说呀,说不出来了吧”“那云台阁,不是你自己去的吗?”舒月黎轻挑着眉,看似纯善澄净无辜的眼中漾起狐狸般的狡猾。
“是,是本王,自己去”
“快、快、快”
说着舒月黎迈着小步提着裙摆先行来到亭中石案边。
“快来啊! ”
“来了”他那步子,两三步并做一步,坐在舒月黎对面。
“我,我得好好练练”指着这棋盘。
“这是?遇上高手了?”
“哎”
“别说了,上次与太子在此”说着舒月黎煞有介事描述当日场景。
“我,祯儿,谢子睿,我们一对三,还是很吃力,那局都没下完呢”
“你是可惜那棋局还是...”
李承宁用那孤傲如渊深不可测的凤眸注视这下方正低眉沉思的女子。
“别废话了!快陪我练几局”
李承宁挑眉一笑不由摇了摇头“行”
“你,说的好像很勉强”
“不勉强,乐意之至”
又是不知道落哪,舒月黎正想怎么他们这些人都是如此深沉吗?连看上去这般简单的李承宁,也如此善布棋局。
“小姐”
舒可见舒月黎正手撑着石案托着脸沉思,染过的清冷变成愁思。
舒月黎撇眼见是舒可拿来帔巾,便任由搭在自己肩上轻垂了下去。其实这院里加了竹帘好多了,冷气吹来有仆人送的炭火,刚好这边两面相通又透风,迎着炭火的暖意所以还好,只是光暗了些,亭中的灯便先点亮了。
“对了,你,病可有好些李承宁指了位置。
舒月黎簇起眉头,仰头看向李承宁
“你羞辱我!”
“我何时?”“月黎何出此言”李承宁见她严肃,一时慌神自己,不是—只是,只是关心她,难道这病,不可与旁人知晓?
“我知道下这儿”“我还在想呢”“但是,你,你不可以直接这样指给我!”
那莹白的手在等下泛着柔光,手腕灵活在棋盘上方悬空指去,本是纤细无力的指像是在跳舞一般旋转画圈。
望向李承宁,见她又恼了起来。
“好,不指了,等你”
“你还说没有!”
李承宁疑惑,低下头垂眸看向她,紧缩眉目。
“你说等我的意思不就是我慢吗?”“那,我也要思考啊!”“不来了,你们都这么会”
淡雅的妆容在她脸上显露出来娇憨,连眼底的那一抹忧郁之神也变为怒气消散。
“我让爹爹来!”说着嘴角轻扬。
“不带还找长辈下场哦”
“也是”
“小姐”“殿下”“用膳了”
舒月黎看向棋盘。
“改日,改日本王陪你多下几局”“再练几局”
“改日是什么时候啊!”
成人的改日和再见一样,未明确的时间都是有缘再见。
李承宁被这酣实之言刺破外甲
“明日!”“明日,便来寻你”
“行”
“争取下次跟太子下棋,能多走几步!”
李承宁只觉酸涩泛于胸口,蔓延至全身在心中翻涌。
南越
镇南王开凿灵渠后,又设立郡县,中原地带的一些流民开始涌入,在朝廷官方的号召下还有北方移民开始不断南迁,他们带来了较为先进的农耕、手艺等技术和中原文化过去,可要想达到镇南王的要求,还要好些时日。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