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天俩人经常聊天，倒是时砚很少说亲嘴的话了，因为一开始他们不熟，时砚可以把人当备忘录一样毫无心理负担发出来，但是慢慢熟悉起来了他就说不出来了。
尴尬。
他非常有边界感，但是傅言川开始没有了。
前一天晚上给他发□□说能不能早上叫他起床。
时砚第一反应是荒谬。
第二反应是何德何能能顶替人工智能。
他甚至有点想教傅言川怎么调闹钟。
你没手机吗？你有，不然也不会给我发微信。你没闹钟吗？你有，玩过智能手机的都能找到。你平时起的很晚吗？不，早上五点还有人能偶遇你在跑步。
那你让我叫你什么意思？
除了多此一举就是指使我吧。
时砚越想越是如此，越想越气，但他不会反驳，窝窝囊囊接下这个任务。
“那你别设置静音哈。”
学舌精:“嗯。”
时砚想了想又说：“你给我设置一个特别关注吧，这样声音大一点，我叫醒你了你再取消也行。”
学舌精:“早就是了。”
时砚忽然有种时间紧任务重的感觉：“放心，晚不了。”
学舌精:“。”
第二天的时候，他定了个四点的闹钟，睁眼第一件事就是给傅言川发消息。
但人哪有那么多消息发，他就开始狂刷表情包，不在乎是什么，只要是消息能提示就好。
刷了多少条他也不知道，表情包都刷出来好几个九九了，他手都抽筋了也不见傅言川醒。
时砚有种在地里干了一堆农活，晚上回家还要收拾家务的无力感。
不是，你给我设置特别关注了吗？你音量调大了没有？就这还不起？平时闹钟叫得起来你吗？你让我叫你是因为？想让我知难而退？想让我知道你有多难追？
妙啊。
一大早就开始锻炼五指，离了你谁还这么关心我得不得腱消炎。
时砚想到最后差点笑出声。
见人还不醒，实在没招了，给人发过去一条消息。
——还没醒吗？
学舌精:“1”
时砚脑子上冒出很多问号。
你醒了你不吭。
“那你怎么不说？”
学舌精:：“我说了，但很快被顶上去了。”
哦……
时砚随手往下一滑都是自己的表情包，按刚才的速度确实一条消息能很快刷过去。
“好吧。”
学舌精:“嗯，早。”
时砚笑笑。
要不是你我根本起不了这么早。
笑是一种礼貌，也是一种警告。
他撂下手机接着睡觉。
傅言川整的这一出在他这没掀起一点水花。
下午的时候，傅言川又问他一个很莫名的问题。
“你叫我什么？”
时砚不知道这又是怎么了，回：“傅言川。”
自己名字都不知道了吗？
学舌精:“。”
时砚觉着对方有些无语，好奇问：“什么意思？”
学舌精:“那我能叫你什么？”
时砚更是一头雾水：“时砚。”
感情聊了这么久，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学舌精:“还有呢？”
时砚：？
还有什么？他还有备选名字吗？
傅言川大概看出他的无助，又说：“对外叫你时砚，对内呢？”
时砚：？
对内我就改名了？时砚这个名字对内就不能叫了？犯法？哦，聊个天我就痛失本名，里外不是人了。
他觉着这个问题有点烧脑，试图找个提示，“对内我该叫啥？”
傅言川停了一会儿才发，“你在跟我搞暧昧吗？”
时砚摸不着头脑。
傅言川放过他这个问题，又说：“你叫我什么？”
时砚这下斟酌半天，没斟酌出来个什么，打字道：“傅言川啊。”
学舌精:“没了？”
时砚觉着对面有点像中邪了。
小心翼翼打字：“没了吧，还有吗？”
为了不让话题显得尴尬，他特地搜刮出来一个探头的可爱表情包。
别因为这个事情影响到他们的革命友情，不带他打游戏了，他还想上分呢。
学舌精:“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时砚：“相同字消消乐吗？”
把两个不懂消掉，就只剩下真装。
学舌精:“？没有”
时砚：“开玩笑的，活跃一下气氛。”
学舌精:“我能叫你宝宝吗？”
这次傅言川把他上面发的探头表情包拿了，发过来。
时砚手指一顿。
最烦盗图的，盗就盗吧还舞到他面前，生怕他不知道一样开始挑衅。
时砚委婉道：“别了吧还是。”
学舌精:“怎么了？不喜欢的话你可以这么叫我。”
叫傅言川宝宝？
时砚感到一阵恶寒。
“不行，好肉麻。”
学舌精:“好吧，那你想叫我什么。”
时砚觉着对方在偷换问题，看似问了一圈又回来了，实际问题已经被改动了。
他说：“非得叫吗？”
学舌精:“我不想跟别人一样。”
你不想就不想呗，个人想法不要上升到集体。
时砚：“其实不一定非得叫。”
傅言川发来一个惊喜的表情，随后立马撤回又发来吃瓜表情。
时砚继续道：“咱们两个聊天的时候称呼‘你’我也是能听懂的啊，而且私聊时候叫对方名字很怪吧，我会觉着有点生疏，但是叫宝宝的话，又太肉麻了，所有私聊上不用去死揪叫什么吧，我知道你是跟我说话的啊。”
末了他俏皮补充一句，“不用像是像军训那样非得叫个名字才喊到，你给我发我知道你是给我发的，嘻嘻。”
他觉着自己好细节，为了更好看明白，他那个‘你’甚至都加上了单引号。
学舌精:“。”
时砚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他继续打字道：“对外你也不用担心，像在群里什么的，我直接艾特你，你也是知道叫你的。”
傅言川删删减减很多遍 ，最后打出来一句，“你好聪明啊。”
时砚傻呵呵的，“谢谢。”
学舌精:“你觉着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时砚想到自己亲一下人才能回去的任务，悲伤道：“我需要你的关系。”
学舌精:“嗯。”
学舌精:“之前的消息怎么不发了。”
一想到自己之前发了些为了亲亲不择手段的话，他就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
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没意思了吧。”
学舌精:“……腻了？”
时砚顺着这个台阶赶紧下，“对对，就是审美疲劳了。”
然后时砚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傅言川回复。
他有些纳闷，傅言川是不是讨厌他？不然怎么回复的这么冷淡。
另一头的傅言川在阳台抽了两根烟都没想明白，怎么就腻了呢。
是他太冷淡了吗？
让你叫起床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想让你打电话给他？想一大早就听到你的声音。（作者磕着瓜子出馊主意）
傅言川这把有点像[小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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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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