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皇宫寂静无声，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
严崇像一道影子翻过宫墙，黑色劲装勾勒出精壮的身形。他对这里太熟悉了——不仅是当朝宰相，更是前朝皇太孙，这座宫殿的每一寸土地都刻在他的骨血里。
寝宫外的宫女已被迷晕，他推门而入，没有半点声响。
李菀正对镜卸妆，从铜镜里看见他的身影，手中的玉梳微微一滞。
“宰相大人深夜闯宫，不合礼数吧？”她声音平静，指尖却微微发白。
严崇走到她身后，双手撑在梳妆台两侧，将她困在自己与台面之间。镜中映出他深邃的眼睛，紧紧锁住她的身影。
“礼数？”他低笑，气息拂过她的耳畔，“那个废物连自己的龙椅都坐不稳，还跟我谈礼数？”
李菀想起身，却被他按住肩膀。他的手掌很烫，透过薄薄的寝衣灼烧着她的肌肤。
“放开。”
严崇非但不放，反而俯身靠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颈侧：“你用的什么香？和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样。”
“严崇！”她终于失了镇定。
他低笑，很满意她的反应：“五年了，你在他身边守活寡，不寂寞吗？”
这话太过直白，李菀耳根发烫：“与你无关。”
“有关。”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锁骨，“从今天起，你的一切都与我有关。”
他的触碰让她战栗。五年来，从未有人这样靠近她，那个年长她二十岁的丈夫连碰都不愿碰她——他更喜欢年轻娇嫩的新妃。
“我会喊人。”她强作镇定。
严崇笑了，牙齿轻轻擦过她的耳垂：“喊啊，让所有人都看看，皇后娘娘是怎么在臣子怀里颤抖的。”
李菀倒吸一口气，他的手掌已滑到她腰间，稍稍用力就将她带离凳子，转身面对他。两人贴得极近，她能感受到他结实的胸膛和灼热的体温。
“跟我走。”他声音低沉，“今晚。”
“凭什么？”
严崇的拇指抚过她的下唇：“就凭我能让你真正地活一次。”
他的眼神太具侵略性，李菀感到一阵腿软。这不是她熟悉的那个朝堂上温文尔雅的宰相，而是一头终于撕下伪装的野兽。
“我是皇后......”
“很快就是我的皇后。”他打断她，“那个废物不配拥有你。”
他低头，鼻尖轻蹭她的鼻尖，呼吸交融。这个距离太过危险，李菀想后退，腰却被他的手臂牢牢锁住。
“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他低声说，目光落在她的唇上，“每次朝会，看着你坐在他身边，我都想就这样把你抢过来。”
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却始终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这种若即若离的折磨让李菀心跳加速，她不该有这样的反应，但身体却诚实地记住了这五年来唯一的温暖——那些他暗中送来的关怀，那些只有两人懂的眼神交流。
“跟我走，菀儿。”他终于吻上她的唇角，声音含糊，“我不想再等了。”
这个轻吻像火星落在干草上，李菀浑身一颤。理智告诉她该拒绝，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贴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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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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