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您母亲早上直播控诉您不孝,是否属实?”
“阮小姐,您凭借家族助力嫁入豪门,如今却对父母不闻不问,是否过于薄情?”
“阮小姐,您声称幼年遭受虐待,这是否是您为新剧策划的营销手段?”
“阮小姐,能否透露一下新剧的具体信息?”
记者们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将刚下车的阮清池团团围住。
“让一让!请让一让!” 梁琼林及时赶到,与助理小赵奋力分开人群,护着阮清池朝影视城内走去。
阮清池被簇拥着前行,脚步却突然顿住。
她转过身,冰冷的目光扫过那群仍在聒噪的记者,声音不高,但威慑力十足:“听着,本座只说一次,所有问题,去问警察,若再敢纠缠,”她微微抬起下巴,眼神睥睨,“本座不介意让你们也体验一下,被控告骚扰的滋味。”
记者们被她眼中近乎实质的冷冽煞气慑住,一时竟鸦雀无声,眼睁睁看着她转身离去,背影决绝。
【那个,大佬,您刚才真是威武霸气,气场全开!】系统老六抓住空隙,用最谄媚的语气小心翼翼地开口,【不过,小的有个小小的,完全是为了您省事的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阮清池神识微动。
【是这样的,大佬您也了解了这个位面,这里的人见识浅薄,心智脆弱。】
老六努力组织着语言,【您偶尔自称‘本座’,在私下里震慑宵小,自然是无上威严。】
【但若是在公开场合,比如刚才面对那些无良记者,或者日后拍戏、接受采访,被太多凡人听去,他们理解不了您的至高境界,只怕会把您当成,呃,精神失常,从而引来无数苍蝇般的关注和探究,徒增麻烦。】
它顿了顿,送上最后一记马屁,【当然,这只是小的浅见!一切全凭大佬您高兴!您若想唤回魔威,重塑此界规则,小的必定誓死追随!】
阮清池脚步未停,心中却迅速权衡利弊。
系统所言不无道理,她现在这具肉身凡胎,实力未复,确实不宜过早成为众矢之的,吸引那些名为“专家”、“记者”的蝼蚁无休止的骚扰,为了减少麻烦——
【知道了,】她在识海中冷淡回应,【在外人面前,我会注意。】
【大佬英明!】老六松了口气。
梁琼林跟在阮清池身后,心有余悸,她没看直播,但热搜已然炸锅。
尽管季临川的公关团队迅速行动,仍挡不住闻风而动的记者,她试探着问阮清池:“剧本都熟悉了吧?台词……”
“熟了。”阮清池打断她。
梁琼林心头一沉,这态度,果然还是扶不起的阿斗吗?她硬着头皮提醒:“短剧节奏快,为了前期热度,可能会先拍些亲密戏份用于宣传……”
“哦。”阮清池依旧平淡,她已通过系统汲取了大量表演知识,自信足以应付。
见她如此,梁琼林彻底失望,开始盘算寻找替补人选。
见到导演,化好妆,准备开拍第一场戏——也是全剧的重头戏:酒吧买醉,误闯男主房间,一夜缠绵,这是短剧惯用套路。
直到定妆后,阮清池才见到饰演男主的宋即白。
【竟然是他!】老六在识海里惊呼。
【谁?】
【重要男配!白婉婉的青梅竹马,暗恋她十年的纯爱战神!】老六光芒闪烁,【原剧情里他因为白婉婉十分讨厌你!虽然现在剧情乱了,但他对您的初始厌恶值肯定不低!】
【所以?】阮清池不以为意,【他能奈我何?】
宋即白外貌无可挑剔,188的身高,比例极佳,是不同于季临川清冷禁欲的浓颜系帅哥,然而,他看向阮清池的眼神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厌恶,周遭气氛瞬间凝滞。
“演员就位!准备开拍!”导演心中祈祷,但愿开机第一条能顺利。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宋即白因内心抵触,面对阮清池根本无法入戏,仅仅一个相遇后充满宿命感的亲吻拥抱镜头,竟连续NG十几次。
“宋即白!你怎么回事?!连个吻戏都不会拍了?”导演怒火中烧,他原本担心的是阮清池,没想到问题出在科班出身的宋即白身上,“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要的是**!是拉扯!不是苦大仇深!到底行不行?不行换人!”
宋即白没有带助理,被骂也无人替他解围,脸色难看。
“导演,”阮清池忽然开口调侃,“小男生面皮薄,与我不熟,放不开也情有可原,不如休息片刻,让他找找状态?”
宋即白猛地看向她,脸颊瞬间涨红,既是羞恼,也有一丝被看轻的屈辱。
导演压着火气同意休息,化妆师上前为阮清池补妆。
梁琼林走过来:“你最近,演技进步很大。” 这倒是实话,方才多次NG,问题全在宋即白,阮清池的表现堪称精准。
“还好。”阮清池漫应一声,目光扫过不远处肌肉紧绷的宋即白,唇角微勾,对梁琼林道,“我又不是柳下惠,取向正常得很,面对八块腹肌的年轻肉/体,入戏不是理所当然么?”
她的声音并未刻意压低,清晰地传入宋即白耳中——宋即白身体一僵,羞愤交加,耳根红得几乎滴血。
“你……”梁琼林瞠目结舌,这还是那个满心只有季临川的阮清池吗?
十分钟后,再次开拍。
宋即白好胜心被阮清池几句话激起,调整状态,眼神动作完全到位,阮清池亦完美配合,一条过关,导演终于露出笑容。
拍摄间隙,宋即白凑近阮清池,压低声音讽刺:“听闻阮女士为季总守身如玉,从不接拍吻戏,如今竟连床戏都肯接,是情场失意了么?”
阮清池目光锐利的抬眸,:“宋先生接这戏,莫非也是情场失意?暗恋十年,却连手都未曾牵过,确实,值得同情。”
“你怎么知道?!”宋即白骇然变色,脱口而出后方知失言,慌忙改口,“你胡说什么!”
“随口一猜,看来是戳中痛处了。”阮清池眼中充满戏谑和怜悯。
宋即白羞窘难当,扭过头去,自此直到收工,再未与她多说一句。
忙碌一天,阮清池收工上车,便接到季临川电话,让她去公司一趟。
她本想拒绝,但季临川提及“关于你父母虐童案”,她这才改变主意。
她在片场已卸了妆,素面朝天,长发披散,反而清丽逼人,一踏入季氏大厅,便吸引了所有目光。
“夫人,没有预约不能进入,请您离开。”一名前台上前阻拦,眼中鄙夷藏都藏不住。
她将阮清池当成了近日试图“偶遇”季总的莺莺燕燕之一,心下嘲讽这位正牌夫人竟也沦落到用这种手段挽留丈夫。
“我见自己的丈夫,需要预约?”阮清池觉得荒谬。
“抱歉,夫人,这是季总的命令,我们未接到谭特助通知,不能放行,请您致电季总。”前台语气公式化,眼神却透着她“豪门怨妇”的怜悯。
阮清池懒得与蝼蚁计较,拿出手机拨打季临川电话,连续三次,无人接听。
“他不接。”她将手机屏幕随意地朝前台晃了一下。
前台下意识瞥去,屏幕上赫然显示着 【一号玩具】正在呼叫中!她瞳孔骤缩,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一号玩具?!季总在夫人手机里竟然是这个备注?!
这已不是简单的夫妻不和,这简直是……蔑视!看来传闻非但不假,情况可能比想象中更糟,这位夫人怕是彻底失宠,破罐破摔了。
前台更不将阮清池看在眼里:“夫人,要不您去那边休息区等等?”
“不必。”阮清池耐心耗尽,转身欲走,她阮清池,何时需要在一个蝼蚁面前证明自己?
“夫人!请留步!”谭特助匆匆赶来,“季总让我接您上去。”
阮清池脚步未停,目不斜视,戴上墨镜,径直走向大门。
谭特助急忙追出:“夫人!您来不需要预约!那前台是新来的,不懂规矩!”
阮清池拉开车门:“转告【一号玩具】,我阮清池从此无父无母,那三个人的事,与我无关,他自己处理。”说罢,吩咐司机驾车离去。
谭特助返回大厅,面沉如水,对那瑟瑟发抖的前台冷声道:“去财务部结算工资,你被开除了。”
楼上,季临川刚结束一个临时线上会议,听完谭特助的汇报,眸色深沉难辨,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陷入沉默。
【叮!检测到攻略目标季临川情绪波动。】
老六适时汇报,【季临川当前厌恶值仍为81%,新型未知情绪指标强度显著增加,大佬,他好像被您这‘玩具’的称呼刺激到了?】
【刺激?】阮清池闭目养神,【若连这点真话都受不住,他也不配当本座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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