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很好。”游行挑眉,他带着舒清澄进别院。
此刻,容倾倚在床旁,一枝鲜活的玉兰穿进屋内。舒泷霜随意到房间内走动,换好了拖鞋,正坐到沙发上抱着圆抱枕看粉红小猪佩奇,抬首时,游行吩咐他:“把电视关了,吵死了。”
舒泷霜:“不行,这是我的家,我要看。”
“还你的家,我都没家了,这里不是你的家,”游行警告:“别有事没事凑我身旁晃来晃去,我会不开心,你长得又没容倾好看,太辣眼睛了。”
终身奉行颜值至上主义的游行继续补充:“还好你没copy容倾的脸,否则我一定会把你掐死。”
容倾专注看窗外爬墙的藤萝,他心想游行真变态,认准他就不撒手了。
不过他很喜欢就是了。
之前对方都很少表露情绪,除了哭就是暴躁,难能如实说真心话。
但就是一个问题。
“不要无差别创死所有人。”
“我也创死你啊,”游行靠近舒泷霜,去端详他的脸,说:“越看越觉得把天使长的脸做成人皮灯笼应该很好看,你说是不是?”
舒泷霜腾地站起来,喊道:“舒清澄,滚起来!”
舒清澄马上拦到舒泷霜面前,母鸡护崽样,道:“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主动拥抱我就是让我放松警惕,你想杀我哥哥?”
游行随时随刻都有结果双生子的想法,早恨不得杀死这两个孽种了。
“有问题吗?”
“我有理由毁掉害我人生跌落谷底的孽种。”
铃书若无其事走到舒泷霜面前,跪下小声擦地板道:“看样子,你们关系也不是很好。”
舒泷霜:“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橙橙,一边去。”
舒清澄:“我会保护你……”
这样兄弟情深的画面落入容倾眼中,他隐约记起一件事,那就是舒泷霜与舒清澄某种程度上是他们过去记忆的化身。灵魂不会说谎骗人,游行倒是一直遵循承诺,保护他。彼时两个人刚认识,他开玩笑说自己是恶魔,游行上当,骗他说自己是他的守护天使,一辈子保护他。
但说不清楚,是谁保护谁。
游行若有所思,神色异样,他对铃书说赶快走。容倾动用时间系异能送走舒泷霜与舒清澄,舒泷霜道:“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舒清澄:“别吓我哥哥,我不会伤害你。”
这话如梵音落入幽谷,隔空激起了游行与容倾共同的记忆。
那些痛苦的,浓烈的,不愿承认的,鲜血淋漓的过去,还有未尽的爱。
尽管他们数次说过分手,但是谁也离不开谁,彼此都懂,离开谁,都将是无间地狱,会在日后离去的每一刻,用刻骨的思念缅怀与对方的每一分,每一秒。
游行说:“你真的很长本事,你真的很无耻,我真的恨这两个人,偏偏,他们又是你的种。我失去的一切,他们就是证明,时时刻刻提醒我,我有多么失败。”
容倾:“我刚跟黎燃说清楚了,不回去灰烬之城。我也有我没有完成的使命,我觉得你,始终是最重要的。”
“你撒谎!”
容倾:“那我不要出去,一整天陪你?”
“不要!”游行打横躺到沙发,“我不要出去。”
容倾刷地打玉兰花,花掉了几片后,他走过去!
趁游行还未躺到沙发上时,容倾已经抱起他了,他搂住游行的腰,嘴唇凑到他脸颊,落了一个青涩的吻,“不睡了……”
游行犯困,“我睡不好,我起床气大,我要睡觉……”
容倾拿住游行手腕绕到自己脖子上,“我想去看戏,等看舒心雨唱了大戏后我再去见黎燃。”
游行绕紧脖子,容倾手托住他屁股,自觉往房间走,“ 没有早安吻我不舒服,我要亲你回下魂。”
游行懒洋洋抱住容倾脖子,眼睛里满是小算计。容倾走入房间内,关上灯。
周遭一片黑暗,容倾别住游行下颌,正视自己。
吻那么强烈,那么凶狠地砸下来,舌尖相触,晕出缠绵的热烈。
游行感觉舌根发麻,但隐约能感觉到容倾并不开心。
尽管有点困,精神却很足。
容倾抱住游行,床上翻滚了几个来回。
墙上指针走过半轮,房间内唇齿相融的喘息还在继续,容倾亲得游行昏头昏脑,眼神无意间望到落地镜中的自己跟游行。
床上躺着两个人,地板立了一束白光,温暖明媚。
他们就这样白日宣淫,不停胡闹。
容倾多多少少有些羞愧,但其实游行快要化成一汪水了。
他手碰到游行颈后,说:“抱歉,我胡闹了。”
游行:“你相信我还是相信黎燃?”
容倾:“你。”
游行乐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斗志燃烧起来。
双方歇了几分钟后,游行睡过去了,容倾刚还看他鲤鱼打挺说:“真的!”
他郁闷不已,心想果然是个活宝,逻辑莫名其妙但就是会哄自己开心。他拍游行屁股,让他给自己挪个位置。
游行一骨碌把被子全给卷走,容倾火大,把被子扔了!
又快快捡回来。
容倾钻被窝,搂着他的小宝贝睡,还主动给游行唱儿歌:“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游行嫌弃老土,可自动滚到容倾怀里,脑子还想,等会儿舒心雨肯定要去唱戏的,姨姨应该有事。他对容倾逼叨舒芜对他忽视,但是自己也没有理由要去帮她呀,她喜欢恩将仇报眼睛瞎那就去咯。
容倾亲他额头,没劝他,“你姨姨确实对你不好,你妈也对你不好。”
“就是就是就是就是……舒朴行对我更不好,我好可怜的,薄意就是白眼狼,他欺负我欺负我欺负我!”
容倾:“耳朵要聋了!睡不睡!”
“睡睡睡睡——”
一片清浅的呼吸中,容倾进入梦乡。
·
永宁乡的其他地方也没闲着,舒朴行知道游行回来后,广而告之恶魔说撒钱的王上回来了,你们可以去找舒芜女王兑现金币。
舒芜不堪其扰,一天都不能出门。
恶魔将她的别院堵了个严严实实,种了很久的多肉跟月季花死了个精光。
她惋惜不已,要亲自动手收拾花圃时,却看到曾经丈夫卧室照片出现的温婉女子牵着一个孩子,站在她面前。
舒芜一瞬间要昏过去了,可女子对她说:“舒小姐,我实在是找不到亚瑟在哪里了,求求你,救救这个孩子。”
舒芜仔细看着女子,她黑长发,白皮肤,腰肢肖似一株垂柳。
一股声音绕着她耳边。
那是亚瑟说的,舒芜自然比不上梁贞,贞贞与我相爱数年,我终归是亏欠她的。
舒芜天旋地转,偏偏此时,舒心雨适时出现,她来到梁贞面前,惊喜说:“这不是亚瑟的朋友梁贞吗?!这是你的孩子,哎,跟亚瑟长得真像……刚好有什么事情啊,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舒芜一口劲都要过去了,她当场昏倒在地。
梁贞发出尖叫,她护住自己的孩子。
舒心雨对梁贞说:“我会给你要的一切,等会儿好好给我演就是了。”
梁贞穿着白裙子,唇色浅淡:“救她吧,我先救她!”
舒心雨:“随便你,不过万一别人误会是你害了女王大人,那可真的是太冤枉了。”
尽管舒心雨的话很可怕,可梁贞还是扶起了舒芜,她把舒芜架到肩上,放稳到了没阳光直射的地方。
天空白鸽飞掠,黑鸦啊啊地叫。
梁贞皱起眉,她在舒心雨看不见的地方冷笑。
蓝色的天空下,洛九夜戴个黑墨镜,他对吹泡泡糖的顾南澈指指点点,说舒时呢,光头怎么还不来接我们?
顾南澈勾手指,说永宁乡太豪华了,应该让舒遇来看看。
两个人四目相对,满脸无措。
他们是受到主人的召唤过来干活的,可游行电话打不通,只能让他们干瞪眼。
顾南澈破口大骂:“还定位不到德古拉吗?你亲亲老婆不太可能回来,人家有前世之约,你不要凑热闹了!”
洛九夜:“妈的,你找到德古拉的住处了没,一个古老贵族的吸血鬼,老巢都没得,要你有什么用?”
顾南澈:“天使长凌雾那边就没消息?他弟弟凌濛不是说在永宁乡吗?万一老巫婆戈雅跟小巫婆戈蓝都来这里了,怎么办?虽然,谢知节现在在坐牢啊,谢折销没有踪迹,可是不要忘了,还有一个天使长呢!”
洛九夜:“你娘的,这都是保密工程,动不动?戈雅那张脸,就是她最弱的弱点,你去注册公司没啊,钱呢,钱呢,你不去把读工商管理的凌濛叫过来,我们怎么去骗戈雅?”
顾南澈:“我草你大爷,齐心协力齐心协力,你简直是一无是处!”
洛九夜:“我只有一个老婆,德古拉却有好多老婆,我见见我的爱人最后一面,不行吗?!”
顾南澈:“定位到戈蓝没有?!”
洛九夜摘下墨镜,目光充满炽热的火焰,“神秘小巫婆好像就在永宁乡啊,哎,那个渡认生的舅舅池恩不是在永宁乡开音乐教室吗?叶春信来了没有?小老头心思缜密,比我们强。”
顾南澈抽出棒棒糖,打自己脑袋一下:“等等,容倾太帅了吧,要给灰烬之城下大棋啊!”
“名为赘婿,嚯,他要架空永宁乡吗?不,架空灰烬之城吗?”顾南澈嘻嘻笑:“肯定很厉害。”
洛九夜双目茫然,就在刚才,他的手机收到了岑然的短信——许久未见的未婚妻约他到别墅见面,说有很重要的事情商谈。
如果去,背叛游行,此生再无宁日。
不去,对不起岑然,对不起岑为。
顾南澈吸了吸棒棒糖:“洛医生?”
洛九夜回神:“哦。”
顾南澈笑笑:“不如,我们一起去伯爵那里吧,我刚刚看到了有人给你发短信了。”
洛九夜愕然:“我……”
顾南澈搂住洛九夜肩膀,“主人,就是拿来背叛的。朋友,是见异思迁的,你觉得那种懒骨头是会主动的人?”
洛九夜一拍自己的脑袋:“对!懒鬼不逼不行!”
……
别院内百合花香弥漫,游行睡梦中惊醒!
他转头看看窗外,一把子打醒容倾,说:“快,去见我外公!”
此时距离他们睡去不过一个半小时,容倾赶紧穿衬衫,套好制服,他看到窗外,提醒他说:“先去看你姨姨。”
游行做梦,梦到自己被狗追,他想肯定有人给自己搞事,肯定是那个损鬼头子!
“好,去看舒芜。”
容倾左眼皮跳,自如摸了摸鼻尖。
“阿行。”
“嗯。”
“世界上最美好的季节就是相遇的春天,等花枯萎了,你觉得要送去哪里?”
游行系领带,穿着规整,“吃掉漂亮蝴蝶的是毒蛇。”
“好宝宝。”容倾夸奖游行,他自后往前抱住人,亲亲游行侧脸,逼着他正视落地镜中的自己,说:“真是出水芙蓉的清丽美人,对不对?”
游行凝视着镜子,凝视着容倾。
无意识间,他似乎望到极北深渊冷风下黑暗的荒原。
那是一片坍塌的冰雪之地,也是,囚禁容倾的深渊。
游行:“我会拯救你,再一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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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第 113 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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