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执剧中妆造倒是好定。
无非是奢靡卧底和忠勇警察的区别。
在夏裴言以拍照名义划拉到江予执相册时，注意到有张是他们之前被爆料过的接吻照。
江予执下下来保存的，底下某个爆料社的水印还没去。
装若无其事退出，手抖着按下快门键。
那相册又多出段回忆。
开机仪式定得是今天。
江予执和他弟纪梁成站位靠近，期间有人给他们送花，是茉莉。
包装得很好，但送花的人不是夏裴言。
想到之前夏裴言问他喜不喜欢茉莉，他说喜欢，然后看这束茉莉看了好久。
夏裴言好像能察觉到什么，视线和刚看茉莉后抬头的视线撞上，暴露在空气中，有东西一直在跳动。
他也注意到江予执捧得花束，转了头。
江予执能感受到他还是不高兴。
后半程的仪式，茉莉都在纪梁成手里。
他们视线也没在撞上。
可江予执想和他谈谈。
那晚，车没再拐弯，直接停到了江予执的居民楼底。
他们从单元楼口进去，灯是亮的，夏裴言也没摸到一手灰，情绪又浓，伸手给江予执要烟，“江哥，我想抽烟了。”
“...我这儿没烟。”
老式居民楼的门锁还是转动式的，钥匙插入锁孔，夏裴言不问为什么带他来这儿，“该不会又只是不想给我吧。”
江予执没说话。
他们进了室内，夏裴言的目光向下压后停住，“这次烟盒还藏在那儿。”
……
江予执没辙，也明白逃不过去。掏出烟盒后拿根烟，递到夏裴言嘴边，指腹贴到的唇传递着温度，“咬住。”
故意的视线相撞。
在江予执注视下，他咬住那根烟，留下江予执的指腹只剩了舔舐过的温热。
用夏裴言刚舔舐的指腹去给他点火，火明烟着，江予执没来及主动撤开，一口苦烟吐到他脸侧。
“江予执，你烟味道不好闻。”
“之前不是说要教我养花吗？”
夏裴言自作主张在房子转了一圈，江予执就跟在他身后，闻着不好闻的烟味。
“你这又没花，我怎么教你养？”
显然，养花就是个借口。
可夏裴言没打算轻易放过他，随意弹了弹烟灰，“用今天片场别人送给你的茉莉吗？”
弹得烟灰落到地板，江予执去摸他小臂那道没消下去的红痕，“夏裴言，我要怎么做，你才能高兴呢？”
爱他的人感受不到他的情感起伏。
而他在尝试表达自己的情绪。
夏裴言有一瞬间的愣神，而后唇边贴上他的温热，只是一下便分开，好像在试探自己有没有过界。
“...这样，你会开心吗？”
“江予执...”
又被人压着吻上去。
好像什么都忘了，又好像什么都记起来了，和他唇齿相交，热气呼出后纠缠。
窗玻璃映照着他们接吻的身影。
很乱，什么都很乱，夏裴言心想。
卧室外的空调一直开到半夜，直吹着窄单人沙发上的江予执，手机屏亮了下，一条消息弹出。
【予执，躲了妈妈那么久，不想看看我吗，不想我吗，可我想你了，想找到你】
明天片场，夏裴言在幕后，透过面前的显示器去看江予执。
不穿警察制服的秦纪不同的感觉。
“《剩了暮色》一戏一镜 action。”
秦纪一口浓烟吐出，随意打在他身旁小o的脸侧。镜头拉近，秦纪眼底的情绪很清楚，故意撩拨。
镜头照着秦纪侧脸，紧接着响起冰块入酒的碰撞，拿烟的手顺势搭上那小o的后腰，半截烟灰落到地毯。
下一秒，被人扯起的领带擦着秦纪脸侧过去，这下打得很轻。
他什么话也没说，胸前领带晃了好久。
镜头最后的落点在还未燃尽的香烟上。
……
夏裴言最后的落点在拿香烟的手上，看香烟前端已被燃掉的烟灰，“卡。”
以前是搭戏，现在是看他的镜头。
镜头里有另半边天，望不到边的。
仅仅几个镜头，他对江予执起反应了。
直到江予执走近他，他的视线才从显示器里出来。
他们看了回放，这是夏裴言看得第二遍了。
戏份中没抽完的香烟被江予执拿出来接着抽，这烟味可没比江予执昨晚那支好到哪去。
回放播完，江予执问他，“还行吗？”
凭身心而论，“...挺好的。”
夏裴言说完后试着去拽自己的上衣下摆，江予执也下意识抬眼看过去。
……
艹。
好像没那么容易盖住。
视线相撞。
最后以江予执主动偏过头作结。
下一秒，被抽剩的烟抵到夏裴言唇边。依旧唇缝擦着指腹，那头的烟蒂已被他咬得泛着湿，夏裴言重新咬住。
可只抽烟熄不了火。
吐出的烟打在显示器上，模糊掉秦纪的侧脸。
在江予执拍戏这几日，他曾试着给那个陌生号码联系过，拨去无数次只通了一次，拉地的铁锁和滋啦滋啦的电流声。
……
车内的茉莉香，被烟味盖得没剩多少。
“江予执，你最近抽烟频率有点高。”
“夏导，给我批几天假吧。”
江予执还是担心。
内心冥冥猜到江予执有事要说，夏裴言问他，“让我给你批假的原因。”
江予执没说话。
车开到他居民楼底，不像旧式楼口的路灯那样昏沉。按理，夏导有资格去问江予执请假的原因，也可能有部分出自他私心。
夏裴言:“那我要是不批呢？”
这次烟味没上次苦了。
江予执:“...不想批就不批了。”
很乱，真得很乱。
矛盾一次次地想让夏裴言突破他自成的边界，“江予执，你在让我可怜你？”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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