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舒眼巴巴地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惹人生怜,他把自己表现的极为无辜,因为他知道童郗吃软不吃硬,如果能让自己的姿态再放低一点,对方会更加心花怒放。
“别装,离我远点。”童郗不紧不慢地推他一下,但他压根没有把段景舒推动。
段景舒故作娇气地在童郗身上蹭,试图博得同情,他缓缓勾起嘴角,变本加厉地说道:“阿郗,如果你不生气,就亲我一下。”
“走开!”童郗怒极狠狠踩他一脚,然后愤懑地往前走,连头也不回。
长夜漫漫,皓月高悬,傍晚的微风吹拂而来,枝头的青雀固执跳跃,摇晃树枝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悦耳动听。
尽管童郗嘴上百般不愿,但最终还是答应下某人得寸进尺的要求,在短短的几秒内,段景舒就已经把甜头尝尽。
在不为人知的某一刻,一道冰冷的机械声陡然响起,【《Piano and Violin》六章内容,便利店遇刺,白晏澜与男三初相识。】
凌晨十二点刚过五分,繁华街道上的灯光逐渐黯淡,来往的人群逐渐稀少,唯有时不时行驶在油柏路上的昂贵车辆的发动机轰鸣声,带来些许令人烦躁的杂音。
李瑾背着挎包迅速踏入便利店,同值守在便利店的人碰面,然后交接换班。
“抱歉,我来晚了。”李瑾瞥一眼站在收银台的男人,他来不及喘气,便把挎包放在工位上,开始手忙脚乱地套上工作服。
男人笑着摇摇头,“你明天还要上学,可你今晚通宵上晚班,真的没事么?”
“没关系。”李瑾喘息几下,把额前的碎发撩起来,“你走吧,这里交给我。”
男人把东西收拾好后,其刚踏出便利店门口,又忽然侧身往回看,“还有小瑾,现在最里面靠窗还坐着一位先生,他如果有什么需要,你记得及时去帮助他。”
“好,我知道了,你安心离开吧。”李瑾把工作牌戴在身上,用视线扫过货架后方的黑色身影,一时之间,他也没有多想。
等男人离开后,李瑾百无聊赖地坐在靠椅上,时不时伸手滑动电脑,查看货架上的备货情况,甚至偶尔打打瞌睡都没问题。
本身夜间来便利店的人就少,但工资比白天高,就这一点,李瑾没有不来的道理。
十几分钟过后,便利店的自动感应门忽然从两边打开,李瑾闻声望去,到嘴边的话还来不及出口,他就被迎面走来的人惊住。
“怎么是你……”李瑾的声音很小。
白晏澜漫不经心地扫他一眼,满脸尽是傲慢,几秒后,他头也不回地往里走,穿梭在货架中,留给李瑾无法摸清的一个背影。
李瑾吃瘪后,恨不得把白晏澜的背脊盯穿,他低声嘟囔道:“莫名其妙。”
他的话音尚未消弭,靠窗的方向突然传来几声异动,李瑾应声走出收银台,朝声源的方向快步赶去,“怎么了?”
映入眼帘的是白晏澜被牛奶洒得满身都是,而罪魁祸首就是上次那个害李瑾进警察局的黑衣男人,对方正坐在椅子上,不为所动,其对方冷淡地把一切尽收眼底。
李瑾依稀记得这个男人名为陆鹤年,最重要的是,对方是个三十岁的老男人,似乎还是什么公司的董事。
想到这里,他撇撇嘴,满脸嫌弃。
“你们干什么?”李瑾满心满眼都是洒在地上的牛奶,顿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陆鹤年转头看向他,“是你。”
李瑾甚至连抬头不屑更,别说开口回应对方的话,他转身去杂物室拿拖把,然后开始将地面的牛奶渍清理干净。
“我来。”陆鹤年欲拿走他手中的拖把,却不料被李瑾无情躲开,同时他还往后退几步,出口的语气极为笃定,“我警告你,你别过来,遇见你,准没好事。”
话音未落,便利店的门忽然被打开,紧接着一道沉重的脚步声缓缓靠近。
李瑾狠狠瞪陆鹤年一眼,旋即恢复笑容,看向朝他们走来的头戴帽子的男人。
但这个戴帽子的男人不仅没有看身旁的货架一眼,反而加快朝他们走过来的速度。
“这位先生,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么?”李瑾依旧保持微笑询问道。
怎料男人径直掠过他的同时,还伸手把他推向一边,让他的背脊猛地撞在货架上,疼痛瞬间涌上大脑神经,浑身发颤。
只听戴帽子的男人冷冷出声道:“白晏澜,你以为你现在攀上童家的高枝,就可以对曾经的事置之不顾么?”
“你是谁?”白晏澜下意识后退一步。
戴帽子的男人步步紧逼,声音沙哑如沉石,让周遭的氛围愈发凝固,“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只是一个想你死的人。”
就在戴帽子的男人即将伸手掐住白晏澜的脖颈时,陆鹤年忽然上前一步,将对方的手攥住,并把白晏澜挡在自己身后。
“有事说事,别动手。”陆鹤年的语气冷若寒冰,似乎还带着几分敌意。
与此同时,李瑾见情况不对,他作势往收银台的方向挪,用手机打电话报警。
可他刚走出没两步,那个戴帽子的男人竟然猛地向他冲来,手中还握着一把不知何时出现的短刀,朝他的身上直直刺去。
一股股温热的鲜血瞬间涌出来,李瑾的大脑一片空白,唯有肩部隐隐作痛。
顿时陆鹤年双目猩红,冲动使他迅速抬脚踢开男人握刀的手,然后朝其腹部猛踹,双手反钳制住对方,将其死死压在地上。
“先打电话叫救护车再报警。”陆鹤年回首看向已经吓呆的白晏澜。
李瑾靠在货架上,脸色苍白,他用力捂住不断渗血的伤口,可尽管如此,他的嘴上依旧喋喋不休,“我就知道,遇见你准没好事……疼死我算了…还有这个神经病,你要他死,捅我干什么……是不是脑子有坑。”
“闭嘴。”陆鹤年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递给李瑾,“用这个绑住伤口。”
李瑾颤颤巍巍地把外套拿住,但他在帮手臂的时候够不着,索性抬眸看向当人形柱子的白晏澜,“大哥,你愣着干什么,来帮我啊……你信不信……我找郗哥告你状。”
“哦。”白晏澜的声音有些沙哑。
白晏澜刚用衣服沾上李瑾的伤口,就疼得李瑾尖叫出声,“疼——”
“你还是把我的手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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