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街道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气息。许宥礼坐在车里,目光透过车窗望向外面,心里有些烦躁。今天早上因为一些琐事耽搁了时间,保镖开车送他到学校时,校门已经关了。
“大少爷,到了。”保镖停下车,低声说道。
许宥礼点了点头,推开车门走下车。他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校门,心里有些无奈。迟到对他来说并不常见,但今天显然是个例外。
就在他准备走向校门时,余光瞥见校门旁的柱子下靠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校服,双手插在口袋里,懒散地靠在柱子上,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周围,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是顾祁意。
许宥礼的脚步顿了一下,心里有些惊讶。顾祁意明明可以进入校门,但他却偏偏站在这里,像是在刻意等着谁。许宥礼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书包带。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朝顾祁意走去。顾祁意似乎早就注意到了他,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早啊,许宥礼。”顾祁意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慵懒。
“早……”许宥礼低声回应,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自然。他抬头看了顾祁意一眼,发现对方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和玩味。
“你也迟到了?”顾祁意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许宥礼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早上有点事耽搁了。”
顾衍轻笑了一声,语气随意:“看来我们还挺有缘的,连迟到都能碰上。”
许宥礼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他不知道顾衍为什么会站在这里,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刻意等他。但无论如何,他的心里都有些不安。
“走吧,进去吧。”顾祁意忽然开口,语气轻松。
许宥礼愣了一下,抬头看向顾祁意:“校门不是关了吗?”
顾祁意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自信:“关了就关了,总有办法进去的。”
他说完,转身朝校门旁的一处矮墙走去。许宥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了上去。顾祁意走到矮墙前,轻松地翻了上去,然后回头朝许宥礼伸出手。
“上来吧,我拉你。”
许宥礼看着顾祁意伸过来的手,心里有些犹豫。但顾祁意的目光坚定而温柔,仿佛在无声地鼓励他。他咬了咬唇,最终还是握住了顾祁意的手。
顾祁意的手掌温热而有力,轻轻一拉,便将许宥礼拉上了矮墙。两人一起跳进校园,落地时,许宥礼的脚步有些不稳,差点摔倒。顾祁意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小心点。”
许宥礼的脸微微一红,低声说道:“谢谢。”
顾祁意笑了笑,松开手,语气轻松:“走吧,再不走就要被老师发现了。”
两人并肩朝教学楼走去,清晨的校园里安静得只剩下他们的脚步声。许宥礼的心里有些复杂,他不知道顾祁意为什么会帮他,就只是因为长得像陆郁眠吗?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刻意等他。但无论如何,他的心里都涌起一股暖意。
“许宥礼。”顾祁意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认真。
“嗯?”许宥礼停下脚步,抬头看向他。
顾祁意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最终只是淡淡地说道:“下次别迟到了。”
许宥礼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好。”
顾祁意笑了笑,转身朝教室走去。许宥礼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复杂。他不知道顾祁意的这句话背后隐藏着什么,但他总觉得,自己和顾祁意之间的关系,似乎正在发生某种微妙的变化。
两节课差不多过去了陈野松才慢悠悠地走进教室门,他眼下的黑眼圈很浓,昨晚应该没睡好。
他来到许宥礼身边的时候许宥礼问他“你也是翻墙进来的吗?”
陈野松傲慢的轻笑一声说“我们这个条件用得着翻墙进来?”
“你翻了?”陈野松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许宥礼点点头又指向顾祁意说“他带我翻的,他说关了门就进不来了。”
陈野松凑近许宥礼的耳边小声说“他诓你呢!他说啥你就信啥!?”
许宥礼慢慢将手放了下来,眼神不可置疑的看着顾祁意。
“原来他诓我啊……”许宥礼有所深悟,语气不轻不重的又“哦~”了声。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教室,许宥礼坐在座位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课本的边缘。他的目光始终盯着黑板,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耳边不断回响着陈野松的话——
“迟到根本不用翻墙啊,保安室后面有个小门,跟值班大爷说一声就能进……不过那大爷脾气怪,一般人不让走就是了。”
陈野松说这话时推了推眼镜,语气里带着几分困惑,“意哥没告诉你?他上周还帮我们班几个人从那混进来过。”
许宥礼的指尖狠狠掐进掌心。
他侧过头,看向身旁趴在桌上睡觉的顾祁意。那人后颈的腺体微微发红,空气中浮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雪松气息——是顶级alpha的信息素,却刻意收敛得极淡。许宥礼突然想起今天清晨,顾祁意握住他手腕时掌心灼热的温度,喉结动了动。
“看够了?”顾祁意的声音闷在臂弯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许宥礼猛地转回头,耳尖发烫。他听见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顾祁意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黑色衬衫下摆被扯起一截,露出精瘦的腰线。
“要借笔记吗?”顾祁意把下巴搁在他肩头,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耳后。
许宥礼触电般往旁边躲,课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你成绩很好吗?有笔记就让我抄。”整个教室突然安静下来,几十道目光齐刷刷扫向他们。
“顾哥又欺负新同学?”后排传来暧昧的起哄声。
许宥礼抓起书包冲出教室,身后传来顾祁意的低笑。他在走廊尽头的洗手间用冷水扑了把脸,镜子里的人眼尾泛红,水珠顺着苍白的脖颈滑进衣领。这个姿势他太熟悉了,每次被许胤楠叫去书房训话后,他都会这样盯着镜子里泛红的眼眶,直到把泪意逼回去。
暮色渐沉时,许宥礼在楼梯拐角被堵住了。
顾祁意单手撑在他耳侧的墙壁上,另一只手捏着个深蓝色丝绒盒子。走廊的顶灯在他眉骨投下浓重的阴影,让那张总是漫不经心的脸显出几分阴鸷。“躲我?”他拇指摩挲着盒盖上的烫金花纹,“今天可是你生日。”
许宥礼后背紧贴着冰凉的瓷砖。这个角度能看到顾祁意锁骨上那道狰狞的疤痕,像条蜈蚣蛰伏在苍白的皮肤上——据说是一年前为了救陆郁眠留下的。
“你记错了。”他垂眼盯着对方领口第二颗纽扣,“我生日在冬至。”
空气突然凝固。
顾祁意捏着盒子的指节泛白,忽然嗤笑一声。他俯身逼近,雪松气息铺天盖地压下来,激得许宥礼后颈发烫。“装什么傻?”滚烫的唇几乎贴上他耳垂,“从你转学第一天我就说过,你这双眼睛……”
许宥礼猛地推开他。丝绒盒子摔在地上,叮叮当当滚出一枚蓝宝石袖扣——和陆郁眠校庆演出时戴的那对一模一样。
“顾祁意。”他声音发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看清楚,我眼角没有泪痣。”
走廊的感应灯倏地熄灭。黑暗中,顾祁意的呼吸声又沉又急,像头被困住的兽。许宥礼摸到楼梯扶手想逃,却被攥住手腕按在墙上。后脑勺磕到消防栓的金属边角,疼得他闷哼一声。
“疼吗?”顾祁意的拇指按上他湿润的眼尾,“这里红了。”
许宥礼在剧痛中恍惚想起,上周的解剖课上,顾衍也是这样用戴着手套的指尖,轻轻划过实验兔子的眼球。他说兔子死前会流泪,可许宥礼只看到玻璃珠般浑浊的血红色。
警报器突然尖啸起来。
顾祁意松手的瞬间,许宥礼踉跄着冲下楼梯。他听见身后传来重物砸墙的闷响,混着alpha压抑的喘息。直到跑出教学楼,他才发现掌心里死死攥着那枚袖扣,棱角在皮肤上硌出深红的印子。
艺术楼顶层的琴房亮着灯,陆郁眠在练肖邦的《离别曲》。月光从拱形玻璃窗外淌进来,把他淡金色的发梢染成银白。许宥礼站在梧桐树影里抬头看,突然明白顾祁意为什么总在体育课溜到这里——从这个角度望去,陆郁眠垂眸弹琴的侧脸,像极了教堂彩绘玻璃上的天使。
他晃了晃脑袋,所有出现在他眼前的事物全部都消失。原来从刚刚他撞到头开始,就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
口袋里手机震动起来,是许胤楠的短信:【明晚家宴,顾家会来。】
许宥礼把蓝宝石袖扣扔进喷水池。水花溅起的刹那,他看见池底沉着十几枚同样款式的袖扣,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蓝。
夜幕降临,许家老宅的灯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大厅里,圆桌旁坐满了人,觥筹交错间,谈笑声此起彼伏。许胤楠坐在主位上,神情冷峻而威严,与顾家的掌权人顾老爷子低声交谈着。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红酒在高脚杯中摇曳,映出每个人脸上的笑意。
许宥礼坐在桌边,手里握着一杯果汁,目光游离在桌面上。他的存在仿佛被所有人忽略,大人们的话题始终围绕着商业合作、市场动向和未来的战略布局,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沉默。他低头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顾祁意却始终没有出现。
“顾老爷子,祁意今天怎么没来?”许胤楠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
顾老爷子笑了笑,语气随意:“那小子最近忙得很,说是学校有事,赶不过来。改天我再让他亲自登门拜访。”
许宥礼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心里有些复杂。他原本以为顾祁意会来,甚至在心里暗暗期待过,但现实却让他感到一丝失落。他放下杯子,低声说道:“姑姑,我出去透透气。”
许胤楠点了点头,目光依旧停留在顾老爷子身上,显然没有把许宥礼的话放在心上。
许宥礼站起身,悄然离开了大厅。走出老宅的大门,夜风拂过他的脸颊,带来一丝凉意。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胸口的沉闷全部吐出来。
老宅前的草坪上,一只金毛犬正懒洋洋地趴在地上,看到许宥礼出来,立刻摇着尾巴跑了过来。这是许家的老狗,名叫Nidou,已经养在这里五六年了。这也是许胤楠疼爱的宠物,只是这个宠物她愿意跟许宥礼分享。
许胤楠也不是什么很小气的人,而且她也不坏,只是在别人的刻板印象中她总是把这个脸说着最难听的话,在许宥礼面前也是。但许宥礼需要帮助的时候她也会出面相助。
反正就是她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在别人看来他就是坏人。
“Nidou,过来。”许宥礼蹲下身,轻轻揉了揉金毛的脑袋。Nidou温顺地蹭了蹭他的手,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仿佛在安慰他。
许宥礼坐在草坪上,背靠着树干,Nidou趴在他身边,头枕在他的腿上。月光洒在草坪上,映出一片银白的光辉。远处的大厅里依旧传来阵阵谈笑声,但那些声音仿佛与他无关。
他抬头看向夜空,星星在云层间若隐若现。许宥礼的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仿佛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他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从来都是多余的,许胤楠的眼里只有利益,而他觉得他不过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
“Nidou,你说……顾祁意为什么不来呢?”许宥礼低声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金毛的耳朵。
Nidou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仿佛在回答他的问题。许宥礼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算了,问你也没用。”
他躺倒在草坪上,双手枕在脑后,目光依旧停留在夜空中。Nidou也学着他的样子,躺在他身边,尾巴轻轻拍打着地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许宥礼的心里渐渐平静下来。他知道,顾祁意的缺席或许是一种暗示——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来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顾衍对他好,或许只是因为他像陆郁眠,或许只是因为他是许家的人。
“许宥礼。”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许宥礼猛地坐起身,回头看去,只见顾祁意正站在不远处,手里提着一个纸袋,目光深邃地看着他。
“你……你怎么来了?”许宥礼的声音有些颤抖,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顾衍走到他身边,蹲下身,把纸袋递给他:“生日快乐。”
许宥礼愣了一下,接过纸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精致的蛋糕,上面点缀着几颗草莓,散发着淡淡的甜香。
“你不是……没来吗?”许宥礼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
顾祁意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谁说我没来?我只是迟到了而已。”
许宥礼的心猛地一跳,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纸袋的边缘。他抬头看向顾祁意,发现对方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温柔和认真。
“许宥礼。”顾祁意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温柔,“我不是因为郁眠才接近你的。”
许宥礼的心猛地一颤,眼眶有些发热。他低下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那……是因为什么?”
顾祁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里带着几分宠溺:“因为你是许宥礼。
因为我就是我自己,我没法做别人的替身,也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这句话如同春风拂面,轻轻吹散了许宥礼心中的阴霾。他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份突如其来的告白。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只是笨拙地打开了蛋糕的包装,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草莓的香甜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许宥礼拿起叉子,叉起一颗鲜红欲滴的草莓,递到了顾祁意的嘴边。顾祁意微微一笑,礼貌而又珍惜地含住了这份来自许宥礼的蛋糕。
他并不知情顾祁意会吃下他递来的东西,许宥礼触电般缩回手,叉子掉在草坪上发出清脆的声响。Nidou以为是什么游戏,欢快地叼着叉子跑远了。
"怎么了?"顾衍用拇指抹掉嘴角的果酱,月光在他指腹镀了层釉色。他忽然抓住许宥礼的手腕,将人扯到跟前。
那张照片,那个叫陆郁眠的bete。
他清楚顾祁意说的话不是发自真心的,但还是把自己当作了陆郁眠。
还是把自己当作了眼下有泪痣的那个beta。
许宥礼望着顾祁意,心中五味杂陈。
“你又误会什么了?”
“又是因为郁眠?”顾祁意说。
许宥礼抬眸看他没有说话,只是动了动嘴巴。
见他这样顾祁意笑了笑,用柔和的语气跟他说“他已经不在了,按正常人的生理来说我应该忘了他,我也说得上来生理正常,花一年的时间就放下了。可能是因为不够爱吧。”他说完低头看了看草地。
他用足底擦了擦草皮上的草,又不甘情愿地说“我是个正常人,我不会因为一个已经离世的人而浪费另一个人的时光。”
所以说你就是你。
又这样说了能打动许宥礼的话。
许宥礼无言以对。
两人就这样,在月光下,分享着同一个蛋糕,彼此的心也在无声中靠近。夜色渐深,但他们的心中却充满了光明与温暖。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他们聊了很多,从兴趣爱好到对未来的憧憬,每一个话题都让他们更加了解彼此。许宥礼发现,顾祁意不仅仅是那个在校园里引人注目的Alpha,更是一个有着温暖内心和细腻情感的少年。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洒在他们身上时,许宥礼和顾祁意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期待。
这章已经没有任何思绪了[爆哭][爆哭]大伙就看凑合凑合看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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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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