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洲试探的:“难道袋子里的人是陈家杀的?”
村长沉重的点了点头,这下是不仅村长,我和徐志洲都倒吸一口凉气。
那么回到事情本身,我更加好奇:“为什么要对外说是纠纷?”
问到这里,村长不由得长叹一口气,他说:“我们村子本来的未来产业发展是旅游,如果传出去命案,到时候肯定是黄了,不单单说其他的,这村子里的每家老小,都会喝西北风。”
那如果是这样,后来又为什么要迁村?这不是言行相悖吗?
带着满满的疑惑,我问:“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还要全村都迁离?”
村长懊悔的捶了下桌子:“那年,村子请来人做法,说是原来的旧村址已经不吉利了,建议我们迁去隔壁废弃的那片土地里,才能续乘那吉照啊。”
就现在的发展来看,村子里的发展显然没有如村长所愿,我迟疑片刻还是询问:“那么后来,村子发展如何?”
村长摇了摇头,锤了锤桌子有些气不过的:“旧村址发展的还算可以,倒是我们这里是越来越落败,就像是...就像是上一个逐渐衰败的村子,渐渐废弃一样。”
我想起,我们刚来到那边村子的样子。虽不算都市,但对比起这边真的算繁华的多了。
这也说明,那个做法的先生,多半是为了敛财而胡言。
我想起我们来这时的路上,虽然楼楼相靠,但多数大门紧闭,俨然一副毫无生气的景象,配合上村长所说的过往,真是觉得唏嘘不已。
“那个做法的先生,是什么来头?”
一说到这,村子十分激动他又敲了敲桌子,怒不可遏:“要是再让我看到那个死骗子,我一定扒了他的皮!”
徐志洲安抚的伸了伸手:“别激动,别激动。”
桌面上的茶水被村长震的晃荡,我盯着那余晕逐渐平稳下来:“能和我们说说,陈辛家杀人的来龙去脉吗?”
闻言,村长脸上浮现一丝惊恐,那种害怕是自然而然产生的,就好像这件事情是多么的可怖。
他说:“杀人的是陈家老弟,死的那个小女孩叫做张月,十岁的小孩啊,就被那畜牲分尸砍头。”
我和徐志洲都震惊的互相看了眼对方,不敢相信耳朵里听到的。
杀人的是陈家弟弟,死的小孩是张月?
徐志洲重复的问道:“你确定,死的是张月?弓长张的张,月份的月?”
村长听了后,毫不犹豫的点头:“没错,就是这个张月。”
迁村必定是多年以前,但我还是忍不住的询问:“请问事发的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
村长立刻答道:“2013年的八月十五。”
八年前,是八年前的中秋节。
徐志洲职业病上来,他表情认真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村长闭了眼叹气:“作孽啊,这简直就是作孽。”
“陈家老弟,那个陈伟畜牲,就因为张月是陈家领养来的,他就借着家里人不在家时侵犯了张月那个丫头啊。”
这番过往里,充斥了太多太多的信息。
是这么残忍又残暴的行为,村长同情的老泪纵横。
徐志洲一个大男人,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他抬手安抚的拍了拍村长的肩膀。
“所以不单单是做法先生的警告,你们也是害怕陈伟再犯,所以全村人都义无反顾的迁村。”
村长狠狠的点了点头:“那时证据不够,陈伟被指认为犯罪嫌疑人,搞的全村上下人心惶惶啊,又恰逢法师做法得出的结论所以大家才一致的同意迁村。”
那年的案子,办的尤为艰难,村长愤愤不平:“村子里没有监控,在发现时又已然是过了大半个月。梅雨季节,期间连绵下过暴雨,痕迹几乎被抹去。”
既然如此,那么:“所以最后落实陈伟实为杀人犯的关键证据是什么?”
村长摇了摇头:“是陈伟她姐良心过不去,向警方告发了陈伟那个畜牲。”
脑海里浮现陈辛的模样,隐约之间,她的面相仿佛成了个男子的模样,变成陈伟。
告别离开之前,徐志洲拿出手机里之前保存的张月证件照,他指着上面的照片再一次向村长确定的问:“村长,你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张月?”
村长一看,立刻拍腿:“没错,就是张月!只是...这上面的孩子,看起来比张月大啊?”
徐志洲只收起照片,拉起我同村长道别后就离开了村子。
远离了村子很远后,徐志洲朝我问:“你觉得村长的话,可信度几分?”
我回头看着随着脚步逐渐变小的一栋栋房子:“是与不是,查一下就知。”
徐志洲联系上了村东头的警局,问到了当年接手那单命案的警长,只是那警长在三年前就退休养老了,但警局的档案确实记载了这单案子,只是想要更多了解多年前办案的细节,还得联系上老警长才行。
徐志洲挂了电话:“好,麻烦您了。”
他朝我走来,说:“卷宗上确实记载着这单案子。”
远处未被开荒的山,层峦叠起。
如果张月早在五年前就死掉了,那么现在这个消失不见的张月又是谁?
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转头就看见徐志洲目光如炬,眸中已然燃起兴奋的火焰。
果不其然他说:“如果我想的没错。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性,顶名、假替。”
徐志洲说的没错,这个“活过来”的张月,只能是顶着张月这个名字假替上去的。那么又是谁策划的这一切?
我们不由得把嫌疑落向陈辛,她有极大嫌疑和能力策划这一切。
重新回到陈辛家附近时已经天色不早了,我们打算在附近的三星酒店住一晚再去拜访陈辛家。
住了一晚后的隔天中午,徐志洲帮我拿过我的房卡一并去退房。
我站在酒店大堂,虽然是三星酒店,但酒店的服务以及各方面的设施和整洁,繁华程度我觉得完全不逊色于五星酒店。
酒店大堂中央悬挂着高高的黄色水晶吊坠吊灯,金灿灿的地面倒映着高高的人。
我正打探着这周遭的金碧辉煌,一阵力撞着我的胳膊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对不起..对不起!...”
我捂着胳膊,边弯腰正要去捡掉在地上的外套时因听到声音而突然一愣。
手停在半空,我抬眼探去。
一个非常非常矮瘦的人,套着十分不合身的暗色保洁装,她头也没抬的,只是一直低姿态的道歉。
边说,还边把撞掉在地上的衣物捡起来给我。
我盯着她的动作。
“陈茉。”
闻声,小女孩终于抬了眼。她看到我的一瞬间眼睛里竟全是惊恐。
“女士,您没事吧?”
注意到这边动静的服务生赶过来了,她弯腰柔声询问。
陈茉看到人来,看向我的那一眼,小心翼翼,然后又垂了眼皮。
“还不快给客人道歉,赔罪。”
陈茉头低的一下比一下低,她边道歉,边一遍遍骂是自己的问题。姿态成熟又熟练的,不像一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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