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同学……安静……!”语文老师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似乎是对不遵守纪律的同学不满。
喻雨答了一声好,转头就问欲酒:“不过,为什么老师要说我身体不舒服?”
欲酒:……
不是说好了安静吗?
他有些冷漠地看向喻雨,淡淡开口道:“我和老师说你发烧,身体不舒服,给你请了个假。”
“啊?为什么?我没有发烧啊?”
“……你在睡觉,作为暂时的搭档,我需要让你活下去,不然你会在这扣印象分。”
“但你直接叫醒我不就行了吗?”
欲酒:……
我倒是想,但你这起床气重度患者要闹。
他的脸更加臭了,喻雨看欲酒真生气后见好就收。
“话说,那个盒子里面有什么?”大约过了半分钟,他又问。
“……”
欲酒横了他一眼,没好气回答,语调冷冷的:“你能不能消停点?”
喻雨立即闭麦。
可能过去了能有半小时吧,两人终于熬到了下课,还没起身去买口水喝,就见一个中年男人进来。
语文老师看见他后变得恭恭敬敬,弱弱说:“主任……好……”
那个主任也很僵硬,脑袋似乎落枕了,弯着的,眼神除了直勾勾外还有些……猥琐。
变态的猥琐,挑选猎物的猥琐。
他的目光看向周围,脑袋没有语文老师转的那么快,更像一个木偶娃娃,挺闹挺的。
到最后停留在了喻雨和欲酒上面,一直僵硬的脸上勾起毛骨悚然的笑,默默开口:“就他们俩了。”
喻雨:……
这人的声音更难听,恶心。
语文老师也看向两人,眼神若能杀人一定已经将他俩抽筋剥皮,好一会儿回答:“主任……真是……好眼光……”
“他俩……一定……很合适……”
欲酒:……
是什么新型的邪教组织吗?
主任头往外面看了一下,暗示外边人进来,立刻进来两个壮汉,把欲酒和喻雨按住。
喻雨没有说什么,但显然有些……兴奋,好一会儿他微微开口,戏谑地问:“主任,您这是?”笑容再次挂在他的脸上,似乎他更适合做这本『书』的反派。
“绑架儿童?”贱精发话。
主任的表情很精彩的转换了几下,随后道:“放肆!这是一个……庄严的事情!”
他有些让人不寒而栗地继续说:“我要带你们,去……”
“我们要被送去选妃?”喻雨三年没挨打般地再次发言,表情看上去有些同情“不会是谁……那方面不行吧?”
主任:……
够了!!这人能不能没有嘴巴!!
他的表情更吓人了,比之前的语文老师还狰狞,壮汉也加重力气。
但喻雨不以为意,还想继续问,结果被塞了个纸团子在嘴里。
『贱人』成功闭麦。
主任咬着牙,突然笑了,导致喻雨以为他精神上是不是受到刺激,他大笑几声,让欲酒心烦意乱想下一秒就枪毙。
可不行,还需要线索,若猜的不错,这是一个重要的突破口。
“你们很快就犟不出来啦。”眼神带着贪婪、恶毒和……些许可怜,也不知道是不是喻雨解析有误。
他挥了一下手,两个壮汉立刻把他们押到一辆大巴车上,上面还有很多学生。
喻雨嘴里的纸团子被取了出来,他咳嗽几声,但嘴角微微上扬,病态的笑容恍惚回到精神病院。
他的旁边坐着欲酒,很快一道很想让人作呕的傲慢声响起,听上去有些尖
“哟,这不是喻雨吗?老熟人啊。”
喻雨疑惑,转头看向自己身后过了两个座席的地方,一个捻起兰花指的男生非常轻浮地笑着,眼底皆是傲慢。
那个男生长得我见犹怜,表情却在此刻有些丑陋。
或许,就像这人的本性一样。
“我们亲爱的综合实力榜第28名竟然还会被抓来这做差使,真是荒诞啊哈哈哈哈。”
“也对,像你这种人,可能哭着求饶的勇气都在此刻没有了。”那人越说越起劲,丝毫没有注意到喻雨欲酒的不对。
那男生像是提议,继续笑说:“要不这样吧,你到时候到那儿了去试着爬人家的床,看人家能不能疼疼你,反正我猜你这种事情早就不止做一两次,多做点也没事……”
“啪!”巴掌声清脆,兰扣满脸不可置信。
喻雨回过神来,看见欲酒正站在兰扣的身前,兰扣的脸上有一道清晰的巴掌印。
欲酒一点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淡漠问:“你的爸妈没教过你怎么做人吗?”声音似乎比平时更冷好几度。
兰扣手指发颤,颤颤巍巍说:“欲……欲……欲……”
欲酒的眼神此刻像是比什么语文老师和主任更吓人,就如同扼人后颈,压抑,窒息,令人无尽的恐惧。
他仿佛一只准备捕捉老鼠的猫一样,下一秒就会伸出锋利的爪子。
没有退路。
欲酒看上去很不满这人的吞吞吐吐,但更不满的是他对喻雨的语言和态度。
兰扣一下就瘫软地跪下,眼泪是止不住地流。
“欲……欲……欲酒大人。”他的嘴唇发颤,牙齿也不利索“您,您饶了我吧……!!”
“我……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兰扣念念叨叨,双眼无神,突然开始磕头,哭腔更大“是小的有眼无珠!是小的的错!您饶了我吧!”
喻雨挑了挑眉,偷偷走过来看戏,欲酒眼神依旧冰冷刺骨,谈不上半点儿怜惜。
喻雨不知道的是,除了他之外,就算系统总部来了都要敬欲酒三分。
笑死,稳居三大排行榜第一的“Joker King”谁敢惹?一惹一个不吱声,也就喻雨这个傻子了。
欲酒停顿一会儿,缓缓再说:“你刚刚说……谁去爬床?”
“我去!我去!”兰扣下意识回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不对劲。
“不……我的意思是……”
“好,你去。”欲酒浅浅点了点头,眼中依旧满是厌恶“千万别忘了。”
“不!”兰扣拉住他的裤脚“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不能去!不然……不然我的一生就毁了!”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狼狈不堪。
欲酒更加厌恶地踢开了他,拿出手帕擦了擦裤脚,不在意地边擦边回答
“你的一生毁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语气是十二分的无所谓。
兰扣心底一凉,眼神涣散。
他知道,这次是真的没救了。
早知欲酒阴晴不定,如果不去,恐怕下场更不会好过。
“我……知道了……我……会去……”兰扣木讷地点了点头,颤颤回到位置上。
喻雨以为瓜结束了准备走时,结果欲酒又开口:“我让你回座位了吗?”他微微皱眉,对兰扣的自作主张很不高兴。
兰扣身体一顿,声音干涩沙哑问:“欲酒……大人,您……还有什么事吗?”
欲酒瞥向喻雨,随后说:“和我跪没用。”
他微微偏头指了指喻雨示意
“给他磕头。”
兰扣满脸不情愿,但还是讨好道:“欲酒大人,您别为他付出,他就是肉包子打狗……而且啊,他真的可能脏了,不配被您玩儿……”
“需要我再说一遍吗?”他的声音依旧平淡,“跪下,磕头。”
不知什么时候欲酒的手上出现一根笛子,笛子转眼变为手枪,他拿手枪抵在兰扣脑门上。
“我不希望下次,还听见你骂他。”
那眼神就像猫要成精似的
“听得懂人话吗?”
兰扣朝喻雨赶紧跪下,颤抖说:“喻……喻雨……之前是我的错,对……对不起……我……我道歉!”他又磕了几个头,头都出了血,落魄。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喻雨笑了,他看向欲酒,问:“我需要原谅他吗?”
欲酒冷漠:“随你,原不原谅都没什么。”
喻雨笑得更欢了,捏住兰扣下巴,故作思考:“哎呀呀,那我可得好好想想……”
突然他挑眉,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凑到兰扣耳边说:
“要不,你爬床时我帮你一把?”
声音的笑意带着戏谑。
兰扣:……
一个走了另一个更狠的来了……
喻雨也不管兰扣是否同意,一拍即合,笑着回了座位。
“就这么定了,到时候包你满意。”
欲酒跟上。
回到座位后,欲酒拿了张新手帕擦手,他们的书包已经在自己的座位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拿来的。
喻雨轻笑,轻轻低头看着他,调侃说:“欲酒大人,你到底有多少张手帕啊?”
欲酒仍然面无表情,擦了自己手后又给他擦。
他挑了挑眉:“嗯?”
“那人身上脏,不知道会有什么疾病。”欲酒语气温和几分,擦得很仔细,比自己还仔细,甚至用了两张湿巾。
擦完后看向喻雨,有些责怪道:“下次别碰。”
喻雨自然……不会那么快答应,他眨了眨眼睛,“无辜”地说:“欲酒大人,您这是关心我吗?”
“我好感动。”
欲酒闻言脸又黑了,不因为别的,就因为喻雨这样看上去真的很贱。他不禁撇了一眼刺说:“没有,我在关心狗。”
喻雨不恼反笑,沿着话说下去,悄悄与他十指相扣:“啊,狗狗啊。”
他轻轻蹭了蹭欲酒,依旧笑着,像面具一样:“那我是你专属的狗狗吗?”
“如果是的话……”
“狗狗是不是可以和主人做一些亲密的事情呢?”带有几分磁性的声音在此刻有些……勾人。
他的手很冷,和欲酒的手自然形成截然不同的鲜明对比。
欲酒抽回手,仍然冷不丁道:“我不养狗,嫌脏。”似乎刚刚那仅有的温柔都只是幻觉,仅此而已。
喻雨还是不生气,脸皮比城墙还厚地继续追问:“不喜欢狗也没关系,那你喜欢狐狸吗?我也可以是狐狸。或者……”那表情就像一个兴奋的小孩儿在和大人说趣事一样,一直挂着浅笑。
很好看。
“都给我安静!”主任那令人作呕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使喻雨不满轻啧。
就像一个被破坏偷情的小三儿。
“都听好了!现在我要带你们去的,是大名鼎鼎的俞先生俞物家!”他肥胖的脸上写满傲慢,本就不便走路的身体此时显得更加油腻。
“到时候你们最好乖一点儿!不然……”主任怒目圆睁,原意是威胁,现在看上去倒挺滑稽。
招笑。
说完他便“一撅一拐”地下车了,下车后车开始开动。
喻雨此刻还沉浸在被打搅的闷闷不乐中,丝毫没注意车已经行驶。
欲酒看向车外,姿势和昨晚一样,时不时用余光看向喻雨,心说这家伙为什么这两天心情不好。
好一会儿,他坐不住了。
“你……怎么了?”他有些语气干硬地问,心里猜测是不是因为刚刚主任突然来说话的原因。
喻雨一直垂着眸,过一会儿侧过脸看向他,那样子就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妇儿,良久才憋出一句:“啊,我没有。”
说完他再次沉默,可怜兮兮地抱着自己的书包,却勉强笑了笑,虽然笑得比哭还难看。
眼底的情绪,他看到了,是难过。
他又在装。
欲酒不知道怎么安慰,喻雨一直很怪,小事儿他会闹点儿小脾气,随便哄哄就好了,但他容易多想,很容易把一些小事儿当真,而且这种情况下不会说。
这是坚强吗?不是。
欲酒猜测,这叫做……阳光型抑郁。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是一片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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