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苟叔,这个,借二两银子,家中没米粮了。”
“没钱,小王八蛋,借钱莫不是又要去赌?快滚?”
“哦,哦,真不是赌,如果去赌,二两还不够赌一把的,苟叔,那我走了。”
刚一转身,苟有贵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等等,给你,真是个混蛋,既然来当职了,就好好干,总有出头之日的,唉!滚吧!”
“谢谢苟叔,我走了!”
“别耽搁今晚的行动。”
“知道了,苟叔。”
来到街上,莫名买了米粮、肉食,肩杠手提,回到家中。
“小玉儿,做饭,哥饿了。”
把东西放到厨房,叫唤着小玉儿。
小玉儿木然地走进来,看到这许多吃食,眼前一亮。
这恶棍,又是打哪儿骗来的,这么多东西,先做了再说。
“不用你做,你只烧火就成,剩下的交给我。”
啥咪?你这混蛋,食指从来不沾阳春水,还会做饭?做了人能吃不?
呦喝?还真会做,眼花缭乱地一番下来,米也蒸上了,肉和菜也切好了。
不多会儿,菜的香味出来了,怎地是在锅里翻炒?还真是香。
“小玉儿,哥今天做四个菜,让你尝尝哥的手艺,学着点儿啊。”
一边做,一边吹牛逼。
“红烧肉,吃的时侯小心咬到舌头,麻婆豆腐,西红柿炒蛋,这个泡饭最好吃…”
小玉儿已经惊呆了,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吗?今天也没注意呀?
使劲儿掐了掐大腿里子,疼得自己差点跳起来。
不是在做梦!
做完收工,莫名颇为满意,一身大盗的功夫,还没显露呢,今天倒是把穿越前的小伎俩,使了个十足。
快速端上饭菜,又倒上一碗酒,酒水从碗边的豁口溢出。
“坐下,一起吃。”
看着小玉儿吞咽口水的样子,莫名心中一紧。
想想这具身体以前虐待小玉儿的情形,莫名想抽自己的耳光,这他娘的也叫个人?
小玉儿吃一大惊,以为自己听错了,今儿个真是怪了,咋地还让自己上桌了?
“你吃吧,吃完我再吃。”语气平淡,冷漠。
“让你吃就吃,哪儿那么多废话!讨打吗?”
默默地坐下,端起饭碗,也不挟菜,大口吃起米饭,这也香甜得让小玉儿一阵满足。
莫名一阵无语。
这可是自己以后,一辈子的正妻,怎么是这么个样子?
老子以后是要做大事的,妻子要主内,这样可不行!
抢过小玉儿的碗,小玉儿一哆嗦。
装满肉和菜,递给她。
“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要有主人的样子,以后你管钱,吃吧,多吃点。”
咋了?把我也卖了,这是良心发现了?最后一顿饭吗?反正也要死了,做个饱死鬼,也比饿死鬼强。
别说,这恶棍做的菜,是我平生没吃过的香,吃吧!
悲愤、绝望中的一顿饭,难得的吃饱了。
深夜,小玉儿辗转难眠,吃的有点撑,不记得上次是什么时侯吃饱过了。
嗯?这恶棍房间有动静,从门缝看一下。
唉唉!造孽啊!坏蛋又出去了,这次怎么还拿把刀?
唉唉!造孽呀!
莫名,在暗夜中疾行,在临城驿旁的古家大宅,与苟叔的队伍秘密汇合。
抽出刀,内力奔涌入刀中,暗沉的刀身上发出寒芒。
挽个刀花,莫家祖传的武技,瞬间与刀融为一体,仿佛修炼了千年的妖。
前身渣的狗也不如,身居宝藏而不自知,牛Ⅹ的工作也不珍视,混得还不如狗,呸!太鄙视你了!
邪魅一笑,一招老汉牵牛随手使出,地上的枯叶如蛟龙吸水,纳入刀光之中,无声成粉,刀光成风洞般,将地面旋起一个木桶大小的泥柱。
喔曹,这么强的吗?
不敢再试,还刀入鞘。
“搞么子?你个憨憨,惊跑了兔子,你有肉吃?”
卫士侯老歪拍了一下他,歪歪着。
莫名白他一眼,没搭理。
“别作声,都他娘消停着,这次干好了,都他娘有肉吃!”
苟有贵轻喝。
两百多人,个个手按刀柄,弓身注视前方。
将将到子时,百多个黑衣蒙面刺客,急速奔向驿馆,分出数人包围,主力打开大门,蜂拥而入。
刹时间,院中灯火大亮,弓如劈雳弦惊!
箭雨之下,登时射翻数人。
驿馆外,两处埋伏,五百余人,立即奔出,包围了驿栈。
“杀!别放走一个!”
都司刘昆一声断喝,李乐,苟有贵率众各个争先。
刀光剑影中,喔嘈!那黑衣蒙面人中有个胖子,口袋里竟然有一叠银票。
难道是赏钱?
管他是什么!就是我的了。
急风般窜到胖子身边:“胖子,我的钱咋在你兜里?”
“什么你的钱?”这想法是胖子飞向空中的人头的。
随即胖子的尸体囗袋里,银票不翼而飞。
百忙之中,莫名还算了一下,不多,一万两。
大获全胜啊!一百多刺客无一活口,死士啊!
金胜车马行掌柜伙计被抓十一人,抓捕中杀八人。
苟有贵赏银三千两,官升一级,成为都司。
莫名卧底有功,赏银一千两,报销卧底费用一千两,官升两级,成为押司。
这回真是子承父业了。
晚上,大伙青楼喝酒,泡妹子。
一群糙汉子,都喝得五迷三道的。
深夜回家,小玉儿做了饭,木然地等在屋中。
“以后吃饭不用等我!你自己先吃,听到了吗?”
“哦!”
“这个给你,明天你去买几个丫环仆人,听话,别让我发火啊!呃…”
喝的有点多了。
“啊!两千两?你又干了什么坏事?哪里得来这么多钱?”
“这是你该问的吗?”
走回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
~
走在街上,听着纷纷议论声。
“听说了吗?”
“什么?”
“昨夜皇城司抓契丹奸细,杀了一百多,血流飘橹啊!”
“听说了,还飘橹呢,树枝都飘不起来!”
“你知道谁的功劳最大?”
“这却不知,说来听听。”
“任你打破头都想不到,是莫名莫大无赖!”
“啊!怎么会是他?”
“嘿嘿,咱们都看走眼了,这小子无赖子的人设,都是装的,他真的是皇城司察子,他还调戏过我媳妇啊,谁知是做了一年多的卧底啊!”
“奖金两千两?厉害呀!唉!苦了这娃了!”
听到这消息,小玉儿心中莫名一松,原来昨天的钱是这么来的。
难道这混蛋真的改好了,他说给他三天时间,可真是,二天不到,就什么都解决了。
再看看吧,先不忙着去死了。
赶快去买人,再买些新衣服,还有生活用品,花正道来的银子,咱也理直气壮。
脚步也轻快大多了。
~
“小姐,皇城司密报,皇上派往党项的钦差密使王大人,在临城遇契丹人刺杀,杀手被临城皇城司悉数擒杀,王大人无恙。”
“哦?看来朝堂又出内鬼了,临城皇城司不错!”
曹瑛,开国功勋之后,琅玡王府郡主,年不过双十,才貌与武功双绝,更是大宋皇城司都知同知。
虽不大参与政务管理,但负有监察举荐之责。
侍卫首领古小昭又道:“小姐,王大人能逃过一劫,实属侥幸!”
“哦?这话怎么讲?”
“据说临城察子里,有一个子承父业的无赖子,偶然看到契丹人说话,大老远地翻译人家唇语,就知道了晚上的刺杀行动,这也太悬乎了!”
“噢?有点意思,安排一下,秘密去临城,我倒要看看,这是个什么人。”
“是,小姐!”
~
莫名当官了,押司,可领十卫士,几十名察子。
这时的他,后面跟着十余个察子,正在鸿运赌坊大杀四方。
前夜二百两的借据,早已被撕得粉碎,丢在了地上。
吊着胳膊的刘二棍子,眼神中充斥着畏惧与仇恨。
无论骰子开什么点数,莫名感知的一清二楚。
以往极少赢钱的主儿,耍起赖,打出去了事。
现在是真的官身,赌坊管事早已噤若寒蝉了。
十万两了,赌坊没钱了!管事的哭泣着,直言相告。
“走了,下一家!哈哈…”
跟随者众,都是赌徒。
走了三家后,剩下的赌坊大门紧闭,门上挂一牌子,上书:歇业整顿。
莫名这个气呀:回家!
看着二十几万两的银票,小玉儿嘴张的能吞下鸡蛋。
哆嗦着不能言。
“钱你拿着,家要管好!”
“嗯呐!”
语声颤抖,思絮百转千回,没有主题,也不知自己在想啥
这一回应,终是有了一丝情感波动在里面。
莫名心中没来由的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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