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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63章(完结)

尽管“不想和瘸子谈恋爱”是句调笑,但是孟斯故随队伍返程之后,的确没再与严竞见面。

原因出在严竞身上。

据严竞说,他父母硬是要他留在医院,没有医生点头允许不准出院,天天派人看着。他现在极其不自由,跟关禁闭没区别。

电话里说这些时,他话里话外都带着无奈。不想孟斯故担心,还不忘补充一句“明明没多大的事儿,被他们弄得像世界末日”。

严中校哪里会怕世界末日,孟斯故心知肚明。他回答着“没关系”,实则猜出严竞那天拄着拐杖过来大概是伤上加伤了。

返校路上,孟斯故曾询问过白队医有关严竞的伤势,想了解他大概要有多久能恢复。

白队医不清楚严竞到过休息站,就事论事地分析说:“拄拐走的话得六到八周,独立下地……严队身强力壮的,大概三四个月左右可以吧。我不知道他的具体问题,还是得根据他实际恢复情况来看。”

孟斯故算了下日子,心中一沉,不忍深想严竞丢掉拐杖双手抱他的时候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现下严竞被强行要求关着养伤,反倒令他放心。

他告诉严竞:“你好好休息,正巧这段时间我要准备毕业考核,也腾不开太多空闲。”

严竞听了,理直气壮道:“那我想你了怎么办?见都见不到,怎么追你跟你谈恋爱?”

“你……”这种强硬地单刀直入式表达的确叫孟斯故一下子没想好如何招架,红了耳根,只得慢悠悠说,“随便你怎么办,我不会跑,一直在这儿,等你腿好了就能来了啊。”

确定式的回答令严竞稍微满足,拉扯着他聊了半天才结束通话。

*

忙于准备毕业不是孟斯故的谎言。

联邦军校的入学季在初春,毕业季在冬末,时间相隔仅一个多月,既要毕业又要参与留校选拔的他必须在这段时间做好双重准备。

好在相较留校选拔,毕业考核简单很多。起先孟斯故不清楚自己代替严竞签下交接单的违规做法是否会对核算结果产生较大影响,但出乎意料的是,结果公布时显示一切正常。加之过往参加过的任务属于加分项,顺利通过的同时还拿到了“卓越优等”级别。

毕业典礼当天,孟斯故跟着同样拿到“卓越优等”级别的同学上台领证书。台下掌声雷动,摄影师喊他们都笑一笑,但不知为何,孟斯故有些笑不出来。

下台,排在后面一个位置的陈琰伸手拍他。

孟斯故扭头。

陈琰得意地说:“孟斯故,没想到吧,当年没去成N独立国,现在我照样拿了‘卓越’。”

孟斯故说了句“恭喜”。不等陈琰骄傲,又抬头多看了他一眼,淡声道:“典礼呢,安静。”

陈琰龇着牙的嘴立马闭上,闭嘴后才反应过来怎么每次孟斯故叫自己安静自己都照做。他气急,“嘶”了一声想说管这么多干嘛,但孟斯故已经回过头去,自顾自往前走。

坐回到位置上,大屏幕开始放校领导和总部高级军官寄语毕业生的VCR。孟斯故余光瞥见陈琰拿出手机在拍手里的证书,前排也有刚拿到证书的同学在悄悄拍。

VCR里有虞新民老先生压轴出现,在场的学生不约而同发出惊叹。陈琰更是兴奋地举起等级证书,让它和虞新民来了个合影。见孟斯故一动没动,还催促了一声:“靠,快点儿,别装高冷了,你不拍啊。”

孟斯故自然高兴能在毕业视频里见到虞新民,他通常习惯用脑子记录,没有拍照留念的习惯,顺口问:“拍了做什么?”

陈琰一张张图片往家族群里传,“发给家里看呗。”说着,他想起孟斯故的家庭背景,打字的手一顿。

孟斯故倒是没在意,想了想,也抬手学着他们刚才的做法拿着证书拍了一张。

陈琰发完图,胳臂肘杵了下他,“那什么,等会儿你家有人过来吗?”

大礼堂位置有限,到场的家长此刻都在另一个礼堂等待,待典礼结束再过来接。这是休战后正儿八经的第二次毕业典礼,办得隆重,绝大多数毕业生的家人都会来。

孟斯故收起手机,说:“没有。”

“你不是有俩妹妹吗?她们也不来?”

“她们……她们还小,过来不方便。”

*

除了不方便,更大的原因是孟强不允许。

孟强知道毕业季以后孟斯故面临着落户,即便是不落联邦军户,也必定会想方设法完全脱离家庭,于是比以前更频繁地发短信催促他给补贴金和养育费。

结束“清道夫”行动回校,孟斯故刚一换上校园手机卡,就看见这位生理学父亲的要挟短信持续不断地跳出来。

这一次,孟斯故没有直接删除,而是一条条点开,一边面不改色地看,一边回想着在休息站里“K.E”说的那句“我们都希望你过得好”。

从前顾虑太多,想着小姨始终不愿意带两个孩子走,想着户口签字问题,想着自己声誉差对妹妹们生活的影响……可是委曲求全不是好,送几十万给这种家伙同样不能让自己真的好。

短信全部看完,孟斯故索性一个电话打给了孟强。

接通后,孟强一开始还在骂:“你知道接电话了!还以为你出息,不想把户口转出去了。装死这么久还不是得回来求我,贱样儿。钱什么时候打过来?”

“孟强,我想好了。”孟斯故声色冷清,“钱,从今以后一分都不会再给你。”

“你他妈……”

孟斯故没理睬对面爆的粗话,继续道:“你不知道吧,户口迁出同意书上无父无母就不需要签字,大不了我填个无亲生父母。你说死因要写你失足落水好,还是偷窥我的保密文件被我大义灭亲好。”

“想我死?你敢!”

“有什么不敢。”孟斯故的手微微发颤,语气却更加坚定,“对了,还得谢谢你把我逼去N独立国一年。现在我有权私下处死探密的人,你缺钱,说你想偷文件卖钱应该没人会怀疑。”

孟斯故说完,孟强沉默了。近几年他年纪愈发地大,贪生怕死,也早已没了多少压制孟斯故的资本,说来说去把柄不过只剩下妻女。

他自然听得出孟斯故说的不是玩笑话,态度不禁软了不少:“别以为能吓得着我,敢对我动手你早来了!你就不怕你小姨和你妹妹没了依靠记恨你一辈子。”说到孩子们,他自觉能拿捏住孟斯故,“也不想想,你最心疼的两个妹妹能接受自己的哥哥是杀了亲爹的杀人犯吗。”

“无所谓,接受不了可以跟我断绝关系。”孟斯故不为所动,“况且你从来不是任何人的依靠,没了你,她们必定过得更好,想恨我就恨我吧。”

孟斯故不动摇的意思表达了个彻底,然后不再留给孟强更多自说自话的机会,径直挂断了电话。

难说是真的心生畏惧,亦或是打算另想他法,那之后,孟强再没发来过讨钱的短信。

孟斯故的小姨被迫打来了三次,确定孟斯故的主意绝不因为谁改变后,她也没再帮着劝说,只在某天夜里发了一条短信:「做你想做的,我和你妈妈都为你骄傲(勿回)」。

*

许是看出孟斯故提到妹妹后脸色微变,不知道在想什么,毕业典礼正式结束后,陈琰喊住他,义气迸发道:“要不你跟我走呗,我妈订了附近的大酒店,今天挺多人在那儿订桌庆祝,你一起去就是多双筷子的事情。”

孟斯故扬了下嘴角,“他们专门给你准备的,主角是你,我去了你可就不是唯一的主角了。你乐意?”

“我没那么小气。”陈琰回答得有些别扭,“算了,爱去不去,你不想去就算了。”

“嗯,你吃吧,我还得回趟宿舍。”孟斯故没再多说,拿好东西准备要走。

陈琰没跟上来,等人走了一段距离,在身后倏地喊了一声:“喂,孟斯故——”

“嗯?”

“改变主意随时打给我。”

孟斯故愣了愣,感慨命运真是难测。谁能想到毕业了,跟他关系最近的同学居然是前几年一直针对他的陈琰。他太久没交过朋友,不动这算不算得是半个朋友,但必须承认友好相处的感觉也没有曾经以为的差劲。

*

大礼堂外的人很多,孟斯故单独走出来时,到处都是学生和家人在欢声笑语地拍照录像,许多毕业生手里还拿着家人或对象送的礼物和花束。

孟斯故不想入镜打扰,干脆返回到礼堂,从没什么人的后侧小门绕着走。

他想到适才拍的照片,拿出手机翻看。他在礼堂内把照片发给了严竞,严竞一直没有回复,不知道是不是去做康复训练了。

低头盯着手机想着,一不小心迎面重重撞上了一个人。

“抱歉。”孟斯故赶紧抬起头。

面前的人笑着说:“没事儿,我不排斥喜欢的人往我身上靠。”

“你怎么来了!”孟斯故喜大过望,全然没想到严竞多日未见的严竞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且是今天这样一个特殊的场合,“你不是在医院吗,医生同意你可以出来了?”

严竞耸了下肩,没把自己跟医生讨价还价的实情讲出来,只说:“问题不大,怎么,见到我不开心?”

“不是。”孟斯故的胸膛微微起伏,每一下呼吸都伴着无尽的雀跃,“是太开心了。”

孟斯故原本并没有被毕业典礼的氛围感染,甚至一直隐隐有说不出的郁闷。从小到大的毕业典礼于他而言除了正式宣布毕业都别无他意,好像永远难有家人或爱人在场。

可是今天严竞来了。

严竞站在家人与爱人所在的前方,等着自己从礼堂离场,一步步走向他。

*

严竞见他笑得美丽,低头亲吻了他一下,随即把藏在背后一只手伸了出来,深蓝色的眼眸直直望向爱人,说:“孟斯故,毕业快乐。”

一大束红色玫瑰花出现在了孟斯故眼前。

这束玫瑰花艳丽、大朵,部分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水珠,没有一朵不完全盛开,似是才从花地里精心选取着摘下来。

方才孟斯故看到的花束都是向日葵、百合和绣球花居多,偶有些拿着玫瑰的,都没有这样红。

他接过花,注意到中间还插着根他们在边界区探路时吃甜品送的小插旗,一面写着“LOVE FOREVER”,另一面由咖啡厅的店员手写了“M&Y”。

“怎么你还有这个小旗子……”他惊讶得不行,“难不成那个时候你把它收起来了?”且不说他没想到严竞早在那时便有了感情上的心思,能把这小东西保留这么久也实在超出他对严中校的认知。

严竞挠了下鼻梁,“好看,顺手留着了。”

孟斯故眨眨圆亮的鹿眼,故意说:“哦,原来只是顺手。”

“行吧,其实就是那时候发现有点儿喜欢你,想留个纪念。”严竞也不瞒了,直白道,“Love forever,多好的寓意。”

“送红玫瑰也是觉得寓意好?”

“对,我问过花店老板,她说对象送这个准保没错,爱情的象征。”严竞很是满意,“你喜欢吗?”

孟斯故乐了,发觉严竞的确是开始接受同性恋了,但许多思维依然非常直男。他猜测严竞买花的时候只说了要送对象,没告诉对方还是要送给毕业生,否则不至于全选这些,直接拿去求婚都不为过。

他这么想着,看了眼周围,嘴上也这么打趣着说:“喜欢,很喜欢,等会儿别人看到了以为你要求婚呢。”低头闻了下,“好香啊,你也闻闻看。”

严竞没接话,只静静看着他。

“怎么了?”

严竞还是看他,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K.E定制的、曾被严竞强行上交的那枚订婚戒。

孟斯故滞住,嘴巴张了张,一下子说不出话。

这枚上交的戒指与他上交的手表性质不同,前者属于严竞结束多年任务带回的相关物品,其严格性必然超出后者数倍。上次他问到戒指也只是想了解严竞是否放下心结,并没有真的想过要他拿回来。

严竞收起笑,认真道:“本想着吃午饭的时候给你,但没想今天求婚。”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好歹求婚得搞正式点儿。”

孟斯故咬住嘴唇,呆呆地伸手去要去拿,但是手在半空中悬着,又不太敢再动。

他收回手,做了个深呼吸,提醒说:“严竞,你知道戒指的含义吧,也知道这枚戒指是谁定的吧。不管今天你有没有求婚,戒指给我了就会有那个意义,不能反悔的。”

他说着,确认的眼神直勾勾落在严竞脸上,怕严竞没想清楚,更怕严竞真的露出一丝悔意。

然而严竞丝毫没有犹豫,一把拽过他的手,用拇指勾着戒指要把戒指套到他的中指上。“知道,除了你,我也不可能给别人戴戒指了。我就要你。”

“等等——”孟斯故手指蜷了下,没让戒指完全下去,他感觉自己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喉咙。

严竞没急着继续戴,而是停下来,问:“是不是没准备好?”

孟斯故也不知道是还是不是,正如他经历了太多不好的过往,以至于有时候都分不清心动是在为过去的伤痛难过,还是为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欢欣。

想了想,他问:“K.E,你取这个代号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严竞显然没料到孟斯故会忽然问到这个,挑了下眉,坦白说:“KITE,风筝。

“出发去N独立国之前,我爸妈不希望我去,他们担心有去无回。我也说不准能不能有再回来的一天,想着风筝飞多远都有线,等到了和平的那天,握着线的人拉一下,说不准我就有机会能回家。”

上了战场,九死一生。严竞垂下眼,语气中有自责也有恼悔,“结果我差点儿把自己的线扯断。”

闻言,孟斯故一颗心缓慢落回原位。“K.E”是主人格的寄托,亦是第二人格的选择,他们归处相同,实际从来没有断过。

他松开手,让戒指正正好戴到了合适的位置,轻声告诉严竞:“其实,你早就把线交给我了,只是你忘了,我记性好,我还记着。”

严竞抬眼看他,手指不自觉握紧,“孟斯故。”

孟斯故笑着流下眼泪,也往他的唇上亲吻了一下,一字一句认真道:“我愿意,严竞。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愿意。”

(THE END)

第一次在这边连载,虽然很冷很糊,但也算有始有终。

谢谢期间几位小伙伴的陪伴。拜拜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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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63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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