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嫣然转头。
只见游行指尖夹着根细烟,吐出袅袅烟雾道:“我问你,当初是谁对我母亲下毒的?”
陆嫣然:“你有本事问,我可没本事答……”
“你如果敢杀我,我永远不会告诉你你母亲解除诅咒的方法,”陆嫣然高傲,“你敢杀我吗,你有本事吗?”
游行手中现出惊雨刀。
陆嫣然刚说完话,惊雨刀对她一剑穿心!
游行说:“多嘴多舌,审判?你明天去不了。”
陆嫣然感觉一阵剧烈的疼痛打入她体内,她根本,难以呼吸!
游行收了刀:“慢点疼,你死不了。”
“你对我,你对我做了什么?!”
游行道:“你喝圣水,我帮你消化,你放心,你不会死,但你会非常非常难受。”
“我真的,受够了你们这种恶魔了。”
“赶紧去死吧。”
陆嫣然五脏六腑都在生痛,她面色煞白,可是,游行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游行离开陆嫣然后,他跟着容倾一起来到了陆家。
容倾吃着美味的小蛋糕,嘴角带笑,他指了指旁边的座位,“来我这里坐。”
陆明曜也朝他招手,“来吧,给你准备了你爱吃的小龙虾。”
陆砜戳了下陆明曜:“他就是救我的那个人?”
陆明曜:“他是恶魔,但是你别有偏见。”
陆砜拉开凳子,游行没落座,他靠到容倾身旁,说:“什么时候回去,我要去找舒清澄了,陆嫣然的本源魔力拿到了,他不能闹我了。”
陆砜一愣一愣,“谢谢你救我,你是天使吗?”
游行:“…………”
“……”游行拍容倾肩膀,“他是,我不是。”
陆砜站起来。
他虔诚鞠躬,深深发自内心感谢道:“多谢你们相救,我没齿难忘。”
游行见多了白眼狼的事,脸沉了。
陆砜不在乎,“我会记得两位恩情。”
陆明曜牛饮一杯酒,“容倾,哥们打死也记着你这份恩情,赶明儿,你放心,我爹,绝对不是瞧不起你的人,但他不参与灰烬之城的事。”
容倾反倒觉得无所谓。
他始终,对于天使长这个身份没有多大耐心,他很恶心跟戈雅那些势力人打交道。
容倾拉住游行手腕,“乖,先吃东西。”
他用勺子戳了块蛋糕放到游行嘴里,笑说:“甜吗?”
游行疲倦,可他说:“甜,跟你在一起,大多数时候都是挺甜的。”
容倾挑眉,他拍游行手一下:“抱歉,我对你有偏见。”
游行想了想:“人无完人。”
容倾特别想搂住他,亲亲他,他对陆明曜道:“我先回去了,如何?”
陆明曜道:“我送你?”
“不用了,我开车来的。”
这时,舒遇刚好从洗手间出来,他拧着人干小姐,说:“回去了吗?我得给这货儿喂点血。”
陆砜起来,他对舒遇微笑:“谢谢你,我送你们,如何?”
舒遇点头。
容倾慢慢悠悠搂着游行出去,两个人出来时,月光正明。
舒遇开车过来,容倾游行进去,他们坐到后座。
月光隐入云层时,容倾下了车,游行紧随其后,也下了。
容倾拿钥匙,开房间门,说:“今晚在我家睡。”
“好。”游行兴致恹恹回复。
容倾进屋,他先去洗澡,还给游行拿衣服。
游行简单沐浴,很快躺到了容倾的床上。
他睡到被窝里,手拿被子把自己裹好。
游行想了下容倾说的话,什么**什么贱人什么利用孩子绑住他。
可能是之前自己想这些问题太多了,游行默默闭眼,感受着浑身那股散不去的郁结之气。
其实就算是如此又如何?
他使点手段无可厚非。
但这话真的从容倾嘴里说出来,真的不一样啊。
这只是一次梦魇,而已。
容倾上床睡觉,他掀开被子,游行感受到热源,马上靠近他。
容倾脸一僵,下意识反问:“不骂我吗?”
游行真的挺想容倾的,特别是疯批的容倾,那样他毫无理智,自己能够感觉到被占有。
游行去解容倾睡衣,容倾任由他,却说:“我不想隐瞒什么,我喜欢骚的。”
“……”游行想了想,去亲他的唇:“之前的我的确会很炸毛,但我的确是这么想,我有利用孩子绑住你的想法,这样,你会不会就不会抛弃我?”
游行跪坐容倾腰两侧,容倾望着游行柔顺的眉眼,他想了想,还是脱掉了游行裤子,掌住他的腰。
依旧是没什么前奏,可他密切注意着游行紧皱起的眉头,紧抿的嘴唇。
容倾自认为是个不懂体贴的情人。
他手揉开游行的眉心,说:“之前都是忍我?”
游行抬起泪汪汪的眼看容倾,容倾深吸一口气,他没怜惜地钳住他下巴说:“还跟我吗?”
游行掐住容倾腰线,眼神固执深情,他蹙起眉头,脸委屈地去贴容倾胸膛。
他依旧,手缠着容倾脖子,勾得紧紧的。
游行咬着指尖,“你不会不要我吧?”
容倾轻咬他耳垂,“问你话呢,是在……我吗?”
游行感觉自己与容倾的心跳平齐,甜蜜在心中融化。
“唔……我,” 游行腰扭成一尾鱼,脸热热的,“我不想吃甜蛋糕。”
“我想吃你手中的蛋糕。”游行道:“我只想要自己男人,但这个要求很可恶,会把我塑造成只知道靠男人的大笨蛋。”
容倾闹得难受,嘶了声:“你……”
游行埋他肩膀,眼里都是小算计的光,“你其实,是个大坏蛋。”
容倾怀抱游行,紧紧掰住他的肩膀不放。
他与游行的关系,始于**,但是,因为这个身份问题,来自于心底本能的桎梏与痛处,让他很难看清楚自己究竟是谁。
容倾皱起眉,他靠到游行耳畔,“宝贝,别折磨我了。”
游行拿乔,“出糗了,不行了,还骂我呢?你现在不是下贱求我了么?”
容倾轻吻他的嘴角:“我错了,好不好?”
游行:“还逼我生孩子呢?我不生我不生!生一窝崽,你好大的口气啊!”
容倾脑子理智上线:“我最爱乖宝宝你,我们只要双胞胎就好了,你是我最乖的宝宝,我只照顾你,好不好?!”
游行才放过他。
他瞪着容倾:“你下贱,你色胚头子,你混蛋,你恶心,你不是人,你爱装,你混蛋!”
容倾听了,尽数全收。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心跟小情绪的人,他想,以往,自己就是太疼这混蛋了!
容倾想玩更野的。
他压着游行膝盖,分开,靠过去。
银白色的长发落到游行腰上,游行呜呜哭。
容倾左手抽烟,右手掰回游行下颌去吻,“宝宝……”。
游行眼泪肆意流淌:“王八蛋,你欺负我!”
容倾:“还会抽烟啊?我怎么不知道?”
游行揪着枕头,眼角泛红,“你混蛋。”
容倾说:“这算什么?我怎么混蛋了?不是你自己喜欢我喜欢得无法自拔吗?”
“欺负你你又不愿意,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我怎么当你哥哥啊?”
游行掉泪:“你混蛋——”
容倾继续吐烟圈:“宝宝,我哪里混蛋了?”
游行咬唇,“你混蛋,容倾,你全家都给我去死!”
容倾贴住他耳边,“所以,你有意见吗?”
“哥哥这么爱你,喜欢你,你竟然说混蛋?”容倾掸烟灰,说:“乖宝宝,你说你自己是不是不乖?”
游行:“…………”
容倾神烦游行这种桀骜不驯的样子,他越不听话,他就越有理由惩罚这人。
过火了算什么关系呢?
总骂他做什么呢?
对迟言允倒是和颜悦色。
容倾审问游行:“你说,我们为什么能在一起?”
游行恨到牙痒痒,“你滚!”
容倾:“谁叫你洁癖呢,谁叫你只喜欢我呢,谁叫你对我一见钟情呢,谁叫你活该爱我呢?”
游行眼前都是白光,他大骂容倾:“死混蛋,你就是狗娘养的,你除了欺负我,你就是混账!你就是恶魔本魔!”
容倾心中乐开花,他终于敢坦然正视他是个恶魔的事实。
他说:“没错,我就是深渊,阿行,你还敢爱我吗?”
游行过了很久很久才回到容倾这个问题,“爱,但你能爱我多久呢?你成为恶魔,会变成不可名状的怪物,我要去哪里牵住你的手?”
容倾想了想,他摁住游行的腰窝,整个人覆到游行身上。
他也,主动捏住游行的手:“我要喜欢你生生世世,我现在就牵你的手。”
“一直跟我吧,阿行,我不会让你后悔。”
游行身心俱疲。
他无法言说此时的心情,他爱他,爱到几乎失去一切,但同时,也恐惧,容倾会是杀的那个人。
游行流泪:“如果,如果你真的要杀我,我希望那个动手的人……是你……是你就好。”
容倾万箭穿心,他掰他的脸,执意接吻,“不,我不是恶魔,我是哥哥,阿行。”
“乖宝宝,我是哥哥。”
游行泪流满面,“我不要离开你。”
容倾:“阿行,我是阿倾。我不会成为深渊,我是你专属的天使。”
游行点头:“嗯,我知道。”
“脖子疼……”
游行说痛,容倾当即不亲了。
容倾再问:“跟我吗?”
游行点头,“我死,我死也不会离开你。”
后来,游行不知道怎么睡过去。
容倾一个人倚在床头抽了很久的烟。
游行身上盖着他的制服外套,他一直蜷缩起,背对他。
容倾看他被自己欺负得厉害,却一句话也不说。
他开始想一些事。
这个世界上,成长太痛了。
不知道何时,已经忘记了活着的感觉。
就好像小时候关上某个动画片,就再也没打开看过的绝望寂寥。
容倾叹了口气,他对游行说:“下不为例,还让我看到你抽烟,我让你一个星期都出不了门。”
“……”游行咬指尖:“可是真的好爽,我好喜欢……”
容倾怀疑他根本就不想听,也听不进。
“哎,想吃什么?”
游行转过身,他手攀到容倾肩头,可怜兮兮道:“能不能不回神谕大殿?那个戈雅让陆天舟去审判,不就行了?”
容倾说:“行。”
游行:“能不能把舒清澄跟舒泷霜赶出去,后面那个盯着我,下一秒我就要去写检讨。”
容倾瞧他黏人的样子,目露柔软,“我知道你烦,但不能既要又要,安心当你小糖人吧。”
游行抱住容倾脖子,闷闷说:“那必须的,我实在是做不来报仇的事情,闹得我很烦,太复杂了。”
容倾吸口烟,“我也讨厌杀戮,这世间,太平点好。”
游行笑笑:“我只要跟你在一起,我都好,其他的,我不太在乎。”
容倾捏他鼻子,“好,哥哥明天带你去找薄仇去。”
他没再问,怎么好了?
容倾想,没必要问,问了伤心难过,但游行爱着他,这是唯一仅存的真实。
所以,为什么不选择他呢?
游行想了想,“不去!他自己来求我!”
容倾:“那就不去。”
游行安心把洗澡的后续事情交给容倾,容倾抽着烟,他兴致又上来了。
游行睁开眼,他察觉容倾又闹他。
容倾靠着他耳畔说:“乖宝,睡吧,会舒服的。”
游行默默忍受。
他想到迟言允背着他时,他对薄意说的话。
——这个世界上,饥渴的魅魔就像是精虫上脑男人用过的套子。
这句话让他在很多年里都记忆尤深,无法释怀。
游行心头鼓胀,他摸自己的脸,奇烫无比。
他没搭理这句话,安心感受着容倾身后的温度。
容倾的心跳得很快,他的手抓着自己肩膀与腰,手臂很有力。
嗯,他不否认这个念头盘踞自己脑海。
他只是,被爱着。
他跟喜欢的人做情侣会做的事。
所以,他只是游行。
他是游行,他是容倾。
他们彼此相爱,而且,要在一起一辈子。
游行:相爱好难,与自我和解很难。
容倾:我也觉得如此。
游行:你是我唯一的深爱。
容倾:你是我仅存的真实。
游行:[摸头]
容倾:[抱抱]
……
写文写到20万了。
写文其实是哲学问题。
目前太向内挖自己的创伤了,有时候故事写完了,人物还是挺内耗的。
目前只打算保持人物心理健康,可别拼命自我否定了。[抱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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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 66 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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