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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死了

4.

江也转动门把手走进屋内,脊背上的痛感愈发明显,江也翻动着屋内大大小小的书籍,屋内被翻的乱七八糟,纸张被翻的随处可见。

许秋风快步走向楼梯,来到江淮北的房间,微微喘着粗气,“江也,你想要的资料不在这。”

江也挑眉望向许秋风有些惊讶于许秋风那么快就挣脱了绳子,“是吗?你知道那份资料在哪?”

许秋风举起刚在客厅沙发下翻到的手枪,“江也,我说过,我不介意和你在这里耗着。”

许秋风将手枪轻巧的转了个弯对准了自己,“我们以陪你无数次重来,但你的身体不一定承受的住。”

江也望向许秋风,湛蓝的眼睛映射出许秋风的模样,语调听起来和平常一样漫不经心,“许秋风,告诉我,前代002的实验报告,在哪?”

许秋风的瞳孔逐渐变得涣散,意识存留之际,扣动扳机射中了自己的手臂。

许秋风的手臂开始渗出丝丝血滴滴落向地面,“不知道。”

江也的眼睛渐渐归于平静,瞳孔不自觉望向许秋风受伤的手臂,“许秋风,至于吗?为了那份资料,你可以做到自残的地步来保持清醒。”

许秋风:“毕竟控制人心和篡改记忆的事情对你来说并不难,江也。”

疼痛贯穿整个骨骼,江也的身体状况早已支撑不住,“回忆”开始逐渐崩塌瓦解,冷汗布满在江也的额头,江也戏谑的笑了笑,“是吗?许秋风。”

许秋风的眸色暗沉,回忆彻底崩塌破碎,再次睁眼,许秋风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屋内残留的消毒水味。

5.

江也意识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脊背连同着身上的骨骼仍然在隐隐做痛,柳潭松翻动着眼前的报纸,将一枚试剂放在了桌上,“江也,下次再搞这些能不能提前说一声,一声不吭埋了那么多炸弹,我的能力只能保留下你的意识。

“如果你和许秋风的身体被炸个粉碎,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江也望向那枚贴着002的试剂,“许秋风呢?”

柳潭松朝天翻了个白眼,“早就被人派人接回去了,怎么?一见钟情?你真喜欢他?”

江也打了个哈欠,瘫软在实验室的病床上,轻笑一声,“不至于,虽然我不太记得过去发生的事,但我们确实很早就认识了。

“说起来,他还算是我半个哥哥。”

柳潭松:“……?“

江也:“别那么惊讶,异父异母,重组家庭,当初江淮北将我卖给基金会,后又暗箱操作将我带回江家,在基金会发生那场爆炸以后,许琴不知道和江淮北达成了什么合作,就这么简单,我也只记得这些。”

柳潭松:“嗯……另外,他还活着。”

江也垂下眼眸,“是吗?但毕竟这样才像是他们的做事风格嘛,002的基因试剂找到了吗?”

柳潭松:“在郊区的那座地下工厂,挺巧的,067也在那。”

6.

夜晚,淅淅沥沥的小雨零星几滴飘进屋内,滴落在梦里的那株合欢树。

俩人第一次见面时也是下着这样的小雨———

那天,江也的父亲从外带回来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到确实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曼妙的身姿在礼服的衬托下更加妩媚妖娆。

女人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少年,白皙的皮肤,狭长的丹凤眼中装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珠,似乎比那个女人还要耀眼些。

大厅里零零散散站着些人,大多都是台上那个男人的私生子。

许多双眼睛盯着女人以及女人身旁的少年,不怀好意,挑衅,玩味,各种晦暗不明的眼神汇聚在一起仿佛要将这两人看穿。

“江也,这不会又是父亲在外的某个私生子吧。”江森调侃道,语气是不加掩饰的嘲讽与挑衅。

江也嗤笑一声,“呵,你哪只眼睛看见他跟父亲有半点相似的地方?”

江也回想起自己当初被认回的那天,倒一点也不比今天冷清多少,江也皱眉望向女人,女人回望向江也,眼神透露出的是不加掩饰的讽刺。

江也将眼光撇向别处,江也自然记得台上的女人是谁——

ER基金会的核心科研人员之一,许琴。

在基金会发生爆炸后的三年间,江也未曾在见过许琴,倒没想到有一天会以这种方式重逢。

但至于许琴身旁的少年,江也将脑海中的记忆搜寻了一遍,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觉得少年的眉眼间有点像许秋風那个疯子。

周遭的嘲讽声,挑衅声不绝于耳,破天荒,台上的“父亲”竟还介绍起了身旁的少年,“这是许秋风,以后你们就是兄弟了,兄弟之间还是该好好相处。”

听到这个名字不禁让江也一愣,江也抬头对视上许秋风,又匆忙撇开。

这句话说的多少有些意味不明了,窗外的雨滴不断敲打在地面,溅起一个又一个的水花。

江也还以为自己短时间内不会再见到这位名叫“许秋风”的少年。

直到周一。

“大家好,我叫许秋风,很高兴……”

江也被台下如潮水般的掌声以及周围的窃窃私语所吵醒,掀开眼皮措不及防与台上琥珀色的瞳孔对视。

阳光透过玻璃窗映射在少年的脸上,连同那双琥珀色的瞳眸也好似在发光。

少年身后的黑板上写着“许秋风”三个字,这三个字看上去雄伟大气,使江也有些愣神,反应过来又重新把头埋进了臂弯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教室早就空荡荡一片,只剩窗外的一株银杏树在风中摇晃以及不远处的操场传来的打球声。

江也走出校门直直拐入了一条胡同。

其实江也原本是有司机接送上下学的,但毕竟那么大个家产业,今天还跟你一起上下学的人,明天说不准就会在你车里安放些什么会爆炸的可爱玩意。

所以江也更愿意自己走小路回家。

江也叼着一只冰棒,漫不经心走在道路上。

在经过一处拐角,却看到了一幅别样的画面——

或许是当初在台上哪双琥珀色的瞳孔让人印象深刻,江也一眼看出与那群染着五颜六色毛发的人动手的人是许秋风,不过说是动手,倒像是许秋风单方面殴打。

江也并不想多管闲事,抬腿准备一走了之,却刚好与转过身的许秋风对视上。

梦境开始变得支离破碎,直至变成一片昏暗。

“好巧啊。”

……

“我们……

“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

夜里冰凉的雨水打湿了学校的那株银杏树,透过支离破碎的梦境倒射出整片夕阳。

江也起身点了一根香烟,江也的头感到有些昏昏沉沉,这是对于许秋风江也所记得的全部。

雨水打湿在梦中少年的脸颊,夹杂苦涩的泪水倒射出一双蔚蓝的瞳孔。

雨水依旧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江也将烟头掐灭,起身将窗户关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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