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虞压下来时，越离闭上了眼睛。
从十八岁生辰那晚开始，越离就知道，书里那些**蚀骨、**巫山的描述全都是假的。
越离记得非常清楚，当时谢长虞将他推倒在身下，手指透过衣衫在他腰间和脊背摸索。而自己浑身都在发抖，一半是因为紧张和害怕，另一半则是因为疼得厉害。
那种感觉像是一把刀在体内越捅越深，绞得五脏六腑鲜血淋漓。到后面时，谢长虞双手死死掐在他的腰间，比起与情人温存，更像在驯服烈马。
越离咬得下唇血迹斑驳，想挣扎，却无能为力，在谢长虞的压制下动弹不得。
黑暗中，谢长虞粗重的喘息声响在耳畔，越离毫不怀疑他迟早会被弄死在这张床上。
终于捱到结束时，他蜷缩在床脚打着哆嗦，一条鲜血顺着大腿蜿蜒流下，昏昏沉沉间，谢长虞手忙脚乱地用毛毯裹住他未着寸缕的身体，试着帮他擦眼泪，结果疼得越离呲牙咧嘴。
越离紧闭双眼，却并未等到预想中、布帛撕裂的脆响。
堪称漫长的沉寂后，越离惶惑地将眼睛支开一条细缝。谢长虞半撑着身体，白皙的面容平静如水，正居高临下地观察着他表情的细微变化。
越离一僵，旋即扬起笑意，熟稔地揽住谢长虞脖颈，近乎讨好般唤了一声：“谢将军。”
肉眼可见地，谢长虞眉头皱得更紧，看向越离的目光更加复杂。
越离手指顺着他的腰腹向下，指尖勾住谢长虞腰带，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向下的时候，谢长虞终于不再沉默。
“好好休息吧。“谢长虞贴心地将棉被拉到了越离胸口位置。
“睡吧。”在越离错愕的视线下，谢长虞躺了下来，竟然就着这样拥抱的姿势躺在了一起。
“……”越离不自在极了，可也不敢置喙什么，就这么僵着身体任由谢长虞面对面抱着。
……有什么好抱的。
越离瞪着眼睛盯着谢长虞似乎陷入熟睡中的脸，俊美，阴冷，抛开那副冷飕飕的气质倒也十分赏心悦目。
好整以暇地欣赏了会儿谢长虞的脸，越离感受到他的呼吸趋于平稳，胸口均匀地起伏着，像是睡的熟了。便小声唤了一句：“谢将军。”
谢长虞毫无反应。
“谢将军……谢长虞？”越离压低声音喊了几句，见谢长虞没有回应，胆子便大了起来，竖起手指在谢长虞脸颊边戳了一下。
见谢长虞无动于衷，越离总算放心，小幅度地转了转身体，衣料摩擦床褥，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谢长虞睡眠极浅，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将他惊醒。但他一直没动，想看看越离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谢长虞眉尖蹙了蹙，正想开口告诉越离用不着这么拘束，觉得不舒服转身就是了。
就听越离小声嘟囔道：“到底有什么好抱的。”
“……”谢长虞身体僵住，想说些什么，但是感觉无论说什么，自己和越离都会感到尴尬，索性放弃继续闭眼装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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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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