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便看看。”文谷不好意思的收回来眼神,开始嚼着碗里的米饭。
林嫚吃完饭就坐到梳妆台上等着做新的造型,柯渠迈光顾着回消息饭也没吃完,但还是关切的抬起头来看了眼文谷的碗,女孩好像只顾着吃米饭。
“你今天身体不舒服?”
柯渠迈夹了一块排骨递给文谷,汤汁顺着米粒往里渗留下棕色。
“没有。”
文谷摇了摇脑袋,把排骨夹起来吃掉,沾了汤汁的米饭拨到一旁,只吃白色的米饭。
林嫚换好了造型,那身鱼尾裙比上午穿的要夸张,裙摆在地下流出漂亮的花,发饰和发式都换了新的样子,但还是盘发,但能看出来差别,头上的花也换了永生花,白色的花枝插在发团里。
永生花大概没有味道吧?文谷并没有真的闻过永生花,只是推测,就算现在心理低沉的很,可眼前出现这样一朵茉莉花怎么可能不要细细观赏呢?
这件裙子是无袖的,项链换了夸张的款式,貌似还是茉莉花的样子,她刚刚没找到这件。头纱还是上午的那一件,细碎的照住美丽,她这才意识到那件头纱多长,居然罩住了女人的腰线,从臀部落下来垂直的弧度。
看不到鞋子,文谷视线一直追随裙摆,想确认一下鞋子有没有更新换代。女孩没有跟着进摄影棚,故意开了小差,依然坐在位置上搅拌快凉透的米饭。
她也许是不想再看见林嫚和柯渠迈做那些亲密的动作。
林嫚先和柯渠迈拍摄双人的,一开始没看到文谷在,想起来刚刚吃饭的时候她吃得很慢,也许是还没吃完。
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和柯渠迈摆那些假意的动作,好在选的工作室不算老土,拍摄风格感觉也不错,动作上事先嘱咐过要正式一点。
最多也就是搂搂腰拉拉手,林嫚总觉得异样。
“新娘坐在凳子上,把手递给身后的新郎。”
按着指示把手递上去,肩膀上隔着薄纱蹭过来肌肤的触感,强忍着才没有抖一下,手指第一下没探对位置,只碰到柯渠迈的小指,往后扭了一下头才找到位置。
手指浅浅的挨在柯渠迈的手心,肌肤纹理交叉的时候看见文谷,好像隔着门口望了一眼她,但门是关着的,她只是隔着缝隙推测。
联想力太强,身体还是心灵上翻涌出来一阵异样的触感,林嫚想起来一个恰当的比喻,柯渠迈说她身上带了他不喜欢的药味还是草味的时候,柯渠迈心理的想法大概和现在自己的想法一样。心里太在意太注意就使得肌肉颤抖几下,林嫚的手抖了几下,不至于颤颤巍巍,但男人能感受到。
柯渠迈低下头来看她的发顶被白纱笼罩,等着摄影师叫自己换动作,刻意绕过来看了一眼林嫚的表情。
“中午没吃好吗?休息的不够?感觉你脸色不太好。”
林嫚惊愕地抬起头,摇了摇脑袋说没有,自己可能是有点累了。
“那休息一下吧?”柯渠迈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摄影师,“您好,休息十分钟可以吗?”
摄影师点点头,人群立刻松散,林嫚还没来得及摆手拒绝,柯渠迈已经离开了摄影的房间,举了一杯水过来。
男人的手托在杯底,给林嫚留了很大的空间接过纸杯,“喝点水?”
林嫚没办法拒绝,也不知道怎么拒绝,心里担忧了另一人,接水的地方在化妆室对面,文谷却没有跟着来。
接过杯子浅浅抿了一口,说了谢谢来缓解尴尬。
显然没什么效果,柯渠迈挠了挠鼻子,比林嫚还尴尬。
等休息结束,又继续了拍摄,两个人摆着样子继续拍摄,直到拍完了双人的照片,林嫚抬起来手机看了一眼才知道又过去一小时半,文谷始终没有进来。
林嫚想不到什么推测还是什么犹豫,出于本能是认为对方身体出了问题,和身边的人讲了一声就往化妆室走。
屋子里只有化妆师坐在椅子上,怕是林嫚要补妆,就站起来问了一句,女人摆了摆手拒绝,去找自己的手机,一边打字一边问。
“刚刚有看到一个女孩在这里吗?”
“你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啊,您的伴娘吗?”
“嗯对。”
“提前回去了吗?”
“她刚刚就走了,不过东西还没拿。”
“好的,谢谢。”
“是不是中午的饭不太合适?还是太累了。”
林嫚犹豫着要不要再打一句辛苦了,谢谢你陪我,但化妆师躲出了房间,柯渠迈给自己发了消息,说自己先回去了,已经叫司机来了,晚上让司机送自己回家。
女人只好先回复柯渠迈的信息,然后在滑到文谷的消息页。
“莱曼。”
女孩又惊讶地出现在她眼前,在林嫚眼里看起来是有些惊讶的,文谷摇了摇自己的手,相似的动作把自己的疑问堵回喉咙,手上的触感依旧是肌肤纹理的交错。
记忆和触感一定是可以被覆盖的,林嫚今天在此刻确信,也许明天她该换一瓶洗发水和香水,不再进入那间小房间,但没必要,她为的是她。
林嫚低着头看文谷把那枚腕花系在自己的手腕,白色的丝带上穿插三支还是两只小小的茉莉,大概是鲜花,她还能感受到花瓣娇柔和枝干的湿润,液体不会打湿任何一处肌肤,但味道的深刻程度足够铭记。
文谷专心地给她绕一个蝴蝶结,林嫚抬起头来看文谷的睫毛,阴下来给眼睛流不出光线,大概是太专心,让林嫚想起来自己做不知道什么实验的时候,记十秒一次的数据,那种程度的专注也许和现在有些类似。
林嫚又低下头来看她手上的动作,大概害怕花枝给自己手上留下味道,女孩用无名指和小指夹着尾端,丝带长长的挂了一条在她的小臂。
牵连的地方大概是臆想,文谷最后用力的拉了一下,手指轻轻地揪着花瓣,丝带还不规则的环了几圈在她的手腕,女孩抬起来眼睛看林嫚。
“我看电视里结婚都要带腕花,你今天也没戴饰品,所以跑出去给你买了一个。”
许是很少这样柔情,手腕上的丝带尺寸恰好,却突然觉得有些勒,腼腆的说了句谢谢,歪了歪脑袋却看到女孩身后的一束茉莉花。
林嫚第一次这样揣测对人心,至少她自己认为自己的揣测是正确的,抿了抿嘴唇又说了一遍谢谢。
文谷也乐呵呵的笑了一下,显然还没想好说什么,化妆师跑回来说可以拍单人了。
女孩这回跟着进了摄影棚,在一旁看摄影师的拍摄,主要还是看林嫚,她今天也只是在看林嫚。
双手插进口袋,左手顺着七十七道缝隙找轨道,右手捻着花瓣和丝带头,想起来那件西装上的一枝茉莉和房间里的一束茉莉花。
笑意也许有点歪曲,但味道还是枝干的苦涩粘腻,一直等着林嫚拍完照,自己才从原地走上前,准备讲自己的夸赞之词。
嘴上也许有点紧张,手里紧紧抓着自己为了让规格更好看才摘下来的花瓣,还没来得及说,林嫚就开口让摄影师再给自己拍两张。
摄影点了点头,和之前一样问了句准备好了。
林嫚刻意的把腕花举在胸前,动作单调的比了剪刀,丝带顺着重力转着圈往下落,长度不够胳膊,但人想做的事情总不至于难做。
第一声快门响完,文谷也举起手来比了耶,丝带末端恰好坠到手心,遮住手指岔开的缝隙。
第二声快门响完,文谷顺着丝带也在自己手腕绕了两下,顺着牵住她的手,带着力度降下来,另一只手抬起来在脸前比了个剪刀。林嫚显然没做好准备,留下笑容和紧张的升温,还有三张照片。
林嫚朝着摄影师道了一声谢,两只手才缓缓的松开落下,丝带的尾端滑到文谷的口袋,存储了太久手掌,装下丝带的一段太轻松,也许是花瓣碎了几片,尾端好像**沾了香气。
白白的缠绕走一段气味,腕花本身就有香气和不明的含义,遗憾的是没有买到永生花,但这不妨碍文谷在她的婚礼上再送一次腕花,再帮她系一次丝带,再让缠绕的气味蹭过两人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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