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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第 93 章

新年过完,徐闻钦写日志的时候还停留在2018年,反应过来后又重写了一份,2019年2月14日,周四。

凌佑给他打电话好几次都没接,等接到回电已经十点多了。

“什么情况,加好几天班了,”凌佑停好车,但没熄火,“忙完了吗,我在你们医院停车场。”

“能走了,你等我会儿。”

车里温暖,徐闻钦脱了羽绒服,凌佑给他系好安全带,说,“先休息会儿吧。”

徐闻钦摇摇头,加了三天班,他的头发已经没法看了,眼圈发黑,连双眼皮都更厚重了一些,“回去洗了再睡吧,”他跟凌佑聊天保持精神,“隔壁师姐昨天就抱怨呢,每年冬天都这样,全是呼吸道的问题,儿科那边更严重,一堆肺炎的。”

凌佑摸了摸他的脸,肤色都粗糙了,只觉得他辛苦,凌佑启动车子驶离医院,“那你平时也得注意,免得传染给你。”

“还好,感觉医院待久了,我都自我免疫了,”徐闻钦看着凌佑笑了笑,“你今天不忙吗?”

“这几天都不忙,每天给你打电话想来接你,就今天成功了。”

“没办法,我忙嘛,”徐闻钦往后调了一下椅背,“回家给我煮个饺子吧,我饿了。”

“行,没问题。”

在家楼下的停车场停好车,凌佑却没急着走,反而绕道后备箱去,徐闻钦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没等到人,下车一看,满后备箱的花和礼物,凌佑抱了抱他,“九周年快乐!”

“天哪,我都忙忘了。”徐闻钦在他怀里懊恼,“完蛋。”

凌佑摸了摸他的头发,“没事儿,我记着就行。”

他们在2010年2月14日的凌晨相吻,如今又是一年2月14,已经携手走过九个年头了。

到家后徐闻钦把花和礼物放好,直奔洗手间,凌佑先帮他把睡衣拿进去,才到厨房忙活,徐闻钦喜欢吃饺子,像个北方人,爱吃面食,每次加班回来饿了,就煮一顿吃,凌佑这么多年也了解他的口味,等到人热乎乎的从洗手间出来,饺子,醋,辣椒,都已经上桌了。

徐闻钦嗅了嗅鼻子,“真香。”

凌佑招呼他过来,抬手兜了一下他的下巴,“又不抹脸。”

“忘了。”

徐闻钦坐下便准备开吃,凌佑制止了他,去洗手间拿面霜来给擦上,抹完还捏了捏,“天生丽质也不是这么造的,到时候脸干的你疼。”

徐闻钦昂着头任他摆弄,笑眯眯的乖模样。

在医院这几年,徐闻钦反而是越来越糙了,没时间没精力,更加觉得没必要,所以基本上他休息的时候,凌佑就会帮他弄。

以前是徐闻钦操持着两人的日常生活,现在换过来了,家里的用品采购都是凌佑包揽,他下班后直接一趟超市就搞定的事儿,现在很多时候徐闻钦甚至都不知道东西放在哪里。

徐闻钦本来挺困的,洗完澡反而精神了,这会儿等人的空隙,百无聊赖的窝在床上看书,凌佑裹着浴袍出来,上床的瞬间握住他的手腕,翻身把人搂在怀里,徐闻钦手被扣住,书也掉在了床边。

凌佑说,“歇会儿吧,别看了,眼睛不疼吗?”

“没事儿,明天休息。”

凌佑低头吻他眼皮,唇峰能感受到他闭着的眼睛在动,“那你看看我呗。”

徐闻钦搂住他脖子,从他的五官眉眼到头发丝都扫了一遍,说起来他俩好几天没正儿八经的见了,两人换着忙,凌佑公司项目收尾,早出晚归,徐闻钦白班夜班的倒,还要准备毕业论文,以及留院的一堆事儿。

“明明住在一起,这几天没怎么见到,我好像就特别想你。”凌佑挺大个人了,偶尔总要这样犯点黏人的撒娇劲。

徐闻钦笑起来,“我看是这几天睡觉没人给你抱着,又觉得不习惯了。”

“那我喜欢抱着你睡,你在我有安全感,”凌佑脸埋在他脖子里拱,拿牙尖咬嫩肉,说话的声音都嗡嗡的,“徐医生,我怕不是得了相思病吧?”

他笑着反驳道,“我还不是正经医生,证还没到手呢!”

凌佑离他一些距离,抬手解靠近领口的最后两颗扣子,“那我也干一些不正经的事儿,徐医生不要怪我。”

徐闻钦哪经得起他这样,又撩人又撒娇的,刚才凌佑边说话就边解他扣子,这会儿最后的城门也失守,徐闻钦也不知道是胸口突然没了遮挡,还是被凌佑给挑拨的,一片鸡皮疙瘩爬上来,只觉得浑身战栗般的酥麻。

…………

…………

凌佑感觉有些咯人,他一边亲一边伸手摸到徐闻钦半挂着的睡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什么东西啊?”

徐闻钦正沉迷着,听到他说话,才微微起身看了一眼,笑道,“你太着急了,没给我拿出来的机会。”

“嗯?”

徐闻钦起身,从他手里拿过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对戒指,他拿出一枚来给凌佑戴上,“周年快乐!”

一枚素戒,仔细看,圈身有盘旋的花纹,底座有刻字,是徐闻钦的名字首字母缩写,凌佑心潮翻涌,“你不是说你忘了吗?”

“日子忘了,礼物没忘,前几天就到了,一直放在我包里。”徐闻钦在他的指间亲了一口,“不给我戴上吗?”

凌佑从盒子里取出另一枚给他戴上,同样的设计,只是刻字不一样,凌佑抱着他,“被你抢先了。”

徐闻钦说,“什么都是你操持,我总得表现一下.....”

凌佑亲他,珍而重之,随着年月而长的,是他越来越精壮的身体,二十几岁的力量和需求都是最鼎盛的,他们不算小别,但确实有段日子没亲密过了,再一枚戒指的加持,氛围更是浓烈,徐闻钦只感觉眼前一阵发昏,被快、感冲的没缓过来,便又是一番沉溺。

“真是奇怪...”徐闻钦被压在墙上,搂着凌佑的脖子,额头抵在他的宽肩处,喘道,“诺一我都抱不动了,你怎么会抱得动我。”

凌佑没答他,只当是得了夸奖,徐闻钦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撩拨他了,被人扣着弄个没完。

徐闻钦睡到了快十一点才起,他从房间迷糊着出来,凌佑正靠在沙发上看电影,他叫了人一声,又走过去躺人怀里了,“看的什么?”

“绿野奇迹。”

徐闻钦哼了一声,像是没睡醒的撒娇,“看多少遍了都。”

“没什么好看的,随便调的一个。”凌佑用手指梳他的头发,帮他按摩头皮,“饿不饿,锅里有粥。”

“嗯,饿了,你吃了没?”徐闻钦问他。

凌佑笑着说,“我起得早,吃过了。”

也是,累的又不是他,他是事后餮足,精力充沛,一夜水乳交融,一周容光焕发。徐闻钦总说他是充电两分钟,活力一整天的人,凌佑便扣着人耍霸道,“谁充电只有两分钟啊....”

吃完饭两人回凌家看阿婆,她自从上次晕倒后一直在武汉住着,孩子们都在身边陪着,小区里有老年人活动中心,平时大家聚在一起聊聊天,节假日排个舞蹈,生活过得也算安逸。

阿姨有事儿回老家了,徐薇宁一个人带着个精力充沛的小丫头,屋顶都要闹翻。

这会儿找到救星似的,让俩哥哥带她出去玩,“脑壳都要吵麻了,赶紧给我带走。”

这都下午了,也没什么地方好去,只能应诺一的要求去常去的游乐场,这30那50的,一趟下来还不够,还得去商场带两个玩具回去,公主是必备,模拟厨房被她糟蹋的稀烂,得买一套新的,不然就要不开心了。

两人也没想到过来探个亲,休息日都拿来“放血”带娃了。回来的时候徐薇宁和阿婆正在厨房做饭,徐闻钦闻到味儿就高兴,“阿婆,就想着您做的饭呀。”

阿婆笑眯眯的摸了一把他的脸,“那有空常来,我看你最近都瘦了。”

“没瘦,我身体好着呢,我就是馋。”

“那等会儿就多吃点,做的都是你们爱吃的。”

徐闻钦孩子似的抱了抱老太太,摇头晃脑的说,“开心。”

休息日总是这样,要么两人在家待着,睡醒了以后往凌家跑一趟,看看老人和小朋友。要是其他人有时间,便找个公园露营,吃吃烧烤,煮锅拉面,像高中时候那样,在自然天地间过一天。

阿婆到如今,鬼门关走一遭,反而什么也不在意了,哪怕那年夏天她看到他们抱在一起睡着,亲密如爱侣,也早已不去想了,徐闻钦和凌佑没正式的跟她说过,她表现的也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她现在的态度就像对徐幻宇和肖泽恩,过的好就行,健康平安,别无他求了。

徐闻钦已经留在了本部院区,规培一年。

清晨七点,医院的走廊里已经响起了匆匆的脚步声。徐闻钦抱着一摞病历夹,快步走向心内科的病房,他的白大褂口袋里塞了笔、听诊器,还有一张昨晚整理的病例分析表。

“徐闻钦,过来!”孙主任的声音从病房门口传来。徐闻钦小跑过去,孙主任是心内科的资深主任,平时不苟言笑,对学生要求极为严格,“你昨天负责的三床的病人,汇报一下情况。”

“3床,男性,65岁,主诉胸闷、气短,伴有夜间阵发性呼吸困难和下肢水肿。查体发现颈静脉充盈,双肺底可闻及湿啰音,心音低钝,下肢凹陷性水肿。初步考虑为慢性心力衰竭急性加重,已经进一步完善心电图、心脏超声和BNP检查,等结果。”

孙主任听完,点了点头,脸上难得露出一丝赞许:“不错,思路清晰,还有别的想法吗?”

徐闻钦不假思索的补充道,“病人长期服用利尿剂,但最近自行停药了,这也许也是导致病情加重的原因之一。”

孙主任表情颇为欣慰,拍了拍他的肩膀:“走,跟我去查房。”

徐闻钦跟在孙主任身后,他知道,这只是他正式医学生涯的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但每一次的实践,都会让他离成为一名真正的医生更近一步。

进门的时候,诺一正在背书,看到他书也不背了,跑过去跳起来,“哥哥抱...”

徐闻钦现在哪还抱得动她,他大一下学期的时候诺一出生的,现在他都毕业了,徐闻钦拿手推她,“等会儿,我去洗个手,才从医院回来。”

徐薇宁看到他过来,哟了一声,“怎么跑我这儿了?”

“蹭饭,我懒得弄了,好累。”徐闻钦甩着手从卫生间出来,诺一立马贴上去。

徐闻钦脱掉外套,弯身抱起她,起身的时候哼了一声,“太沉手了,今天医院来了个小孩儿,跟你差不多大,人家抱着像棉花,你怎么跟个铁坨坨似的。”

徐薇宁笑,“学校伙食好,她又不挑食,回来还得加一瓶牛奶,全长身上了。”

徐闻钦嘴上念叨,抱着稀罕坏了,“你也得注意她消化,别吃积食了。”

“不用担心,阿姨每周一次苹果山楂水,还给她做推拿,照顾的好着呢!”

“你别说话了哥哥,妈妈你也先不说话。”诺一把徐闻钦的脸掰过来,“哥哥,我跟你讲个道理。”

小小年纪,说话一套一套的,徐闻钦夹着嗓子学她,“什么道理呀?”

“说话算话的道理,我跟你讲,我同学有个玩具,妈妈说给我买,她没有买,这个叫说话不算数。”

徐闻钦听她说完,揪她小脸蛋,敢情这是来告状了,“什么玩具呀?”

“长头发的小公主,”诺一比划着,“我没有,哥哥买吧。”

徐薇宁切完水果出来,正好听到这句,“又买什么,你看看你多少玩具了?”她把水果放下,要去抱诺一,小丫头往徐闻钦怀里一钻,不看她。

徐薇宁气道,“你别听她说啊,书房被她玩具堆满了,她说的那个玩具之前买了两个,不是胳膊被掰就是脑袋没了,看到别人玩又嚷着买,有钱也不是这么造的,现在还一言不合就哭,脾气越来越大。”

徐闻钦当和事佬,“小孩子嘛。”

“别拿这话来压我,她小,但她不傻,还知道找你告状,”徐薇宁拍了一下诺一圆滚滚的屁股,“一哭我就给,她就成习惯了,以后都拿哭来闹我,我才不惯着她。”

诺一听懂了,这是玩具没她的份儿了,她哼了一声,小声的叫哥哥。

徐闻钦心疼她,摸摸她乌黑的头发,小声在耳边说,“哥哥也没办法,诺一要乖乖听妈妈的话,哥哥也得听妈妈的话。”

徐薇宁满意了,徐闻钦的态度和她一致,教育孩子这方面,家里没人跟她唱反调,规矩定下了就是定下了,不兴出尔反尔或者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可小孩子都是会撒娇耍赖的,疼着惯着,但是原则不能变。

凌诺一的“讲个道理”像是口头禅,说什么都是“我跟你讲个道理,”徐闻钦还好奇这是跟哪儿学来的,这么一看,徐女士功不可没。

阿婆已经休息了,徐薇宁在厨房给他弄吃的,诺一在一旁看平板。

“凌佑来吃吗,我多弄点儿?”

徐闻钦说不知道,“我来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他说还得一会儿忙完。”

“行吧,那你先过来吃,”徐薇宁摸摸他的头发,“医院最近很忙?”

徐闻钦说,“医院哪天不忙。”

“我都有点后悔让你学医了,”徐薇宁心疼他,“瘦了好多。”

“我自己选的路,我都没后悔,你后悔什么。”

徐薇宁被噎了一下,从入学到现在,徐闻钦确实没有叫过一声苦,可又真的很累,难怪说劝人学医天打雷劈,这行业的成长时间太长了,医院体制内又有很多错综复杂的关系,想要去好的医院,要么关系,要么学历,可学历得靠时间去磨,很多人耗不起。

徐闻钦给自己的要求设限也高,在学校只要有时间就去听学术讲座,丰富理论知识和案例库存,从见习到轮科,每天都会整理当天在医院遇到的疑难去进行攻克学习,八年医学路,该参加的一直也没落过,上临床的表现更是突出,一路下来是有成果的。

吃完饭徐薇宁监督诺一写作业,陪着睡觉,徐闻钦窝沙发上给凌佑打电话,他在来的路上,“我吃过了,不用管我,我去接你。”

徐闻钦说好,“慢点开车。”

凌佑到的时候徐闻钦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徐薇宁在一旁在看资料,给他搭了条毯子。

凌佑在门口被诺一的玩具绊了一跤,乒里乓啷的动静大成这样都没让他醒,看来是真的累。

“妈,怎么还不去睡,”凌佑在他身边坐下,跟徐薇宁说话。

徐薇宁说看个数据,“要不你俩今天就在这儿睡得了,这都十点多了。”

“没事儿,我等他休息一下再走,”凌佑说,“倒是你,赶紧去睡吧,工作做不完的,还要带孩子,别太累。”

“知道了,你们是一个比一个能说,你爸天天就在我耳边念。”

凌佑笑,“他也是心疼你,又去出差了?”

“没,应酬呢,说了今天晚回。”

凌佑和施杰的公司,如今业内口碑一传十十传百,这两年来发展的也还算可以。

两人聊了一会儿工作上的事情,徐闻钦转醒,看到凌佑顺势就往人身上一靠,脑袋在胸前蹭了蹭,徐薇宁没想到有一天能吃到儿子的狗粮,故意咳了一声。

徐闻钦看向她,哑着嗓子,“你还没睡?”

得,又是这句话,徐薇宁收起电脑,“那我去睡了,你俩也赶紧回吧。”

徐闻钦没睡醒,车上坐了一会儿又眯着了,到家的时候耍赖似的不肯起来,要人背,凌佑笑着兜了兜他的下巴,“来吧,少爷,请。”

徐闻钦趴在凌佑背上,嚅声问他,“我重不重?”

凌佑话里带着笑意,“不重,挺轻的,我抱得起也背得起。”

徐闻钦也窝在他颈肩轻笑,“开口就没句正经话。”

凌佑把他又往上搂了一下,扣着腿弯,“最近累不累?”

“累啊.....”徐闻钦趴在他肩上,随着他的动作晃腿,等进了电梯,他又开口说,“今天跟着主任巡诊一个两岁的小孩儿,长得好可爱,可是她的病很难治了,主任说可能都挨不过今年.....”

凌佑静静的听着他说,知道他心里难受,当医生会经历很多痛苦绝望的时候,人类医学目前无法攻克的难题仍不胜数,那种无力感会让人产生一种怀疑。

“徐闻钦,你还记得当初学医的初衷吗?”

徐闻钦点点头,他曾经深陷黑暗,在情绪的泥沼里挣扎,宋老师和成医生是引领他走向光明的人,凌佑是他的依靠,他想成为一个能帮助到别人的人,能用所学,去尽可能的救助生死边缘的病患,可真正踏上这个岗位才知道,无能为力的事情太多,人间就是有苦难的。

“凌佑,我只是有点难过,我觉得我还远远不够。”

“没关系,你已经做到了当下最好了,剩下的交给时间,问心无愧就行。”

今天护士长也跟他说过这句话:哪怕最后的结果是回天乏术,过程中尽心尽力过,问心无愧就好了。

一天不在家,空气都是闷热的,一进门先开空调,徐闻钦坐在沙发上缓神,突然问凌佑,“你想去骑车吗?”

凌佑却反问他,“明天什么班?”

徐闻钦说,“正常班。”

“现在都十一点了,你确定要骑?”

徐闻钦一愣,“哦,那算了。”

凌佑却笑着过来,一把拉过他,“我是怕你太累,你要是想去我陪你去,看你。”

徐闻钦搂住他,“真的?”

凌佑轻轻的撞了一下他的鼻子,“真的!”

这么多年了,两人非但没痒,一言一行还是腻歪的不行,越长大越黏,也许是因为现在都有各自要忙的事情,见不到就挂念,见到了就想贴着。

八月的天,大半夜的,两人一身骑行服出门了,夜市依旧热闹,徐闻钦拐进一条小道,突然想起个事儿,“那天科室里有个小姑娘说,骑行服穿着像变态。”

凌佑笑,“哪有,这么帅,你没反驳她啊?”

“我想反驳来着,她给我看了图片,那人穿着确实很奇怪,”徐闻钦摇了摇头,“有点不堪入目。”

两人边走边聊,在夏夜的微风里,热汗挥洒着,情绪和那些压抑的思绪也随之蒸发,这是他们的发泄方式,最后两人坐在湖边,小孩子似的晃着脚,此刻万家灯火已悄然入梦,城市霓虹却依旧闪烁,两人接了个安静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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