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回来怎么不直接去找我。”周家老夫人人还未到声音先来了。
走进屋时,谢母上前去扶,边走边道:“今日是带着临川来的,便想着先带他来拜见父亲。”
扶着母亲坐好,谢母坐在了她的身侧,两人握着的手始终没有放开。
周老夫人身体还算硬朗,将近六十的年纪无病无痛,就是这些日子精神不好,毕竟上了年纪。
话落,周老夫人朝着谢临川招了招手道:“过来,让外祖母瞧瞧。”
谢临川走到了她的身侧,被周老夫人拉住了手:“好好,临川还真是一表人才,待考取功名,也该寻家小姐娶亲了。”最后一句是对着谢母说的。
谢母连连点头:“是,他今年都21了,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都会跑了,我早就想给他寻个合适的姑娘了,可他爹也说不急,等他科考完再找人家,能找着更好的姑娘。”
“也好,明年就要科考了,现在娶个妻子,别误了学业。”
“怎会,整日就盯着他呢。”
周老夫人就拉着他的手说了会话,无非就是让他现在专注读书,误了什么都不要误了明年春闱。
谢临川只一味的答应点头。
“罢了,这些你都知道,老婆子也不想多说了,和你两个表兄玩会去吧,我和你母亲去说会体己话。”
母女二人离开,三个小辈看着高堂上的周老太爷行了礼:“祖父/外祖父,我们就先出去了。”
“去吧。”周老太爷一摆手,也不管他们去了何处。
表兄弟三个去了外头,周尚安领着他们去了自己的房里,拿了个蹴鞠出来,扬眉:“走,我们去踢球。”
“三个人怎么踢。”谢临川问。
他没踢过,也不知道该怎么玩,和足球应该不一样。
周尚安又从房里拿出三个杆子,跟高尔夫球杆似的。
将竹筐侧翻放在那里,周尚安解释道:“谁先打进去谁获胜。”
他话落还演示了一遍,拿着球杆赶球,将球赶了进去。
“我们三人赶球,谁先赶进去谁获胜。”
“好。”这下是知道该怎么玩了。
三人一人一个杆子,抢球时难免发生接触,无非比的是谁的力气大,不知是谁先打了一下别人的杆子,原本的赶球似乎都变了味道。
球杆互相击打,谁也不服谁。
这边打的尽兴,靖安侯府内却是一片肃静。
“咳咳咳。”静雅堂内,苏扶躺在床上抚着心口不停的咳嗽,血正不停的从嘴角流出。
他无力的靠在枕板上,身上的白衣已经被浸成了红衣。
他胳膊搁置在床边,有个老大夫正给他把脉,老大夫脸色凝重。
白灼端着汤药走了进来,老大夫抬头看他,白灼便将汤药的方子拿给他看。
老大夫仔细的看了一遍道:“没错,快给公子喝下去。”
卡在喉间的血总算被咳了出来,苏扶缓了缓,胳膊已经无力抬起,白灼便一勺一勺的喂他。
外头,苏寒声脸色冰寒的站在那里,府上上上下下的下人除了老管家都跪在他的身前。
他寒着脸问老管家:“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吗?”
“是,世子。”老管家又看了一眼,突然顿住道:“不,负责厨房采买的叶子不在。”
“去找,将他给我抓回来。”苏寒声冷声吩咐身边的下属。
“是。”那人跑了出去,身边还跟了一队人马。
苏扶今日到后院那湖边喂鱼玩,起风时带了些凉意,白灼回去给他拿披风,竟然有人从身后将他推入了水中。
好在苏寒声刚要来找他,便将他从水中捞了出来,可他还是被呛了水,不停的咳嗽,直至咳出了血也没停,手紧紧的抓着胸前的衣物,苏寒声将他抱起飞快的跑了回去。
府上有大夫,差人去叫,将苏扶放在床上,苏寒声脸色冰寒,白灼跪在他的床边,双手不住的颤抖。
苏寒声见他这般模样没忍住怒斥道:“去将二公子平日里喝的药拿出来煎。”
白灼像是找的了主心骨,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能将苏扶推下水的人,无非就是这府上的下人,叫来了老管家,让他将府上上上下下的下人都叫过来,这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喝了药的苏扶心口不似之前那般剧痛,药几乎是掺杂着血咽下去的。
苏寒声只看一眼便心疼的不行,见他不再吐血,这才放了些心,看了一眼老大夫,让他随自己出去。
老大夫跟在他的身后走去了另一间屋子,苏寒声问:“他如何了?”
“二公子这自幼的心疾,这副药也不过是能压制一些而已,这心疾,到底还是治愈不好啊。”老大夫话落狠狠叹了口气。
苏寒声也知道,这么多年,他不是没见过别的有心疾的人,从未听闻有人真的治好过,于是只能将他严加看管,没想到竟然被贼人下了手。
苏寒声盯着老大夫道:“无论如何,我要你尽量保住他的命,无论什么灵丹妙药,只要对他好,你只管提出来。”
“自然自然,唉,二公子,还真是命苦啊。”老大夫不住的摇头。
这边,白灼给苏扶换了脏了的里衣,替他将被子盖好,原本就无血色的脸如今更是白的像纸一样。
就连唇色都是苍白一片,白灼就这么收在他的床前。
周尚安是第一个将蹴鞠打进去的,他正昂着头炫耀,就见谢临川正地这天气,以为他是被自己打击到了,凑过去说:“表弟别伤心,你打球比不过我也正常,反正你学业比我好。”
听到这话,谢临川抬头,唇角露出一个毫无感情的笑道:“是,表哥,我不伤心。”
他只是有了不好的预感,正在不停的和脑子里的系统对话。
谢临川:[我总觉得哪里不太舒服,我这身体应该没事吧。]
017:[宿主身体很好。]
谢临川:[那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话落,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想到剧情了。
试探的问:[苏寒声那边现在剧情是不是苏扶险些被害那次?]
017:[是。]
听到这话,谢临川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这段剧情他当时看的时候心疼的不得了,苏扶被心疾折磨的不成样子,整个人更是不能出门了。
还有那罪魁祸首,想到苏寒声用了几日才查到凶手,还险些让人跑了他就忍不住恼火。
谢临川:[我能不能去把那凶手打一顿。]
017:[不行。]
就知道是这个答案,谢临川泄气一般坐在那里。
周尚安靠近他问:“那你怎么这么不高兴?”
“是我自己的事。”谢临川道。
“哦。”说到这里,周尚安就知道谢临川是不想告诉他了,也没多说什么,拉着周尚锦就跑出去了。
凶手自然不是叶子,叶子是在事发前就被老管家差出去买菜的,凶手是老管家的儿子,理由也是相当可笑。
若是府上没有这么个公子,他们也不用想尽办法的伺候他。
老管家自然是衷心,可那是自己的老来子,还只有一个独苗苗,他也是舍不得他死,便只能想办法找替罪羊。
靖安侯府。
叶子被抓了回来,他满脸疑惑的看着跪了一地的下人,被人按着也跪在了那里,苏寒声站在他的面前,问他:“为何要害二公子?”
“二公子?谁害二公子了?小的出门去买菜了。”
他神情不似作假,苏寒声转头看向站在他身后的人,那人点了点头,抓到这人的时候,他就正在买菜。
苏寒声又问:“二公子出事,偏偏只有你不在府上。”
叶子神色恐慌道:“世子,真的不是小的啊,小的很早就出去了,您问后门看门的卫叔,他知道啊。”
他口中的卫叔是府上的老奴了,见所有人的视线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卫东看着苏寒声道:“是,叶子辰时就出去了,那会约莫是辰时五刻,他赶着牛车出去的。”
府上采买东西都是架着牛车出去。
辰时五刻,苏寒声皱眉,苏扶应当是巳时二刻落的水,他巳时一刻到的府上,按照他的脚程,走到那附近便是一刻左右。
线索在这里就断了,看着跪在下面的一群人,被苏寒声的目光扫过时,几乎都会不住的颤抖。
苏寒声冷呵:“带下去,一个一个的审。”
“是。”
周家。
谢临川气了一会就起身要府,被周尚安拦住:“表弟怎么这个时候要出去,若没有要事,起码也要在家中用了午膳啊。”
周老夫人和谢母正走到这附近,见此也问了一句:“临川,有什么要紧事要在这个时候离开?”
谢临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勉强扬起笑脸道:“想到外祖母爱吃点心,如今距午时还有些时候,我去给外祖母买些点心回来。”
“临川有心了,去吧,不要误了午膳。”
“好。”
谢临川走出了门才冷静了下来,苏寒声抓到凶手之后他就没机会下手了,,他原本想趁着苏寒声将人抓到之前揍一顿,可惜现在要是赶往靖安侯府,午时之前定然是赶不回来的。
此事只能暂时搁置下来,他只得去福满楼买些点心。
回来时将点心送进了周老夫人的屋里,又与两位长辈说了说话,见他频频走神,谢母忍不住问:“临川,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这幅样子。”
“啊?无事,只是想到了夫子前些日子讲到的那篇策论,我有了更好的想法。”
“临川还真是,在外还不忘了夫子的教导,若是家中那两个皮猴有你的一般好我也就能放心了。”周老夫人叹了口气。
“我看大哥那两个孩子也是极好,母亲也不要过多担忧了,小心伤了身子。”
“哎,听你的。”周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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