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谷成功转正了,消息告诉林嫚的时候恰好在和柯渠迈吃晚饭,她的丈夫几乎在下一秒就也告诉她这条消息。
“嗯,她刚刚告诉我了。”
“你们俩的关系比我想象中好的多。”柯渠迈给林嫚夹了一块排骨,“还以为你们差的年纪大,会聊不来。”
“我们,还可以。”林嫚没立刻夹起来吃,用筷子把排骨上的肉戳下来,“周六,她来家里坐坐。”
“需要我帮你联系吗。”
“不是,我已经叫了。”排骨炖的软烂,脱骨很容易,骨块夹出来放到桌子上。
“莱曼,你是女主人。”柯渠迈这句话好像是想说很久一样,“这里是你家。”
“你这话说的像你家。”林嫚没心思嚼味他话里的意思,“约了来家里吃火锅。”
柯渠迈听见女人的话没继续自己的提醒,笑了笑点头,“叫阿姨帮你们收拾,我周末出国出差。”
“好。”林嫚把拌在一起肉丝和米饭用筷子团起来,才一口吃掉。
敲打的声音隔着好几道门传过来,要不是记着柯渠迈出国去了,没人会来敲自己的单间门。
想起来是文谷着急去开门,牌就大大方方的摊在桌子上,蜡烛还没吹灭,味道从桌子上溢出去。
林嫚跑到门口开门,手还在把手上踟蹰一刻,打开门却不见人影,往外探却从屋子里传出来声音,女孩又在窗边。
文谷今天穿了短裙,气温已经有点下降,膝盖总是发红,林嫚视线往暗红处瞄了一眼就退回来,叫她从门里进来。
“莱曼,给你带了甜点。”文谷举起来手里的袋子,跟着进门的动作摇摇晃晃。
“谢谢。”林嫚接过来袋子,“为了上次餐厅给我吃了不好吃的?”
文谷乖乖坐到沙发上,接过阿姨端过来的茶杯,视线盯着女人拿餐具的动作动线,接过来对方拿来的铁勺子,又还了一声谢谢。
两个人吃着蛋糕讲工作上的事情。大多是讲文谷转正后的事情,林嫚没提柯渠迈,不光是害怕忽略了人家的努力,还是自己也不想提。
讲完话让文谷去自己卧室里,照片都放在床上,自己给文谷去倒杯新的茶喝。
说来自己是不该进人家的一道新门的,文谷就停在门框外面看了一眼,其实看不看都无所谓,她又不是不知道鼠尾草的味道,水晶的存在又不是发现不了。
这一点上文谷和郑心媛倒是有点像,发现人家的秘密也不讲,说起来境况倒是和自己相似。
坐在靠近门的一侧,不用思考也能明白自己发现了这间房间这件事,林嫚会怎样,她倒是很好奇。
对哦,自己找了那么久的共同话题,如今尽晃晃的出现在自己眼前,文谷不由得笑了一下,手放到口袋里摸了摸不规整的卡牌。
女人进来显然不在意,还是根本没注意到,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说还是原来的茶。
文谷显然有些激动,她搓了搓自己的手指,等着林嫚走过来。
林嫚停在文谷旁边,抬起头看了一眼没关起来门,“你进去看了吗?”林嫚并没准备等她回答,“要算塔罗吗?不过我还没给人算过。”
女孩摇了摇脑袋,抬起来看林嫚,笑出来的样子倒是让林嫚有些意外,回了对方一个笑容。
“莱曼。”女孩把表情收回来,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连带着卡牌一起,或许是文谷有些激动,一张没抓住的牌顺着力度滑出来,命运之轮横在地上。
女人先叫出来它的名字,“命运之轮?”
“嗯。”文谷弯腰捡起来卡牌,松开一些手上的力度,展示牌背给林嫚看。
“你也喜欢这个呀。”林嫚惊讶的感叹出来,蹲下来带着亮晶晶的眼睛盯女孩。
刚刚还在期待对方的反应,现在反倒被对面的水光啵啵给弄得脸红,眼睛睁的发干才知道自己一直没回应对方,“嗯,对。”找到同好的乐趣最基本的表露出来,朝着人脸洋洋的笑,“已经喜欢很久了。”
林嫚把手搁在文谷的牌上,明明自己蹲着,把对方也拉起来,“你进来看。”
身子也主动往起站,走进那间刚刚自己不敢进入的房间,离门近的地方有一扇小小的窗子,不知道能不能打开,午后的阳光斜斜的顺着灰尘射到柜子上,一层书一层牌盒子,数量多到老牌师都有些惊讶。
屋子里全是俗套的暗沉调,桌布铺了好多颜色,白线黑线画了好多没有能量的圈曲方矩,组合起来也没有十足的规律,只是色块的堆积。蜡烛旁边还有一摞没收回去的牌,林嫚定不是像自己一样不爱装牌盒牌袋的人,这并不是推测,文谷某次去她学校里见她有一摞柜子的资料,检查实验室的资料也用不同的板夹收纳起来。
蜡烛旁边堆了几块水晶,还有几盒手串,透明盖子能看到几串熟悉的。盖子上还放着一个碟子,十二面体大多数水晶的材质,还能反映蜡烛的火光。
屋子里只有一盏台灯,点起来白色光倒是和屋子里的摆设有点相异,台灯的铁支架和脑袋被摆歪,让文谷能看清林嫚的脸。
眼睛里好像有些激动,鼻尖被紧张的呼吸还带着有些颤抖,脸上的笑也包着什么期待,文谷好像在许多次从她的眼睛里见过这样的惊喜等待被发现。林嫚真的很喜欢神秘学呢?
自己几乎不需要胡乱猜测,也不需要利用牌面的答案,文谷这回明确的感受到自己现在完全是她的朋友,喜悦像是发现喜欢同一个艺人的惊讶,下一秒可以抱着对方跳起来转圈,相拥的力度能把喜爱的程度和从前少有人理解的苦难都讲明白。
确实是这样,“之前都没什么人也像我一样喜欢这些,不过,我算的很差。”林嫚这回看文谷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有些后悔的笑了,早知道就早些说这件事也不错,林嫚说不准早早就能和自己当成朋友,进步也比自己想象的要快很多。
后悔的原因比自己想的简单纯情,只是以为像这样喜爱的笑容眼神会单纯为了自己儿诞生,现下本来就觉得塔罗是件卑劣的事,加深的事情也狠毒了。
“我高中的时候就开始学这些。”林嫚的手绕在没收好的牌上,“就都有了解,但都不太精通。”
女孩摇了摇头,“我可能,好小的时候就接触过。”文谷把篡在手心的牌拿出来放到桌子上,“没想到莱曼你也喜欢。”
“我也没想到你也喜欢。”林嫚低下来头笑了笑,看出来是真的开心。
想找什么东西类比呢?文谷在自己卑劣的窃喜之余又一次喜欢上林嫚,女人对待物品的珍贵,女人对待事情都珍贵,女人连带着可以珍贵一群人。
此时又懦弱的像房间里的蜡烛,三处光源里最微弱的一盏,自己纠结的内心在这之后定要将这件事情利用到极致,感受到爱的时候要,感受不到爱的时候要。
她对自己有爱吗?
朋友也好,超于异性也好,单纯对于小辈的也......不,这种不要。
文谷觉得现在像是逆位的倒吊人,解开的是重力的桎梏,承受的是共同爱好的狱牢目光。
只是想要她接触上根根本本的自己,爱情的最初是否就该是这样呢?女孩对于林嫚至少是这样子,越接触越是喜欢。
她也想她越来越喜欢自己,文谷深觉单纯的利用这些爱好去找共同话题,终究有一天会爱好迁移,那时候就没话聊。这不是恒久。
但不利用这些卑劣进展都会止步,再拖一拖怎么办?看她结婚吗?
她不愿意真的做小三。
说什么呢?
自己都不能确信给林嫚恒久的爱,自己明明永远最低下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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