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潮终究是抵不过“人民公仆”们的热情,两个帅哥那儿可以拒绝,但警花却无法拒绝,段颜似乎很喜欢钱潮这个小弟弟,强行拉着他食堂里吃了两口。
吃完饭,钱潮就回了自己家别墅,保姆一见,少爷难得回来,连忙下厨炒了两个菜,刚端上餐桌,想回头喊坐在客厅的钱潮,却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回自己屋里了。
保姆老早就摸出了个门道,这位少爷一旦进屋,没个几个小时,他是不会出来的。
她不知道钱潮在屋里干啥,一待待这么久,就她对钱潮的了解,他平时游戏不打,电视不看,如果说是睡觉,也不至于一睡睡五六个小时。
不过少东家的事,她也没法管。
保姆眼巴巴看着桌上刚炒完的菜,自己刚刚吃完午饭,吃不下了,倒掉吧,又觉得太浪费粮食,想了想,还是起身将菜盘上套上保鲜袋,留着晚上再吃。
保姆做完这些,继续坐在沙发上剥橘子吃,一瓣橘子还没来得及放在嘴里,又有人来了。
是她东家,钱潮的父亲,钱御宏。
保姆放下橘子,连忙起身:“钱先生。”
钱御宏点点头,脱下西装往门口的挂钩上一挂,闻见刚刚的菜香,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中午烧饭了?”
保姆将门口的鞋子整理了一下,回答:“是的,钱潮回来了,我烧了点菜。”
钱御宏听见钱潮的名字,稍稍迟疑了一下,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接着回头看了看门口的鞋子,一双高帮马丁靴,被保姆摆在了他的皮鞋边,两双鞋排在一起,显得尤为整齐。
钱御宏刚进门的时候没在意,以为门口的鞋是保姆忘收了,这会儿仔细看了看那双鞋,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并没有马丁靴。
自己家里就俩男人,不是他的,就是儿子的。
那双马丁靴的尺寸似乎比皮鞋还要大,钱御宏晃了晃神,他不认识儿子的鞋,他也不知道,儿子已经二十三岁了。
儿子的很多地方,早已超过他了。
“钱先生。”保姆不知道又从哪里,拿出了一点蔬菜,“你吃过了吗?没吃我给你烧点。”
“我还没吃,钱潮……”
钱御宏皱了皱眉头,在这里停顿了一下。保姆以为他要问儿子的生活或者什么,她心里直接回答一句:我不知道。
哪知道东家问的是:“钱潮刚刚有剩菜吗?有剩菜的话帮我把剩菜热一下就可以了,不用炒新的。”
保姆:……
合着是她想多了。
那可不叫剩菜,毕竟一口没动呢。
保姆发现过一个规律,那就是两位东家的回家时间尤为巧合,基本上每次都是交错开来,从来碰不上对方。
偶尔有那么一两次撞着狗屎运,都在家里,少东家也是闭门不出,绝不出来跟爹打一声招呼。
按理说这东家的脾气挺好的,无论是待保姆,或是待客户,都温温和和,没什么架子,如果说是装出来的,那一次两次可能是装的,长此以往就绝对不是了,她都在这干好多年了,从没见过东家暴躁或者发过火。
这样对外人都如此礼貌且接地气的一个人,怎么还跟儿子有隔阂呢?
难不成他就是对别人客气,对家人冷淡或者暴力?
这不人格分裂么?
保姆将菜热好,放在桌上:“钱先生这些够吗,要不我再做点?”
“不用不用。”钱御宏摆摆手拒绝,自己起身去拿了一双筷子,坐长凳上边吃边道,“够吃,你坐着吃橘子吧,等会儿我把碗筷收拾了。”
保姆:?
哪有保姆干活,主人收拾的道理?
钱御宏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也没解释什么,反倒又到:“阿姨,你坐,吃橘子,边吃边聊,我问你个事。”
这煞有其事的样子,实在让保姆莫名其妙。
“你在我们家,对钱潮,感觉还好吧?”
保姆差点被橘子呛到。
钱御宏看着保姆一脸懵逼的表情,得知自己的问题问得有些不明所以,于是又换了个问法:“我的意思是,钱潮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天,他能添什么麻烦?一回家直奔房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根本没回来呢,就这么一个存在感极低的人,能给她添什么麻烦?
而且钱潮是她的少东家,少东家给她添麻烦,那处理麻烦不是她的职责所在吗?
“呃,没有添麻烦。”
“真的没有吗?阿姨,没事,他如果给你添麻烦了,你就直说,我会给你提高工资的。”
虽然她真的很想涨工资,但没有就是没有,她总不能污蔑别人吧。
“钱先生,真没有……”
钱御宏夹了一块鸡蛋放在嘴里,从他的表情里,看不出他情绪。
“阿姨,你去休息吧,碗等会儿我洗了。”
盛情难却,虽然保姆极不想这么做。
他们父子之间的确存在隔阂,这一点不难感觉到,不过是什么隔阂,因为什么而产生的隔阂,这一点就不得而知,以及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钱御宏吃完饭刷完碗,在客厅的书架上找了什么东西后,就又出了门,保姆看了看楼上钱潮那屋的房门,定了会儿,拿着手机给自己儿子打了个电话。
中国人很少有“完全独立”这一说,亲情这东西向来都是“剪不断,理还乱”,他们这个年代的人,始终信奉着一点:父母与孩子之间,即便有天大的仇怨,也应该放下一切,学会包容与原谅。
钱氏父子的冷漠行为,无疑让保姆开始担心自己的亲子关系。
无论怎么样,平时还是要多联系的啊,只有多联系,才能让这帮撒了欢的孩子知道,家里还有人啊。
屋内,钱潮的电脑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像洋娃娃一般漂亮的金发碧眼小女孩,但是,她并没有小女孩的纯真可爱,反而一举一动都带着严重的搔首弄姿,时而,还露出她身体上那看着发育并不完全的若有若无。
钱潮靠在椅子上端详了会儿,忽然问道:“你多大了?(外)”
女孩顿了一下:8岁。(外)
8岁,应该是身体的某些器官毫无发育现象的年龄,但是,看这女孩已经微隆的外在,要么是她谎报了年龄,要么是她被加快发育了。
“你小学毕业了吗?”(外)
“毕业?什么是毕业?”(外)
不懂毕业何意,她是一个真正的儿童。
钱潮低声地说了句“抱歉”,然后退出了聊天界面,顺手点了举报按钮。
这是一个非常“擦边球式”的陪聊网站,上面的陪聊类型应有尽有,有长相一言难尽的,有身体残障的,有美色动人的,当然,也有看着幼小的。
这个网站既然存在,那必定是拥有受众客户才会存在,在其他社交软件找不到或者做不到的事,在这里都可以找到。
选择这个网站的人,通常都是些扭曲的人。
这些用户之中,有一些人喜欢看残疾人,让他们做一些根本做不到的动作,以此对残疾人脸上的痛苦表情为乐;有一些会对着长相标志的人,做着□□行为,如果价格给的够高,对面也愿意□□给他们看,毕竟这是两个人的私人视频聊天,并不是公众直播。
还有一些,更加不堪入目的,选择了孩子。
钱潮退出了那个陪聊网站。
这种心情有些烦闷,甚至还带了一些晕眩。
他很清楚,自己没有任何恋童倾向,所以在发现女童有一点性暗示的时候,他便果断的退出了界面。
某些传言,只不过是陈尚的管中窥豹;陈尚自以为“见微知著”,凭着自己强大的想象力,加工创造出了“化院系草是变态”这样一个真理。
钱潮烦躁地点击了几下鼠标,鼠标随着自己胡乱的点击,不知道又打开了一个什么,他刚刚闭目养神的眼睛又睁开,看到了自己收藏夹里躺着的一个视频。
“来,妈妈笑啊,小朋友也笑一个,哎对,爸爸也是,好,茄子。”
“哎我搞错了,我按成录像了,我切换一下啊……”
镜头里的两个大人轻快地笑了笑,坐在妈妈腿上的钱潮两岁,他不知道爸妈在干啥,瞅见妈妈在笑,他也跟着瞎鼓掌地傻笑。
他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幕了,只有这段视频证实了,他曾经幸福过。
视频关闭,文件夹返回上一层,旁边的文件夹里,也是一些他保存的视频。
其中一段:
观众们好,我是今晚的主持人,来自化院的江天晚……
再来一段:
(校园记者):你有女朋友吗?
江天晚:没有。
(校园记者):没有吗?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呢?
江天晚:……
(校园记者嘿嘿干笑):怎么了,是不好意思说嘛?
江天晚:倒也不是,我应该是比较喜欢自信且有主见的人。
还有一段:
(对手):难道对方辩友已经豁达到这个程度了?凡事皆有输赢成败,不追求赢你难道追求输吗?你方将一种想赢的的心态说得一文不值,甚至将其贬低至类似于虚伪肮脏,尊重比赛在你们眼里就是这样的?难道这场比赛你们不想赢?
江天晚:对方辩友极端了,我们没有这个意思,赢是功成名就的正剧英雄,输也是壮志未酬的悲剧英雄,况且……
江天晚对着对方那个激动的,却又有点憨的对手狡黠地笑了一下。
江天晚:成王败寇这些个东西,我向来不计较,尤其是碰上你,英雄相惜的棋逢对手。
底下一阵爆笑的:“噢……”
一脸磕到的表情。
这是钱潮一年多来收集的视频,没有刻意寻找收藏,正巧看到,就随手保存一下,也不存在偷拍偷录,因为这些,全是学校官微上发的。
钱潮抬手松了松筋骨,脖子发出了嘎嘣的声音,正打算点下一个视频看呢,却收到了江天晚的信息:
所有的杀马特都排除了。
就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看着还有点蠢萌的话,钱潮居然看懂了。
照片里那些牛郎,都不是曲春孩子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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