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月白忍不住笑出声，把变小的东方明月搂在怀里说：“就算你把我的剑掰断也没用，我可真没本事让你变回原样。”
东方明月扭动着要挣脱：“放开我！我要和他再打一场！”
“我说你是不是变小连脑子也跟着缩水了？”闻人月白无奈地摇头，“刚才你被人家像拎小鸡似的攥在手里，你现在，上去不是找揍受吗？别瞎折腾了。”
东方明月气得小脸通红，鼓着腮帮子不说话，眼神里全是不服气。
“唉，这法术是我急于求成学的，恢复之法，可真没有呢。”解安摊着手，一脸无奈。
无悲走上前追问：“既然是你学的法术，多少应该有点补救的法子吧？”
“我学的那本书本来就是残卷，压根没写怎么恢复。”解安撇着嘴解释。
“那怎么办！我他妈，我总不能一直这副鬼样子吧！”东方明月急得直跺脚，满脸怒色。
闻人月白叹了口气：“当初是你非要试探他的真本事，说不用设阵限制，现在后悔也晚了。”
东方明月变小后，情绪也跟着不受控，突然就在闻人月白怀里呜呜地哭起来。
闻人月白没办法，只能像以前那样，轻声哄着，极尽温柔的伸手帮他擦掉眼泪。
无悲连忙凑到跟前轻拍东方明月后背：“别怕别怕，明月，说不定问鹤长老的医术能治好你呢？”
泪痕未干的东方明月瞬间破涕为笑，亮晶晶的眼睛满是期待：“那咱们动作快点，把事情解决了就回云梦找他！”
看着他前一秒还哭得抽抽搭搭，下一秒就神采飞扬的模样，无悲与闻人月白对视一眼，忍不住摇头轻笑——到底是变成孩子了，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解安眼神漠然，声音十分平静地问：“你们接下来想怎么做？”
那双眼睛里充满愤恨，分明在问：杀死我的那三个人，你们要怎么处置？
闻人月白安抚道：“明天一早我们就去衙门，看看官府怎么判那三个孩子。”
“要是他们不用偿命呢？”稚鬼咬着嘴唇追问。
东方明月晃着小拳头，奶凶奶凶地说：“放心！肯定不会让他们就这么算了！”
无悲皱着眉头，语气担忧：“我总觉得这案子没那么简单。”
解安着急地问：“这话什么意思？”
闻人月白叹了口气解释：“你也知道，有些有权有势的人总能钻空子。要是三条人命只害死一个人，按现在的规矩，很少会判死刑。但是……”
顿了顿，他攥紧拳头，眼神坚定，“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这种人留着就是祸害，今天能害你，明天说不定还会害别人。”
东方明月晃着小短腿，奶声奶气地攥紧拳头：“绝对不能放过他们！小小年纪就敢害人，长大了还不得无法无天？”
闻人月白低头看着怀里气鼓鼓的小人儿，忍不住笑出声：“你呀，现在这副模样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谁说我瞎操心！”东方明月仰头瞪他，奶音里透着不满，“你有病吧！少管我。”
无悲连忙上前打圆场：“好啦好啦，别吵了，再生气更长不高啦！”
这话让东方明月和闻人月白都一时语塞。
“我才不要你抱了！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东方明月气鼓鼓地扭动身子。
闻人月白挑眉：“你这小短腿跑得过谁？不让我抱……让无悲抱你总行吧？”说着就把人塞进无悲怀里。
“啊？”无悲愣了下，才慌忙接住，“哦……好。”
一到无悲怀里，东方明月就乖乖安静下来，大概是觉得尴尬——毕竟他和无悲的关系，跟闻人月白到底不同。
解安看着他小声说：“我明白啦，我信你们。还有……道长哥哥，对不起，把你弄这么小。”
“一句对不起有什么用？”东方明月气呼呼地撇嘴，小奶音里满是委屈，“我现在都这么点儿大了！”
东方明月嘟囔着：“我也没真怪你。反正怪也没用，总不能把我变回去。”
闻人月白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语气认真：“别怕，就算变不回来也没关系。我就当多了个儿子，管你吃喝拉撒，直到找到办法为止。”
“你说什么呢！我操了，你有病吧。”东方明月一听这话，脸涨得通红，直接爆了句粗口。
无悲正抱着他腾不出手捂耳朵，只能轻轻拍着他后背哄：“别骂了别骂了，好好说话，再生气可就不帅啦。”
东方明月就是这性子，有人顺着哄就消了气。加上小孩子身体贪睡，没多会儿就在无悲怀里歪着脑袋睡着了，小脸蛋贴着无悲胸口，呼吸渐渐匀净。
等众人回过神时，窗外天色已泛起鱼肚白，晨曦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板上织出细细的光纹。
无悲刚把睡着的东方明月放进李员外祠堂临时搭的小床，转身就准备和闻人月白去衙门。
哪晓得东方明月突然惊醒，迷迷糊糊看见周围都是李家的人，张口就喊：“爹！爹！你们跑哪儿去了，咋不带我啊！”他怕被人发现自己变小，情急之下故意把闻人月白喊成了爹。
闻人月白当场僵在原地，脸涨得通红，只好对着周围人干笑：
“小孩子不懂事，见笑了。”说着飞快把东方明月捞进怀里，暗地里掐了把他的屁股。
“哇——疼！”小家伙立刻扯开嗓子嚎，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那叫一个委屈。
闻人月白挑眉：“怎么还哭上了？”
怀里的东方明月气鼓鼓地张嘴咬了他胳膊一口，扭着身子朝无悲喊：“我不要他抱！他欺负小孩！”
无悲赶紧上前接过人，哭笑不得地哄：“好好好，不跟他玩，咱们找个地方吃点心去。”
东方明月气鼓鼓地嘟囔：“真当我是小孩啊？”
闻人月白挑眉：“你要不是小孩，能说哭就哭？”
东方明月白了闻人月白一眼，直接扭过身子，把后脑勺对着他，把小脸往无悲胸口一贴，摆明了不想搭理。
无悲抱着东方明月，和闻人月白一起往衙门走。毕竟东方明月年纪还小，走着走着就把脸埋在无悲怀里睡着了。
“又睡过去了。”无悲轻声说。
闻人月白在一旁道：“睡着了也好，至少不吵闹，看着还挺可爱的。”
“是啊。”无悲应着。
没多大一会儿，三人就到了衙门。刚一进去，就看见柒月在里面。
柒月赶紧迎了上来，看到无悲怀里抱着个小孩，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这是哪家的孩子呀？”
闻人月白笑着问：“你没觉得这儿少了个人吗？”
柒月想了想：“是哦，明月哥呢？”
无悲指了指怀里的孩子，说道：“这就是他。”
“啊？！”柒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满脸的不可思议。
柒月愣了一下，连忙伸手道：“抱着沉不沉？要不我来抱吧？”
无悲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家伙：“五岁的孩子，倒也不算重。”
“还是给我吧。”柒月坚持着往前凑了凑。
“行。”无悲刚要把东方明月递给柒月，怀里的小家伙却忽然动了动，迷迷糊糊地醒了。
东方明月一睁眼看见伸过来的手，立刻皱起小脸，带着刚睡醒的奶气嚷嚷：“不要！我不要他抱！”
无悲有些好笑：“为什么呀？”
东方明月鼓着腮帮子，一本正经地说：“他比我年纪小！”
柒月其实也不是真想抱东方明月，就是不想让无悲一直抱着而已。结果这会儿三人僵在那儿，无悲没把孩子递给柒月。
就在这个时候，闻人月白突然伸过手来，开口说：
“我来抱吧。”
无悲先看了看怀里的东方明月，又转头看了看闻人月白，最后扫了一眼旁边的柒月，刚要把孩子递过去，东方明月却在怀里动了动，自己开口了：“不用啦，都到衙门了，我可以自己下来走。我是身体是五岁孩童的样子，又不是两三岁的，能走路的！”
“行吧。”无悲便把他放了下来。
小家伙一站到地上，个子明显矮了很大一截，其他人看他都得低着头，他看无悲、闻人月白和柒月三个，却得使劲仰着脖子。
柒月弯下腰，看着他这模样，忍不住问：“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毕竟现在对着这小小的身子，实在叫不出“哥”来。
东方明月板着小脸，一本正经地解释：“是那稚鬼的口水，沾到就会变成五岁小孩。”
柒月瞪大了眼睛：“所以……你被它吐口水了？”
“嗯，”东方明月皱着鼻子点头，满脸嫌弃，“特别恶心。”
“那你怎么变回来啊？”柒月追问。
东方明月垮下小脸，气鼓鼓地踢了踢脚下的石子：“不知道，所以我现在烦得很！”
闻人月白在一旁轻咳一声，安抚道：“我知道你烦躁，但你先别急着烦躁。”
东方明月：“……”
他扭头瞪了闻人月白一眼，腮帮子鼓得更圆了。
无悲问道：“那三个小孩呢？”
柒月答道：“关起来了，包大人和关大人正在审问他们呢。”
东方明月接话道：“审什么审啊，他们都自己认错了。”
柒月解释：“说是他们年纪太小，不能直接定他们的罪。”
东方明月一听就炸了，小脸涨得通红，咬着牙道：“我操！这么搞是吧？那我他妈现在就去把他们全宰了！老子现在这模样才五岁，看他们能定我什么罪！”
闻人月白挑了挑眉，慢悠悠地接话：“这主意倒是……挺厉害，就是太缺德了点。”
“我缺德？闻人月白你他妈说什么！我打死你！”东方明月气鼓鼓地抬脚就用小短腿去踹他，可那力道跟挠痒痒似的，一点都不疼，反倒把闻人月白给逗笑了。
他故意弯下腰，凑近了些，带着戏谑的笑意逗道：“哟，小屁孩还学会打人了？”
这话一出，东方明月更气了，手脚并用地扑过去想挠他，结果被闻人月白轻轻一拎就提了起来，像拎着只炸毛的小猫。
“我打死你！”东方明月在半空中扑腾着，小拳头挥得像风车。
闻人月白笑着把他放下来，伸手揉了揉他炸毛的头顶：“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我给你道歉还不行？”
“不行！”东方明月梗着脖子，突然“呸”地朝他脸上吐了口口水。
闻人月白脸上的笑僵了瞬，随即无奈地抹了把脸，又气又笑地问：“这招跟谁学的？！”
1.东方明月表示不要再让他当傻子了！
鱼豆腐不腥一票否定，并表示这不是傻子，这是很可爱的小朋友。
2.柒月表示为什么要让他和无悲分开?
鱼豆腐不腥表示这是给他找事做。
3.闻人月白表示什么时候还可以亲老婆?
鱼豆腐不腥表示这事暂时很悬，就想着吧。
4、东方明月表示变成小孩挺不错的其实。
鱼豆腐不腥表示，其实是可以咬闻人月白对吧？
鱼豆腐表示，自己从这章开始每一章都会在作者有话说里留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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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无名小鬼恨不平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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