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职！？”
“嗯，困扰民众这些年的案子也收网了，当警察的这些年我也有很大的收获。”
“当年，领到警察证的那一刻，我也想干到退休，让壮年变得有意义——但现在，我找到了更需要我去做的事。”
“是小唐吧。”
“能让你下定决心安心做事的人，除了你自己，也就他了。”
吴仁和笑着，点了根烟，继续道:
“行，我同意了。你也比我提前享受享受退休生活，等个十年八年再回来看看，对于你的成长，大家都下了不少功夫。”
“是！”郑严站起来，敬了个标准的礼，“那…告辞。”
转身离开。
看着桌子上的证件，吴仁和悠悠叹了口气，转眼又笑着添了壶茶，不急不慢地喝了起来。
门外，一辆奔驰。
唐毋命坐在副驾驶，正笑着看他。
他大步走向前，头伸进窗户，被唐毋命吻了脸颊，这才笑着上了车。
“去哪儿啊？”郑严问。
“去墓园吧，好久没和妈妈聊天了。”
车子在墓园门口停下，唐毋命一身黑色的道系穿搭，郑严则是黑色风衣配黑色长靴，各抱着一束向日葵，一前一后向前走去。
“父亲，母亲，你们的冤屈被洗刷干净了。带着那个可爱的孩子在那边好好生活吧，您们需要的会托李叔给您们烧过去。”
“我这边一切安好，您二位放心。”
他把两束花放下，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向后走去，来到妈妈碑前。
“妈妈，今天没给您带花，但带来了好消息——案子收网了，那些无辜的孩子得到了大家的供奉，一切都结束了。”
“妈妈，您一直不来我梦里，是我做错什么惹您生气了吗？”
他压住哭腔，眼眶通红，身子不觉得发抖。
一只温暖的大手贴上来，将冰凉的、透着光亮的银色戒圈戴在他左手无名指上。
他抬起手，那道光刺进眼里，世界变得模糊而清晰。
“妈妈，您放心把毋命交给我吧，我一定好好待他，不让他受委屈。”
郑严这话说的铿锵有力，却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
“妈妈，我想，我要结婚了。”
“您记得来看我们。”
边说着，他边紧紧握住郑严的手，泪大滴大滴落下。
感受到他的坚定，郑严也抬起头，眼里泛起泪花，将他抱进怀里。
思念决堤，爱是加牢的存库。
回去的路上，墓园门口神奇地出现了一只白色小猫。
唐毋命下意识看向四周，发现在一束茂盛的草丛后，猫妈妈正紧张地看着他们。
唐毋命抱起这只胖胖的小猫，猫妈妈才放心跑走。
“带回去养着吧，好吗？”
“好。”
次年，唐毋命的眼睛做了小手术。
从小住多了院，他不愿在病房待着，郑严就待带他到附近向阳的小公园坐着。
郑严戴着那条红色围巾，刺绣字母紧紧贴着心口位置，暖和得很。
唐毋命靠在他肩上，眼睛上绑着纱布，身上披着毯子，天黑得很。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吻轻轻落在唐毋命的额头上，他笑起来，心也变得激动——
“郑严，破晓了。”
“我看到光照在我们身上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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