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1：阿爸，他这次又是什么意思呀？
——你：嗯——应该是叫我别急于求成的意思吧。
你扭头望向灰羽列夫，他正神采飞扬地和犬冈走说着什么。
“接球……是被动受力，而扣球是主动发力。”
“对灰羽君来说，这其中的不确定因素确实太多了。”
“是我想得简单了，谢谢您的提醒。”
猫又育史表情不变，温声说：“关于这个问题，你可以试着了解一下挥臂和扣球的知识。”
“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吧，多了解一些关于排球的知识，你会更游刃有余的。”
“放心，回去后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而且我想，用不了多久，关于列夫的答案就只是你进益的其中一个证明而已了。”
猫又育史背着手，悠悠走了。
——1211：阿爸，他这又又是什么意思啊？
——你：说实话这次我也不太懂。
——你：不过就像他说的，慢慢来呗。
——1211：嗯——也对！
……
你这次的音驹行，梳理梳理大概是这样的：
到达当天晚上：进局子。
第一天下午：去见老大难，参加随堂考，扩列客户群。
第二天下午：学习对家经验，赠送签约礼品，收到新的订单。
第三天上午：当扬眉吐气乙方，学战术理论知识，见神奇比熊小孩。
第三天下午：了解困难户为什么是困难户，感受谜语人确实是谜语人。
第四天，也就是今天，在下午返程之前，直井学说希望你们再去一次音驹，还有些事要商议。
因为不是去看训练的，所以约好的出门时间比较晚。但在酒店门口没等来直井学，等来长长一串黑色豪车时，你突然意识到说不定这段旅程不止开头，结尾也要有点儿突发情况。
……
被一列豪车拦住去路，你和清水洁子脸上的表情都是迷茫的。
直到最中间的车门被司机打开，一只欢快的人形比熊带着耳熟的咯咯咯扑出来，你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找上门了。
你望着车里那位温婉优雅的大美人，说：
“带走我可以，我学姐能不能先送去上班啊？”
……
因为莫名的堵车而迟到15分钟的直井学：“人呢？？？”
……
最后的结果是清水洁子表情平静但眼神空茫地被送到了音驹大门口，而你在留下“一个小时回来”的承诺后被拉到了一个高级茶社。
小比熊还黏在你怀里欢快地学鸡叫，大美人则淑女地坐在对面掩唇轻笑。
你任自己被当作狗爬架，安静等待对面开口。
大美人果然没有让你多等，在一连串漂亮的沏茶动作后，一边往茶里加奶，一边对你说：
“八重樫小姐想来已经猜到了。”
“我是鹤礼的母亲，川上雅子。”
你看看头发丝都散发出“典雅”二字的她，再看看被推到面前的杯子。
你：“……”
有钱人的茶道已经进阶到冲奶茶了？
“呵呵呵，因为我觉得年轻人应该没几个喜欢喝酽茶的。”
她的笑容没有丝毫角度变化，但手上动作飞快地冲了第二杯奶茶，放到自己面前，然后往里面又铲了两大勺致死量绵白糖。
你：“……”
社交流程你还是懂的。
端起人家的劳动成果抿了一口，这才眼神一扫。
“在找德江夫人吗？”
原来那位老夫人姓德江啊。
此处忽略为什么有人可以读心。
“虽然很感谢她这些年因我工作繁忙对鹤礼的照顾，但今后，应该是可以让她安度晚年，不添烦扰了。”
你提炼总结ing，但还没跑完代码，川上雅子女士就伸出纤纤玉指，隔空轻点了一下你怀里正傻乐的小比熊。
然后指尖一转，再点了点自己雪白领口上的扣子。
你：“……”
1211腹诽东京怎么遍地谜语人：
——阿爸，这又什么意思啊？
——你：她家娃昨天衣服的扣子里有窃|听器。我们说了什么，那位老夫人说了什么，她一清二楚。
——1211：啊这……所以？
——你：所以有人去享受田园生活了。
——1211：……？？？
这其中的因果关系在哪里？
如果它再仔细追问，就能从你这里得到这样的答案：
因果关系在小主人因“外来噪音”动摇后，某些人急需重新巩固调|教结果，所以不可避免地会露出马脚。
开玩笑，大户人家的小孩有那么容易拐的？
出了事还能不查？
剩下的剧情推导略过，反正跟你也没关系，你重归淡定：“所以您这趟的目的是？”
川上雅子女士轻轻搁下茶杯，一并敛下了笑意。接着她起身，郑重地对你鞠了一躬。
“感谢您对小女的出手相助。”
你想了想还是受了这个礼，然后说：“行，那这part就过了吧。”
川上雅子女士施施然坐下，脸上又加载上笑容模块，但刻意加快了两下眨眼频率，说：
“可不止是对那天晚上的道谢呢。”
你：“？”
她笑眯眯：“还要感谢的是您对小女的教导。”
——“那只是个普通的决定”。
——“别人口中的不合群不重要”。
——“把你的判断告诉她”。
以及……
秋水盈盈的美眸中浮上一层平和却温暖的色彩。
——“我”属于“我”自己。
——……——……——
川上家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你并不了解，也没有特意去查，但耐不住1211好奇。
只要它想，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把人家查个底掉。
于是顺理成章地你便在1211的直播介绍中掌握了大致背景。
简单来说，川上家拥有雄厚的资本，主要扎根餐饮、房地产、运输等领域，是霓虹的老牌家族企业。
而这位川上雅子女士的个人经历说来还是挺精彩的。
本家嫡系出身，家主的三女儿，从京都大学毕业后按照家族要求成婚，婚后经营着陪嫁的旅店“松鹤庄”，育有一女。
三年前发现丈夫出轨，果断赠送对方离婚清产娃改姓一条龙服务。在让前夫净身出户后，觉醒般凭借极强的经营手段让松鹤庄从摇摇欲坠的边缘起飞，异军突起杀回了市场。近一年来，她从家主手中拿下了更多的服务业话语权，可以说在家族产业的这一领域已经拥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并逐渐走向核心。
作为一个没当过老板的打工人，面对这种牛人你只有呱唧呱唧鼓掌的份。
但和你不同，牛人对你的态度甚是可亲。
她用娴熟的交际措辞单方面想和你拉近距离。而不得不说，在确认了她望向小姑娘的眼神中满是爱意后，你的警戒心渐渐放下了。
“鹤礼好久没有和我说过这么多话了。”
“上一次还是把她从学校接回来的时候。”
“您可能无法想象，我有多么感动。”
她的眸中划过一丝怅然。
你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安慰，便说：“您的孩子很懂事。”
她笑了笑：“确实。但让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变得这么懂事，不该是我的问题吗？”
她的目光变得悠远。
“鹤礼告诉我，德江夫人说我工作太忙了，小事不该占据我的时间。”
“实在贴心。”
最后几个字说得又淡又轻。
笑意停留在嘴角，不达眼底：“所以为了感谢她，我便不再叨扰了。跟宝贝女儿谈心的时间，我可以自己想办法。”
你不语，低头喝奶茶。
川上雅子问你：“我没有再要求鹤礼去学校，八重樫小姐似乎不觉得奇怪呢。”
你把怀里的娃往上兜了兜，避免她踩空，“只要想学，知识在哪里都能学。”
她语带笑意：“哦？同龄人之间的社交不重要吗？”
你：“重要。但不是对所有人都重要。”
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但曾经的社交圈不允许你这么说。
“先不说人类的交际手段并非只有面对面一种。如果对个人而言交际只会带来苦闷和烦恼，那生存相关以外的交际，不要又如何呢？”
“而且这世上不是没有不踏入校园，学龄期被带着周游世界，但照样长成合格大人的孩子。”
对你来说，虽然作为一个普通人按部就班地走进了校园，也支持这样的受教育方式，但你并不否认另一种非常规的人生。
“归根到底，只要生命的主体认可这样的存在方式，那旁人有什么好置喙的？”
川上雅子嘴角噙着笑，用一种你在很多长辈身上都见过的目光看着你：“八重樫小姐果然很特别呢。怪不得鹤礼才见一次面就对您念念不忘。”
你低头看看怀里的人，她正仰着那张圆圆软软的小脸期待地回视你，脸上的笑容是不沾半点阴霾的明媚。
看来是和妈妈说开了。
你当人家妈的面捏了捏那肉乎乎的脸颊。
片刻后：“这孩子……鹤礼她，有接触过什么计算机相关的兴趣课程吗？”
川上雅子将手中的杯子轻轻放下。
“事实上，这也是我今天来打扰您的另一个目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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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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