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孙珂他们家的。”女人一口咬定。
“行,去把他们家的叫来。”黄君望说。
不一会儿,孙珂和她丈夫都来了。“黄娘子,已经打更了,叫我们来是?”
“她一口咬定你们家粮没交齐。”黄君望说,“你们自己说说。”
“你怎么敢乱说话的?当日我们家交上去的分明是足斤足两的,交粮的时候你登记了账簿的,怎么如今在这胡说?”孙珂质问女人道。
“取账簿来。”黄君望道,其实不用看,账簿上的数量一定是足数的。不然黄君望不会让她们过到第二关。“是这个数,没错。”
“并不!”女人开口道,“我自己私下还有个账簿,里面孙珂家是不足数的。”
“私造账簿,无论如何都要被杖刑。你自己想明白了?”黄君望问,“还有你为什么不在这个账簿里面写明白问题?非要自己私造。”
“我……我是怕被打击报复……”女人支支吾吾。
“撒谎的能力不行,就不要撒谎。”黄君望走下台来,捏住女人的下巴。内外围了一圈管事和小厮,明火执仗。“你跟那人窜通,分明是在你收完了所有人的粮之后。当然也可能是你担心账簿不好更改,那时刚收完粮,真是谁差的,一查便知。你不想他被捅出来,于是决定在收进仓库之前做手脚。应该收上来的是足斤两的,然后你把它盗走了。”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说了,就是孙珂……”女人苍白辩驳之际,已经被人压下去。
“明天,我会通知你爹来地牢里看你。如果你坚决不肯说出到底是谁少交了,那么就用你家的粮食来补。”黄君望说,“不仅如此,弄虚作假、私造账簿,当众验明正身杖二十。”
回家一路上,黄君望都面无表情,她想不通谁敢这样犯蠢?依据当朝律法,秋收之际每亩田收一担,但是这样给农人的压力很大。因为每亩田大概产三担粮食,收了一担,意味着只剩下两担。而单凭这每亩两担粮食想要熬过秋冬天,并且在新年置办年货和新农具这些是很难的。于是他们村就有一个协定,决定每年夏收之后,交一担的一半粮食上去。届时秋收就可以只用交一担的一半也就是5升。
所以,这个人买通算账的是为了不交粮食?她仔细一想,她们村好像没有穷成这样的人。
回到家中,“管事,你可曾听说谁家里出了重大变故?”
“不曾。再说如果出了重大事故肯定第一时间向宗族求助,届时不只是他们家,估计整村的人都知道。”管事回答。
“是啊。难道孙留芳有密辛?比如说要养活私生子?我去问问。”说完,黄君望转头就要出门。正巧,碰上了一直等她的公孙璟。
“你不必等我了,快去休息吧。夜深了。”她劝慰道,“见喜,你带公孙娘子下去休息吧。顺便给”
到了女人家附近,问了邻里左右一圈人,家里人也问了,均是未见异常。“你明天自己去劝她,劝的好了平安无事,劝的不好游街示众。自己想吧。”于是黄君望对着孙留芳家中老父亲说完,手一挥,带着一圈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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