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远山:“那,我们就去见见他吧。”
……
严陌尘洗完澡后,立即换了身衣服,依旧是白色衬衫,黑色长裤,跟之前的一模一样,只是身上现在穿的是沈自归给他拿。他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衬衫胸前的口袋,却摸了一个空,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有的啊,难不成这不是他的衣服,是沈自归的?
可就算是,体型也不对啊。
他垂下了眼,好好看了看这衣服,款式几乎一模一样,但就是没口袋。
难道,这是沈自归早期的衣服?沈自归以前不是喜欢休闲风的吗?想了会,他还是选择索性不想了,直接去问问。
下了楼,严陌尘就见到了坐在凳子上的沈自归。
男人穿着白色衬衫,黑色长裤,俨然和严陌尘是一样的款式,但唯一不同的点,就是沈自归的衬衫前有口袋,严陌尘看着的第一眼,心下一惊,若不是沈自归骨骼比他大一圈,严陌尘就以为这是自己的衣服了。
他走到了沈自归的身前,问道:“我穿的这身,不是我的衣服吧。”
沈自归没有否定,而是反问:“这不也是和你那些款式差不多吗?”
严陌尘轻轻的“嗯”了声,沈自归:“那不就对了,可能是你之前带错了。”
严陌尘记得自己专门带的有口袋的衣服,以方便他放小本子,但最近发生的事很怪,严陌尘也不敢保证自己记忆的真实性了。一想到怪事他就头疼,他坐到了沈自归的身边,对着沈自归说了句:“手,伸过来。”
话落,他摊开了手,示意沈自归将自己的手给搭上去。沈自归垂眼看向了严陌尘,眼前的人皮肤白皙,刚刚洗澡后关节处微微泛着薄红,眼尾也泛着红晕,光透过树梢,悄然无声的落在严陌尘的身上。
远处传来几声鸟鸣,沈自归的心跳得雀跃,但呼吸却是慢了,他盯着眼前的人,喉结轻轻的滚动。
严陌尘见沈自归的手没有伸过来的意思,便抬起了另一只手将沈自归的手给一把拉了过来,沈自归手腕上的那根线已经消了,手臂上的咬痕也没了。
见此,严陌尘心里便松了一口气。还好沈自归没事了,目前,他们还可以留下来。
他抬眼望向了沈自归,轻声问:“你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沈自归对上严陌尘的那一刻,脸就刷的红了,他立刻偏过了头,轻轻的咳了咳:“没事,都……还舒服。”
他便说着,指间还试探性的蹭到了严陌尘的手腕,他动作一顿,随后轻轻的微曲手指,碰了上去,见严陌尘没有甩开,他便轻轻的用指尖摩挲撩拨着,又缓缓将指尖贴上,慢慢的要缠上一根手指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却响了起来“陌尘,自归,该吃饭了。”
许直言笑得明媚,早换了身棕色的苗服,苗服上绣着兽面的纹路,针脚利落,刺绣精美,身上带着的精美银饰,随着他的动作,轻轻的晃动着,时时发出清脆的声响。看向严陌尘和沈自归时,他正一手端着一个盛了饭的白瓷腕。
严陌尘闻言松了手,立即起了身,沈自归便收回了手,只是指尖的触感还在,刚刚就差一点点,他就可以握上严陌尘的手腕了。
许直言将手上的一个碗递给了严陌尘。严陌尘伸手接过时,礼貌性的说了句:“多谢。”
可当许直言将另一个碗递给沈自归时,那人却扳着一张脸,眉头微微的皱着,“这是又怎么了?”许直言问道。
沈自归没有回答,只是一把接过了碗,坐到了桌子旁。这顿饭吃得也安静,许直言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没有找话茬,就静静的吃着,只是,他越吃越觉得刚刚沈自归跟有病似的,莫名其妙的对他扳着个脸。
心里忍不住,总想来两句,可刚要提起这个话茬,就见刚刚扳着脸的人,此时又换了副面孔,一脸笑意,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严陌尘,问道:“陌尘,你等会还要在寨子里逛逛吗?”
严陌尘低头吃着饭轻轻的“嗯”了一声,得到想要的答案,他便放下了手上的筷子,再次问严陌尘:“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他这话说的语气带着试探,眼睛直直的盯着严陌尘。
“不可以。”他话说的干脆,让沈自归笑着的嘴角都僵住了。
沈自归:“为什么不可以,多一个人陪你不好吗?”
严陌尘也不是不喜欢人陪着,但他觉得这个地方太过于古怪,怕沈自归再次出事了,如果出事了,他们是绝对无法继续呆下去的,他好不容易和一个了解蛊的人走了近些,对苗人的事了解了些,他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于是,他便一口否决了沈自归的提议,听到沈自归的质问,严陌尘便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筷子放下,他抬头看向了沈自归,认真说:“我正需要你帮我整理一些东西,你陪着我出去了,那,东西怎么办?”
沈自归闻言,略有些低垂的眉眼抬了起来,他眼里闪过欣喜,立即又变了脸,俨然一副笑颜,将乐意至极写在了脸上。
目睹这一切的许直言:“……”
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还莫名其妙的扳着脸,突然又笑了,被拒绝后笑容僵住了,结果被严陌尘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给哄好了,真是比天气变换还多,还精彩。
他便多扒了口饭。
吃完这顿饭后,严陌尘就上楼拿了小本子和笔以方便做记录,临走时,他对沈自归交代:“好好整理这些资料,封装好就行,没打开的不要打开。”
沈自归闻言认真的点了点头,他掂量了下手里的一沓资料,对着严陌尘说:“放心吧,陌尘,今天就帮你处理完。”
下了楼后,严陌尘就凭着感觉走,这次,他每走几步便在本子上记上一处显眼的位置,以方便等会回来。
一处有一棵大树,树干朝太阳,像一个诡异的“h”字样,严陌尘将这个记在了本子上。走了没多久他又入了林子,真是奇怪,明明看过去还是几间吊脚楼连在一起的,看着挺近的,怎么走过去那么远呢。
树林高大盘曲,遮着太阳,带着视线都暗了些,阳光也只从偶尔出现林窗中,撒下几缕稀碎的泛黄的光束,光束照在地上倒是宛若神迹。
只是一束光落在了一推石子上,严陌尘便不由得走近了些,蹲下了身子见到的是一个被破坏的椭圆,只是那椭圆还没有连在一起,像是断开的,中间还零零散散有着有些石子,这是……椭圆中间加个一?
严陌尘正想着,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扑通”像是有人跌倒的声响。
严陌尘寻声看去,见到的就是一个穿着白色苗服的青年,那人倒的地方恰巧被一束光给莅临着,那人穿着白色的苗服,长的白皙,五官棱角分明,眉眼间又带着几分柔意,阳光轻轻落下,照在这人的身上,倒是给这人添了几分神性。
严陌尘起身走了过去,快要到那人的身边时却慢下了步子,这人他没有见过,不认识,也不想管。
他看了眼就想走,可脚踝上却突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给握住了,那人睁开了眼,正望着他,对着他艰难的说:“帮帮……我。”
严陌尘察觉到脚踝上的触感时就愣住了身子,不是他怕,而是这种感觉有点熟悉,像梦里的那条蛇一样。
他顿时吸了口气,随后蹲了下来,轻声问莫远山:“我该怎么帮你。”
莫远山伸手颤颤巍巍的指向了自己的小腿,那里正显露着两个鲜艳大红印子,俨然是被蛇给咬过的痕迹。
严陌尘不是学医的,看不懂莫远山的意思,他看了眼,就懵懂看向了莫远山,莫远山见着严陌尘那一脸懵的模样便再次开了口,这次的声音倒是比刚刚的还要虚一些宛若游丝。
莫远山:“我中了蛇毒。”
严陌尘:“嗯”
莫远山:“我很难受。”
严陌尘:“嗯”
莫远山:“……”见着严陌尘呆愣的模样,他问出了口:“你知不知道,该怎么救一个被蛇咬的人?”
严陌尘:“不知道。”
莫远山闻言,突然笑了:“那你知道什么?”
严陌尘见面前的这个青年脸色比之前好多了,话都说的不颤了,便问:“你的毒好了?”
莫远山摇了摇头,眼神无辜:“没有,而且已经毒入五脏,没得治了。”
严陌尘闻言垂下了眼眸,这么严重的吗?
那人见他陷入沉思,便一把拉住了严陌尘的胳膊,将严陌尘给拉了过来,在严陌尘耳边轻轻说:“你长得好漂亮。”
严陌尘被那一拉给弄的措不及防,一下子重心不稳给倒在了莫远山的身旁,但这说是身旁却半个身子全跌在了莫远山的怀里。
悠悠的药草香,轻轻的萦绕在严陌尘的鼻间,这药,怎么闻起来这么香。
眼前的人一下子由一个变成了两个,他看着面前的人好一会,摇了摇头还是这样,脖子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严陌尘抬手**要摸上可他一抬手,便被莫远山给握住了手腕,莫远山嘴角含着笑,轻轻的说了句:“别碰,不然,会很疼的。”
青年的话说的很轻,落在严陌尘的耳里,宛若催眠曲,严陌尘本是不困的,可莫远山的话就说在他的耳边,让他陡然间生了困意,眼皮渐渐变得沉重,缓缓闭上了眼,倒在了莫远山的怀里。
莫远山笑着将严陌尘一把抱起,一只白色的蛇突然从他的袖子里爬了出来,绕在了青年的手腕上。
莫远山看着严陌尘脖子上那两颗血窟窿,顿时轻轻的皱了眉,说了句:“你咬的太狠了。”
白色吐着信子“嘶”了声,绕紧了青年的手腕。莫远山见此却是笑了:“真是肚量小,一句坏话都不听,真是给你惯坏了。”
他将严陌尘抱了出去,走时却没有注意到严陌尘手上拿着的小本掉在了路上。本子落在了草上,只是草里还藏着一些石头,摆出的隐隐约约是一个“L”的字样。
严陌尘的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快要醒来时,耳边传来了句“陌尘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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