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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要楚凉

颜辞在确认自己喜欢楚凉的那一刻,知道了这件事情。

那个周二,对于全校来说,都是个重要的日子。

学校传统,会在每年10月初,给学生准备一场成人礼。

已满十八岁的自动报名,家长时间不合适的可协调推迟。

今年,颜辞主动报了名。

典礼即将开始,家长已经陆续到达。

有的全家出动,热热闹闹,即便是平日里最不惹眼的同学,此刻也如同众星捧月般被亲人围绕着。

有的是父亲,有的是母亲,还有哥哥姐姐代劳,三言两语,即便无声看着也觉得场面热闹。

“颜辞,你怎么还在教室,一会儿颜教授来了该找不到你!”

颜辞视线从窗户外的操场上转移,淡淡说:“他没那么快的。”

事实上,她不确定父亲会不会来,但她想,这次几率总是会大一点。

那天晚上的对话还历历在目。

电话第一次没打通,拨了几次,隔了一会儿再打才接到。

“10月8号学校成人礼现场,你可以来吗?”

“校长让你打过来的?”

“不是,他不知道你会来。”

去年恰逢她18岁,校长问她能不能让父亲做一场演讲。今年她同样收到校委的暗示,但她已经不想让那些东西模糊这件事的主题。

“成年礼就一次,你可以来吗?”

很早开始,颜辞就没有再要求过一些东西,她把自己的渴望藏得很深。

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真正有所求的时候,才会有分量。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似是在确认时间表,不一会儿,颜辞得到应许的承诺。

所以,今天他应该会来。

“颜教授是国家级学者,平日研究忙,来得晚情有可原的。”陈幸悦安慰她,转了话题吐槽道:“不像我爸妈,为了几个臭钱忙的团团转,害得我只能在19岁才真正拥有自己的成人礼!得亏他们今天没鸽我,不然有他们好看!”

颜辞顺着她摆弄的手臂看过去,笑着夸赞:“手表真好看,你的成人礼物吗?”

陈幸悦语气变得温柔,面带些许羞涩:“是啊,好几千呢!他们说我以后就是大人了,有个好一点的手表,可以更好规划自己的人生。”

“是要的。”颜辞轻声附和。

两人走出教室,去操场的路上,陈幸悦一路从手表的品类唠到牌子,又到精心挑选的过程……颜辞没有露出厌烦的情绪,倒是陈幸悦开始有点不好意思,差不多地打住了满腔的炫耀情绪。

“说起来,去年本来是定你上台发言的,可惜你没参加,今年肯定是轮不到咱们这些补票上车的‘老人家’。”

“没什么区别。”

颜辞有些心不在焉,越靠近热闹的中心,步伐越是缓慢。

不可避免地,还是倾注了太多期待。

“你看那,何晓她妈妈。”

那是个很普通的中年妇女,面色蜡黄,穿着褪色的简朴长袖,背部因为常年操劳而佝偻着。

陈幸悦小声非议:“这哪里像母女,倒像是公主和她的女佣。你说何晓怎么想的,她妈妈辛辛苦苦卖串串赚钱,她却每天打扮得花里胡哨,一点不体恤家里。”

何晓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她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即便只是小小的一个装饰,都能让她在人群中亮眼。

只是美艳过妖,在这个清纯至上的年纪,最易招致议论。

颜辞对何晓最深的印象,是一个寒风料峭的冬夜里,女孩帮母亲收了摊,依偎着回家的画面。

颜辞收回目光,说:“何晓跟她妈妈感情应该挺好的。”

陈幸悦意识到自己话语里不经意流露出的刻薄,沉默几许,陪颜辞等了一会儿,便被家里人喊过去。

典礼时间慢慢靠近,操场上渐渐恢复秩序,学生、家长按班级有序排列着。

颜辞这才看清主席台上,熟悉的身影。

很不可思议地,另一个熟悉的身影也在其中,高挑清隽,在一众中年领导里极其惹眼。

已经有女生在小心议论:“主席台那个帅哥是谁啊?不会是老师吧?”

“不可能,咱们学校有这么年轻好看的老师我怎么会不知道!”

有一位复读生解开疑惑:“那是楚凉啊!就那个休学一年,直接跳级,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考近清大的学神啊!你们还是太年轻,连他都不知道。”

学校的光荣榜年年焕新,随着当初的学生相继毕业,知道楚凉那一届的人其实并不多。

但并不妨碍大家的崇拜。

毕竟在学神和颜值的双重光环下,很难不让人生出些仰慕情结。

颜辞恍然大悟,原来她跟楚凉,也算是在一个高中。

但不是她曾经以为的那个。

颜辞从来没有那么虔诚地听过一场优秀毕业生演讲,她甚至在嘈杂的人声中,用mp3悄悄录下他的声音,在日后不厌其烦地听了一遍又一遍。

楚凉的演讲靠前,说完便下台了。

颜辞弯腰穿过乌泱泱的人堆,一眼看见楚凉气定神闲坐在操场边缘,似乎早有预料她的到来。

“你和我爸一起来的吗?”

“他不待见我,你不是知道吗?”楚凉自嘲一笑,否决了她的猜测,又慢悠悠补充:“不过你还真得感谢我,要不是我提醒,他说不定就忘了这件事。”

颜辞一点也不意外,她坐到楚凉身侧,轻声说:“我会报答你的。”

女孩的语气里萦绕着一股莫名的哀伤,像一团郁积已久的阴云。

报答这个词,似乎用得太重了。

楚凉没有探索的**,只不过他不喜欢这种氛围,便调笑一句:“看起来你不怎么想报答。”

想啊,想了很久很久,久到都快成了执念。

“你……高中一直在这里读吗?”她问。

“嗯。”

“初中呢?”

“旁边的附中。”

“哦。”

轻巧的一问一答,戳破了那些年的无谓遐想。

颜辞也分不清自己什么心情,好像从浮在云端的天上一下子落到地上,踏实又失落。

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仔细整理这些矛盾的情绪,便已经大胆开口索问:“你记不记得,我们见过?”

楚凉挑眉,若非对方认真清澈的眼睛,他差点以为这是个老套的搭讪。

“是吗?”

“四年前,你在罗德园的一个巷子里,教一个女孩写奥数题,记得吗?”

“……有点印象。”在楚凉的记忆里,简直模糊地可怜。

尽管对方这样说,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迷惑与敷衍还是让颜辞有些失落。

她深吸一口气,微笑说:“没关系,我记得就好,你那时帮了我,我都记着。”

楚凉没想到还有这番渊源,他眯了眯眼睛,话里有些玩笑的调侃:“我是救了你的命吗?”

颜辞一噎,无从解释那些虚无的意义,何况还是对一个已经忘了的人。

恰此时,颜父开始演讲。

这种演讲跟学术演讲不同,很明显稿子是临时准备的,但因为他本身的经历足够传奇,所以能轻易点燃很多人的信念。

其实和很多次听过的老生常谈没什么不同,他说:今日起,你们成年了,你们不再只是一个学生,你们拥有独立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不必依赖,不必盲从,不必无能,从今往后,你们要为自己负责……

结束的时候,颜辞才发现,她哭了。

“哭什么?”

耳边的声音与少年时代重叠,颜辞低头,眼泪哗然。

开心或是难过的眼泪,很容易分别。

女孩的默声哭泣,像是藏不住的委屈如万斤洪流倾泻而下。

楚凉无奈,干巴巴安慰:“高兴的日子,别哭。”

颜辞哽咽:“我19岁。”

楚凉一愣,想起来颜父演讲时说过一句:很高兴在女儿18岁成人礼上……。

他没说话,只是沉默地坐着。

这世上,只要跟感情有关,爱情、亲情、友情,别人都插不上嘴。

想不想,要不要,给不给,给多少,全凭一人心意。

颜辞抬起如水洗的眼眸,在短短时间调整好情绪,仿佛方才哭得如山崩塌的人不是她。

“长大了挺好的。”楚凉终于安慰她一句。

“是挺好,”颜辞抬头看他:“长大了就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楚凉轻笑:“哪有那么容易。”

不过他终究没有打破女孩的幻想,转了个话题:“我记得按惯例,成人礼当天,你们可以放假。”楚凉侧眸问她:“有安排吗?”

颜辞心跳有些快,她摇头,又不确定地请求:“等我一下可以吗?还有些事要做。”

典礼到尾声,便是学生与家长互动的环节,最主要的是家长给孩子的成年礼物。

楚凉知道流程,见她一副想去又磨蹭的样子,不由好笑:“你去吧,结束后去学校对面奶茶店找我。”

颜辞应答:“好。”

流程已经到了尾声,整个交换礼物的过程并不长。更何况颜绝源两手空空,甚至忘了带礼物。

颜辞特意没有提醒。

因此,父女俩在这种场合里显得格格不入。

好在颜辞的目的达到了。

在父亲略显愧疚的目光下,颜辞用自己攒了18年的愿望,为楚凉求一个机会。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她的筹码还是不够。

她的请求被拒绝了。

时间一分一秒熬着,操场上人已经散得差不多。

操场西南角废弃的角楼下,少女蹲在阴影处,像只被人遗忘的野猫。

“不是说来找我?”一道清越的声音响起。

颜辞回头,看见楚凉背着光站在那,有些怔愣道:“我以为你走了。”

楚凉气笑了:“不是说在等你?”他把举起腕表,凉凉陈述:“等了足足两个小时。”

“对不起……我请你吃饭。”

“我要你一个刚成年的学生请干什么?”

颜辞抬头看他,沉默无言。

她以为楚凉没等到人就会走,却没想到他竟然来找她了。

颜辞尴尬地低着头,小声说:“对不起,我答应你的事情办不到,只能请你吃饭,你放心,我自己有钱。”

楚凉挑眉:“我像是来讨债的吗?”

他伸出手,表情既不过分热情,又莫名让人信赖:“走不走?”

临近正午的光亮得刺眼,颜辞在阴影处,看着眼前伸出来的手,有一瞬间觉得光透过阴影找到了她。

对于这双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手,颜辞没有任何抵抗力,她说:“走。”

那是她第一次,坐上楚凉的后座。

摩托车的引擎响动,风从两边拂掠而过,颜辞的心砰砰作响。

楚凉带她来了罗德园。

颜辞跟着他绕过七拐八弯的巷子,最后停留在一处老院门前,只见他轻车熟路开门而入。

“你……住在这里吗?”

“不是,一个朋友的房子,不太住人,就是时常过来玩。”他笑问:“你应该很熟悉这里吧?”

“嗯,跟小时候差不多。”

楚凉带她来到天台,并不荒凉,是经过一番布置的,不太花哨,但应有尽有。

他揭开桌上的蛋糕盒子,动作随意地撕开包装,插上蜡烛,打火机点燃,问:“许愿吗?”

许愿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又最偷懒的事情。

“天下有免费的午餐吗?”她盯着那个精致美丽的蛋糕,不合时宜地问。

“当然有啊。”楚凉并不在意,轻笑:“所以,你要不要许愿?”

她的愿望从来不重要,可是这一刻,在楚凉的注视下,颜辞还是许了愿。

闭眼的那一刻,她想:我要楚凉。

睁开眼时,彩色的蜡烛还在燃烧,楚凉走到阳台边缘接了个电话。

他握着手机听电话,许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偏头看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眼神有些冷漠,有些烦躁,好似方才的耐心与温柔全部耗尽。

接完电话,他走过来,拖着椅子坐下,颜辞问:“不开心吗?”

楚凉看向她,有那么一种错觉,让她以为他的所有情绪都是因为自己。

好在他轻笑一声,说:“是好消息,我通过颜教授的面试了。”

蜡烛上的火焰在摇晃,微弱的光点映在他黑色的瞳孔中,明亮晃眼。

他若有所指地问:“这就是你的报答吗?”

颜辞反应了一秒,才知道楚凉说的是父亲。

“是你想要的吗?”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未来举国震惊的技术成果便是从这个项目中产生。

那里将诞生无数令人趋之若鹜的名与利。

楚凉清楚这些,对着这个一无所知的少女,将心底的轻蔑藏得不露声色。

明明已经设好了陷阱,猎物偏偏提前自己送上门。

他弯唇笑着,声音带着莫名的玩味:“当然,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这下变成我亏欠你了。”

颜辞吹了蜡烛,切开蛋糕,递给他一个蛋糕切角,认真说:“你不欠我,不用有负担。”

楚凉垂眸,视线移到蛋糕上:“合胃口吗?”

蛋糕入口即化,颜辞迟疑片刻:“很甜。”

甜得发苦。

本想喝口奶茶解腻的,却发现楚凉点的奶茶也甜腻发苦,像是兑了一整杯糖精。

颜辞照顾他的情绪,主观给了一个好评。

楚凉点头,有种喜好被认可的欣慰。

他低头看手机,削瘦的手指慢悠悠敲击着键盘,似乎在回消息。

颜辞指了指他面前的蛋糕:“你不吃吗?”

楚凉不打算吃,懒懒道:“吃不完就打包回去吧,挺贵的,别浪费。”

颜辞不疑有他,她正想这么做。

她完全没联想过,楚凉说的“贵”,是在回应她的那一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攒了十九年的心愿份量,在楚凉心里,只值一个蛋糕的价值。

对于楚凉来说,这桩交易极其廉价,虽出乎意料,但他乐见其成。

话一转,他问:“许了什么愿?”

颜辞眼神一闪,莫名心虚,却仍旧坚定。

“考上清大……去找你。”

隐晦而大胆的约定,楚凉如何看不出来。

“文科?”

“嗯。”

一声清亮的声音响起,打断两人的对话。

“楚凉,走了。”

很明艳、很陌生的女子,她从紫黑色的机车上下来,一身黑色皮质骑装,身姿笔挺,自信张扬。

颜辞立即看向楚凉,他看着那女子,眼里漾开丝丝温柔笑意。

“来了。”他笑着朝楼下挥了挥手,又看向颜辞:“我女朋友来了,你知道怎么回去吧?”

“……嗯。”

她说过,两人第一次相遇在罗德园。所以他带她来这里,却并不打算将她送回去。

“我先走了,生日快乐。”他面前的蛋糕没有动一口。

颜辞最擅长忍耐,对猝不及防的变故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安静应了一声。

“嗯。”

赵青珞已经上楼,她将一头青丝捋到身后,朝颜辞扬唇一笑:“生日快乐小妹妹!”

“谢谢。”

“手里的蛋糕甜腻了就扔了,那家伙的口味没人受得了。”她嫌弃地看了眼颜辞手里的蛋糕,递过来一个食品袋,冲她眨眼:“这个炒酸奶味道不错,生日礼物,希望你喜欢。”

楚凉笑了一声,将她拉回身边,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抚平,悠然道:“别拆我台,人小姑娘也喜欢甜点,不信你问?”

后面说了什么,颜辞已经不太记得,只是看着两人相拥而去的背影入神。

摩托的的引擎声渐行渐远,脑海里嗡嗡的鸣声开始消退,楚凉的话随着远去的轰隆声一起传入耳中:“京大文科挺好的。”

那时候,颜辞悲凉地以为,楚凉像一颗流星,短暂划过她的生命,给了她一个无法兑现的愿望。

后来她才知道,楚凉不过是良心发现,决定放过她。

可偏偏,她想要楚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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