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我把手机怼到遥控器面前,“你干的?”下一秒某个刚结束聊天的聊天框弹出消息,很好,陆延不仅私闯民宅舔我脚趾还翻看我的**,勾结外人看我出丑。
“拖鞋在哪?”
脖子僵硬转动在看到来人时彻底死心,我拉下脸,“谁让你来的,谁允许你进我家的。”
门口的男人自顾自地脱鞋,踩在地毯上大步走向卧室,出来时脚上穿着双粉色拖鞋。
“别生气,我就是替你哥来看看你过得这么样。”沈**俯身蹲下,“他最近听到件社会新闻,很担心你。”
我狐疑的盯着他,“什么新闻?”
“没什么,一般的正常人做不出来,但总有些脑子不好使地喜欢出风头,”他顺势坐下,摸了摸地毯,“西门附近有个男人几年前娶了老婆,他没什么本事,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老婆操心出力。又过了几年男人往家领了个男人,养汉子,之后三个人睡一张床 ,两个人合伙欺负女人,还不许女人离婚。”
“他怕你脑子突然抽筋,喜欢上已婚男。”
“小厌,不是我说,你都主动离开了陆延为什么还要关心你——”他抽走我手里的遥控,“就像刻在骨头里一样,真是令人羡慕。”
陆延对社会新闻不感兴趣,从来不在意娱乐,是谁告诉他的。沈青江上下颠倒遥控,红色光圈时隐时现。我真是疯了才会怀疑沈青江,他这种恋爱脑连被陆延利用还上赶着凑热闹,刷存在感的人何必自找苦头。
人走了,顺手拿走了遥控器,黑色方块顶端的红外信号发射器在门响后彻底不见。
给陆延准备的拖鞋脏了。
微信置顶被陆延换成了自己,无聊的手段。靠着聊天记录将被恶搞了列表恢复原位,手机啪地一声砸到鼻梁,我抹掉生理性眼泪捡起手机将所有好友删除。
又是一夜,我越来越需要陪伴了,一觉睡醒时无际的孤独与寒冷浸透我的骨头,我迫切的想要拥抱,想要一副温暖炽热的身躯,他将我包围在密不透风的茧房,四周只属于他的温度,很温暖,很舒服。
我太欠了,天生的贱骨头。
老了,几天不吃不喝身体已经开始抗拒我的指挥,拖着游魂大口吞咽食物,慢点…我家没有熟食,你吃的什么……
机体自动进入保护模式,意识回笼在两天后,身处的环境太过熟悉,精神病小厌居然没有反抗,陆延调.教的真好。
陆延雇人假扮医生护士,将自己的卧室改造成我住过的单人病房,将我的躯体捆绑在病床,安排方明山陪我。做的很用功,除了陆延身上的汽油味,我以清醒的意识躺在陆延安排的手术室里,看着他注射那管透明液体。
这部身体对药物有了抗体,陆延不知道。他亲昵的喊我,把头埋在我的脖间,“小厌。”
我跪在他的腿间,装出发软姿态用陆延的腿强撑着上身,迫不可待,丧失力气的手指这么也接不开裤绳,脱不下内.裤,陆延帮我做好了一切,我埋头吞咽就好。
白色炽光灯映出另一个影子,我装作看不到将嘴张得更大。
“这样做好吗?”沈青江环手倚着门。
“没…关系,”陆延喉咙滚动,死死按住我的头,用商量的语气说到,“把牙收收小厌,咬疼我了。”
进手术室时我裸着,结束后他帮我穿上病服,熄灯关门。
50.
距离伴晚六点还有二十八分钟,还有两分钟方助下班,“来吧,讲讲下班感言。”
方明山扯扯领带清清嗓,“那个——恭喜我即将迎来美好而又激动的双休!”
很俗气了。
“对了小陆总,能不能问你件事,”他不好意思的挠头,“就…我想问问……你跟陆总是不是……同父异母啊?”
陆延走路没响,背对着门的方助突然听到恶魔的呼唤,声音由内向外浸湿每寸皮肤。
所幸恶魔并没有迁怒旁人的**,打工人顺利离开迎接他畅享一周的美妙生活。
周一复工我问他,“你觉得我和陆延关系不好。”
瞒着陆延他告诉我,“虽然陆总说让我照顾好你,但明里暗里都是让我别太上心,只要人不死就好。”只不过方明山心里过不去,把我当真朋友来照顾。
小说里的大反派身边总有几个憨憨的家伙,没点脑子凭一腔忠诚荣获提拔,方助估计就是这样。
方明山没头没尾的猜测在一行安装师傅的到来中堵住,我下意识闭眼躲进床里,敲敲打打的声音将我按死梦乡。
虚幻中神主轻启薄唇,“陆厌,你该醒了。”
“日光”直射瞳孔我不得伸手遮挡,身旁的西装男简绍到,“陆先生,我们公司…”
我缩回被子,用脚压着薄薄的棉被。
“关了。”
西装男简绍的声音戛然而止,貌似明白了什么有重新开口,“其实我们还有其他的天气模式,比如多云或者小雨,当然这还需要——”
陆延的耐心到极限了,我闭上眼,等待工人拆卸的“咔呲”声,有种身体像木头掰断的感觉,咔嚓咔嚓。
陆延擅自篡改我的生日,两层水果蛋糕插上根蜡烛,烛火在眼中一下燃起来,“许个愿吧。”
蜡油顺着烛身滴在细腻的奶油上,思绪随着火花吹散,嘴皮很干,薄唇蠕动,“晒太阳。”
他派人撤走蛋糕,拿勺子喂我喝水,“还在生气?”
“哥向你道歉没有下一次了,”他哄着我多喝了几口。
水里掺了安眠药,能确保我晚上不发疯。
第二天那些人来装了假太阳。
51.
我跪在祠堂中央,神主的身躯笼罩着我,屋内很暗,窗外的祈福树挡住阳光,昏暗的传来细小嘈杂的祷告声。
我向神主许愿,这是我的梦,该由我编造,我就是火山大王,天选的圣子,祭祀的祭品。
“我叫陆小厌,家住明盛小区2单元301,今年17岁,我喜欢吃大米和土豆,我是个正常人。”
油漆味在体内残存,四肢完好无损坏,就像一场梦,可谁能甄别我在梦里还是现实,他们凭什么认为人活着是活着,或许我们都是死了,灵魂锁在棺材里,与每个人隔出屏障,封闭内心。
“我叫陆厌,是陆延的亲弟弟。陆延呢是我亲哥,他很早就结婚了,对方是个讨厌鬼,我也是。”
陆延没走,他身上有股刺鼻的汽油味。我背着他写日记,想给了之然留点念想,我活不久了。五脏六腑告诉我它们订了明天的机票,黄泉路陆延陪不了我,它们替我探路。
还未标记的本子被人抽走,他弄乱我的头发开始例行检查,“八点以后别进食,明天抽血。”
我摇摇头,撑着桌子起身,探监时间结束,陆延该走了。我不想和他说话,如果陆延能变成有温度的尸体该多好。
指甲轻轻一划,第43个正字。墙面很容易留下划痕,身后的注视消失,滴滴的密码音消失房门重新锁上。
狗改不了吃屎,陆延能毫不留情的对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下手,一手调.教他的人生观,价值观,种下无法磨灭印记,也能在自己合法丈夫面前炫耀我是这么跪下口他。他腾出卧室将这里打造成医院的单人病房,沉浸在情景剧中。
头还是晕,写字没法宣泄我的情绪了。
谁能理解一个半疯不疯的病人并完全开解他?陆小厌可以。我不仅编故事哄自己,还编了很好玩的。
人都会麻的,为了保持清醒,我一遍遍回看自己的伤疤。伤疤的刺激并不是每次都有用,那时我会厌弃自己。假装我不是我,然后对我施暴,变着法子弄死自己。陆延说我疯了,这是一个很漂亮的主意。
原本是场游戏但我当真了,开始分不清那些是我内心真正想要,那些又是我特意演出来的。
哥,我忘了我是利用你当契机,还是一发不可收拾地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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