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行别开容倾摸自己肚子的手,烦躁说:“你真是讨厌,抽死你了。”
容倾眼瞅着容倾走了,他露出忧郁的神色,“哎呀,我好歹是他们爸爸,我会认真保护你的,也不行吗?”
游行:“…………”
祖师爷,亏这个王八说得出来。
当年永宁乡沉海,他不知道那个始作俑者是谁。
他想了想,压自己的眉头,扯了下容倾的衣袖,道:“我饿呢,你满不满足我?”
容倾出神,“这不还是黏我吗?口嫌体直。”
“你闭嘴!”游行拉他进了浴室。
浴室响起胡乱的水声,还有,深沉的喘息。
容倾掐游行到青紫,游行也不含糊,他真的饿死了。
他需要男人浇灌,他需要自己爱人陪着自己。
不过,他对容倾压着深吻时也想,莫非,永宁乡的沉坠跟双胞胎有关么?
期间,容倾问游行,双胞胎叫什么。游行不想答,容倾掐下颌吻到他断气,游行只好黏糊糊地告诉他,一个叫清澄,一个叫泷霜。
容倾听完后,没琢磨明白这个名字的意思。
他想是不是游行故意气他呢,但是不是,中午的时候,游行说无聊,他跟容倾一起练字。
容倾写得好好的,游行的目光有意无意凑过去看容倾的脸,他摸着自己生疼的嘴唇,害羞地跟容倾说:“你想想谐音啊,老说我只喜欢你的脸。”
容倾练字,他扯三尺宣纸,捏了毛笔,笔尖走墨。
起先,他没明白游行说的是什么意思。
后来随意翻书,翻到了倾国倾城四个字。他心下一惊,黑色的笔墨在白色的宣纸上甩出凌乱的痕迹。容倾气到咬牙,他把游行摁坐在桌边,拿书挡了游行跟自己的脸,亲亲密密地再吻他一回。
他俩都没管巨大的敲门声。
容倾悄摸地挨到游行耳畔说,“这个,舒遇叔叔被抓起来了,舒遇本人好像也要进去蹲局子了,”
游行:“啊,这么快?”
容倾憋在游行耳畔哼笑,“要多快?”
游行想了想,“也是,我还是穿个衣服,去看下舒遇坐牢吧。”
他真不是去想救舒遇,就纯粹想看笑话,娘的舒遇跟个大傻逼似的自以为是,可不是要吃点苦头吗?
游行去换衣服,他脱下自己的病号服。
他身上有吻痕,也有,刀伤。
容倾心觉满意,他坐在床头,笑眯眯看向游行。游行翻找衣物,给容倾扔了一件新外套,还给他扔领带,说:“穿这件,等会儿要是谁来了,去投诉你衣冠不整。”
衣服扔到容倾右手边,他拿起来,凝神看,“你给我穿?”
游行瞪他一眼,心道这人真是没脸没皮,知道他好这口,是吧?
他舒展肩膀,穿上黑衬衫,黑衣黑裤。
容倾视线看到镜中。
镜中的游行,皮肤雪白,双腿修长,是典型的冰美人。
游行蹲下身,他拍掉西裤上的灰尘,目光不经意跟镜子中容倾的目光对上了,他低头,哂笑:“你再看一眼,我把你眼睛晚上拿双面胶贴起来。”
容倾也穿衣,他脱衣服慢条斯理。游行目光有意无意流连,不断咳嗽,他想狗东西是知道他喜欢什么的。
过了会儿,容倾睡衣扣子解到一半,故意了说:“哎呀,我去浴室你换吧,你看我,我不太方便。”
游行:“…………”大祸害!弄死!
门外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两个人没管,他们换好各自的制服就出了门,游行走在前面,手上戴着白手套,容倾漫不经心走在后面,戴着皮质黑手套。两个人都穿黑色,一前一后走下医院走廊,缓步走上电梯,走出重症监护病房的门。
病房下,一众气势凛然的士兵朝游行看过去,游行拂了拂手,士兵散开了。
容倾身上披着黑色大衣,他撑开黑色雨伞,看向自己的对面。
陆明曜行走在细碎的雨丝中,朝他面前的两个人招手。
黑鸦惊飞,落到游行肩头。
·
舒寒云被抓起来了,监狱中,这个人不消停,先是不停地踹监狱的门,尔后是疯狂地摇晃门,搞得监狱中的其他病人很是狂躁,一个个都恨不得倾巢而出。其中,陈晔开的另外一个儿子陈寂白啪啪拍桌子,他摘下白色耳机,狂骂你他妈是不是全家死光!吵吵啥呢!
舒寒云不为所动,他想自己可是医院院长,怎么能受这种委屈,于是他疯狂辱骂陈寂白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儿子,陈寂白一时气不过,他一个电话,call到游行这里,游行刚好也打算过去找舒寒云问话,他委婉地表示可以使用特殊手段,不用经过他的同意。
陈寂白是游行某种意义上的毒唯粉丝,他一听自己大哥让自己做事,那是喜笑颜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老子弄死你!”陈寂白完全随自己的心意来,他可不管舒寒云是否传宗接代,总之,他踹人家裤·裆,还试图用刀把舒寒云变成太监。
他笑嘻嘻这样做时,游行来了。
还有,容倾也来了!
陈寂白缩头缩脑,变成一只鹌鹑。
容倾目光不经意跟转头的游行对上,他闻到了对方身上似有若无的,身上清冽的气息。
游行抿唇。
两个人目光早已不经意流连、避开了多次。
眼神勾缠流转,明明不属于他们独处的场合,心思却反复碾转。
游行耳垂微红,心跳加剧了一点点。
他冷淡道:“审判长,不要卡我的流程。”
“那自然可以。”
游行想到刚半个小时前,他还在跟容倾耳鬓厮磨,男人的喘息吐在耳边,性感又清纯。
他就忍不住地身体再度发热。或许是因为自己在发情期的关系,他无法在这种场合自控,特别是亲密的伴侣。
游行对容倾道:“我先去厕所,审判长,我跟你有事情商讨。”
陈寂白举手:“等下,我能不能跑了?”
游行点头:“你老实待着,你哥哥等会儿就到。”
“哦……”
游行感觉自己的身体继续发热,他拐到洗手台洗手,脱手套的动作默不作声停住。
身后的脚步声沉稳,有节奏。
游行:“…………”又能跟哥哥一起了!
容倾明目张胆跟上,仿佛跟个没事人似的。
他进来洗手,游行把手放在水龙头下淋着,流水冲刷彼此的手,容倾捏他指根,说:“让我一下。”
房间内水声哗啦哗啦流动。
游行感觉水很凉,他避开容倾。
容倾甩甩手,“监察官先生?怎么有空出来了?”
游行挑眉:“那审判长先生了?”
游行抬头,直视镜子,容倾站到他身旁。
容倾穿着黑色制服,全身上下裹着禁欲的气息,雪肤乌发的容颜,冷艳的气质,他真的,很喜欢容倾这款,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对自己也是同样的感觉呢?
容倾欺身向前,他让游行腰背靠在洗手台,手撑在台面,“宝贝真好看。”
游行:“你叔叔容瑾可是驱魔的大主教,要是他看到你这么包庇一个恶魔,你们容家的人该怎么想?”
容倾的手压在游行的手背,他盯住游行樱色的唇。
“杀污染物是职责,你作为大监察官,也要包庇吗?”
“我们是一路货色,你没发觉?”
游行沉声:“发情期不好受,我感觉不够。”最好多亲他一下。
容倾刚洗完手,顺带擦了一下台面,点头说:“辛苦你了。”
他扶游行上台面,游行两只脚在悬空的地上晃了晃。
他摸到游行的裤子,倏而听到游行的憋笑声:“嘻嘻,骗你的。”
容倾心跳了下。
“怎么想骗我?”
游行一双手勾住他的脖子,闻了闻他身上清润的气息,忽然魂归故里。
“瞧瞧,你这么……”游行咬他唇,嗯了声:“你真好看,我就是想跟你多说话,才单独找你出来。”
“唔,你猜猜我想说什么?”
“……”容倾心热,“我喜欢你?”
容倾抿嘴笑,“当然最喜欢你了。”他上半身弯下,他吻上游行的唇。
厕所内灯光暧昧微醺,容倾昏昏欲醉,继续亲。
“吻下,等会再说。”
游行双手环住容倾的脖子,闭上眼睛。
他嘴唇柔软,唇甫一相触,容倾吻得更深。
凭借此时的身高优势,容倾很轻易就能捕捉到游行任何的神色变化——游行闭眼,似乎在享受这一刻的相拥。
游行像一块柔软,几欲融化的棉花糖。
容倾手覆在游行的腰上,揉皱了对方的衬衫。
他感觉,游行腰很细。
彼时,灯光是月光白,洒在容倾游行肩头,地上的影子摇曳。
游行扭了腰,露出甜美的笑容,说:“你真的好烦——”
容倾微笑,问:“哪里烦?”
他捞住游行躲开的腰,捏住。
游行睁开眼睛,冷哼,“当然是你本人——”
容倾让他往前靠近自己,“我不烦,我不可能不烦你的。”
游行心觉容倾有点凶,他推他肩膀,柔了声,红脸道:“不亲了!”
容倾哪里会让他走?
他吻得急,嗓音带了低沉,“那好,不亲了。”
游行有些喘不上气,只好揪他头发。
容倾说:“让人发现了,你要负责了。”
游行没办法,只好趴在他肩膀喘息,他头紧紧贴着容倾的脖颈,咳了声,抱怨,“感觉你一点儿也不疼我。”
容倾转头往他颈侧亲了下……
或许是难能看见这么柔软的游行,他反倒是问:“还不舒服吗?”
游行压他肩膀,不准容倾后退一步。
他埋在容倾的肩膀默默低声道:“你好像,是个坏人。”
游行把容倾的衣服抓得乱七八糟,他想起永宁乡的事,说:“感觉神界跟恶魔之城的覆灭,挺奇怪的。”
容倾的手纵容地放在了游行的腰上,又去碰他。
“嗯哼?”
游行玩着容倾的外套纽扣,“你记得舒心雨吗?”
“嗯,这不是魔女吗?”
“其实,我妈舒夏洛跟她关系还挺好……我觉着吧……”游行求饶, “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好朋友情分上,要是她来弄死我,你护着我呗。”
容倾捏了他的腰,“好朋友?!”
游行嘶了声, “我记得之前你不是说不越雷池一步吗?我们先从好朋友隔开距离起呀……”
容倾嘴唇抿紧,“你到底有几个好朋友?!薄沨,陈露杀,陈寂白……!你怎么不来帮我?!”
容倾堵住游行的嘴。
“唔……喂!”游行推他肩膀,“外面是联合署的人!”
容倾冷哼一声,反而是贴在他耳边道:“你怕谁知道啊?!”
“唔……”游行要说下一句,容倾恨恨地咬他,“最好所有人都知道。”
游行感觉容倾生气了。
他仰头接受对方窒息性的亲吻。
这死人!
容倾太阳穴突突地疼。
游行脑子迷迷糊糊。
咋这人,对好朋友三个字这么敏感?
就好朋友!气死他!
容倾放开游行,他打开水龙头,洗了手,擦干净,随后咳了声,他又去整理好游行的衬衫,又摸了摸对方烫热的脸,面无表情道:“今晚不闹你了。”
游行冷笑。
贼人!
游行洗了把脸,他叫住容倾:“给我拿冰水。”
容倾耳尖子通红,骨节攥到咔咔作响。
“我要你喝过的。”游行笑说:“我这叫大方。”
容倾往游行嘴里塞了颗话梅糖,无语说,“就知道使小性子。”
游行摸自己的嘴唇,他跳下洗手台,对着镜子整理自己揉皱的衬衫衣领,他伸出脚:“我要拌倒你了,你不能从我脚上过去。”
容倾摸游行头发,捏他脖子:“出去吧你。”
容倾莫名问了句:“我是你谁?”
游行呓语:“世界上最温柔的哥哥。”
“还有呢?”容倾手揽住游行腰,加重语气问:“鬼东西,还有呢?”
“我老公。”游行捏容倾手,“你又挠我痒痒……”
容倾手痒,还去捏游行脸:“就这?”
“老公公……”
游行脸捏圆了,他感觉容倾好像有点故意逗他,说:“哥哥是老公。”
容倾冷哼,“就这?还有呢?”
“容倾哥哥是我老公,”游行被容倾扯着走,他故意拖慢步子,容倾咬牙,冷笑:“什么老公公?”
容倾调笑声里暗含了一点沙哑,在风中吹散, “好朋友?”
“好朋友会动不动搂搂抱抱?没有一点分寸?!”
游行傲慢:“我的冰水呢?!”
容倾冷笑,“不是吃了好多吗?”
游行:“…………”坏人!
他甩脱容倾的手,气呼呼道:“没脸没皮。”
“贵人多忘事。”
“你恶习难改!”游行辩驳,他走到容倾跟前指指点点,朝他叫嚷:“我怀了,你真的养啊?”
“你不会生,”容倾说:“乖,让我再亲一下。”
“我就不亲,你敢不允许?!”
容倾摁眉心。
他是不是被拿捏了!!
这绝对不允许!!
容倾掐了一把游行的腰,游行嘶了声,龇牙咧嘴,继续打他手。
两个人回到关押舒寒云的监狱,又都正常了起来。
彼时,联合署副署长游溯的亲儿子游姝,他来到了监狱里,游行进来时,他刚进去,就察觉不对劲。
游姝拍拍手:“贵人来了。”
游行:“…………”
这气氛,怎么怪怪的。
有人期待着他死,是因为他爸游痕几乎掌控了湛海市所有的军事机密。
不过人类的世界,其实跟他没关系,他爸让他去上班,他去了。舒遇妈妈游夫人出了问题,老爸出差去了,双胞胎估计不在湛海,他能怎么办?
游行避开游姝,擦过他跟前,笑了,说:“我还在养病,容倾休假,你要跟审判院争案子,我不在意,你不如,去跟审判长说话?”
游姝:“……???”
改了五万字了。
挺顺利。
记一下关键点。
场景 后续。
【人物目标 障碍 灾难】 【困境反应决定】,这个节奏构成写文节奏。
人物客观状态造成主人公心理变化,让他采取行动。
外部刺激——感觉行动语言,构成一组动作——反应,组成节拍。
我之前的文问题太大了,视角乱飞。
这下改了,好像通顺一些,流畅了。
之前知道是从上帝视角写说明书小说,但是改了上帝视角描写后,甚至明确信息量,仍然不好看。
问题就出现在节拍。
比写上帝视角说明文小说更恐怖的是,我在写大纲解读文,太可怕了!!!
死磕死磕死磕,我就不信,我学不会写小说。
理论学了一大堆,最终返璞归真,回到写作本质。
我感觉写得挺舒服,挺顺利了,写了好几百万,这一次改,是脑子最开窍的。
可能没开窍,但写文好难,焦虑又讨厌,怎么写都写不好,而我完全不知道不好在哪里,只能乱撞。
这回文风安静了,是我以前喜欢写的风格,保持下去这种节奏,努力改完它。
剧情不能看,真的垃圾啊……天!!去年7月份写的文,太难看了,当时也是瓶颈期,完全不知道如何掌控情绪饱满的人物与情节。
整整半年,每天都在痛苦,今年上半年,还是痛苦,根本写不出来,总感觉什么地方卡了,但又说不出来。
什么文章核心矛盾,什么主题核心情感,什么人物内在动机,什么人物情境,什么人物流故事流什么感情流剧情流。
镜头感画面感,影视化写作,故事核心,我把能看的书都看了,还是搞不懂围绕人物的这个故事怎么写。
人物跟目标永远套不上,我围绕人物本身思考非常多,还是,卡了。
[合十]反正每天都是煎熬,卡了,但是根本不通……前几天通了就开始改文,很顺利。
[合十],视角转换也痛苦,好像我只有在写感情戏,不思考痛苦的剧情时脑子才上线。
回顾整本书的七十万字,真的痛苦啊,我还写了第二遍,更痛苦了。
写作太痛苦了,为什么我不开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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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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