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潮,这个东西,你应该眼熟吧。”
张晓伟从证物框里拿出了一个透明的自封袋,里面装的是一只看着昂贵的钢笔。
钢笔的外漆虽然有一些褪色,但还是不难辨认出,笔身上鎏金体的两个字母。
“哦。”钱潮抬头朝张晓伟的手里看了看,“怪不得我一直找不到它,原来在你们这。”
张晓伟将钢笔随手丢回证物框里,笔落下发出了“啪嗒”一声响,他随手翻开桌上的文件夹:“你母亲过世了?”
这种事情,根本无从否认。
“母亲留给你的遗物被偷,你很愤怒吧。”
钱潮的眼皮微跳了一下,就像是听见了别人提了曾经的故人,让他的心中终于有了一丝起伏一般。
“张警官,碰见这种事情,谁能不愤怒呢?”
张晓伟能预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这个回答。
“Fine。”他耸了耸肩,“其实叫你来也没别的意思,只不过你是第一目击证人,流程上来讲,你得来一趟。等这件案子查清楚了,钢笔会还给你。”
钱潮不说话了,眼睛虽是看着前方,但却没聚焦在张晓伟身上,而是发散在他身后的某个角落。
“行了。”张晓伟看了看手表,觉得时间已经差不多日出了,该放他回去了。他将一张单子推向钱潮,“签个字吧,签完就可以走了。”
江天晚将啃完的苹果随手一掷,苹果核完美地飞进了垃圾桶里。
钱潮的回想被这一声打扰顺利截断:“江教授,那是干垃圾桶,劳烦你捡起来丢外面湿垃圾桶里去。”
江教授:……
江天晚无语,却又干不掉他,将垃圾桶里的苹果核又捡了起来,腰刚弯下来,却看见垃圾桶里有个奇怪的东西。
他猛地回头看向钱潮,却发现那家伙又转过头去,一脸不想理人的表情。
那是一张光盘,光盘的盘面上印着一张图片,内容有些……
嘶……
他本着“眼见为实,想象为虚”的原则,捡起那张光盘,塞进了自己的电脑里,里面有一个视频文件,江天晚皱着眉头,点开了它。
视频内容很单调,是两个外国男人,在做一些事。
江天晚面无表情地看了有五分钟,终于,他还是扯了扯嘴角,选择关上了视频。
身后有了一点动静,紧接着那个声音开了门,像是出去丢了个东西的功夫,又进来了。
“多谢。”江天晚朝那个声音道。
“不用谢。”钱潮擦了擦手上残留的苹果液体,将纸巾丢在了干垃圾桶里。
江天晚回头看了他一眼,忽然觉着他擦手的样子,很像那种变态犯罪分子在作案后,擦拭手上血迹的姿态,虽然行径尤为残忍,但居然还有一种乖张的败类美。
尤其是他的这张脸,特别是在这种惨白的灯光下,更显出他一张脸蛋的无瑕,双眼微眯的样子,给人一种有些危险的沉醉。
就像罂粟花。
“钱公子。”江天晚忽然应声开口,“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长相很让人误会?”
钱潮听了这带点“歧义”的评价,看着他愣了三秒钟,脸上不再有什么其他表情。
“没有。”
江天晚扯扯嘴角,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看回了他刚刚看过的光盘文件:“这东西,不差,但说不上好。”
“哦?这么说来,江教授有更好的?”
江天晚将光盘拿出来,飞回了垃圾桶里:“没有。”
话音刚落,他放在一旁的手机上便显示出了一条信息,是他研会手下外联部的部长余强发来的。
钱潮识相地退后了几步,表示非礼勿视。
[外联部余强:会长,我查到了一些罗奇的信息。罗奇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他的父母在他初中时就离了婚,他由父亲带大,母亲一个月看他一次。
他父母都待他不错,不存在什么家庭暴力,他家的家庭条件不富裕,但吃饱穿暖没问题,他自己每年都有奖学金,稍微小资一下也有资本,我个人觉得,他并不存在家庭阴影这个问题。
(PS:消息是学工处帮着登记个人信息的同学那里拿到的,百分百准确,我花了一杯Starbucks的钱,会长,报销吗?)]
市侩。
江天晚将手机往桌上一扔。
过了几秒,他又打开手机,将一杯咖啡钱转了过去。
门外此起彼伏的“歌声”又是一波,让人耳朵疼痛,发动机就是永动机,不知疲倦。
这人自从换了宿舍,就好像脚踩到了电门,根本停不下来,导致江天晚这几天都觉着,给孙师弟送去了这样一个室友,着实坑了他一把,哪知这师弟就是小天使一枚,连忙微笑又诚恳地说:“没关系没关系,陈师兄的科研水平也很高,我能跟他学到很多东西。”
听听,什么叫会做人?
反观那边那个败类。
啧,他又不知道在看着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严重玷污宿舍文化。
正摇头叹息,社会就是被这种心理行为都不正常的人带的阴阳怪气的,手机又是一条消息。
[外联部余强:会长,我刚刚又得到了一个情报,罗奇在大学时候疯狂追过一个女生,但女生拒绝了他,这个女生叫王雨晴,这男同学追求女同学是正常事吧,但不正常的是,这个女生今天白天吞安眠药自杀,现在医院洗胃抢救呢。
(你说巧不巧,我社团有个社员,叫王优,就是那个王雨晴的本科校友,两人还一直联系……)
(ps:还有更巧的,这个王雨晴就在本市工作,王优现在在抢救室门口等她呢。)
(再ps:会长,情报不易,这条是不是得多给点?)]
江天晚合上手机。
王雨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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