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沙白吃了一惊：“怎么回事？”
步长洲：“今天的巡逻小队上午出发，按惯例每六小时联络一次，但是第一次联络就联系不上了！”
“第一次就联系不上，这种情况几年都不一定有一次吧？”陈沙白眉头紧皱，“我怕是……”
步长洲沉重地接话：“……遇到了解密人。”
“假设云际大厦就是解密人的主要窝点，是否是因为他们被我强行赶进了炼狱侧面，他们才会在侧面内有所行动……”陈沙白一边说着，一边迅速坐到电脑前调通讯记录。
不久前的记录显示，外勤队进入侧面联络总共四人的巡逻小队，无应答；每隔十五分钟尝试联络一次，重复三次均无回应，确认失联。
步长洲倚着办公桌：“别急着这么想，也许他们开夹缝出去了，过一会就会联系我们……就算真像你说的那样，也不是你的错。”
步长洲料事如神地揣摩到了陈沙白生出的那点自责心理，陈沙白没有就这个话题多说什么，专注于事件：“要派出两个小组，一组按巡逻的预定路线去找他们，二组在进去的夹缝口守好，随时一组和保持联系，以免变成解密人的自助餐。该派谁去呢……”
陈沙白调出外勤队的人员名单，发现相当一部分人自己还不认识，看来得去问金振了。
金振名义上已经退出外勤队，但由于特殊时期，暂时没有给他安排新的职责，人还在外勤队这儿。
“外勤队本来也没多少人，”金振发愁地摁着鼻梁骨，“除去失联的四个，和练雨红有关的四个，再除去你，还剩八个人……这八个人天赋最高的也就三级，甚至不符合进炼狱侧面要有二级及以上带队的规定。”
陈沙白也觉得棘手：“解密人随时可能有动作，我不太好这个时候进炼狱侧面。除非步长洲愿意替我……”
“我去吧。”金振打断了他。
“你……没关系吗？”陈沙白讶然。
的确，金振是一级天赋者，但由于精神的长期损伤，他已经很少进炼狱侧面了。
“一次而已，没什么影响。”金振坦然地摆摆手。
“……那就拜托你了。”陈沙白默然片刻，沉声道。
金振挑了两个人跟他组成一组，另两个人组成二组，立刻从巡逻小队开的夹缝进了炼狱侧面。
陈沙白也没有闲着，他在和夏生蕊等人一起紧锣密鼓地梳理云际大厦的线索。
信息部从警方那边得到消息，警察全面搜查了云际大厦23到25层，除武器外，还收集了大量纸质资料、生物样本、未带走的电子设备等等物证。
多亏陈沙白快速杀到，解密人匆忙之间留下了许多没能清理干净的痕迹。
可惜的是，在楼内发现了不少被砸毁的设备与焚烧的残骸，较为关键的线索估计都已毁坏；并且这三层楼没安监控，22层以下的监控录像也被他们删了个干净。
至于追陈沙白车的那些人逃进大厦后为何消失无踪，目前侧管中心依然不允许公开解释。
信息部的杜青羽给陈沙白发来一串聊天记录：“这是遗留在现场的电脑里发现的，你们有什么头绪吗？”
陈沙白一看，这是一个知名匿名社交软件的聊天记录，看来是解密人没清理掉的漏网之鱼。
对话双方的ID都是代号：
“老柴”：我们一定要把那些人收留在这？万一哪个人不谨慎，引来什么麻烦怎么办？
“鲤鱼”：这是“R”的要求。
“老柴”：老大为什么还要听那个女人的话？
“鲤鱼”：只有“R”能掌控侧管中心内剩余的那些力量。我说得够明白了吧？
“老柴”陈沙白已经接触过了，在解密人里地位不算低。
被他称作“老大”的人，应该是“细雨”没跑了。
那么这个“R”……
女性，能指挥侧管中心里的内鬼，细雨受到她的制约。
除了练雨红，也没有第二个符合条件的人了。
正好杜青羽发来消息：“我怀疑这个‘R’是练雨红的代号，你们觉得呢？”
“不用怀疑，我觉得就是，‘老大’则是细雨，”陈沙白回道，“你们看看有没有其他提到‘R’的消息，从这段记录来看，R不是解密人的直接领导者，但是中心内那些内鬼的领导者，R和细雨似乎是相互制约的关系。”
杜青羽干劲满满：“好的！我们正在全力调查！”
不久，夏生蕊这边又发来一个压缩包：“这些就是我们整理好的照片，包括我和小沈那天晚上拍下的人像，以及和云际大厦关联比较紧密的部分人的照片。”
陈沙白：“好，去拿给那些解密人成员辨认，我派几个人和你一起。对了，给信息部也发一份。”
安排好之后，陈沙白给林雁月打电话：“小林你来一下。”
一会儿，办公室的门被小心敲响了。
陈沙白：“进来吧。”
林雁月推开门，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坐在一起的陈沙白和步长洲，然后问：“陈哥找我有什么事？”
“过来看看这里的照片，”陈沙白招招手，“有没有你认识的人，尤其是有没有‘细雨’。”
林雁月翻了几张照片，很快说：“有认识的，这些是解密人成员。但我只知道他们的代号，我们互相之间都不会说真名和真实身份。”
陈沙白新建一个表格：“没关系，你把知道的代号写出来就好。”
林雁月忙活了半天，把她知道的代号一一标注出来。
“这里面没有细雨吗？”陈沙白问。
“细雨我可能认不出……”林雁月不确定地说，“他总是戴着口罩，还戴帽子把帽檐压得很低，我看不太清他的脸。”
在目前抓到的解密人成员里，绝大部分都没见过细雨几面。
林雁月是这些人中见过细雨次数最多的，她还曾经对细雨抱有特殊的情感，如果连她都认不出，其他人怕是更难了。
步长洲问：“细雨平时戴什么颜色的帽子和口罩？”
林雁月想了想：“一般是黑色的。”
陈沙白恍然：“你想把照片p成细雨会打扮的样子？”
“是的，这样更有利于她辨认。”步长洲点头。
陈沙白问：“那你会p吗？”
步长洲跟陈沙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根本不会。
陈沙白打字：“杜青羽，交给你一个任务。”
很快，杜青羽就把p好的照片返回来了。
陈沙白给杜青羽的第一批照片是云际大厦相关人员的正脸照，他觉得这里面有解密人高层的可能性更大。
不愧是信息部的技术，在相当短的时间内p出了非常逼真的效果，帽子和口罩都处理得很精致。
杜青羽贴心地提示：“你再让她看看有没有哪张脸觉得熟悉的？仔细回忆回忆细雨的眼部特征，他的眼睛是什么形状？单眼皮还是双眼皮？戴眼镜吗？眼睛周围有没有痣或者疤痕之类的标志？”
“嗯……”林雁月盯着照片反复观察，过了好久才犹犹豫豫地放大其中一张照片：“这个……好像挺像的。”
看到照片标注的名字，陈沙白内心一震。
这张照片的主人名叫卫览！
他是云际大厦那个奇怪的19岁产权人！
难道……他真的就是细雨？
陈沙白调出卫览的原版照片。
这是一张证件照，照片上的少年留着半长发，双眼细长，鼻梁挺拔，神态放松地微笑着，看上去充满自信。
确实有作为一个组织首脑的气质在。
陈沙白立刻联系杜青羽：“查这个卫览，越详细越好，最好能知道他近期的全部行踪。”
写文真是越到最后越折磨哇
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次感谢每一位读到这里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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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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