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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裂】快快快昨天晚上谁在东食堂？
内容：我听我室友说昨晚东食堂有人当众出柜还嚷嚷得老大声？我了个大草有人在吗是不是这样？？
1L：尊嘟假嘟？那我们学校还真挺多元的
2L：我在现场，其实没那么像出柜，就是有人大喊什么黑的白的外来的都是同性恋什么的……
3L：什么LGBTQ集大成者=口=
4L：。听起来像奥O卡颁奖典礼或者O国总统竞选
5L：啊啊啊啊啊ls好地狱……
6L：我这还有一条小道消息，据说那个人是白毛，我看有人说，他是鹅帝！
7L：是鹅帝啊，散了吧。
8L：是鹅帝啊，散了吧……
9L：为啥这么说啊？鹅帝有啥故事吗？
10L：这你得从这个校园传说的起源扒起……当年一个老哥在匿名区发帖绘声绘色地描述了自己被鹅所困，然后被一个能驭鹅的人救下的传说，由于写得太抽象了，后面还持续更新鹅帝语录，逐渐就变成校园传说之一了……从此之后校园里但凡出现一个白毛就有人说是鹅帝O_o
11L：？能有多抽象
12L：我给你摘抄一段啊，“他的白发随风飘动双手结印念念有词眼神中三分怒火三分悲悯四分高傲”“只轻轻一点众鹅便俯首称臣恐怖如斯”“那双目嗜血羽毛如钢针一般竖起的鹅群眼神中只剩下恐惧与臣服”……
13L：……俺不中嘞
14L：让我猜猜结尾是不是还对鹅大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
15L：所以我说要是真是鹅帝，那估计是在关心敬华湖水禽保育情况，怎么可能是出柜啊哈哈哈哈！！
叶鸣在办公桌上坐下，拿起茶壶给墨翊倒了杯茶，墨翊接过来，刚想吐槽他附庸人类的风雅，低头一看水里面泡着几条小鱼。
还是活的，皆若空游无所依。
墨翊对这种特别的茶文化起了一身鹅皮疙瘩，把茶杯放在一边表决心不喝了。
“咋了这是？”叶鸣叹口气，他的黑眼圈很重，缩着脖子，给人一种命很苦的感觉，“让我猜猜——”
“和洪白雁那小子吵起来了？”
他消息太灵通，墨翊无言以对，他顺着复盘了一遍食堂发生的事情，刚才的悲伤无形之中也化掉一点：“还没到那地步，我单方面和他生窝囊气。”
叶鸣佩服他的自知之明：“是挺窝囊的。”
叶鸣喝了口茶，连鱼带水一起吞下去，还砸吧砸吧嘴，很悠闲地等墨翊开口。墨翊则在原地混乱地转着圈，一副找不着北的茫然样。
过了一阵，墨翊才停下来，有点难以启齿地转向叶鸣：“……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到底是怎么看我们的。”
叶鸣：“我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墨翊：“那他有这样的观点是因为我吗？”
叶鸣：“我不是他的心理咨询师。”
墨翊又开始团团转：“你能帮我打探一下他的意思吗？”
叶鸣：“我也不是你们之间的传话筒……”
墨翊急了：“那我应该怎么做啊！”
叶鸣：“我更不是你的心理咨询师……”
墨翊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他：“那叶师傅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叶鸣又喝了口茶，感觉这俩孩子是他带过最累的一届：“……其实，我是动物园里装企鹅的。”
墨翊泄气，坐在桌边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鸣知道他的底细，他生在校园里，灵智又开得早，到了岁数就被安排考试，这辈子基本没有出去过，算个名副其实的“编二代”。
有翼一族爱炫耀羽毛，化形时本就牟足了劲想夺人视线，黑天鹅在里面也算天生丰神俊朗的。墨翊眼光又高，当人时不找鸟当鸟时不找人，活了几十年对感情这方面仍算得上一窍不通。
他和洪白雁不一样，洪白雁前十几年灵智未开的时候作为宠物跟着一个人类，人世间的幽微与苦涩都用自己的双眼见过了，墨翊这半生却基本说得上是顺风顺水，无灾无厄。
他是时候该去品味一下那些困扰着人类的问题了。
“你想好了吗，”叶鸣见他也不喝茶，决心不浪费，勾勾手指把倒给墨翊的小鱼茶也拿回来喝了，“你到底想怎么对他？从此远离还是继续追求？”
墨翊还是垂着头，小声：“他这么讨厌我，追求他也没啥希望。”
叶鸣叹了口气，给他分析现状：“要么你现在去和他坦白，等着他向你道歉或者疏远你，要么你把身份藏着继续和他当朋友，等他发现真相之后骂你，要么你现在就疏远他以绝后患。”
墨翊：……
他鹅的，一个都不想选。
叶鸣从他黑暗如东食堂的脸色上看出了答案，顿觉逗小鹅就是好玩，没忍住嘴角上扬两个百分比：“那你回去再想想。”
墨翊甩他一个眼刀，像风一样刮走了。
一出门，漆黑的夜色下树影婆娑，林间树叶的响动仿佛谁在猖狂地大笑……等等，大笑？
墨翊猛地回头把妖管所的大门撞开。
叶鸣双手撑着桌子，神色端正地询问：“怎么了，墨先生？”
墨翊疑惑地注视了他一会儿，轻手轻脚地把门带上了——
背后传来更加猖狂的大笑！
墨翊一把子把门推开，愤怒地指着叶鸣：“你明明就在笑我你都没停过！”
“你等着，我跟你讲夜鹭走多了总会遇见鬼，我今天就要收你！”墨翊嘴上杀气四溢，实际上只是盘腿原地坐下，从包里掏出了电脑开机。
“你在干嘛？”叶鸣好不容易笑完，好奇地问他。
“我要变出一只大蟒蛇来把你吃了。”墨翊冰冷地道。
“那你为什么拿电脑？”
“我在启动python……”墨翊着急忙慌地在屏幕上戳戳戳，“哎哟开机弹窗怎么关来着……给我跳转到什么页游界面了……什么玩意，开局一只鹅，一刀999……”
而洪白雁正抱着双臂围观齐颂在电脑屏幕上被一只简笔画出的大白鹅追得满地逃窜。
“你很怀念被鹅追的感觉？”洪白雁费解道，他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给齐颂再安排一次专属体验。
“呃呃诶诶诶哥，别，哥，”齐颂一转身就给他跪下了，“我就，那什么，偶尔找找刺激。”
洪白雁嘴上不饶人地和他互相攻击几句，脑子里却还在复盘今天在食堂他到底说什么让墨翊难过了。
刚化出人形的时候他经常说错话，也没法做到像墨翊那样当成趣事拿出来说，他总觉得无意识之间伤害到身边的人是自己做得还不够好，于是更加谨小慎微。
明明做鹅的时候自由自在，谁都敢叨一嘴，变成人了却开始作茧自缚。
他拼命地想，最后也只想到可能是今晚他声音太大，让墨翊觉得丢脸了。
他知道有些人是这样的，会因为身边的朋友吸引目光而尴尬，能够共情其他人的丢脸，可能墨翊也在学习人类的过程中学到了这一习性……
洪白雁当即掏出手机，给墨翊发消息：“今晚让你感觉难受了吗？对不起，下次我不会在大庭广众下这么干了。”
齐颂在一边目击了全过程，莫名觉得他洪哥发出去的消息很微妙。
洪白雁抱着手机等了十五分钟，也不见墨翊回复，心里凉了半截。那边齐颂又沉浸回自己被大鹅追的世界，洪白雁却开始注册校园论坛，准备清算一下这上面的言论。
齐颂是校园论坛十级学者，洪白雁则还没涉及那么深奥的人类社交平台，他抱着手机，虚心求教齐颂：“你们在上面平时都干什么？”
齐颂对他的野生爹很是热心，放任自己再度被大鹅创死，打开校园论坛来解决另一只大鹅的问题：“大家都上课刷刷，找个乐子嘛，除了本系内部偷偷嘴一下导师、教务处、本校数据平台、培养计划、水课老师、闺蜜男友……”
洪白雁：……这嘴得也太多了。
齐颂找到了他要找的帖子：“我们还评校花校草！哦但不是那种校花校草。”
洪白雁定睛一看，评出来的“校花”是教学楼边上的玉兰花，“校草”是敬华湖边上的芦苇，帖子下面几千楼的学生为玉兰和紫藤谁该当校花打得不可开交。
洪白雁突然感觉自己错过了很精彩的一段校园生涯。
“还有就是校园里的明星小动物，”齐颂继续翻给他看，“动保协会的会长谢丹芸每周会实名制更新一个帖子，挨个介绍小动物，比较著名的有敬华湖的几只大鹅，第六宿舍的猫……”
这个洪白雁倒是知道，他上学期给动保当顾问的时候也经常写推文，谢丹芸给他科普过校园明星们的爱称，他那时候为自己和黑天鹅齐名生了好一会儿气。
他顺着那些帖子翻了几条，随便点进去一个求助帖子：“鹅帝说被大白追过的人期末考会有好运……”
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齐颂看见大白鹅就绕道跑，他为了恢复大白鹅的正面形象，随口安慰他说被大白鹅追过之后期末能考得更好。
洪白雁凝视齐颂：“这个鹅帝，是谁？”
齐颂突然觉得天花板很好看，突然开始拿起拖鞋搜寻蟑螂，突然觉得自己的游戏角色还有救……
“齐颂，”洪白雁幽幽地，“这个鹅帝是谁？”
最近忙论文！更新慢慢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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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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