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到宵禁的时辰了,今日又总是心绪不宁的,顾若芙早已觉得疲乏不已,揉着额角便准备在商行中歇下。
身前掠过一道人影,还未等她瞧清来人,便听他语气沉沉道:“表小姐,公子在等你。”
顾若芙叹了口气,心里也清楚肖鹤渊那副偏执的模样。
“走吧。”
外头的声息已经歇下了,空荡荡的街道上,车轮碾压过青石板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
“表小姐,到了。”
寒止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瞧着外头庄严肃穆的宅门,黑压压的,像是沉沉笼罩在她心头的穹顶,叫她反抗不得,也逃不出去。
顾若芙呼了口气,才弯腰低头走了出去,心里忍不住开始为今日之事搜罗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走到门口,因为心绪难宁,连自己何时进了府门都未曾察觉。四下寂静无声,连方才接她回府的人都不知在何时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一股没由来的阴冷之意瞬间缠绕到了她的身上,叫她忍不住脊背发寒,顿时开始四下张望。可只一眼,她的目光便落在了正前方负手而立的人身上。
夜幕沉沉,皎洁的月辉照在肖鹤渊的身上,叫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脸上带着怒色的浅笑。
她是足够的了解眼前人的,只一眼她便感受到了从他骨子里透出的压迫感,叫她望而生畏。
顾若芙忍不住往后退了一小步,“表兄。”
她察觉到了危险,她在试图用这种带着纲常束缚的称谓唤醒他的克制。
肖鹤渊冷哼了一声,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原本还乘着银辉的身躯逐渐也隐在了黑暗之中,脸上的神情也变得阴暗不清,让她多了几分未知的恐惧。
顾若芙本就忐忑的心情立时变得更加不安,连忙亦步亦趋的跟着小步的往后退。
“表兄,此时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休息了,有什么事……”
她的语气越来越急,后退的步子也越来越快,可还是被身前之人很快的捉住了手腕,重重的抵在了身后的木门上。
身前强势的木质香味叫她挣扎不得,他强硬的态度也让她无从逃离。
顾若芙不敢看他,方才想好的措辞也说不出了,变成了一只引颈待戮的羔羊。
肖鹤渊看着她此时乖觉的模样,不由的地笑出声,拇指抚上柔软的唇,指腹上的纹路磨砺感传来一阵细微的痒意,叫她本就僵着的身躯变得更加动弹不得分毫。
“叫啊,怎么不叫了?”肖鹤渊的语气轻快,但却透着一股浓重的威胁之意,见她抿着唇不置一言,肖鹤渊闷闷的笑了一声,俯身贴在她的耳边,低声唤道:“蓉蓉表妹,你怎么不喊了?”
顾若芙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快炸开了,难耐的侧脸避开耳边的暧昧气息。
她想开口辩驳一两句的,但是一下一下摩挲在她唇瓣上作乱的手指,叫她不敢启唇开口。
“蓉蓉,你想用这层算不得隔阂的身份对我进行桎梏,不觉得可笑吗?”肖鹤渊略带着愉悦的笑了一下,拉开了与她的距离,就这当下手指的位置,略微用力,捏着人转头对上自己的目光,略微弯腰凑了上去。
“且不说我们不过是只沾着裙带的表兄妹,就算是真的带着血亲的表兄妹,也不是不能成婚的。”
“所以,你方才那样唤我,究竟是怎么想的?”
顾若芙的唇被碾压着,被他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二人之间又这般近在咫尺,这样的距离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喷洒出的温热气息,却叫她不敢擅自吐息。
实在难堪。
每每对上他,顾若芙便会变得格外孱弱,被逼至退无可退的境地。就像现在这般,若他再往前一点,便可轻而易举的夺取她的呼吸。
唇被压着,顾若芙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索性便压了压心里的不甘,缓缓的喷洒出心头的浊气,大有一副任他宰割的模样。
肖鹤渊见她阖上眸子,乖巧的像一只缩在主子手里的雀儿,心里来时的不甘和怒意全然平复,可心里的**却在蓬勃升起。
想要她。
疯狂的想要占有她。
就像上一世的那七年一般,将人禁锢在怀中,做夫妻间最寻常也最亲密的事。
明明以前都已经是名正言顺的事了,可现在偏偏不行。
少了那一纸婚契,他举步维艰。
“蓉蓉,我们成婚吧。”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人圈在自己的身边了。
顾若芙闻言顿时睁圆了双目,又惊又惧,漂亮的眸子也变得湿湿的,显出几分背离了主人意识的可怜之意。
“我不……”
拒绝的话未全然脱口,在唇边蓄谋已久的拇指便立时钻了进去,按住了那条欲要说出些伤人之言的小舌。
震惊与羞愤来的猛烈,一下子遮掩住了顾若芙的全部情绪,湿哒哒的眼眶顿时被蒙上了一层雾蒙蒙的水雾,迷糊了眼前这个口出狂言,举止不端的容颜。
“别说那些个我不想听的话,蓉蓉,你知道的,我的耐心向来不多。”他这话带着威胁之意,顾若芙厌恶至极,忍不住开始挣扎起来,可口中却不敢再有动作,只得檀口半开,生怕触到了那根作乱的手指。
肖鹤渊又岂会给她退缩的机会,抬手将捏紧的细腕压在她的头顶,将人抵在木门上,丝毫不给她留挣扎的空隙。
望着她两腮上不知为何而泛起的微红,肖鹤渊把它们统统归于羞怯。
“蓉蓉,更亲密的事我们都做过了,这般又有何值得你害羞的?”
他这话说的不够通透,但却恰好可以叫顾若芙将前世今生的记忆统统回顾一遍,那些个叫她不敢思及分毫的事情,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因为这人的一句话,统统翻滚而出,记忆在脑海中绘声绘色的向她讲述着她与他的日日夜夜。
“闭嘴…”
她下意识的反驳,可言语间却难免触碰到压在她舌上的东西,贝齿无意间的剐蹭,却叫近在咫尺的呼吸变得沉重。
听着那声低沉的喘息,顾若芙顿时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狸奴,顿时不管不顾的朝着含在口中的手指咬了上去。
“嗯…”
闷哼声骤然响起,顿时间顾若芙只觉得血气上涌,直达头顶,叫她又晕又旋。
隔在二人胸膛处的那只手立时抽了出来,按在肖鹤渊的肩上狠狠一推,意乱情迷之中的男人转瞬间便被推开,连带着那只做乱的手一起撤离了顾若芙的身前。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夜幕之下漾开。
“混蛋!”
带着怒意的训斥声传入肖鹤渊的耳中,耳根处连同脸颊一起变得火辣辣的。
“轻浮。”
顾若芙似是不解气一般,又骂了一声。
肖鹤渊偏着头,瞧不清神色,可握住顾若芙的那只手却暗暗的加了些力道揉捏了起来。
顾若芙知道,他生气了。
可他凭什么生气?
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被这般无礼对待,该生气愤怒的是她才对。
一巴掌都已经是轻的了。
顾若芙挣扎着要将手从他的桎梏下抽离,可哪有那么容易,肖鹤渊是个男子,虽往日里总是一副克己守礼的老学究模样,但顾若芙知道,他身为永安侯独子,自幼便是日日习武的,所以她挣扎了许久也未能撼动分毫。
“你放开我!”
顾若芙愤怒至极,全然顾不得什么后果不后果的了,只想挣开他,然后逃离的远远的。
或许,今夜从一开始她就不该瞻前顾后的跟寒止他们回来。
宋怀真回来了,她就应该与他挑明了说。
“肖长恒!放开我,我已经……”
“呜……”
温热的唇死死的压制在她的唇瓣上,急促而狂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死死的按在了她的后脑勺上,叫她一丝一毫也移不开。
肖鹤渊不知她要说什么,但知道绝对不是自己愿意听到的话,索性便封了她的口。
思念良久的人被紧紧的束在怀中,他空虚的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可是不够的,远远不够的。
他单手将人托起,利用身高的优势将人托在怀中,不顾她呜呜咽咽的捶打和抵触,对脸上触及到的湿濡触感视若无睹,他发了疯似的将人以绝对不可抗的姿态将人带回了公子院。
一路上本该有巡夜的侍卫,可却无一人敢出现在二人的眼前,见着自家公子的这番狠厉模样,立即识相的躲进了黑暗里,无人敢叨扰一句,只当全然不知。
顾若芙失去了呼吸的主权,也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待到二人进入房中之时,她已经晕头转向,手脚瘫软。
肖鹤渊将人安置在了榻上,纠缠不休的唇齿也剥离开,他定定的瞧着眼前哭的双目通红的爱人,软着身子强支在他的榻上。
像是把猎物叼回巢穴的野兽,心里满足至极。
顾若芙不敢瞧他,只压抑着呜呜咽咽的哭,手上使不出什么力道,神思也混乱的紧,但却还知道要往后退,逃离身前的危险人物。
肖鹤渊任由着她动作,看着她一点一点的移到自己的榻内,直到没有退无可退的抵在了内侧的墙壁上。
顾若芙猛然惊醒,立即转头对上了肖鹤渊那副好整以暇的神情。
他是故意的。
看着守在榻边的人,顾若芙心瞬间凉到了底。
“求你,放我走…”
她实在没法了,竟然病急乱投医,找作恶之人哀求起来。
肖鹤渊起身,开始剥自己身上的衣物。
本就高大的身形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具有压迫感,像是一座推不倒翻不过的大山,死死的压在顾若芙的身上。
“我不要,肖长恒,我不要这样。”
顾若芙想要逃开,可是手脚却使不出一丝力气,只能变成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肖鹤渊知道她怕,知道她的抗拒。
待自己脱得只剩里衣时,才俯身上榻,逼近早已吓得瑟缩成一团的女子。
在她又惊又惧的目光下,肖鹤渊以绝对的力道将人拉进怀中,宽大的掌心落在了盈润的肩头上,手心里的炙热烫的顾若芙忍不住的颤抖。
“肖鹤渊。”
“肖长恒!”
“你别这样,我真的很害怕。”
“肖鹤渊!”
她凄厉的叫出了声,死死的扯着衣襟,不让他将自己剥开。
她抖得厉害,男子身上灼热的气息无情的侵占着她的每一处神经,让她可以清清楚楚的感知的他的每一个带着强烈进攻性的动作。
他很满意,抬手抚摸着湿濡的脸颊,逼着她抬头与自己对视,残忍道:“蓉蓉,你瞧,你的身体永远都无法忘了我,我只要一个动作,它便可以习以为常的想起我们之前的亲密,然后为之颤抖。”
肖鹤渊的话像是魔咒一般萦绕在顾若芙的心头。
“这样的你,即便逃离了我,还能再嫁于旁人吗?”
“在旁人的榻上,你想起的又是谁?”
他的话太过露骨,可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与宋怀真相处的日子里,但凡碰上一点暧昧,她的脑海里总会不合时宜的回想起肖鹤渊。
“蓉蓉,这样的你,与谁而言都不公平。”
“唯独我,你唯独只能嫁我。”
几番磋磨之下,顾若芙认命了。
是啊,她这样凭什么嫁给宋怀真?
她不再挣扎,任由肖鹤渊剥开自己的衣物,任由他将自己揽进怀中。
看着在怀中已然失神的人,肖鹤渊知道自己此番过了。
但他不后悔。
她只能是他的。
肖鹤渊在顾若芙的额间落下珍重的一吻,叹谓道:“睡吧,成婚之前,我不会动你的。”
顾若芙早已身心俱疲,不肖片刻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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